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110)
姚钏走出肖宅,心里就七上八下,侥幸细思还在她干爹身边,肖主任不至于跟老公怎么样吧!姚钏对男女奸情一事的了解,是关于她父亲身上发生的事。但当时是民国时期,男人纳妾娶小,也是社会风气,无人说什么。只是母亲不许父亲纳妾,所以把父亲逼得在外养女人。
如今自己的上司,竟然喜欢她的男人,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姚钏凭着女人的常识和直觉,也看得出肖主任跟董九一定发生了肉体关系,否则他们跳舞,不可能那样如胶似漆。一般的夫妻,都做不到他们那样默契和心心相印。
姚钏不相信董九这么木纳的男人,会主动跟肖主任示好而勾搭成奸,应该是她出击俘虏了董九。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被人叫做老处女,为什么会跟一个已婚的男人勾搭成奸呢?她有这么好的前途,又身居高位,这不是自污清白、自毁长城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肖主任跟董九有染,带有什么目的?不就是图他手上这把刀,可以在中南海来的病人身上用得着吗?难道非要睡到床上去,董刀才用得好吗?还是说不通。
凭着女人心是相通的道理,姚钏认为,肖新妍爱上了董九,不管什么原因,反正是爱上了她的老公。这是姚钏最害怕的原因。凭着她姚钏的成分、地位和能力,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老公是别人的了。
姚钏想起了卧薪尝胆的典故,她姚钏只能像勾践一样,忍辱负重,自身强大,再报仇雪恨。姚钏不知道老公是什么心态,为什么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姚钏认为几个方面的缘由:
第一,在肖主任的淫威之下,他不敢反抗的可能性最大。何况肖主任作为一个女人,容貌、身材、女人味无不出类拔萃,对于董九来说,就是一棵好白菜被猪拱了。如果肖主任有一个正常的女人心态,她连眼角都不会夹射他一下,只能说肖主任的性心态和性取向有问题——喜欢老男人,难道是恋父情结?
第二,她霸占董九了吗?没有啊!董九跟她姚钏的夫妻之礼还是正常的,也没有人们常说的男人外边有女人,就对黄脸婆发妻冷落、嫌弃。没有啊,他对她依旧要啊,依旧凶猛啊,像一条深水沟里的鲶鱼,吃食非常凶猛啊!难道她肖新妍只是偶尔红杏出墙吗?肖新妍只是跟董九浅尝辄止,难道是怕他老婆发现,不好收拾?
第三,她肖新妍为什么又对她这么重视,还要发展她为党员。难道是因为她偷了她老公,心里感到愧疚的一种补偿吗?明显不是啊,如果她姚钏不积极、能力不强、病患的口碑很差,她肖新妍也不可能发展她。如果她肖新妍发展她是出于对党的忠诚,她就不应该干出与董九有染的事情来。所以这一切背后,只有一个逻辑行得通——她只是为了她个人的目的。这一点非常可怕,姚钏觉得自己一定要小心,因为这完全跟一个共产党员的修养背道而驰。肖新妍,是一个堕落、腐败、蜕变的共产党员。
姚钏觉得头都要炸裂,想这种事情,太伤神。一切都是猜测,一切都是在给自己提问,然后自己去解答。姚钏不想再去钻牛角尖了,如果问董九,他哪里会承认。只有捉奸捉双,还得有目击者,光她姚钏一个人,也不行啊!
姚钏思来想去,毫无头绪,内心不安。任何结论,马上会被自己的另外一个念头推翻,当务之急,就是把计划写好,赶紧把轮训工作做好。说不准还要下乡去江北,跟孙红梅她们联系,选择喜欢学习、愿意成为卫生员、有能力能吃苦,像孙红梅这样的人,才是上轮训班培训的合格医务人员。
姚钏还要在基层医务人员之外的、有文化、愿意在卫生健康行业做事的农村朋友中挑选,才能把优秀的农村朋友,挑选到轮训队,作为第一批轮训成员,接受正规的理论和实践培训,然后充实基层的医疗队伍。
姚钏把思绪转到革命工作上来,而不是一头扎进老公是不是出轨肖主任上,浑身才觉得有了力气,生命才觉得有了活力,人生才觉得有了意义。
董九回到家,被女儿纠缠,知道她一直耿耿于怀,说他不要她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对她那么好,百依百顺,现在就玩腻了,不再喜欢她的身子了。
“宝贝,赶紧休息。明天爹爹送你回鱼米镇!”董九不知道怎么送女儿回去。如果不外诊,一院不会出车,女儿必须坐班车回鱼米镇。每天非常早有一班长途客车,经过鱼米镇,因为终点是在旁边一个镇。可以临时买票,只要早早起来,上车买票都来得及。
“爹爹是不是跟那女魔头纠缠了一个晚上?”细思不在乎爹爹跟谁上床,只在乎董九不再上她冰细思的身,“难怪放着女儿白花花的身子,看都不看一眼了!我要跟干娘诉苦,说爹爹虐待他干女儿了!”
“下次爹爹看望你的时候再说吧,宝贝!”董九听完,噗哧笑道,“你呀有老公儿子,还缠着爹爹一个老头干什么?”
细思在董九怀里娇哦了一声:“女儿不想跟老公在一起。万一又怀上了怎么办?”董九怕了拍怀里的女儿说:“你是女郎中,还问爹爹怎么办?”
“自从跟爹爹行了夫妻之礼,女儿就不喜欢大浪了。觉得他发育不良,外貌猥琐、没有情趣,让女儿都性冷淡了。谁知道下次爹爹何时来看人家嘛!星星、邦国和严夫人在一个屋里休息,走,爹爹,上您的卧室去吧!”细思不达目的不罢休,董九害怕被妻子撞上,只好让细思站在窗户旁,两人匆匆行完夫妻之礼。
细思一点都不满意,觉得爹爹在敷衍她,但是终究在别人屋檐下,细思也只好作罢。在董九的怀里抱怨半天,才收拾停当,回屋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