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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济美国牛人这样提醒我:“今天应该写点什么东西吧?[微笑]”。
这家伙是个毛粉,似乎当年在美国也参加了,像热血青年和耶鲁前教授与海归大佬傅新元在哥大广场发表演讲,与他发现的STAT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我的回复:“写过很多,为终身难忘的事件,可以看博文。现转MIT老爸郑先生的纪念诗:
“老郑短评 流逝的星
每年到了这个夜晚,
总要抬头仰望天空。
那是天安母亲洒落的泪珠,
化作一串流逝的星。
岁月终将掩盖坦克的隆隆,
时间也会消融子弹的声声。
唯有那漫漫流逝的星,
永远闪亮在我心头。”
摘自我的文章:“最为神奇的是,六四发生多少年后,从学运中心的北大来华大读博士的学生,她与华大教授谈论六四时说自己只是听说,基本上不知道,也不感兴趣。这令华大教授生气到向我抱怨的程度,我们都深感共产党的洗脑技术举世无双。我对那位教授的感受深表同情,因为我自己也经历过。我与晚些出国的年轻朋友争论,因为他在看了海外视频后仍然认为是学生们杀士兵在先。他还是一位自由派的人士,我随即放弃了去说服他的念头””。
傅新元教授在哥大广场。
国内朋友:“读来令人泪目,这个日子现在都是禁区,以至于70后期的人都可能完全不知道。我们在2019年旅游布拉格时,在一个公园看到大量的图片,在国内都没有看到过,我激动极了,马上发了一个朋友圈,但是没人能看到。在静谧的华伦斯坦宫,邂逅1989学潮回展,开篇词大概说,这是和布拉格之春一样可敬的运动”。
同济美国牛人:“应该说8平方断了我尽快学成回国的梦。原来是准备拿了PHD就回国、争取三十岁前就当同济卫生系的正教授,让同济公卫更加伟大的”。
我的回复:“你说这些伟光正的话谁相信啊?当时回国确实是直接正教授,我们在90年代初送被迫回国的很少华大博士后都这样”。
同济美国牛人:“我已经把回国留学人员可以买的一些“大件“都买好了,心想先在美国用上。很多吧?”
我的回复:“在90年代初,回国的人奇少,有位老兄回湘雅我们去他公寓送行,也有朋友送到机场。现在很多人回去,绝大多数与不同层次的人,从学生到教授都是看到美国路尽后回国的,别听他们瞎吹。颜宁在普林斯顿都有生存危机,回去当院长,这就是中美的区别!”
同济美国牛人:“我现在美国的职业科学之路也走到尽头了啊!可是美国政府现在的办事效率真低!我的退休申请交上去一个多月了还没有下文!今天有去信催问,还没有回复”。
如果巫宁坤的一滴泪只是他个人的泪,那是他的运气不好,但是50年代的新政权是成批地将自己的科学精英整死,这已经创造了世界记录。纳粹德国对自己的人才都很好,他们善待非犹太的德国白人科学巨人海森伯格就是例子。
如果六四的血案可以随时间淡忘,拥有没有六四镇压就沒有现在的繁荣的自我安慰,未来这类政治动荡还会发生,中国至今还没有找到最高权力平稳过渡的机制。学运领袖李录回国配合巴菲特投资,据说现在国内的他都可能改名了,彻底重新做人。
如果在疫情里被关几个月都能接受,以及上海人的跳楼,这么近的灾难,大家都可以轻松地说,我们已经翻篇了,那么中华民族确实是个健忘的民族。这也是一种心理治疗,远离那些曾经的痛苦,但是却很难应对未来的风暴。
中国政府里还是有清醒头脑的人,温家宝在2012年就这样说过:“如果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就难以维持,甚至可能会失去”,他还说过类似的话:“改革到了一个关键阶段,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经济体制改革不可能进行到底”。
北京的枪声和上海人的跳楼,其实是一回事,都是没有言论自由、权力没有制约或政治独裁的结果。如果六四和疫情跳楼都不能唤醒你,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我们拥有太多的如果,中国人如果还是这般的奴性,这个民族的前途真是令人堪忧。
六四的附加效应-将我们推向美国
雅美之途写于2022-06-05 20:16:51
三十三年前,那个难忘的春夏之交,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些死难的学生如果活到现在,他们己经是当祖父母的年龄。
对中共的恐惧始终伴随着所有从中国大陆出来的人,但是我们现在也到了一个可以趟开说话的年纪,像赵紫阳在天安门广场说的:“我们已经老了,无所谓”。
我们真能无所谓吗?中国在言论等各方面的管制比以前更严了。国家呈现严重倒退的趋势,中国对人控制的程度己经超过了文革。我们刚开了古董社区的年度聚餐,我告诉邻居们,中国的精准控制可以知道我现在与那位聚过餐,美国人听后甚为恐惧。中国的普通盲众仍然是麻木不仁,即使在海外都有大量的五毛或五百毛为独裁体制洗地,他们派专人在我博文后跟帖。上海人被关监狱70多天,出来还要庆祝,经典的Stockholm Syndrome。
最为神奇的是,六四发生多少年后,从学运中心的北大来华大读博士的学生,她与华大教授谈论六四时说自己只是听说,基本上不知道,也不感兴趣。这令华大教授生气到向我抱怨的程度,我们都深感共产党的洗脑技术举世无双。我对那位教授的感受深表同情,因为我自己也经历过。我与晚些出国的年轻朋友争论,因为他在看了海外视频后仍然认为是学生们杀士兵在先。他还是一位自由派的人士,我随即放弃了去说服他的念头。
现在回想起来,胡耀邦去世诱发学生抗议活动时,我正好在北京。我陪岳母去北京就医,但是我们去乘返武汉的火车时,岳母专门叮嘱司机绕过天安门广场。她患晚期癌症但是脑袋仍然清醒,还在担心旁边的热血女婿。
我并不知道北京发生的细节,华大曾有位朋友经历子弹从脑袋边穿过,他几乎是捡了一条命。记得帝都学生逃难到同济时的惨状,以及太太从同事处听到的误传我发表演讲的消息后的恐惧。我是经历者,没有参加游行或示威,读研究生时逃课在家带孩子。同济热闹时我很多时间都不在,他们都说我如果在宿舍就好玩了,我回研究所后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游行。
但是当武昌桥头的火车停运后,我去那里看过那些令我终生难忘的景象。我己经不记得是怎么去的,太太说是骑自行车去的。当时经过武汉的大动脉京广线停了几天,当时是大新闻,李鹏与吾尔开希他们对话时提到过。当时经常没有公交,我们有时需要步行几小时才能抵达自己或父母的家。
当美国的出国机会到来时,我在家里当奶爸。师兄让我回研究所看一封来自华大教授的有希望的所谓“阳性”信函,以及完成每人都需要做的,在单位走过场的程序,以交待六四期间的行踪。
那个夏天令我们彻底绝望,让我们看不到任何希望,很长的时间都是在压抑的心情中度过的。我们经常告诉儿女,六四是我们到美国来的直接推动力。当然依我当时的条件,到美国来是迟早的事,当时他们在宿舍里笑话我喜欢谈一个叫California的地方。
在美国的这几十年也出现过海归潮,我从来没有想过回去工作,总认为当年那个跨越太平洋的旅行是对我和我们全家最重要的飞行。
最近在东南大学纪念吴健雄诞辰110周年的大会上,西湖大学校长施一公被邀发表祝词。我简直听不下去,他的讲话迅速中国化,口号呼得让我的耳朵都快聋了。施校长满口什么要做伟大的中国人,可惜人家吴健雄是在纽约去世的美国人。吴健雄的唯一孙女更是混血的耶鲁校友,不怎么会中文,可惜她也不传基因。
施校长似乎是将科学当成了追名求利的工具,这国回成这样,真是太没有意思了。朋友们这样评论施校长:“老毛对中国知识分子太了解了 - 这些人不被整死天理难容……[呲牙][呲牙][呲牙]”,“吴先生如果回去,其结局可能不比一功的爹好多少[撇嘴]”。这里的吴先生指吴健雄。
六四始终影响着我的出国路,政治局014号文件规定拥有海外亲属才能出国几乎葬送我的机会,而我去美国大使馆办签证时正好是中国放方励之的日子。
逃出中国是十分幸运的事,现在看来弥足珍贵,这几乎是我和太太的共识。她来美国后才告诉我,她送我到北京机场出国时是做好了国门关闭的准备的。她说当时想至少孩子的爸爸在海外,总会有一份希望。
中国人世代如此,我现在特别能理解上海和全国人民为什么选择润(Run)。因为失去自由的人生太可怕了,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尽力逃亡。人们通过虹桥逃离上海,机会更好的则像张爱玲和我们逃到了美国。
六四的另一个附加效应是让福山一举成名,他在自己岳父母家度假时,在拉斯维加斯的咖啡屋写就他的文明终结论的雄文,成功预测到柏林墙倒塌和东欧巨变。现在疫情和俄乌战争又将世界推到一个转折时期,西方世界空前团结反对俄罗斯的暴行,似乎让福山又看到了自己的终结论的生命。
让我以同济美国校友的这个留言结尾,我们仍然在黑夜里对中国抱有希望:“每年这天这个结,我很难度过去。我总是会思念他们,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气候下。我并不认识这些英烈,但是他们曾经给了我惊人的希望”
留在美国是我这辈子最最最正确的选择
但WXC中第一大外宣和第一骗子,居然居心叵测地发表了一篇文章,试图将1989年广场上的年轻人与中国历史中的共产党间谍(如钱壮飞、李白等)进行对比,暗示如果这些年轻人生活在不同的时代,或许也能成为“为共和国献身的英雄”。这种对比显然是颠倒黑白,充满了逻辑上的问题。
钱壮飞、李白等人选择为共产主义事业献身,他们的牺牲是在国民政府的压迫下,处于一个敌对的政治环境中。他们是职业间谍,是革命的先锋,参与的是直接推翻政府的武装斗争。而1989年广场上的年轻人,面对的是不同的历史局面:他们并非要推翻政府,而是希望通过和平示威推动更多的民主改革,他们的诉求并没有涉及暴力或推翻政权。将两者混为一谈,明显是在故意模糊历史的真实面貌,试图为共产党在六四事件中对赤手空拳的民众进行武力镇压找寻所谓的“合法性”。
文章中的一句话:“社会的发展和民众的生活水平提升,才是最能体现历史意义的最终标准。” 这正是典型的中国官方言辞:六四事件后的政治动荡与痛苦,反而被包装成一个“有益”的过程。政府通过“稳定才是发展的前提”的论调,暗示暴力镇压是推动经济增长和改革开放的必要条件。这样的论调无疑是大外宣的惯用伎俩,极力淡化事件的历史意义,并将血腥的历史翻篇为一段“有益的过渡”。
尽管文章提及1989年事件,但并未深入探讨事件的核心,也没有真正触及背后深层的社会与政治因素。相反,通过模糊的类比和假设,试图抹杀事件的真实历史,并为政府的屠杀行为辩护,实在令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