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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乱华系列十六:桓玄篡位之九:桓玄篡位与刘裕举义

(2016-03-12 09:44:49) 下一个

公元403年冬十月,楚王桓玄上表请求回归藩国,另一面却暗示晋安帝作手诏再三挽留他。桓玄喜欢虚伪的假意辞让,记载的东西经常都是无中生有。他认为朝代交替之际应当有吉祥的现象,便暗中派人去清理离他住处不远,早在汉代时就堵塞了的临平湖,使湖水清朗明澈,然后让众官集中去道贺。他还伪造诏书说:“灵瑞的事并非是朕所敢见闻的。这的确都是因为相国的至高品德,所以这些事情是为他应验的。太平的造化,从现在开始。神州大地共同欢悦,这种喜庆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桓玄又让人扬言说,江州的甘露降到王成基家的竹上,并用此作为他自己接受天命的神符。桓玄觉得历代都有退隐的处士,而独独现在没有,便派人找到西晋时的隐士安定人皇甫谧的六世孙皇甫希之,给他足够的费用,让他到山林隐居。然后又装作刚听说有这么位高人,便征他为著作郎。暗地里又叫皇甫希之坚决推辞不肯就任,然后让朝廷下诏,大张旗鼓地用重礼聘请,称他为高士。当时人们都把他叫做“充隐”即“冒充的隐士”。桓玄又打算废除钱币,改用谷物和丝帛取代通货。他还要恢复肉刑,制定了一大堆新的律法,但又拿不定主意,因此翻来覆去,最终也没怎么施行。桓玄而且生性贪婪卑鄙。士大夫有好的书法条幅、好的画作,或者佳美的花园楼宅,他都想占为己有;但又不想硬抢,便借着樗蒲赌博将这些东西巧取豪夺。桓玄尤其喜爱珠玉,未曾离手。他还派遣臣下佐吏四出寻找好看的果树和竹子;看到满意的,总是不远千里地将它们移植到自己的田园,搞得百姓家园里的佳果美竹都不复存在。桓玄而且爱听讨好拍马屁的话,听不进忠言劝谏,经常拿他所憎恨的大臣财产赠送给他所喜爱的臣下。

十一月,朝廷下诏为楚王桓玄举行天子礼乐,称他的妃子为王后,世子为太子。十一月十八,卞范之起草了禅让诏书,让临川王司马宝逼迫晋安帝亲手誊写。司马宝是司马晞的曾孙。十一月二十一,晋安帝临轩来到前殿,派兼太保、领司徒王谧带着御玺印绶,禅位给楚。十一月二十三,晋安帝搬出皇宫迁居到永安宫。次日,迁太庆神主到琅邪国,穆章何皇后和琅邪王司马德文也都搬到司徒府去居住。

十二月初一(庚寅日),百官到姑孰去劝进,桓玄还假惺惺地谦让。朝廷大臣们再三请求,桓玄便在城南七里的九井山北立起郊祀的设施,然后登坛祭祀天地,正式篡位。他用黑色的公牛祭告上天,百官陪列两旁。但登基的仪式却没有备全,群臣也忘了高呼万岁,也没有更改皇帝的名讳。告祭天皇后帝的榜文是这么说的:

“大晋皇帝尊敬地顺从根替的皇运和明确的天命,将皇位禅让给我桓玄。上天的职责由人代替,这就是帝王所以兴起的原因。不是真正的君主无法治理国家,惟有德才兼备的人才能君临天下。因此顺天应人,海内必然归于一统。即使都是圣人也不能同时有两位帝王,即使不是贤良也不能没有君主。所以古时有过五帝的相继禅让,帝鼎也迁移了三代。于是到了汉魏,皇位无不归属功勋卓著的英雄豪杰。大晋自从中叶以来,经历了许多变故。到海西公(即被桓温废黜的晋废帝)的乱政时,皇运就几乎转移。我桓家为九代帝王(从晋元帝到晋安帝经历了九代)建立扩张领土平定境内的大功,还有升贬大臣废立君王的巨勋。要不是我们像大禹般的功德,国家可能早就沦落到那些衣襟左掩的外族人手里了。太元末年(396),朝廷的王道消失,积累的祸患导致根基动摇。到了隆安年间(400年前后),大祸延及士大夫和庶民,惨绝人寰。我桓玄虽然身在荒草野泽,被朝廷见弃,但是于情于理,难道能不愤慨,能见死不救!于是我挥袖起兵,建立了清除奸党拨乱反正的功绩。这都是仰凭先人的仁德和遗爱,我桓玄又有什么功劳!现在纯粹由于天运和历数,使得我以寡昧之身,承担成王接替武王那样承上启下的重任。我之所以开创革新和安泰的新局面,位居王公之上,全是仰藉先父奠定的宏伟基业,功德逐渐圆满。我日夜操劳,不知家在哪里。君主的位置不能长久空虚,百姓和神祗也不能长久缺乏谷粮和祭飨。所以我岂敢不接受群臣的推举,恭敬地举行大礼,谨慎地选择良辰,升坛接受禅让,祭告上帝,好永远满足众人的希望,让万邦信服。敬请圣明神灵保佑。”

桓玄于是大赦,改元永始,赐给天下人爵位二级,孝悌和努力耕田的人三级,还赐给鳏寡孤独不能自理的人谷物五斛。他的赏赐制度,其实只是一纸空文,并没有实际内容。他刚出诏书时,改元叫建始。右丞王悠之警告说:“建始是当年赵王司马伦僭位用的伪号。”所以又改为永始,殊不知这竟是王莽开始执权时的年号。他的年号就有不祥的征兆,冥冥中对僭逆的人就是如此。

桓玄又下诏说:“为前面三朝封邑,自古就有。到了汉魏,都赋予他们领地。晋氏敬顺历数,禅位给朕躬,所以应当遵循古时的先例,授给他们封邑。谨以南康的平固县封晋帝为平固王,车舆旗帜和其他一切都按照旧典执行。”于是将晋安帝迁居到寻阳,就像当年汉献帝变成陈留王后迁居到邺宫一样。又将晋安帝的永安皇后降为零陵君,琅邪王司马德文降为石阳县公,武陵王司马遵降为彭泽县侯。桓玄追尊他父亲桓温为宣武皇帝,庙号叫太庙;追尊他母亲南康公主为宣皇后。他接着封儿子桓升为豫章郡王,叔父桓云的孙子桓放之为宁都县王,桓豁的孙子桓稚玉为临沅县王,桓豁的次子桓石康为右将军、武陵郡王,桓秘的儿子桓蔚为醴陵县王。他还追赠桓冲为太傅、宣城郡王,加以殊礼,依照晋安平王的先例,让桓冲的孙子桓胤世袭爵位,为吏部尚书;封桓冲的次子桓谦为扬州刺史、新安郡王,桓谦的弟弟桓修为抚军大将军、安成郡王,兄长桓歆为临贺县王,桓祎为富阳县王,追赠桓伟为侍中、大将军、义兴郡王,让他儿子桓浚世袭爵位,为辅国将军,封桓浚的弟弟桓邈为西昌县王。桓玄又封王谧为武昌公,赐给他佩带斑剑的武士二十人;封卞范之为临汝公,殷仲文为东兴公,冯该为鱼复侯。桓玄又降始安郡公为县公,长沙郡公为临湘县公,卢陵郡公为巴丘县公,各一千户。其他晋室的康乐、武昌、南昌、望蔡、建兴、永脩、观阳公侯都降封百户,但保留公侯的名号。桓玄又普遍为各个地方大员程度不同地增进军事名号。桓玄还任命会稽内史王愉为尚书仆射,任命王愉的儿子相国左长史王绥为中书令。王绥是桓氏的外甥。他还追崇桓谦的母亲庾氏为宣城太妃,加以殊礼,给予辇乘。他还把桓温的墓称作永崇陵,在那里安置了守卫四十人。

桓玄认为他的家族继承的是水德,便在十二月初三,腊月祭祖。他还将尚书都官郎改名为为贼曹,又增添设置了五校、三将以及强弩、积射等武卫官。

十二月初九桓玄进入建康时,风很大,把旌旗和仪饰全都吹倒。桓玄进入皇宫,登上御座,而御床忽然下陷,群臣无不大惊失色。殷仲文说:“这是由于圣德深厚,大地承载不起。”桓玄听了非常高兴。梁王司马珍之的男臣孔朴带着司马珍之逃到寿阳。司马珍之是司马晞的曾孙。

当桓玄在西堂请一小批重臣聚会时,他设置了妓乐,殿上挂着大红色的绫帐,用黄金丝带作颜面,宫殿四角各有一条金龙,嘴里衔着五色的羽葆(一般用在御棺上的一种装饰)和旒苏(旌旗的垂挂物)。大臣私下低声议论道:“这有点像载御棺的车舆,也有点像王莽当时用的御驾华盖。那龙角不是意味着亢龙有悔(倨傲者会有灾祸)吗?”桓玄又让人制造金根车舆,驾着六匹大马。这月,桓玄还亲临听讼观去和囚徒交谈,结果不管他们犯罪的轻重,多数都被赦免释放了。有乞丐拦住车舆讨乞,桓玄还送钱给他。他就是这样爱搞些小恩小惠。

公元404春正月,桓玄立他的妻子刘氏为皇后。刘氏是曾担任过西晋豫州刺史的刘乔的曾孙女。桓玄准备修缮殿宇,便暂时移住东宫。他又改造东掖、平昌、广莫以及宫殿的其它大门,全都改为三道门。桓玄又异想天开,要造大皇辇,可容三千人坐在上头,用二百人抬。桓玄喜欢游猎,因为身体肥大不好乘马,又让人制作所谓徘徊舆,施转关,可以随便进退转弯,没什么阻碍。

桓玄没有追尊祖上,又怀疑这样是否合乎礼义,便征求群臣的意见。散骑常侍徐广根据晋典,请桓玄追立七庙,又说:“敬父亲则儿子悦,位置越高则情理申得越广,而道越广则纳敬也一定要普及。”桓玄说:“《礼》说祖庙必须三昭三穆,连同太祖共为七庙。然而这样一来太祖就必居庙的主位,昭穆都是以下的称呼。这样即使用易经的逆数也无法预测。礼记规定,太祖东向,左昭右穆。如果依照晋室的宗庙,那么宣帝(司马懿)只在昭穆之列,不能在太祖的位置上。昭穆都搞错了,太祖也不对头,这就离原意太远了。”桓玄的曾祖父以上没有什么知名度,所以他不想把他们都排进宗庙。并且他觉得王莽因为搞了九庙而被先前的史书讥笑,便用一庙矫枉过正,并规定郊祀宗庙只须斋戒两天就可以了。秘书监卞承之私下跟徐广说:“如果对宗庙的祭祀连祖父都不包括在内,那么可以知道楚的皇运不会长久。”徐广是徐邈的弟弟。

桓玄自从即位后,心里经常很不踏实。二月初一夜里,石头城闹洪水,淹死了很多人,喧哗震天。桓玄听说后十分恐惧,说:“肯定是那些奴辈故意制造的灾难!”

桓玄秉性苛求细致,又很爱自我表现。办事的大臣奏事时,有时一字用得不当,或者片语只言有点谬误,他都一定要加以纠正,以显示自己的聪明。尚书答诏时不小心把“春蒐”误写成“春菟”,结果自左丞王纳之以下,所有签署文件的,都被降级贬黜。他还经常亲手修改值日官员的记事,或者自己任用史官。他还滥发诏令,弄得有司部门没时间及时应答。结果朝廷纲纪不治,上奏的案子堆积在那里,大臣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桓玄又喜欢游猎,经常一天出猎多次。他迁居到东宫后,大肆修缮宫室,土木并兴。工程又逼迫得很紧,致使朝廷内外骚然,想叛乱的人很多。

桓玄自从篡位之后,骄奢淫逸,游猎无度,日以继夜。兄长桓伟下葬的那天,他白天哭丧,夜晚游猎。桓玄脾气又急暴,一招呼就得马上应承。值日的官员都把马拴在御前,致使禁内喧哗噪杂,不再有朝廷的体面。因此搞得百姓疲劳困苦,朝廷内外心力交瘁,抱怨愤怒,心想反叛的十有八九家。

桓玄派使者去加益州刺史毛璩为散骑常侍兼左将军。毛璩将桓玄的使者扣留下来,不接受他的任命。毛璩是东晋名将毛宝的孙子。桓玄任命桓希为梁州刺史,分别命令各个部将去卫戍三巴地区以防备毛璩。毛璩到处传送檄文,罗列桓玄的罪状,同时派巴东太守柳约之、建平太守罗述、征虏司马甄季之去打败桓希等人,然后率领部众进驻白帝城。

刘裕跟从徐兖二州刺史安成王桓修入朝。桓玄跟王谧说:“刘裕风骨很不平常,是个人杰。”每次游猎或集会,他都将刘裕请来,殷勤地接待他,赠赐也很丰厚。桓玄的皇后刘氏,有智慧和鉴识力。她跟桓玄说:“刘裕龙行虎步,举止不凡。我担心他终究不肯居人之下,不如早日把他除掉。”桓玄说:“我正准备平荡中原,除非刘裕,没什么其他人可以任用。等待关中和河北平定之后,再在商议。”桓玄于是下诏说:“刘裕以寡敌众,屡次摧毁妖贼的锋芒,还出海穷追,消灭了贼兵的十有其八。诸位将领奋力作战,很多人身被重创。自元帅以下直至将士,都应当论功行赏,以表彰他们的功勋英烈。”

桓玄任命桓弘为青州刺史,出镇广陵;任命刁逵为豫州刺史,出镇历阳。桓弘是桓修的弟弟;刁逵是刁彝的儿子,刁协的孙子。

刘裕和何无忌同船回到京口。刘裕担任刘牢之的参军时,和何无忌一直关系密切,两人便密谋要兴复晋室。刘迈的弟弟刘毅家住京口,也和何无忌密谋要讨伐桓玄。刘毅字希乐,是彭城沛县人。他曾祖父刘距曾担任广陵相,叔父刘镇曾担任左光禄大夫。刘毅少年时就有大志,不肯继承家人的产业,出仕成为州从事。何无忌回到京口后去见刘毅,问他道:“桓氏十分强盛,可以对付得了吗?”刘毅说:“天下自然有强有弱。但如果失道,那么强也会变弱。现在只是担心很难找到一个起事的领头人。”何无忌说:“天下草泽之中并非没有英雄。”刘毅说:“我见到的唯有刘下邳(即刘裕)。”何无忌笑而不答。他离去后把这番话告诉了刘裕,于是他们一道和刘毅制定讨伐桓玄的计划。

当初,太原人王元德和他弟弟王仲德为苻氏起兵攻打燕主慕容垂,失败后前来投奔东晋,朝廷任命王元德为弘农太守。王仲德见桓玄称帝,跟人说:“自古以来革命的,的确非得只能是某个家族。然而今天起事的人恐怕不足以成大事。”

平昌人孟昶担任青州主簿。桓弘派孟昶去建康,桓玄见到他很喜欢,跟刘迈说:“我从一般人士中得到一位尚书郎了。爱卿和他同州乡里,难道不相识吗?”刘迈历来和孟昶关系不好,便答道:“臣在京口时,没听说孟昶有什么特别本事。只听说他们父子经常互相赠诗而已。”桓玄笑着打消了聘用他的念头。孟昶听说后心里怀恨。回到京口后,刘裕跟孟昶说:“民间应当有英雄起来反桓。先生多少有没有听说了些什么?”孟昶说:“今日英雄有谁?正应当是你!”

于是刘裕、刘毅、何无忌、王元德、王仲德、孟昶以及刘裕的弟弟刘道规、任城人魏咏之、高平人檀凭之、琅邪人诸葛长民、河内太守随西人辛扈兴、振威将军东莞人童厚之,聚在一起合谋起兵。刘道规是桓弘的中兵参军,刘裕让刘毅到江北刘道规和孟昶那里,找机会共同杀了桓弘,然后占据广陵。诸葛长民是刁逵的参军,刘裕让诸葛长民去杀刁逵,占据历阳。王元德、辛扈兴、童厚之在建康,刘裕让他们聚众攻打桓玄作为内应。然后他们定下日期一齐行动。

孟昶的妻子周氏很有钱,孟昶跟他说:“刘迈在桓公面前讲我很多坏话,使我一生历尽沧桑。我决意当反贼。请夫人早点跟我离绝。如果今后成功而变得富贵,再将夫人接回来还不晚。”周氏说:“夫君父母还健在。要想建立非常的事业,岂是我妇人所能劝谏的!即使事情不成功,我也愿意当奚官(一般由罪犯家属从事的宫内低等杂役)来养活大家,不会离开夫君回娘家的。”孟昶怅然若有所失,坐了很久以后才起身离去。周氏觉得不对头,便将孟昶追回,让他坐下,说:“我看夫君的举止,并非因为我的缘故,看来不过想得到财物而已。”因而指着怀中的孩儿跟他说:“你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即使把这儿子卖了,我也不可惜。”于是把家里的资产都给了他。孟昶弟弟孟顗的妻子是周氏的堂妹,周氏骗她说:“我昨晚做了个很不吉祥的梦。应该把家里所有大红色的东西给拿掉,才好辟邪。”她堂妹信以为真,便把所有红布都拿下来给了周氏。周氏于是将这些布全部用来缝做军士的战袍。

何无忌夜里在屏风里起草檄文。他母亲是刘牢之的姊姊。她爬上窗外的榆树偷偷看他在写些什么,然后哭着跟儿子说:“我真不如东海吕母(西汉末年起义反对王莽)那么明白。你能这样,我还有什么好遗憾的!”还问他同谋的是谁。何无忌答说:“是刘裕。”他母亲更加高兴,因此断言桓玄必败,并用为什么举事必成的道理鼓励他。

二月二十七,刘裕借口出门游猎,和何无忌一道将他们的同谋都聚集到一块。他们分别是:何无忌、魏咏之、魏咏之弟弟魏欣之、魏顺之、檀凭之、檀凭之的侄子檀韶、弟弟檀祗、檀隆以及叔父檀道济、檀道济堂兄檀范之、刘裕弟弟刘道怜、刘毅、刘毅堂弟刘籓、孟昶、孟昶族弟孟怀玉、河内人向弥、管义之、陈留人周安穆、临淮人刘蔚、堂弟刘珪之、东莞人臧熹、堂弟臧宝符、侄子臧穆生、童茂宗、陈郡人周道民、渔阳人田演、谯国人范清等二十七人。愿意跟从他们的还有一百多人。第二天一早,京口城门刚开,何无忌就穿着传递诏书的官服,自称是朝廷的使节,大摇大摆地进入刺史府邸。大家也都跟随着一块进入。他们当场趁其没有防备杀了镇守京口的徐兖二州刺史桓修,并将他的首级示众。桓修的司马刁弘带领州里的文武佐吏来到内城门外,刘裕登上城楼跟他们说:“郭江州已经带着晋帝的乘舆正从寻阳回来。我们一同奉命密诏,诛除逆党。今天叛贼桓玄的首级这时应当已经在京师被枭首了。诸君难道不是大晋的臣子吗?你们现在来要干什么?”刁弘等人信以为真,便带着众人退走了。桓修死后,刘裕哭得非常伤心,为他厚加殡敛。

要想知道刘裕举义成功与否,请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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