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历史

本人是喜欢历史的机械工程师,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个人资料
正文

南北朝系列三:封狼居胥之五:范晔和孔熙先之死

(2016-07-30 11:46:59) 下一个

公元445年底,宋太子詹事范晔和他的一些亲信密谋推举被贬到豫章的彭城王刘义康为帝。

他的党羽丹阳尹徐湛之跟范晔等人说:“臧质(时任徐兖二州刺史兼宁远将军)也赞同我们的计划。他年内应该会回来。我已通知他了,让他带上所有门生故旧一块回来。他也懂得我的意思,所以应该可以得到几百壮士。臧质和萧思话关系密切,估计会邀请他也参与,因为他们二人都受过大将军(刘义康)的恩遇,意见应当一致。萧思话三个州原来的部下门生,数量估计不少于臧质的。郡里的文武官员,加上各处的警卫士兵,应当不少于一千人。我不担心兵力不足,只是千万不要错过了时机而已。”于是他们开始粗略地安排了政变之后的职位,徐湛之将担任抚军将军兼扬州刺史,范晔担任中军将军兼南徐州刺史,孔熙先担任左卫将军,其他人也都有相应的要职。凡是以前的仇人以及不肯依附刘义康的都上了花名册,并列入处死的名单。

孔熙先让他弟弟孔休先预备好檄文,借口要清君侧,随便推出一个当时名誉不好的酷吏豫州刺史赵伯符,骂他是贼臣,比桓玄和王莽还坏,甚至开天辟地以来,没听说有更坏的。檄文还说:徐湛之、范晔和萧思话、臧质、孔熙先、孔休先等人无比忠诚,为朝廷出现这样的乱臣贼子痛心疾首,因此将要奋不顾身,即日斩了赵伯符的首级及其党羽。豺狼即使已被杀戮,王道也已维新,然而普天下却没有君主,贫穷的百姓也不知道该往哪里依附。彭城王是高祖(刘裕)的儿子,非常圣明,道德可比天地,功勋溢于穹宇。而且神灵也预示了他吉祥的征兆,图谶也表明了他帝王的符命。他上答老天的心意,下副民众的期望,还有谁人比他更有资格登上大统?

檄文还说:“现在派行护军将军臧质等人,手持皇帝的御玺绶带,星夜驰马前往奉迎。百官预备礼仪,陆续兼程继进,并命令各位将帅,像往常那样守卫藩镇。如果出现胆敢干扰举义的歹徒,严惩不贷。”

孔熙先又觉得既然举行大事,就必须得到刘义康的意旨。范晔于是伪造了一封刘义康写给徐湛之的信,出示给他的党羽们看:

“我是个缺乏才干的凡人,生长在富贵 的皇家,刚愎自用,既听不得批评,也坚持不了长处,喜怒无常,因此招致很多小人的怨恨,士大夫也不归心于我。我结果遭致祸败,但却没有觉悟。退位后加以反省,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招来的。这刻骨铭心的教训,实在无法弥补。然而至于说尽心侍奉皇上,我的忠诚是问心无愧的。我对皇上谦恭谨慎,惟恐不够。我也许仗恃恩宠十分骄矜,但确实不敢有意欺瞒;岂能包藏祸心,自取灭亡?所以我推诚置信,不再提防小人的谗言;率意随心,不再顾虑外间的议论,终于导致奸险的贼臣在皇上面前大进谗言,暗中挑拨,把所有坏事都归咎于我。甲某奸险好利,深深地伤害了我;乙某凶愚不齿,到处散布谣言;丙某和丁某则趋炎附势,只知道靠谄媚往上爬,搬弄是非,共同制作谎言,致使皇上和我骨肉相残,还诛杀了很多无辜的大臣。指控我的这些罪证,哪有什么证据,而加在我身上的刑罚,就好似我是元凶一般。这伤天害理的事,天地都为之感到不平。

“我虽然遭到幽禁,日子一天比一天苦,也不知哪天就会死去,但是节义慷慨的人士,却时不时会给我送来音信。所以我也知道今天的天象人事,以及外间的人情世故。朝廷土崩瓦解的时刻,似乎近在眼前。诸位贤卿为我举义固然是好事,但我也怕国家因此动乱,所以虽然我日夜愤发踊跃,但内心还是很矛盾。仗义执怀秉理力争的朝廷君子以及士大夫和平民,难道会不识时运带来的良好机会而坐以待毙吗?清君侧这样的事,也不是只有我们这一代才有。况且这等狂乱的恶棍,自古罕见,将他们翦灭杀戮,比摧枯拉朽还容易。你们可以将我的意思宣示给诸位贤卿,如能同心奋发,全歼逆党,这巨大的功劳岂不是和创业一般,岂不是再造宋室吗?但是一旦起兵就难免凶杀,也许导致滥杀无辜。如果有人反抗,将株连九族。然而如何处置他们,全交给诸位贤卿,但都应当谨慎地遵守朝廷律法,随时让我知道。往日的嫌隙怨恨,现在全都豁然冰释,然后我将前往北边的宫阙(宋京都建康在豫章北面)谢罪,到有司部门接受惩罚。只要对社稷有利,我死而无恨。请大家自勉,自勉!”

这年(445)九月,征北将军衡阳王刘义季和右将军南平王刘铄出京前往就任,宋文帝安排在武帐冈为他们饯行。范晔他们于是定期在那天叛乱。在筵席上,范晔的党羽禁军领队许曜侍奉在宋文帝身边,手持大刀用眼睛暗示范晔。范晔临场胆怯,不敢仰视他。不久后筵席散了,政变的机会也就转瞬即逝。徐湛之知道这事成不了,便暗中向宋文帝告密。宋文帝让他继续和他们周旋,取得足够证据后再一网打尽。

十一月,徐湛之秘密上表说:“臣与范晔,本来没有什么交往。后来愧在宫廷门下任职,和他共事,因此他屡次前来相见,逐渐有所认识。近年以来,慢慢看清他的真实面目。这人倾巧险恶,一心攀求富贵,自以为职位不高,恩遇不够,于是心生怨恨。他不但攻击朝廷大臣,讥讽诽谤圣明时代,还上面议论朝廷和执政,下面指责籓镇和辅臣,煽风点火,恣意妄言。这些事情,臣都已经简单上呈过陛下。最近员外散骑侍郎孔熙先忽然命令大将军府的官吏仲承祖秉承范晔和谢综等人的意旨,打算纠合不逞之徒,有什么不轨的阴谋。他们觉得臣当年承蒙义康的接纳期盼,又因去年那班小人给臣无中生有地制造了许多麻烦,便以为臣心含怨恨恐惧,因此一再劝诱臣参与他们的阴谋。他们还说现在人心思乱,机不可失,图谶和天机也都有验证。范晔不久后又亲自前来,再次这么劝说,并说外头对臣的舆论已经转恶,臣很难全身而退。臣当即奏明陛下,陛下敕令让臣和他们虚与委蛇,打探明白他们究竟要干什么。臣于是收集了他们的全部檄文、任命公文、以及同党的人名和手迹墨翰,现在恭谨地封好上呈。他们凶恶悖逆的程度,真是古今罕见。由于臣不善于和人交往,所以听到这巨大的叛逆阴谋,无比震撼惶恐,情绪慌张,手足无措。”

宋文帝马上下诏说:“徐湛之的表章实在叫人惊骇惋惜。范晔历来毫无操行,年轻时毛病就很多。但朕觉得他才艺还可以利用,所以想发挥他的长处,不断给他加官晋爵,于是成为朝廷显要。然而他奸险贪利的本性,超过无法填满的溪壑,居然不识抬举,反而心怀怨恨。朕总是心存宽容姑息,希望他能改过革新,却想不到他同恶相济,猖狂悖逆到这等地步。请有司部门马上搜捕,依法穷追到底。”

当天夜晚,朝廷招呼范晔和其他朝臣在华林东阁集中,然后将他软禁在客省(根据史学家胡三省,朝廷用于接待四方来客的地方)。同时,朝廷先已在宫外收捕了谢综和孔熙先兄弟,没遇到任何抵抗。当时宋文帝人在延贤堂。他派人去责问范晔道:“朕因为你的确颇有文采,所以不断提拔叙用。给你的名位爵号应该足以满足你的心怀,比类似的人不算少。朕也知道你欲壑难填,本来估计你也就无理取闹地抱怨抱怨,在朋党之中发发牢骚而已,却为何要谋反?”范晔仓卒之间,惊惶恐惧,不能马上从实交代。宋文帝又派人责问他道:“你和谢综、徐湛之、孔熙先一道谋反,他们都已经全部交代了。人还没被处死,证据俱在。你为何还不如实交代?”范晔答道:“如今陛下的皇家宗室坚如磐石,藩镇大员到处林立。即使有人造反侥幸成功,藩镇也会马上前来讨伐,不是很快就被诛杀夷族了吗?而且臣的职位和责任都已经很重了,再上一两级也是迟早的事,怎么会冒灭族的风险作这交易。古人说:‘左手据天下之图,右手刎其喉,愚夫不为。’臣虽然头脑简单,朝廷也认为我有点才华,那么从常理判断,臣应当不会出此下策。”宋文帝又派人跟他说:“孔熙先就在华林门外,你要和他当面对质吗?”范晔这下才没话说了,便答道:“孔熙先如果诬告臣,臣该怎么办!”孔熙先听说范晔不服,笑着跟殿中将军沈邵之说:“所有这些决定,瑞符,檄文,书信,奏疏,都是范晔所作以及最后拍板的。为何到现在了还这样抵赖?”宋文帝让人将那些文件的墨迹出示给他看,范晔这才坦白了事情的本末,说:“很早就想向陛下坦白,叛逆阴谋其实也没进行。后来又希望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所以一直拖到今天。背叛国家罪行严重,臣甘愿受到诛戮。”

当天夜里,宋文帝让尚书仆射何尚之去看望他,问道:“先生怎么会搞到这步田地?”范晔问道:“使君认为是为什么?”何尚之说:“你自己知道。”范晔曰:“外间传说庾尚书被皇上憎恨,所以我估计大概跟他没有关系。谋反这事,听孔熙先提起过,但我把他当作一个小孩,也就不在意。今天忽然受到责难,才觉得这是罪过。使君正以王道辅佐时世,让天下没有冤情。弟弟我死了之后,还希望使君明白我的心意。”

第二天,禁军甲士将范晔交付廷尉监狱。在狱中他问徐丹阳(即丹阳尹徐湛之)在哪里,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徐湛之告发的。孔熙先依然谈笑风生,若无其事。宋文帝对他的才气非常惊讶,派人慰劳他说:“以你的才华,却埋没在集书省,难怪会有谋反的心思。这是朕对不起你。”又责问前吏部尚书何尚之道:“你让孔熙先这样的人才年将三十了还才当个散骑郎,能叫他不当反贼吗?”孔熙先于狱中上书说:“在囚小人猖狂,并没有长远的见识,只凭一时的小小意气用事,却没料到做出这大大叛逆的事来。我和二弟休先是奸谋的首犯,干预冒犯了国家的宪典,即使千刀万剐,也无法弥补我的罪孽。陛下英明宽宏,度量无比,居然还记得我一丁点的节气,垂下优待囚犯的诏书。这样的恩典并非我始料所及。身没之后尚有遗荣,真是自古以来从没有过的。当年盗马绝缨的臣子,怀璧投书的士人,他们行为下贱,过失微小,然而却懂得感激君主的大恩,不惜生命地尽力报答,最终能够在齐国和魏国立功,为秦王和楚王解难。囚犯我虽身陷叛逆的大祸,名节全都丧失,然而我少年时也曾经慷慨过,私底下也爱慕烈士的遗风。但是坠下悬崖的朽木,再也无法攀上高岗;泼出盆外的清水,也难以收回。我只能身受斧钺的刑法,作为后人的警戒。如果真有灵魂,囚犯我将很快就会结草衔环前来报答陛下的大恩。然而我小小的赤诚抱负,不想辜负自己历来的心愿,所以想利用尚存的一息,表明我的心怀。自己唯一的爱好就是读书,很想了解数学和方术。只要自己能够理解的,自己可以得到的,无不尽力取来阅读,研究其中的奥妙。考证自己过去的预言,的确多数都得到验证。现在谨简略地把自己知道的记录下来,条款写在另一份文档里,但愿朝廷暂且不要遗弃,将它保存在中书省。如果囚犯我死了之后,陛下或许能追忆起这些文件而让它们派上一些用场,那样九泉之下,也可以稍微弥补一点我的罪责。”他所陈述的都是天文占卜的东西,他记下的图谶上预言了骨肉相残的灾祸,话都说得深刻恳切。

范晔在狱中和谢综以及孔熙先关在不同的牢房,便称病要求转移拷问的厅堂,想以此接近谢综等人。廷尉答应了,于是他和谢综等人果然关在隔壁。他隔墙问谢综道:“你刚开始被捕时,怀疑谁告的密?”谢综说:“不知道。”范晔说:“就是徐童。”徐湛之的小名叫仙童。范晔在狱中还写了首诗。他本来以为入狱后便被处死,而宋文帝却穷追这个案件,因此拖了二十多天。范晔以为有了生望。狱吏因而跟他开玩笑说:“外间传闻詹事也许会长期关在这里。”范晔听了后十分惊喜,谢综和孔熙先笑着跟他说:“詹事以前在筹划举事时,不总是捋起袖子,圆睁双眼,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在西池射堂上,骑马奔跑,左右顾盼,自以为是旷世英雄。而现在却叨叨不休,怕死到这种地步。即使今天上面赐你不死,你作为人臣想算计君主,哪里还有脸面活在世上?”范晔跟守卫的狱将说:“可惜呀!要埋了我这人。”狱将说:“不忠诚的人,有什么好可惜的。”范晔说:“大将说的对。”

十二月十一(乙未),范晔、谢综、孔熙先及其子弟党羽全被处斩。他们将被带到东市时,范晔走在最前。在监狱门口他看着谢综跟他说:“今天前往府第,是否也还是按品第排次序?”谢综说:“贼帅为先。”一路上有说有笑,不停地互相调侃。到了东市,范晔问谢综说:“时间快到了吧?”谢综说:“应该不久了。”范晔吃了临刑餐食后,又苦劝谢综也吃,谢综说:“这和重病临死不同,何必勉强吃饭。”范晔的家人都到东市送别,监刑职司问他:“须要相见不?”范晔问谢综说:“家人都来了,有幸得以相见,想和他们告告别。”谢综说:“告不告别,也无所谓。来了他们一定要号哭,会搞得你心烦意乱。”范晔说:“号哭有什么关系,刚才见到路边的亲友在那里瞻望,也比没见到的要好。因此我还是想和他们相见。”于是招呼他们上前。范晔妻子先过来抚摸着她的儿子,然后回头骂范晔道:“你不想想家里百岁的阿家(老母),不感戴天子的恩遇,自己死了也不足以弥补你的罪过,但为何还要这样害了子孙?”范晔只能干笑着说自己罪有应得而已。范晔的生母哭着说:“皇上对你这么好,你却不能感恩,又不考虑我年老,今天还能怎样?”气得不断用手敲打范晔的脖子和脸颊,范晔却没有愧疚的样子。他妻子说:“罪人,我会照顾好阿家的,你不要挂念。”他妹妹和妓妾也来送别,范晔看见她们却马上悲伤得老泪纵横。谢综说:“舅舅到底和夏侯玄不一样(夏侯玄被司马师杀害时从容镇定)。”范晔马上停止了哭泣。谢综母亲(范晔的姐姐)觉得儿子和弟弟叛逆而罪有应得,所以独独不来相见。范晔跟谢综说:“我姊今天不来,比别人强多了。”范晔开始有点醉了。儿子范蔼也醉了,捡起地上的泥土和果皮向范晔丢去,还把范晔称作别驾几十次。范晔问他说:“你恨我吗?”范蔼说:“今天为什么还要恨你?只是父子同一天死去,不能不感到悲伤而已。”范晔总是认为人死了后,神魂也跟着灭亡了,因此曾打算写一部《无鬼论》。这时他便写了封信给徐湛之,说“我将到地下去告你”,居然如此荒谬错乱。他又跟人说:“请给何仆射(何尚之)带个口信,告诉他天下绝没有佛和鬼。如果真有神灵,我自当会来相报。”朝廷抄没范晔家时,发现很多乐器服饰和器玩,全都非常珍贵华丽。他妓妾也都穿戴得高贵华美,而他母亲却住得十分简陋,只有一间堆满木柴的厨房。他的弟弟和儿子也过得很贫寒,冬天连棉被都没有,叔父也只穿着单衣。范晔和他儿子范蔼、范遥、叔父范蒌、孔熙先和他弟弟孔休先、孔景先、孔思先、孔熙先的儿子孔桂甫、孔桂甫的婴儿孔白民、谢综和他弟弟谢约、仲承祖、许耀,以及受到他们牵连的,全都在那天被处斩。范晔那时四十八岁。范晔家已经逃亡的兄弟子侄和叔父等以及谢综的弟弟谢纬则被充军到广州。范蔼死时才二十岁。他儿子范鲁连是吴兴昭公主的外孙,公主请求保留他的性命,因此也被流放到很远的地方,直到宋孝武帝即位后才因大赦回来。

范晔少年时,他兄长范晏常说:“这孩子急功近利,我们的家族最终要毁在他手里。”后来果然就像范晏说的那样。

谢约没有参与范晔他们的阴谋。他见到兄长谢综和孔熙先他们来往频繁,便经常劝他道:“这人做事轻率,喜欢猎奇,不走正道,果敢尖锐却毫不检点。你不能和他来往过于密切。”谢综不听他的劝告,最终身败名裂。

徐湛之向宋文帝陈述阴谋本末时隐瞒了不少事情,结果也受到范晔供词的牵连,但宋文帝赦免了他也不追问。臧质是臧熹的儿子,先前担任徐兖二州刺史,和范晔关系非常密切。范晔败亡后,他被贬为义兴太守。

有司部门上奏要求削去彭城王刘义康的爵位,收付廷尉监狱治罪。范晔他们被处决两天后,朝廷下诏罢免刘义康和他府里的全部男女老少为庶人,取消他们所在地方的籍贯,发配到安成郡。宋文帝还任命宁朔将军沈邵为安成相,领兵看管他们。沈邵是沈璞的兄长。刘义康在安成阅读史书读到淮南厉王刘长的故事时,他放下书本叹道:“自古以来就有这样的事,而我竟然不知道。这也算罪有应得吧。”

十二月二十六(庚戌),宋文帝任命前豫州刺史赵伯符为护军将军。赵伯符是孝穆皇后弟弟的儿子,也是范晔檄文里责骂的贼臣。

当初,江东南郊和北郊祭祀时没有音乐。宗庙里举行典礼时虽有升堂奏歌的程序,但也没有文武二舞。这年,南郊祭祀才开始设置升堂奏歌的礼仪。

要想知道刘宋在范晔被处死以后的情况,请看下篇文章。

[ 打印 ]
阅读 ()评论 (0)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