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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系列九:郭威建周之五:后周王彦超收复徐州与北汉主向契丹称侄

(2020-04-22 18:02:52) 下一个

广顺元年即公元951年三月初,南唐主李璟任命湖南的楚王马希萼为天策上将军和武安、武平、静江、宁远节度使兼中书令,照封楚王。南唐主还任命右仆射孙忌和客省使姚凤为册礼使,前往长沙册封楚王。

三月初五(丙寅),后周太祖郭威派前淄州刺史陈思让带兵卫戍磁州,扼守黄泽路。

三月初七(戊辰),后周太祖让前左武卫上将军李怀忠作为太子太傅退休致仕,让前邢州节度使安审晖作为太子太师退休致仕。

三月初十(辛未),他巡幸南庄,并于次日下诏说:“诸州府先前派出的散从官和亲事官等,都是前朝创置的,出于一时的权宜和方便,本来并非旧日的惯例。近来朝廷广泛征求群臣的意见,加上采纳密封奏章,都说先前的这种做法,道理上不甚允当;一则妨碍州县的各色差役,二则妨碍春夏的耕耘;贫乏户困于为他们提供须求,豪富户则幸于得到他们的庇护。这些官僚既然成为民间的烦扰,就必须予以更改;何况目前正当东作(即春耕)之时,应当罢免不急的事务。诸州派出的散从官和亲事官等,现一并予以取消。”诏书下达后,官府和民间都觉得便利。

同时,徐州行营都部署王彦超派人飞驰奏报,说他们收复了徐州,并杀了守将巩廷美等人。后周太祖为此下诏说:“逆首杨温(即本要继承后汉隐帝的徐州节度使刘赟的元从都教练使)及其亲党一并予以处斩,其余没有名目的随从及本城军都将校和职掌吏民等,都是被迫胁从,本来并非同恶,所以应当全部释放。朝廷也清楚,先前杨温招唤草贼,同力把守。朕觉得村野小民,偶尔会被煽动引诱;念其平庸低贱,现特予宽容。杨温招入城中的草贼,一并放归农田,并请官府倍加安抚。湘阴公(即已被害的刘赟)夫人及其骨肉都在那里,还仰赖你们派人安抚守护,千万不要让他们惊恐。”

后周太祖接着任命右散骑常侍张煦和给事中王延蔼并为左散骑常侍,前大名府少尹李琼为将作监;让前彰武军节度使周密作为太子太师退休致仕;还任命卫尉卿刘皞负责后汉隐帝山陵的安排部署。

楚王马希萼上台后,经常寻找旧怨,杀戮无度。他还昼夜纵酒荒淫,将湖南军府事务全都委托给兄弟马希崇。马希崇也趁机报复很多私人的冤仇,以致政刑紊乱。长沙的府库早已被乱兵劫掠一空,马希崇只好靠强夺民财来犒赏士卒,甚至封了富户的大门强行夺取他们的财富,而士卒还因分配不均而心怀怨恨;即使是跟从马希萼从朗州过来的旧日将佐,也都很不高兴,纷纷有了离心。

马希萼的掌书记刘光辅到南唐进贡时,南唐主待他非常优厚。刘光辅秘密跟南唐主进言说:“湖南民众疲惫,君主骄恣。陛下可以趁机夺取湖南。”南唐主于是任命营屯都虞候边镐为信州刺史,派他带兵进驻袁州,密谋进取湖南。

小门使谢彦颙本是马希萼的家奴,作为面首得宠于马希萼,甚至和他的妻妾平起平坐,并仗恃恩宠专横霸道。他还经常并肩和马希崇随行,有时还擅自拍打他的背部,所以马希崇很讨厌他。依照惯例,府上设宴时,小门使必须手执兵器在门外守护。马希萼却让谢彦颙入座,有时甚者位居诸将之上。将领们都以此为耻。

马希萼因为长沙的府舍都被焚毁荡尽,便命令朗州静江指挥使王逵和副使周行逢率领所部士兵千馀人去修建府舍。劳役十分辛劳,士兵又没有犒赏,所以大家普遍抱怨,纷纷窃窃私语道:“免死的囚犯才被送去当苦工。我们跟从大王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夺取了湖南;有什么罪过而要像死囚那样被驱使!况且大王终日酣饮歌舞,哪里懂得我们的劳苦!”王逵和周行逢得知后,互相议论到:“众人的怨恨已经很深了,如不及早打好主意,大祸将波及到我们头上。”三月十一(壬申)一早,他们率领兵众各执长柯斧和棍棒,逃回到朗州去了。当时马希萼醉酒未醒,身边的人不敢弄醒他,所以没及时报告。次日他们才告知他。马希萼当即派湖南指挥使唐师翥带领千余人追赶,但没赶上。唐师翥带兵直抵朗州,王逵他们趁着追兵的疲乏,伏兵纵击。结果唐师翥的士卒死伤殆尽,只有他自己逃脱回到长沙。

王逵等人废黜了马希萼的儿子朗州留后马光赞,改用马希萼兄长马希振的儿子马光惠掌管州事。很快他们又奉戴马光惠为朗州节度使,王逵等与牙内都指挥使何敬真及诸军指挥使张仿参决军府事务。马希萼将这事详细报告给南唐,南唐主派使者带着厚赏去招谕王逵他们。王逵等人收纳了他的赏赐,放使者回去,却没有答复南唐的诏书。南唐也不敢责问他们。

同时,北汉的使臣李巩言到了契丹,契丹主辽世宗耶律兀欲(即乌裕)派拽剌梅里出使北汉作为回礼。

三月十五(丙子),后周太祖任命太子少保退休致仕的王延为太子少傅,任命户部尚书退休致仕的卢损和左骁卫上将军退休致仕的李肃并为太子少保;他还任命兵部尚书退休致仕的韩昭允为尚书右仆射,太子太师退休致仕的卢文纪为司空。自王延以下这些人照样退休致仕。后周太祖还追赠已故散骑常侍裴羽为户部尚书,已故太子宾客萧愿为礼部尚书。

裴羽字用化,是唐僖宗时宰相裴贽的儿子。裴羽少年时因父亲门荫出任河南寿安尉。进入后梁时,他升迁御史台主簿,接着改任监察御史。后唐明宗时,他成为吏部郎中,在出使闽国时,在海上遇到飓风,飘泊至钱塘。当时枢密使安重诲专权用事,削夺了吴越王的封爵。裴羽被滞留在钱塘,一年多都不得归国。后来安重诲死了,吴越重新和中原互通往来,裴羽才得以回国。后晋初年,他经累迁出任礼部侍郎和太常卿。这年即广顺元年,他成为左散骑常侍,不久就病故了。朝廷追赠他为工部尚书。裴羽出使闽国时,正使陆崇在吴越国病故。裴羽载着他的灵柩回来,还将他的行装归还陆崇的家属,时人无不称赞他的义气。

萧愿字惟恭,是后梁宰相萧顷的儿子。萧顷在后唐明宗朝终于太子少保的位置上,《唐书》有他的传记。当初,萧愿的曾祖父萧仿在唐僖宗朝入相,在接待来客时,萧愿玩耍儿童游戏,模仿上朝时的传呼声。萧仿跟来客说:“我岂敢因得到相位而过分喜悦,只是有幸累世都有长寿,我今天又有了曾孙在面前。”萧愿二十岁弱冠时进士及第,当即成为校书郎,后改任京畿尉、直史馆、监察殿中侍御史,接着升迁比部员外郎、右司郎中、太常少卿。后唐明宗朝祭祀太微宫时,萧愿因醉酒站到了公卿大臣的行列,结果被御史弹劾,被降职为右赞善大夫。没多久,朝廷又授他为兵部郎中,恢复金紫官服。他因内艰(显然是祖母去世)丁忧离职,服丧完后,自左司郎中官拜右谏议大夫,历任给事中、右常侍、秘书监,后改太子宾客。广顺元年春他病故。萧愿生性纯朴谨慎,承事父母时,从未不整肃衣带后才去见面。然而他嗜酒而毫无节制,造成对职事的迟滞。他担任兵部郎中时,经常掌管告身大印,而当朝廷施恩之时,他颇为怠惰职责。他父亲萧顷任吏部尚书,常代替萧愿管理印篆。他就是如此散漫随意。萧愿去世时年七十余岁,他母亲却还健在。一门如此长寿,很少人家可与之相比。

同时,后周太祖任命司农卿退休致仕的薛仁谦为鸿胪卿,将作监退休致仕的乌昭为太府卿,太常少卿退休致仕的王禧为少府监,秘书少监退休致仕的段颙为将作监。自薛仁谦以下的这些人照样退休致仕。

也在这天,后周太祖下敕说:“朝廷与唐国本无仇怨。淮河沿岸的军镇,各自坚守疆域,不得放纵兵民擅自进入唐境。商旅往来,也不许禁止。”

三月十八(己卯),潞州的奏折抵达朝廷,并送来在涉县擒获的河东(即北汉)将士二百余人。后周太祖下诏,赐给他们衣衫裤袴及头巾鞋履,将他们放归本土。

同时,他为吴越王钱弘俶加诸道兵马都元帅的头衔。

三月二十三(甲申),后周太祖让镇州节度使武行德移镇许州,让何福进移镇镇州。两天后,他任命襄州节度副使郭令图为宗正卿。他还下诏说:“已故苏逢吉和刘铢先前在汉朝时,与朕同事。朕自从平定祸乱之后,不念旧仇,很快对他们示以优待宽宏,保全了他们的家属。现因他们年龄幼小,没有依托,衣食艰辛,所以准备颁行矜恤的恩惠,使他们获得生存之路。以德报怨,并非朕对不起他人。现赐给苏逢吉骨肉洛京庄宅各一,赐给刘铢骨肉陕州庄宅各一。”

三月二十八(己丑),后周太祖临幸南庄,并于次日追封当时冤死的后唐郇国公李从益为许王,追赠后唐明宗淑妃王氏为贤妃。

三月三十(辛卯),他下诏说:“诸道节度副使、行军司马、两京少尹、留守判官,一并允许派适当的人当值,但人力不得超过十五人。诸府少尹、书记、支使、防御团练副使,不得超过十人。节度推官、防御团练军事判官,不得超过七人。各道不许记帐收管。此外如果胆敢额外占用民户,本官将根据朝典受到责罚。”先前,后汉隐帝时,有人上言说:“州府的从事和令录,请求都发给料钱,让他们自己雇人驱使,不应差遣百姓民户当他们的差役。”秉政大臣觉得有理,于是下诏给各州府的从事令录,要求他们将本处先前差遣的职役,全都放归农耕。此后有些官吏无视这一规定,后周太祖也很清楚,所以才有这道诏命。

夏四月初一(壬辰),淮州沿岸的军镇上言说:“淮南饥民渡过淮河前来购买谷粟,臣等不敢禁止。”后周太祖下诏说:“对方的百姓,和此处的百姓有何两样?必须命令各州县的过渡津铺,不得禁止他们前来。”当时淮南正在闹饥荒。

四月初三(甲午),后周太祖封夫人董氏为德妃,并下令所司部门备礼册命。四月初八(己亥),他更改侍卫马步军名号。马军旧称护圣,现改为龙捷;步军旧称奉国,现改为虎捷。四月十一(壬寅),他下诏,将后唐庄宗、后唐明宗、后晋高祖等三处陵寝的守陵宫人,全都释放,随便她们要去哪里;如愿意留在陵所,朝廷将依旧供给食宿。

四月十三(甲辰),朝廷让相州节度使张彦成移镇邓州,让邓州的折从阮移镇滑州,让滑州的李筠移镇相州。

四月十五(丙午),亳州防御使王重允去世。

后蜀通奏使高延昭坚决要求辞去知枢密院的职位。四月十六(丁未),后蜀主孟昶任命前云安榷盐使太原人伊审征为通奏使,兼知枢密院事。伊审征是后蜀高祖妹妹褒国公主的儿子,小时候就和后蜀主玩在一块,关系亲密。当他兼知枢密院后,后蜀主不论朝政大小,都要跟他咨询。伊审征也以经纬朝政为己任,然而他贪婪奢侈,奸回邪恶,与枢密使王昭远内外勾结,后蜀的政治从此逐渐开始衰败。

四月十七(戊申),后周太祖临幸南庄。两天后,他封皇四女为寿安公主。四月二十(辛亥),他追封已故许州节度使刘信为蔡王。

四月二十五(丙辰),他下诏说:“州郡牧守的责任实在不轻,为朝廷分忧的职务既然相同,那么官秩和俸禄就必须相等。以前富庶的州郡,给的待遇则十分优厚,而有些边僻州郡,俸料历来菲薄;以至升迁或任命时,拟议也十分困难。不但得谈论资历的高低,又得考虑俸禄和官秩的升降。所以应当减少富余,弥补不足,平均利益,大家同恩;希望以此做到没有朋党,不偏不倚,用以鼓励牧守立功效力。现制定诸防御使的料钱为二百贯,俸禄谷粟一百石,食盐五石,马料十匹草粟,并供给元随三十人的衣粮;团练使的料钱为一百五十贯,俸禄谷粟七十石,食盐五石,马料十匹,元随三十人;刺史的料钱一百贯,俸禄谷粟五十石,食盐五石,元随二十人。”等等。

次日,尚书左丞田敏出使契丹回来,并带来辽世宗赠送的良马十匹。后周太祖派努瑚出报契丹回礼,并进献用碧玉和金涂银裹的马鞍和马勒各一副,还有弓矢、器仗、貂裘等,及土产良马三十匹和土产汉马十匹。

四月二十九(庚申),后周太祖为已故贵妃张氏在旧宫举行哀悼,并为此取消视朝三日。次日,退休的司空致仕卢文纪病故。

卢文纪字子持,是京兆万年人。后唐长兴末年他成为太常卿。卢文纪形貌魁伟,语音高朗,对答时声音铿锵有力,胃口很好,酒量也很大。他曾奉命出使蜀川,路经岐下。当时后来成为后唐末帝的李从珂任岐帅,以主人的礼仪款待他。李从珂见到他仪表不凡,待他颇为优厚。清泰初年,中书省缺乏辅相,后唐末帝向朝臣征求意见,身边的人都说:“臣等见到朝廷班行中颇有声誉,并能拜相的,只有姚顗、卢文纪、崔居俭而已。”有人品判他们三人的才干和操行,结果更加难以决定。末帝只好将当时几名有清望的高官姓名写在纸条上,投进琉璃瓶中,在月夜下焚香,祷请于天。次日旭日东升时,他用箸筷挟起纸条,首得卢文纪的姓名,其次即是姚顗。末帝平时就已经对卢文纪刮目相待,这时自然满心欢喜,当即授他为中书侍郎和同平章事,与姚顗同时升上相位。当时朝廷正在兵革之后,宗庙社稷刚刚安宁,却马上又面临外寇内侵和强臣逼境的局面。卢文纪位处经纬天下的相位,却毫无辅弼的谋略,谈论的无非是些对朋党官员的爱憎和他们的小瑕,纠察的也不过是些铨选拟注官员的小事。当时有个叫史在德的蜀人,担任太常丞。他出入权要之门,经常品评朝臣,对他们多有讥讽,并上章说:“文武两班,必须选用能人加以进用。现有的军都将校和朝廷士大夫,臣请陛下一律予以阅试淘汰,能干的人加以进用,无能的则加以黜退,不限名位高下。”末帝将他的上疏下达中书省,卢文纪觉得他在非议自己,因此非常愤怒,召谏议大夫卢损书写奏折反驳。结果卢损的辞旨漫无边际,毫无重点,被群臣嗤之以鼻。清泰三年(934)夏,石敬瑭引来契丹抗拒朝命,接着派去讨伐河东的大军受挫,官军营寨被围。八月,末帝亲征,经过徽陵时,到寝陵阙下拜谒,然后在仗舍休息。卢文纪当时扈从御驾,末帝望着他说:“朕听说主忧臣辱。自凤翔过来时,朕首先任命爱卿为宰相。听人们谈论,爱卿将为朝廷带来太平。如今寇孽纷扰,导致万乘不得不亲自出行,和贼兵作战。你难道心安吗?”卢文纪惶恐地表示谢罪。末帝晚年时,早已失去了他当时猛将的胆魄,说是去救援被困的营寨,其实厌倦了出行。大军进驻河阳时,末帝召卢文纪和张延朗前来谋议。卢文纪说:“敌骑忽来忽往,见到无利可图就会离去。官军大寨十分牢固,足以对付他们。况且已有三处救兵,可以不战而解围。陛下可派人督促,要求他们必须成功。御驾可以暂且驻扎在河桥,静观事态的变化。何况河阳地处车船的交通要道,正当天下的中心。如果实在未能解围,那时再去也不晚。”而张延朗当时正暗中勾结赵延寿,便从旁奏称:“卢文纪的话是对的。”末帝于是命令赵延寿率军北上,结果末帝坐等他的失败。

石敬瑭入洛成为晋高祖后,将卢文纪罢相,改任吏部尚书。他经两次升迁出任太子少傅。后晋少帝嗣位后,改任他为太子太傅。后汉高祖登基时,转任他为太子太师。当时朝臣在洛阳分司,虽有留台御史,纲纪大多都不很整肃,所以少帝下敕,让卢文纪另行检核管辖。侍御史赵砺纠察洛阳分司朝臣中有人在行香拜表方面十分疏忽怠慢。宰相杨邠非常愤怒,于是让因疾病不能上朝谒见的官员全都退休致仕。当时卢文纪因负责另行检辖的职责,颇为繁忙;但刚好因病请假,所以也被洛阳留台弹奏,因此以本官退休致仕。后周太祖即位后,当即让他在家官拜名誉司空。这时他病故,终年七十六岁。后周太祖追赠他为司徒,并为此取消视朝一日。卢文纪平生积累了家财巨万;他去世后,不到数年间就被他儿子卢龟龄挥霍荡尽,而成为收藏财富的人们之警诫。

再说,吴越王钱弘俶将被废黜的前吴越王钱弘倧迁居到东府,并为他修筑宫室,治理园圃,让他娱乐快活,年关时还给他提供丰厚的供给。

同时,辽世宗派使臣前往北汉,告诉他后周使臣田敏前来契丹,以此勒索北汉每年给契丹献钱十万缗。北汉主刘崇派礼部侍郎和同平章事郑珙作为使臣用厚贿去感谢契丹,并自称“侄皇帝致书於叔天授皇帝”,还请求契丹为他举行册礼。

五月初一(壬戌),后周太祖因为后汉隐帝的梓宫在殡,等待下葬,而没有视朝。

五月初五(丙寅,《旧五代史》作戊寅,疑有误),朝廷起复(中止服丧)皇子澶州节度使郭荣,依前担任澶州节度使。他是郭威已故妻子柴氏的儿子,郭威收养他为子。郭威妃子张氏去年病故,郭威即位成为后周高祖后追封她为张贵妃,并在这时为她发哀。

五月初八(己巳),后周高祖派左金吾卫将军姚汉英和前右神武将军华光裔出使契丹。他们后来被契丹留了下来。

五月初十(辛未),太常卿边蔚上呈追尊四庙的谥号建议。当夜,有颗如同五升器皿的流星出现在东北,声响如雷。同一天,北汉使臣郑珙在契丹病故。

五月十三(甲戌),义武节度使孙方简为了避免后周太祖父亲郭简的名讳,更名为孙方谏。同时,定难(夏州)节度李彝殷派使者奉表向北汉表示款诚。

五月十五(丙子),太常卿边蔚上呈太庙四室祭奠献舞的舞名。次日,后周太祖下诏,让京兆府和凤翔府,将各种被没收的犯人宅第、庄园、店铺、硙坊等,全都归还给罪人的亲人骨肉。五月二十一(壬午),他临幸南庄,并于两天后判处考城县巡检和供奉官马彦勍斩首弃市。马彦勍当时藏匿了朝廷的赦书,擅杀县里的狱囚。五月二十五(丙戌),后周太祖任命宰臣冯道为四庙册礼使。

要想知道后周太祖以后的事,请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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