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二姐,此时的你已化作一缕青烟,飘飘摇摇去往另一个世界。我在异国他乡遥望东方,为你默默祈祷:
我祈祷你可以重回母亲的怀抱;
我祈祷你可以与天堂里的大哥,大姐夫妇,三姐夫,华弟以及外甥女晓健相聚一堂 ;
我祈祷你从此息了人间的劳顿,病痛和烦恼, 在天堂可以安息;
我祈祷你从今往后能跟父母亲一起在天上庇护保佑还在人世间的你的挚爱的丈夫和一双儿女以及你的孙辈以及众多家人的健康,平安和幸福;
亲爱的二姐、我们一定会在天堂再相见!
圣经说《凡 事 都 有 定 期 , 天 下 萬 務 都 有 定 時 。》
我知道人生在世都是过客,人的生死听天由命,可兄弟姐妹手足之情血浓于水,十指连心啊!折了哪根你都会疼痛不已。
这几天,我的脑海眼前都是与二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二姐是姐妹中与我亲近最多的一个。
我跟二姐合盖一条被子的时候最多,我睡在她的脚头。还记得二姐轻轻为我掖上被我踢落的被子。
我在小学升中学的考场里被无锡锡剧团的星探看中,因为好奇,我瞒着母亲去考锡剧团,过五关斩六将后需要体检,我不敢向母亲要钱,就问刚工作的二姐要,记得二姐为给了我八毛四分钱体检费,被母亲训斥“都不懂事,不要上学不学好、你们都要气死我呀!。。。”二姐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卷缩在沙发里一声不吭,任凭母亲发落的样子。
二姐谈恋爱了,拉我做电灯泡,陪她一起与男友(我的二姐夫)到苏州游玩,二姐夫摄影高手,给我拍了一张看荷的照片,还放大了挂在他们家的墙上,那是我豆蔻年华唯一的一张照片。
二姐是我们家的能干人,母亲的好帮手。我们小的时候,姐姐们都要利用寒暑假帮衬母亲赚点小钱贴补家用。做得最多的就是敲瓜子。姐姐们是主力,我只能凑个热闹还不讨好。记得有一次我把走了油的坏瓜子仁扔掉,被二姐一把抢过,说这不能扔,因另包装好带去,交货时也是分量,否则分量不足要扣钱的。
我的脑子里常有二姐一个镜头,暑假时,除了敲瓜子,二姐还绣花,她可以潇洒地坐在绣花的架子前面,旁边搁一本打开的小说书,还有一小碟话梅瓜子之类的小吃、时不时地还哼几句小曲,真不知她的活是怎么干出来的?我们家大大小小七八个人穿的毛衣裤大都是二姐打出来的,她还时常旧毛线翻出花样来。
二姐在家的时候,家里几明窗净都是她的功劳;她还喜欢琢磨家俱物件的摆放,被懒姑娘我常取笑无事找事忙,她笑呵呵地说,变换家具的摆放,家里有新意,人心情也跟着好。
二姐要漂亮爱打扮,个性开朗活泼,喜好唱歌跳舞。也有让母亲操心的时候。
家里孩子多,给每个孩子一件新衣服就够母亲犯愁的,母亲经常扯一块布给三个姐姐做,就简单的越南杉,就是布料的T恤杉,二姐会自己小动脑子,把衣服改制得贴身好看,母亲说她会穿衣。
五八年盛行跳交谊舞,无锡文化宫几乎每周末都有舞会,二姐那时参加工人文化宫合唱团,是逢场必到,晚上很晚才回家,母亲为此很不放心,怕她交上坏朋友,让我跟着二姐,看她跟谁一起跳舞?我根本就进不去的,要票。于是与同学一起去看露天电影,那时小学生暑期优惠票,五分钱一张可看三场。
二姐在合唱团还真唱出了些名堂,记得她参加的《太湖美》演唱还参加多地巡回演出,被收录在国庆十周年庆典大型纪录片里,让我美滋滋地在电影院大屏幕上看到二姐的靓影。
二姐是家里的金嗓子,家里的周末晚会上,二姐当仁不让地唱了“好一朵茉莉花”等脍炙人口的民歌。
六十年代初,时行烫头发了,二姐又是首当其冲,记得有个年三十,二姐到十一点还不回家,母亲让我到二姐常去的理发店找找看,她果真在那里,还没轮到呢。到近天亮才回家。为此没少挨母亲的数落。
一九六五年,二姐的工厂内迁到四川重庆北碚,第一次她回来探亲,她吃了许多在重庆吃不到她喜欢的无锡江南点心,穆桂英汤圆,王兴记小笼包子,拱北楼汤面,还有很多零食,她都吃个遍。我记忆最深的是,有一天我回家看到二姐在做针线活,她把自己衣服上的好端端的扣子全部都剪掉,买了一堆新的钮扣,什么玻璃球钮扣,亮色的有机玻璃钮扣,。。。不厌其烦地一一换上,二姐的赶时髦真的是不惜工本,全力以赴了。
(待续)
《忆我亲爱的二姐》相关链接
我刚完成了一篇。这两天被蚂蚁搞得七荤八素。
请荷姐节哀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