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如此,现代医学条件下也不应该采用古代土著的方式服食混合在一起的全草,就是现在的方式,将各种草药混合在一起,熬汤喝,或者搓成丸子吃,或者做成所谓的膏方和大补膏,或者做成什么中成药(西药的存在形式不是现代医学条件下的产物,而是现代科学条件下的产物,是不是在现代科学条件下,人类应当否定所有有史以来的食物的存在方式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我们大部分的食物依然是采取了有史以来的自然个体物的方式存在,而且烹饪也基本上采取了“古代土著的方式服食混合在一起的”整体食物的方式,而仅仅以现代化学成分方式存在的食物为辅助。同样,中药的自然存在方式和自然服食方式,并非一定要被否定。事实上,中药的存在方式有中药的优点,西药的存在方式和服食方式有西药的优点,中药有中药的缺点,西药也有西药的缺点。举例来说,青蒿,至少从葛洪记载能用于治疗疟疾以来,在中医实践中长期使用,没有产生抗药性。上个世纪中国医药界的一个在当时看来很有意义的科研成果之一的就是从青蒿里面提取出了抗疟的有效成分青蒿素,这个青蒿素是符合现代西药的规范的。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疟原虫就对从青蒿里面提取的青蒿素产生了抗药性,青蒿素很快就不灵了。其他如黄连、黄芩、金银花等清热解毒中药也是如此,在中国使用了几千年,细菌病毒不能对之产生抗药性,而现代西药的抗菌素,却在不断地更新换代,为什么?因为细菌很快就对之产生了抗药性,在细菌产生抗药性和西药抗菌素的更新换代的比赛中,永远是前者快于后者,最后输掉的可以肯定地说将是西药。细菌病毒对以化学成分方式存在的西药,容易识别,所以产生抗药性快,而对存在于自然个体中物的有效药物成分很难识别或者就根本识别不了,所以产生不了抗药性。由此可以略见一斑,并非西药的方式就绝对的好,中药的方式就绝对地要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