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29)
2020 (38)
周一来到办公室,我兴冲冲地打开计算机,准备开启新一天的工作。一则消息跃入我的眼帘,让我愣了一下。“Ross即将离开本公司,加入波士顿的一个生物创新公司,开始他职业生涯的下一段历程。让我们感谢他为公司产品开发所做的贡献……”
前几周,刚刚和另一位同事Steven在Happy Hour 后握手告别,今天又看到Ross的辞呈,我不能不感到有点失落感。
两位同事都是免疫学博士,在公司的数年里,他们既思维活跃,勇于探索,为药物研发开拓了新的方向,又油墨风趣,充满活力,是众人喜爱的两个大活宝。虽然不舍他们的双双离开,但我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在right time做了一件right thing。
一言以蔽之,在美国中西部,生物科学领域的这块土壤太贫瘠,自然也就缺少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林,又如何能吸引金凤凰来筑巢呢?在我们这样的小型公司里,两位青年才俊在努力发光发热后,也丰富了自身的羽翼,飞向更广阔的天空只是早晚的事,况且他们又都是三个娃的粑粑,麻麻都在家相夫教子,谁又能不为五斗米折腰ing?
不约而同的是,两位下一个搭窝筑巢之地都是大波士顿地区!Steven的远方是位于波士顿远郊Worcester的AbbVie,而Ross的远方是与波士顿一河之隔的剑桥的Kendall Square。如果你是从事生物工作的,或者你读了此文,你就会明白“Kendall Square”意味着什么.
近几年来,每每穿梭在剑桥的街头,看着MIT附近那些热火朝天的建设工地时,我都不由得怦然心动,因为这里是医疗领域的圣地。在生物圈子里摸爬滚打的人,谁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和生物制药公司的领头羊连接在一起呢?
波士顿,这个生命科学领域的兵家必争之地,它是如何抗衡硅谷的数字及IT中心,PK旧金山的生物科技中心,成为全美生物制药和科技领域的先驱呢?我特意就此问题,和在波士顿工作生活多年的老同学探讨了一番。老同学有很多不平凡的经历,他的上家公司被Merck收购,目前的公司又被Thermo Fisher相中,总是顺风顺水。我们一起掰着手指数了数波士顿能够在美国的生物网里异军突起的个中缘由。
Novartis和MIT就是如此的近邻
总之,天时地利人和,就象一个越滚越大的雪球,一个良性循环的生态环境就这样出现了。GE是这样解释它对波士顿的一往情深的,"It was the obvious choice. Boston offered so much: a great innovation ecosystem, a huge talent pool, great leadership, wonderful quality of life, great airport. It was the perfect choice for GE." 另一方面,波士顿对GE自然也是情深意长,送出来的是145M的一个大红包。
好了,在对我的两位同事送上祝福之后,我应该对自己说些什么呢?Been There, Done That,足矣。同时, 我痴人说梦般地幻想,某天,大中型的公司能把梧桐的种子洒向更广袤的土壤,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陶醉于“苍苍梧桐,悠悠古风,叶若碧云,伟仪出众;根在清源,天开紫英,星宿其上,美禽来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