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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又起土耳其(4)

(2022-12-06 20:41:46) 下一个

以弗所(Ephesus),圣经中有纪录的城市,而且是土耳其旅游必到之处。附近有圣母的最后避难地(图1),来此瞻仰的人们把干脆就把圣母小屋不远处的围墙石缝(图2)当作“哭墙”,留下自己的诉求和祈愿。

图1

图2

图3

图4

图5

图6

图7

图8

图9

图10

图11

图12

图13

踏进以弗所的遗址,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在等候着机会倾吐这座始建于公元前10世纪的古城里的传说。哈德良纪念碑门楣(图7)上的美杜莎冷冷地看着路过的游客,她能使人石化的眼光恐怕在两千多年中已经退化了。塞尔苏思图书馆(图8)一度列为世界第三大藏书馆的名与实皆湮灭在沧桑中,它今天却依然是这个遗址最壮观的标记,并提示1800年前,罗马文明已经覆盖并漫溢出帝国的版图,它没有等待和借助东方的造纸术的传播,而是用莎草纸和羊皮纸记录下迈向世界的足迹。也许因为在图书馆旁边,那个有名的销魂标记比庞贝那个文雅的多,而且隐喻着有少年不宜的规则(图10)。往前走,那个可容两万人的剧场(图11)就是以弗所炫耀它作为当时世界屈指可数的开放城市的銘牌。遗址的管理当局安排了有点寒伧的罗马帝王的生活场面(图12-13)来助兴。实在说,这里的视听解说的缺失真让慕名而来看这片世界遗产的游客有点失望,翻了翻礼品店里的中文介绍,出版者大概为了省钱而用网上翻译工具,词不达意和语法错误比比皆是。

图14

图15

图16

图17

以弗所的游客多半都会被带去看附近羊皮时装商场,我在五月希腊海上游时就光顾过一次。那些挂品牌在当地出产的羊皮时装很特别:柔软,薄如细缎的羊皮被制成双面可穿的时髦外衣,而且它们可以被压拧成小团重展却无皱痕,可御风御潮却无臃赘之感。同行者都是江湖中人,对推销之术颇有免疫力,然而却扛不住这种质地时装的诱惑,纷纷缴“钱”换取令人立显活力的外衣。

 

图18

图19

图20

黄昏,回到库萨达斯。世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夕阳中的宁静的海湾(图7-9)就有这种驱人入景的陶醉幻觉。

 

图21

图22

图23

图24

图25

图26

图27

佩加蒙(pergamon),在亚历山大征战之后兴起而又衰败的一座古城,应了千古一问:兴衰谁能定?据说是在土耳其众多的古城遗址中,此城名不扬却比特洛伊保存了更多原来风貌。老城在冷兵器时代建在一陡峭的高山之巅,俯视四野,有虎踞龙盘之势。当年一度因其富裕,强兵,和知识水平而傲视周围城邦。从山上俯瞰其引水供水工程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过去的考察发现这工程是公元前三,二世纪用20余万根陶管和青铜管连接起来的,靠45公里外的高处水池的天然压力输水,全程水压损失不到1%。那座顺山势而建的露天剧院的座位坡度恐怕有60度以上(图24-25),要抹黑坐进去看戏真要有点上战场的勇气,踩空一脚就非死即伤。山顶残存的拱券门(图26)和神殿的立柱(图27)明白无误地昭示两千年前罗马人就已经站在文明的顶端了。

这片遗址在19世纪开始由德国人发掘,衰落中的奥斯曼帝国并不在乎非伊斯兰文化遗产的存亡,因此许多精品皆被送到德国并建立了佩加蒙博物馆。二战后,俄国人也毫不客气地当战利品运走了大部分。今天的土耳其向俄国人索还时得一俄式回应:你们找德国人要吧!不过至少它们留存下来了,想想在阿富汗的阿米扬大佛,以及毁于文革浩劫中的那些历朝文物命运就可以知道摧残,毁灭和劫掠并不总是来自外部势力的。

 

图28

图29

走进一家据说两代相传的歺馆(图28-29)说有当地名菜颇负盛誉的烤牛肉丸,看端上来的盘中那几块3英寸大小的牛肉饼有点奇怪为什么管那种物理形态叫“丸”,不过味道确实相当鲜美。

 

图30

图31

图32

图33

图34

图35

图36

填饱肚子,掉头奔特洛伊(Troy),一座借荷马史诗而发掘出来的并让许多令人回肠荡气的英雄传奇所依附的古城,加上后人添加那帮住在奥林匹斯山上不安份而又心地狭隘的神祇们爱搅和故事,这城就成为如今脍炙人口的旅游圣地。一直到走过前门那个童话造型的特洛伊木马(图30),我仍然对这毁于公元前十三世纪的古城怀有一类似电影镜头里那种恢宏壮观的画面感,直到踏上那片可以追溯到六千年前建城并积有九层重建废墟上,才发现期望值的跌差。特洛伊一度面临大海,几千年之后,夹城而过的两条河冲积出的平原把海岸线推出数十公里之外。不过城前那块平地倒是纵马厮杀的好战场。而圈为古城的废墟规模并不大,感觉只能容过数万人而已,所以那种想像中的千军万马相峙的场面就是一电影渲染的蒙太奇。想起以前看到过的迈锡尼遗址也是围绕着一个不大的山头而建起的城廓,之所以它们被贴切地称为城邦而非国家。当年那些城邦之主恐怕更像接近类似【水浒】那种山寨之王而并非国王。估计阿伽门农带着来特洛伊问罪的那支气势汹汹的希腊联军也非千帆万乘之师。这些城邦对阵时应当不是那种“擂鼓动山川”的动辄投以万千将士的东方式群殴,而更可能是挑个时间互相叫阵以后的英雄像阿喀琉斯和赫克托耳那样单挑。这也许就是这场战争能慢慢地耗上十年之久,城外的人进不来,城里的人出不去的原因。估计那时不打斗的日子里人们还能去种地,钓鱼,养鸡来补充给养的,闲着可以去给那驾有名的木马钉钉子。看过这城,想起“古今多少兴亡事,都付笑谈中”的妙义。

记得当年有一名叫Helen的希腊裔同事,一次我开玩笑说你的名字意味着战争,她楞了一下,马上就很受用地笑了起来,毕竟让人暗喻为盖世美人还是很令人愉悦的。不过看完那部很让人有期待感的特洛伊的电影,觉得要是为里面那位海伦打十年的仗还真有点不值。当电影中那个按神的承诺是“世界最美的女人”出场时连让人惊艳的感觉都没有,更别说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了。不过那电影制片人倒是大方,把那匹曾经蒙过特洛伊人,又蒙过电影观众的木马(图37)留给特洛伊附近的恰纳卡莱(Canakkale),一个与特洛伊相邻的海滨小城,让现在的游客自己去找感觉。

图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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