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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小子逛台北――(2)

(2004-01-09 09:49:12) 下一个
第二天、 衣食住行(衣食) 说到“衣”,小的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小的虽然很关注流行时尚、风土人情之 类的,但台北的“衣”的确没有给小的留下什么印象。只是觉得台北的女孩不如东京的大胆,甚至比北京的还保守。尽管天气比那两京热出许多,但是迷你裙没能迷小的,也鲜见亭亭玉立或特别出色的,服装上有点接近石家庄?反正不够新潮,也缺乏特色。男士的服装到有点意思,给小的的感觉象是回到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中关村或学部,知识分子们大都是直桶裤子加短袖衬衣,眼镜和发型也很接近,同样和7、80年代的中国知识分子一样给人以诚实可信的印象。小的穿着唯二的两条Levi‘s(其中一条是在秀水买的――不用问),在台北街头倒显得有点超前。 去台湾之前,对于台湾的“吃”抱以很大希望,听说有不少好吃的,尤其是 水果的种类。直到现在,小的对在台北已经吃过的两种果物还不能叫出正确的名称,惭愧。 大概有不少网友还记得奚秀兰唱的《采槟榔》,在小的印象里,台湾人都是口嚼槟榔招摇过市。离小的住处不远,就有一家卖槟榔的,到达后的第二天,晚饭后,小的逛街,熟悉地形,看到招牌,便过去要买,老板娘给了小的香烟大的一盒,上面粗糙地印着一个比基尼女郎,小的问老板娘有没有更小点的包装,答没有了,小的按照要求递上50元,又问:保鲜期到何时?答曰最好今晚都消灭掉。回招待所的路上,小的抠出一颗,绿绿的,很像刚刚剥出的鲜莲子,放进嘴里一嚼――哇!卧靠!就跟吃了一颗烟头加过期的薄荷糖加酒精加卫生球加加加加加加------小的差点倒在街头,不知被什么东西打击了大脑,甚至感到呼吸困难,胸腔以上到头顶天门穴忽地发热。小的好顽强啊,居然没有把槟榔吐掉,而是接着用力咀嚼,直到这一系列反应慢慢减弱,嘴里的青果儿也已变成渣滓,才把它们吐掉。一盒大概得有30粒左右,小的要是在今晚都吃了,明天------小的还有明天吗?正好进了招待所的大门,小的举着这盒美人槟榔就奔前台的小姐去了,还没解释,小姐笑了,说:我不吃的,不过我的同事有吃。总算50台币没白花,吸取了教训还送了人情。次日,将这个事件讲给接待的人士,对方笑个不停,然后解释道:一般人是不吃这东西的,只有卡车司机等体力劳动者(对不住司机网友们,人家这么说的,不是小的有偏见)才嚼槟榔,不仅会把牙齿染黑,还会成瘾。后来这种解释小的听了四遍,都是小的向别人叙述了这次遭遇之后。 很向往台北的夜市,想必有很多既有特色又有味道的小吃。由于没有陪同, 晚上又不能太晚归巢,小的决定一人前往比较近的“饶河街”夜市。坐公车很快就到了,不用问路,循着人流和味道小的就进入了夜市。首先,看到一个类似北京卖煎饼果子的车摊,招牌上写着“胡麻饼”,看来不错,跟老板要了一个,30元。原来这东西很像我们的“肉夹馍”,只不过是将肉片和葱、作料一起包进饼里,然后贴在炉膛里烤,味道相当不错。(第二天对接待人员说起,他们直夸小的有眼力,那家的胡麻饼很有名,去晚了就吃不上了。)饶河街夜市是在一条商业街中间再排出一溜摊位,这样一共有四列摊位同时营业,比东华门和隆福寺的都聪明,使用率极高。以吃为主,兼有鞋帽、服装、百货、首饰等。有一种大锅熬的稠稠的面糊,散发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味道,看来很有人气,小的下了几次决心,最后还是没有敢于挑战。水果也有向以前北京街头的西瓜摊,切成块儿零卖的,但没有乱扔瓜皮的,也没有专门回收瓜子的。像北京的炸麻雀、炸鹌鹑一样,夜市里也有炸一些形状变得不明不白的玩意儿的,小的斗胆要了一个有点像炸热带鱼或者炸蝎拉虎子的东西,吃了一口才敢问:“这是啥物件?”,老板回:“鸭舌头!”原来如此。20年前看过胡慧中演的《欢颜》(《橄榄树》的出处),那里面这位清纯的要死的女孩(比静蕾只差一点点)就要了30个鸭舌头,她说那句台词的声音终于在20年后的这一刻得到了我的舌头的落实。小的慢慢踅到了一个古董摊,摊主是位无锡老人,得知我是大陆人,显得无心做生意,和我攀比起去过的大陆城市。小的只去过山东河南大部,其他的都输给了老无锡。小的有一搭无一搭地问:您这儿有象牙的玩意儿吗?老无锡认真起来:哪里有?没有特别执照,抓到是很严重的!小的觉得无趣,又转回食品摊,看到很多男女老少都在围桌大快朵颐,摊头高书“药炖羊肉/排骨”,小的眼馋,要了一份排骨(实际上在北京叫腔骨,支愣着几根骨头的节子,70元),味道还成,又要了一份卤肉饭,虽然才20元,但味道不行,吃完后有种被欺骗之后的疲惫。总体来说,夜市上的小吃种类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味道也没有意外的好,有点失望,更加怀念北京的冬夜街头没有多少馅的馄饨(应该叫片儿汤)和泛着臭味儿的卤煮。 某晚,在台北唯一的熟人、现在台大教日语的师妹听说了小的在夜市的悲惨遭遇,坚决要请小的去正宗的台北馆子,似乎要替台北人一雪食耻。来到一家叫“旧街”的餐馆,黑漆的铺面的确给人一种安稳、成熟的感觉,有点怀旧,又有点不卑不亢。不像原本好端端的琉璃厂,非给漆成红红绿绿怯了吧叽的,是搞文化一条街呢还是弄窑子一条街呢?也不知道当时改建的时候那些老北京的文化人儿都哪儿去了,小的估计总设计师是原来八大胡同的瓦匠。大宅子里面玩儿麻将的骰子跟码头车站扛大个儿们赌大子儿时撒的骰子,是一码事儿吗?又扯远了。在师妹的指点下,小的战战兢兢地要了著名的臭豆腐(在夜市上看见了,没敢吃)。和王致和的不一样,台北的臭豆腐不是发酵发霉的豆腐,端上桌来的很像原来小的单位食堂卖的“瓤豆腐”,里面还夹着点肉馅,也不那么刺鼻的臭,一般的鼻粘膜都应该能够接受。也就是别人吃时觉得臭,到了自己的嘴里一点不觉得。那晚吃得很开心,但唯一留下印象的就是这不太臭的臭豆腐。 后面还要提到的,在台北的一位世伯,一定邀请小的这个晚辈去吃吃台湾菜,开车拉小的去他常去的“兄弟大饭店”。风格就是“清粥小菜”,但价格并不“轻”。世伯大力推荐的“地瓜粥”就是稀饭红薯粥,只记得小的小时候家父在冬天总是熬上一大锅,一家人(当时也没电视看)喝着热气腾腾、甜丝丝的地瓜粥,很是逍遥(家母常说安安生生过穷日子,大概就是指那种活儿法)。不曾想这粥在台北能卖到如此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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