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白纸可以画最美的风景,但是白纸上如果写有承载思想的文字,那些口号便成了罪证,所以天才的中国大学生们发起了“白纸革命”。
不可一世的警察问示威群众谁是组织者时,民众齐声说“是我”,或者简单说成“中国人”。他们又在造谣什么“颜色革命”,始终不知道如何与时俱进,现在已经进入到白纸革命的时代了,抗议者让你们抓不到把柄。白纸收走了,双手还按原样停留在空中。
谁有兴趣来颠覆你?你把自己的民众关这么久,他们没有饭吃或者只有被活活地烧死,他们在寻求最基本的生存的权利。
皇帝的母校清华喊出了:“不要独裁要自由”,“不要核酸要自由“,“不要专制要自由”。他的哈佛千斤对他毫无影响,他的校友直攻他的独裁与专制,这里瑞士人发现的核酸也加入到了中国人民争取自由的行列中。
上海的口号更猛:“习近平下台,共产党下台“,这些似乎是可能杀头的口号就这样喊出来了,彭载舟只是隐约喊出,记忆中六四也没有要求共产党下台的诉求。
其实共产党也就是一个执政党,上台或下台应该是很平常的事。很多人非要把它与人头落地联系在一起,想想中国的政治生态是多么地落后。
经过几天抗争后,今晨当局宣布广州全面解封,这是最体会的结局,虽然国家因此受到重创,万亿美元的损失,撤离走的外国资本很难回来了。
这次皇帝的重大失策是让世界杯在全国范围内的转播,因为内外对比太鲜明了。别人八万多人看球不戴口罩,自己却在方舱吸病毒,或者封控在家,甚至达几个月之久。不说他们惊讶,我在八月份去欧洲都觉到震撼,现在美国室内戴口罩仍然是大多数,欧洲早就自由了。
这真是有点像改革开放后中国人民的吃惊,以前认为国外大多数的人都是饥寒交迫。我们研究生高年级的师兄,他去纽约哥大后传回的消息只有两点就令我们羡慕不己:24小时热水供应和水果随便吃。现在美国几十年的斯坦福本科和华大MD老爸写道:“我当年给父母报平安的第一信里写到,“进得房子的后门,红地毯一直铺到了二楼。站在楼梯下都不敢踩上那耀眼的地毯……”[Happy]”
刚听了逝世的江泽民在哈佛的英文演讲录像,非常令人伤心,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就,被皇帝消耗得差不多了。江泽民的三个代表就是向世界先进文明开放的视野,为上海文化的产物,现在却被西北的家伙玩完了。
我的母校同济医学院学生发出呼吁,希望中国能够放弃封锁,重归平常生活。我们从同济毕业,深得那里教授们的培养,十分感激他们的辛勤付出。但是同济也是一个相当左倾的学校,也与德国机械式的传统合拍,所以我这位资深校友也在此督促校方,他们应该尊重这位学生的言论自由,这是一个公民社会的根本。
这个学生是很了不起的,我们看到他在未来将会成为一个实事求事的好医生或科学家。希望他在同济是学的我们王牌的医学系,而不是为清零卖力的公卫。他间接批评了同济那个国内所谓排名第一的公卫学院,而现在公卫人员是封控的帮凶,他们真是害人不浅。
新冠来自武汉,武汉有那么好的医院或公卫学院,但是在疫情爆发期鲜少有同济人的声音,武汉疫情被一个在疫情爆发期连武汉都沒去过的上海网红医生张文宏抢尽风头。武汉医学界没有湖北人的匪气或霸气,武汉甚至连病毒都交由上海复旦的张永振去测序。
新冠不可能消失,流感H1N1在大流行100多年后还存在。新冠清零连唐吉可德都不是,简直就是痴人的梦想。希望这次武汉能在废除清零上起到作用,我们应该带头从武汉开始与新冠病毒在未来的岁月里生活,或者是一百年。
我转换成了文字版本,成文后出现了“疕疾”二字,难道堂堂的同济学生不会写“疟疾”?细查发现是因为我转的过程中苹果手机出现的问题,他是对的。他举例新冠病毒感染是与肺结核和疟疾一样的乙类传染病。顺便说一下,我们研究的CR1膜蛋白是疟原虫进入细胞的受体之一。但是细看还有因转换过程中出现的错字,看来苹果这洋玩意对汉字有些水土不服,我则尽可能改。事情比较麻烦,在他的信中对我还有生字词组:”忖度”。
现在转载这位同济学生的公开信,他是我们同济校友的骄傲。因为我们不懂他提到的约翰·斯诺(John Snow),他也有可能是公卫学院的优秀学生。这封信已经在美国著名邮管节目《王剑每日观察》受到关注。
“同济医学院
关于封校和社会封控的宣言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学生
我们清楚地知道,在COVID-19 全球大流行的背景下,中国不可能独善其身。每个人生活的区域都将迎来感染人数的高峰值,这一点对各地而言只有时间先后的差异。三年来的抗疫经验告诉我们,一场局部"抗疫攻坚战"打赢,意味着下一场局部疫情必将来临,当地群众将迎来下一次封禁。现如今,我们将会接受我们自己选择的任何后果但精神上已经上不愿接受任何强制安排下的后果。为了确保这种恶性循环局面不再继续,以及我们的生活权利和精神状况能够得到妥善的改善和恢复,我在此谦卑地代表你,代表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的学生,代表我们共同从属的人民群众群体,发出我们的宣言-
我们清楚地知道,我们让渡了许多权利,是为了能让武汉市更好地执行它的防疫工作。我们被禁止离开学校; 我们被要求在四小时内做完核酸,然后才能使用学校的公共设施。我们清楚地知道,核酸检测是对疫情进行流行病学调查的必要工具。我们学过约翰·斯诺,比其他人更理解传染病的社会负担。但是,对于进出学校的自由,我们的让渡则更像是一种牺牲。客观上我们完全可以翻越大门,可以翻越高墙;可以剪断铁丝网,可以冲进食堂把饭端走; 甚至可以摘下口罩。我们的人数远多于为管理我们而能投入的人力!我们做出这些让渡,是因为我们愿意相信这座学校可以通过“暂时”封禁出入来配合武汉市的防疫工作,最终满足学校和社会的解封条件。然而,既然我们已经清楚每一次解封都只会带来下一次封禁,那么我们再支持向学校和社会让渡这些权利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 COVD-19 是天然出现来剥夺我们的权利的吗?难道我们只能在社交平合上发出呼吁和抱怨,在同一个群体之中内耗,却只能一边忖度自己是否有勇气、一边冷眼观看那些真正愿意站出来的人吗?
我们首先在此提出第一个诉求:彻底取消我校所有学生出入学校的申批制度。原有的报备功能可以用于备案离校学生的活动路径。我们清楚地知道:向学生承诺对老师和工作人员、家属等人的进出进行审批是不可信的,因为他们自己就是这个学校行使对学生权力的一部分。我们也不相信老师、工作人员、家属和学生在对疫情的抵抗力上有统计学差异,我们同样也不能追求每一个进出这座学校的人都不被感染。既然平等封禁不可行,就取消封禁。
我们清楚地知道,老师和家属被感染会导致学校封控,这是反复发生过的事情;而如果解封学生,学生感染这座学校仍然可能会成为高风险地区而被封控。我们认为:这是各地仍然不敢正视 COVID-19,并将哪怕一例阳性的出现也当作某种高度恐怖事件的最重要理由(包括我们现在所处的学校,仍然出现过一例校外人员阳性就全体封楼上网课的情形)。如果我们仍然不能把抗疫当作一场公共卫生优先的战役,而是一场追责“是谁导致了感染“优先的
政治战役,那我们的学校就会束手束脚,全国各地执行防疫政策的基层机构也仍然会束手束脚!
我们清楚地知道:国家发布的最新二十条已经明确指出,真正需要追责的政治问题是层层加码、过度防疫、长时间不解封是人对人的伤害,而不是病毒对人的伤害!我们必须从公共卫生角度正视,在过去至少一年里,我国的防疫实践已经鲜明地证实:重点疫区维持现有强度的防控已经严重消耗了基层的组织度,导致乱象频出,严重破坏了各地经济和民生。我们国内不应再要求有人或机构为谁的病毒感染负责,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将注意力放在帮助患者和抑制传染上:我们必须拋弃“由人带来的病毒,就是人的责任"的思想,而是专心攻克病毒的解决方案,并在尝试拉平感染人数高峰的基础上,摸索不长时间阳绝民众正常生活的全新生存方式。这种社会性的尝试必须从现在开始。如果有必要的话,就从这所学校开始!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坐拥公共卫生专业 A+评级、一位院士、众多值得尊敬的老师和无可比拟的公卫资源。我们难道只会讲课、只会提建议、只会坐冷板覺、只会搞行政和评级面没有意愿、没有能力、没有胆量、没有魄力去先从自己的学校入手,解决祖国大地处处都存在的问题吗?
我们清楚地知道,人类将无疑暂时与病毒共存。COVID-19 是我国乙类传染病,对于其他乙类传染病:肺结核、疟疾、血吸虫、脊髓灰质炎…这些曾在我国肆虐的病原体,又有哪一个不是我们通过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公共卫生努力才彻底遏制的?虽然SARS-CoV-2 的传染性和变异能力不同于我们遇到过的任何一个病原体,但历史给我们信心:我们与各种疾病大面积传染的共存都是暂时的。传染病是人类永远的敌人,但却是这片士地的过客。
假使我们最终解除封禁,我们仍然建议学生 不要外出。因为我们最为担忧的,只是我们的自由行动权学握在他人的手中。我们清遊地知道,若现在我们真的能离开,大门外面也什么都没有:没有堂食、没有购物、没有娱乐,因为武汉市乃至全国都断开了部分社会结构的开关。因此,我们不是为了个人的一己私利而提出诉求,而是为了我
们本应拥有的、正常生活的权力。我们的宣传也不应仅局限于这所学校、这座城市,而是人民和国家。
我们清楚地知道,没有任何人起草的任何宣言能代表所有人-除非这些宣言的诉求被达到。那时,所有人都会希望这一纸宣言能代表自己。我们不承诺不会提出其他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诉求。我们也将探索各种可能性,以使我们的各种诉求能够满足。
最后,请勿忘记:谁要联合起来?什么一定要实现?”
同济故事引用完毕。
纽约常春藤哥大学生公开喊出让习近平下台的口号,以及“不要谎言要真言”的诉求。在美国这种规模应该说是声势浩大了,至少有几百人。哥大曾经因为胡适给中国带去过光明,也是一直的美国非常progressive的名校。耶鲁则小众很多,只看见耶鲁学生在Maya Lin的妇女纪念碑悼念,普林斯顿和杜克也有抗议活动。哈佛是后来跟进的,希望圣路易斯华大应该也跟上。
让我想到别一张照片中的老傅,发现JAK-STAT Signal Pathway的傅新元教授。哥大是他的母校,我每次说到哥大的丑闻都让他伤心,耶鲁是他当教授的地方。那赶死队的照片就是发生在33年前的哥大校园,希望这则帖子不影响他在天朝的生意。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都是Public Domain的信息。中国人的血性再现,令人鼓舞[强][强][强]
这件事不论起因是否是共党内部的作用,在客观上让老共不仅可以进行放松清零的实验,也不需要为放松后产生的负面后果负责。
试想如果放松后病毒泛滥(这是必然发生的),引起社会恐慌(这是由perception决定的,并不一定发生),中国社会会责怪谁?
当然不是共党。
这事情上有一个概念需要清楚,清零并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目的是保证中国制造业还能有一部分运行,中国政府也不会认为清零是最好的方式。那么寻找一种替代就是必然,但替代方式的失败怎么办?就需要有人承担责任,偏偏中国这种体制下人们最不愿意的就是承担责任。
如今有人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就是抗议的人。这次抗议的主体是学生,是城市生活的人,客观上属于中国人归类的“高端人口”,在中国历史上从来都是替罪羊的角色。
不论是谁的替罪羊。
因为这部分人从来不在中国代表主流经济利益。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懂,真是。
第一个拿白纸的南京传媒学院的女大学生,这两个上海某大学的年轻教师,第一个清华园手持白纸的女生,他们/她们完全知道风险,却义无反顾的第一个站了出来,他们是真正的勇士,真正的英雄,为了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的民众,他们值得海外华人赞赏,钦佩,声援和支持。
1986年全国各地三十八名学生通过严格考试选拔获王宽诚教育基金出国留学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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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吴教授介绍同学同行或朋友时,往往前缀太长,您不那么介绍,我们照样认真拜读。其实二、三十年前出国的网友有相对数量是名校出身,多牛的都见过,确实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