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加州娘家的记述写到第六篇《Adios Tijuana,湾区下着难得的雨》。先按下不表,今天随大流,应景的写一写情人节。
长到这么大,我似乎一直都在过着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既不送花,也不收礼。
转眼又到了情人节,这个抠门又怪咖的惯例仍然延续。不过,关于情人节的特殊记忆,我还是有的。
远的不说,就说说两个在飞行中度过的情人节吧。
N年前的2月14号,我坐在从达拉斯前往加州圣荷西的班机上。关于我是如何在头一夜喝多了而误了机,又如何折腾到圣荷西的详情,可以回顾我的博文《也说我和UA航空公司的二三往事》。
那天是我在电话面试过关以后,飞去湾区面试文学城工作的日子。
真的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总之,咱老大就给我指定了这样一个面试的日子,这是我在线下和文学城的初见。
到文学城工作之前,我是文学城众多忠实读者中的一员。和许多网友一样,我也偶尔会猜想,在一条条新闻背后,在论坛和博客admin的ID背后,是怎样的人在更新,运营和维护?在我的印象里,我一直刻板的认为,文学城的编辑一定是在美国生活多年,带着厚厚眼镜片的中年文弱书生形象。
临行前收到老编辑的通知,说他会去机场接我。于是下了飞机,我一直怀着心中的这个刻板印象“按图索骥”。直到一辆Van开到我面前,摇下车窗说:“你好,你就是XXX吧?”然后,老编辑从车上下来,热情的帮我拎包。
这一瞬间,我的确是相当意外!这完全是一个练武之人的体格和外形啊,还蓄着须!
后来接触久了,发现大家挺聊得来。虽然有时观点不尽一致,但是谈起历史、政治、文化艺术和旅行,有很多共同话题。
而且,这个老编辑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相当内秀的心。不信请看他的亲手画作:
看大家都在说,最近城里流行秀芳华。不知道这算不算我帮老编辑秀芳华呢?
言归正传。老编辑接上我以后,去见老大。老大请我们吃了午饭,坐在一起聊了聊对这个行业和工作的一些认识和看法,然后一起去公司。在公司会议室里,老大发给我一套面试题让我做笔试。主要是一些考察笔头功夫和常识、思维活跃度的东西。
面试结束以后,大家又一起随意的闲聊了好一会儿,然后老编辑回家过节去了。他把我送到老大给我订的宾馆。晚饭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顺便帮我打包好的饭菜。
这是我面试时的房间
老大给订的宾馆在南湾Milpitas,是Crowne Plaza San Jose-Silicon Valley。老编辑告诉我,订房的时候老大有特别交代,因为我实际就在湾区半天时间,时间短没租车,怕我人生地不熟又无聊,就订了这间宾馆。宾馆对面就是Milpitas的大华99和一堆中餐馆。我想要买点什么么,吃点什么,走走看看都很方便。老编辑让我好好休息,第二天中午,老大亲自开车送我去机场回得州。
说实话,这次面试安排的细节让我一直感激至今。能对一个上门应聘的人有如此周到考虑和关心的老板,绝对是凤毛麟角。也就是那一刻,我心里就想,只要你们要我,我就一定来,跟着这样的老板干事情,一定错不了。
这也算是我和文学城在情人节的一见钟情吧!不过,一见钟情也有走眼的时候。
早晨醒来往窗外看,视野广阔,远远的青山甚是动人。我承认我当时对湾区的景色也是一见钟情了。这有着青山点缀的天际线,似乎比得州南部的大平原更诱人。
不过,等我真的到了湾区常住,才发现,那都是情人节的时候化的妆。一年365天,这些山也就那么几天是绿的,还被我赶上了。三月还没过完,可能就已经又黄又干了。
总之,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一个飞行中的难忘情人节。和文学城初见的情人节。
第二个飞行中的情人节,也就是去年的情人节。我在从旧金山到巴黎的飞机上。前年的公休日值班,攒了一个星期的调休小长假,正好抢了一张旧金山到巴黎398美元的往返机票,和老编辑商量好跟HR报备,就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行前去旧金山的法国领事馆签证是个特有意思的经历。
签证官问我,为什么要去法国。我说原因很简单啊,我从小就学手风琴,拉了太多法国的缪赛特乐曲,耳濡目染,我当然非常喜欢法国。然后签证官告诉我,他也是手风琴爱好者。于是,我们俩就隔着玻璃窗口侃大山,从Edith Piaf的香颂,砍到Richard Galliano的爵士手风琴音乐和musette。
最后,我告诉签证官我有个专门给手风琴爱好者的个人小站,上面搜集了很多我拉过的乐谱,网址是XXX云云。结果,签证官竟说他知道我的小站,他经常去看谱...........
聊成这样,你说还能不给我签证吗?准备的材料都基本没看,核对了一下我的个人信息,他就开始给我介绍起到了巴黎之后一定要去哪里哪里之类的闲篇,还用小纸片给我列了个简要攻略.......我回头一看,后面预约签证的人都快等哭了。
当我走在巴黎的大街上,走在香榭丽舍大街,走在塞纳河边,站在圣心大教堂眺望巴黎全景....................那些曾经在许多年里陪伴我在琴房挥洒汗水的旋律,一曲接一曲,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如果说巴黎是我的精神情人,那么这种感觉就像是和久别的老情人重逢的约会,许久未见,却默契依然。又像是和年轻时的自己的约会,如在梦境,却又真实和熟悉到无以复加。
可惜现在的我,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练琴,手指早已生疏僵硬,再也奏不出记忆中巴黎的灵动。勉强把我喜欢的几支旋律片段凑一起编成小曲,奏给你们听,也献给我心中的那个未曾褪色的巴黎。
徒儿支持师傅的行动,需要徒弟做什么?锣在徒儿手里呢:))
徒儿,敲锣打股,骨,不是,是鼓!把文学城的老大抓出来秀芳华,哈哈哈!
说起芳华,你能不能说服文学城创始人秀一下?他们功德无量,让我们海外游子在城里欢聚一堂。我们想一睹他们的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