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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 4
“吃饱了撑的”,这句话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
昨晚天很冷,风也很大,中午社区聚餐管不住嘴吃多了,晚上下班后想出去转转,控制血糖。
看到图书馆有个墨西哥出生的西班牙后裔作者Martha Batiz新书《A Daughter’s Place》讲座,就去了;其实对她的书没有兴趣,一是没读过,二是编个故事表达自己对妇女地位的关注和忧虑,老生常谈,没什么新意,但就在附近,也好久没文化过了,暂且去图书馆泡泡时顺便听听,不好再跑出来看看报纸杂志花边新闻。
来的人非常少,10个人左右,可以很明显地看出:除了社区3个听众,一个认识的记者,其它都是她的朋友和学生。
大家都把人少归咎于天气恶劣,于是言归正传。
毕竟是大学老师,很会上课,一开始就提《堂吉诃德》的作者塞万提斯;一提《堂吉诃德》就想笑:塞万提斯太好笑了,他书中有些片段笑S个人,如堂吉诃德总梦想自己是个高贵的骑士,在树林里饿的体无完肤,但精神上却极为富足,想着一个高贵的小姐将从林子里慌乱地跑出来,跟他一起演绎骑士救美女于危难的伟大故事,结果等来他的仆人,哭着主人饿成这样;还有他救了一个小男孩,却以为完成了功业,扔下走了,把小男孩落在准备报复的主人手里。
问题是讲塞万提斯和《堂吉诃德》干嘛?
Martha在疫情期间总想到自己的祖先,总想写写祖先入侵南美前的西班牙世界,这本来应该是Martha原该生活的地方,不知怎么她生活在墨西哥,又回去西班牙,又去英国,又来到加拿大,在两个大学教书,研究西班牙文化。
一次意外,她发现塞万提斯竟然有个女儿,一个没有法律身份的女儿,而通过看当时的地图,塞万提斯与女儿竟然住的非常近,而塞万提斯给与了女儿应有的爱。
这在当时,贵族阶层很多私生子女,有的自己都搞不清楚,有的即使知道也不相认,甚至排斥;塞万提斯关照自己的女儿的事情显得比较异类。
塞万提斯本身就是个异类,犯法,逃跑时被海盗船扣押,打仗时伤了左臂,回来后被豁免罪行等。
Martha对堂吉诃德,对塞万提斯及其女儿,以及那个时代的生活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于是,她着手她的文学试验:通过阅读资料,事实史料,以及想像构架,围绕塞万提斯及其女儿,以及其它女眷,写了一本小说,来还原塞万提斯生活的时代。
Martha这一介绍,没读过她的书,但也对她写的内容有点清楚了。
她讲了40分钟后其它人开始问问题,我的问题是:写历史性的小说是很不讨巧的,有时读者一看这类胡编乱造的就反感,哦,你生活在那个时代啊,怎么知道历史人物怎么说,怎么想?如自己看的一本关于秦始皇的小说,看两行就扔脑后了,胡扯淡。
当然,自己在发言时没有这么粗鲁,而是非常讲技巧:这本书,一是作者的创作冒险经历,非常勇敢;二是,你觉得写出来后,那精确度有多高?有没有融入个人主观意识,如现代女权主义?
其实,所问的还是对历史性小说真实性的质疑。
她的回答是对的:小说英文版出来了,西班牙语明年出来,她非常关切地想看到读者的反馈。
不过,自己还是称赞了她的文学创新之旅adventure,通过她的讲座,回家后自己想坐下来好好读读她这本书,也想再读读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大学时在图上馆读的,后面又读了几次,非常喜欢。
也许这就是这次讲座的收获。
Martha一行听了我的话非常欣慰。
其实,Martha通过小说把自己带回西班牙,她的讲座也把我带回西班牙。想起8年前西班牙三个多星期的旅行;离开时清晨小道,太小了,只容一人行走;城市都在睡觉,只听到行李箱轮的声音,以及唯一的一家面包坊温暖的灯光,里面的人已经起来干活了,走在路上,好像感受西班牙,留住西班牙。
当然,最难忘的是遇到的人。旅馆里有一位从智利来的小妹妹,是个研究生,正在写有关西班牙的论文,想来调研和寻根,看能不能以后在马德里读书,或回归祖先生活的地方,因为西班牙对海外后裔有着特殊政策,她在屋子里跟我讲起祖先,讲起她的课题;她就跟我眼前的Martha是同一类人,有着极强的寻根意识,和对祖先的西班牙文化的好奇与热爱。
还有一个男子,在读研究生,在做一个什么修女的研究,他也是从南美过来的;我们同路,他去买点吃的,让我在火车站里的花园等着,一起坐火车。
昨晚的讲座让我回归了自己曾经走了三个多星期的西班牙,,Granada,那皇宫后面的小路。500多年前,穆斯林统治者在城市里人们沉睡的时候黯然离开了统治了几百年的城市。
“哭什么哭,像个女人一样哭!”母亲斥责着逃亡的王子。
Granada是个非常特别的城市:古城的山风,小巷的月亮,远处雪山上的晚霞,非常美丽,超越了时代,如梦魇般纠缠着人类的复杂思绪。
以前自己孜孜不倦地去欧洲旅行,想看看书外的世界;现在旅行终于有了回馈:能更好地感知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人群,一种亲切感,一种我也曾经走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