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反射弧：当科学遭遇网络暴力

今天接着写阅读原始文献的重要性，这些是同济校友肖传国教授在纽约长岛奠定肖氏反射弧的经典实验。我粗略读了一下，实验结果很干净，很漂亮。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手术后反射弧的效果可以持续至少二年的时间，这些结果是否被其他同行的实验室独立重复了？

反射弧的建立是通过神经元的吻合或缝合完成的，这排除了同济美国牛人所说的什么“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的猜想。同济美国牛人应该读得懂这句英文：“The surgical anastomosis was performed on all groups.”，他们确实是缝合了神经，不是什么“暗渡陈仓”。至于接了后神经怎么长的，这需要更多实验去核实。

肖传国同学是个相当念旧情的人，他在纽约时接待过相当多的同济老朋友。

 

肖同学在30多年前，主要是通过功能实验核实他的创新手术，使用电生理检测神经元的功能和感应器测定膀胱的压力，以此证明体神经可以控制原来是自主神经掌控的膀胱平滑肌。他们也应用免疫组化实验证明神经元的延伸，可能也有电镜观察，文章里没说。

 

这些应该是年轻的肖传国团队将体神经的A纤维与C纤维的吻合，为初到美国的同济校友在美国所取得的了不起的成就，别忘了还有一位应该是亲戚的Qiong Xiao作为论文的最后作者。

 

肖同学也使用神经递质的阻滞剂研究了神经递质的不同，具体是什么专家才知道，肖同学告诉我们体神经与自主神经的递质不同。他突破这些差异从而奠定了反射弧的成功，至于怎么突破的？可能是通过不同特性的阻滞剂鉴定出来的，还应该应用现代生化和染色手段去核实。

 

肖同学在纽约长岛的三流医学院历时五年从大鼠做到猫，结果相同，文章发表在世界泌尿外科的顶尖杂志上。我们看到在大鼠的实验结果以惊人的相似度在猫中重复，我也做过大鼠，但是这帮家伙拿人类最亲的宠物猫在美国做实验，居然也被批准了。

 

根据Johns Hopkins的研究，The Journal of Urology超过《柳叶刀》是泌尿外科领域里仅次于《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专业杂志，而肖氏反射弧正是发表在这本泌外杂志上。

以这些漂亮的实验室结果，肖同学成为美国一流医学院NYU的副教授，当时拿到过NIH几百万美元的资助，这些实验结果还在美国和欧洲都被推到了临床试验的阶段。

 

据说那NIH基金是肖同学因与前妻争儿子的辅养权在纽约的牢里写成的，这儿子现在是美国的外科医生。肖同学在儿子做住院医前，就以住院医生曾经发明J管鼓励儿子成才。

 

还要讲一个故事，以说明在美国将新型手术推向临床试验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阿肯森教授在美国参与发现了CRV这种小血管炎症综合症，当时我们帮助从深圳弄到一种少用的抗生素，随后在华大申请了临床试验。那手续是复杂的，需要很多报批，最终临床试验证明该抗生素对于治疗CRV无效，这个Trex-1基因突变所导致的疾病仍然是不治之症。

 

美国确实做了肖氏反射弧的临床试验，虽然效果不佳。但是肖同学与美国医生在临床试验的设计上存在争议，这个我不懂，具体学术争论应该让泌尿外科的同行们去评论。

 

肖同学不能在美国行医，他便海归武汉协和医院以实现他将反射弧上临床的理想。他在河南平顶山煤矿给瘫痪的病人做手术取得了成功，裘法祖教授以高龄去河南仔细鉴定后以自己的信誉力挺疗效。肖同学没有在媒体上管住健盘，最后锤子让他在央视示众，丢协和职位去深圳和成都创办肖传国医院成功。

 

所谓体神经是我们自己可以感知的神经，像抓或打击皮肤的痒觉或痛感，自主神经则是控制肠道蠕动等不受人的意志控制的神经。这些差异是上帝设计的，肖同学在美国突破了这两种神经的界限。他因此将这个成就应用到救治毫无希望的瘫痪病人身上，但是他的这个努力遭遇到疯狂和无耻的网络暴力。任何治疗特别是创新的疗法都会有副作用，无限夸大副作用就是对医生科学家的网络暴力。

 

肖传国同学给我的私人留言：“看来你是比较认真的看了，也基本看懂了这二篇阐明了肖氏反射弧机理的文章。但最让我赞赏你的是这句：“肖同学也使用神径递质的阻滞剂研究了神径递质的不同，具体是什么专家才知道，肖同学告诉我们体神经与自主神经的递质不同。”这一是显示了作学问者的基本素养：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特别是不能在别人的学术领域里不懂装懂。第二是：这个“神经递质不同”才是肖氏反射弧能否成立，能否成功的关键所在。刚到美国东维吉尼亚医学院当整形泌外 Fellow时，开始动物实验之前，对这个问题完全心里没底，美国搞神经的同事们也从没作过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在国内研究生是研究尿结石成因的，完全不懂神经）泡图书馆1个多月查资料，最后好像在神经药理的杂志上找到一些证据间接证明：从理论上肖氏反射弧是可行的！当时高兴的一拍图书室的桌子：“哈哈，老天爷在这儿等着我呢！”。实际上，动物实验还没开始，肖氏反射弧就已经成功了，后面的动物实验，人体试验只是进一步证实而已。所以，科研上最重要的是idea，idea，idea。同时也是一声叹息：你只是写篇八卦网文，????仍认真找到、基本看懂完全在你专业之外的我的二篇主要论文，这刘实＂指点＂我几十年，随时舌灿莲花的评论肖氏反射弧，????从未读过我的任何一篇文章[Facepalm]”

 

我对肖传国的回复：“我对不懂的学术事情基本不说，政论时也是慎重的，我们遇事都要问专家，即使在免疫学内也是隔行如隔山。同济美国牛人已经离开科学界几十年了，他在电脑屏幕前整诺奖，把亲人的升学前程也整黄了，十分可惜。如果我是他LD，会严禁他与后代谈任何“伪科学”，我以前也说过。我也只能说读了你的原文后理解了大概，特别是体神经元与自主神经元的兼容以及神经递质的不同。今晨知道你们的结果己经被不同实验室重复过，更加为你高兴。可见做过药理的同济校友和美国临床Faculty戴水平对我的留言：“大咖你也开始转型转向神经科学方向了？[Tongue][Grin]补充一点，若干年后，肖教授的动物实验结果在加拿大和中国几个不同实验室重复。”，我的回复：“高兴知道肖同学实验被多个实验室重复，这个非常重要。我们与几个神经免疫实验室合作过，包括与美国院士Marco Colonna长谈过，自己也自然恶补过些神经生物学，知道点皮毛。[Chuckle][Worship]””

肖传国最近将改良版的肖氏手术应用到治疗妇产科癌症根治术的神经损伤，并且获得成功，为此国内知名妇产科媒体专门到深圳采访了他。最为关键的还是要看，肖同学在妇产科领域应用肖式手术的英文原始论文。

 

同济美国牛人对我的留言：“你还真是一个外行，所以你不明白我说的“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的含义。你现在也读了肖的论文，应该相信我说的肖没有神经再生实验的数据不是什么胡说八道。而肖不回答我他再生了什么纤维的神经也不就是他有什么高大的地位，是他没有这个数据！我的问题是“他（号称实验证明了的神经再生）的再生神经纤维是A还是C“？ 他没回答。过去你说有A也有C，现在你读了他的论文，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我的回复：“这里把你的问题回答了，你慢慢理解，A纤维长到C纤维领地并且代替了C纤维：“这些来自肖同学的原始论文：“somatic motor neurons in the L4 ventral horn were labelled when HRP was applied to the left L6 nerve distal to the anastomosis (four rats) as well as to the left pelvic ganglia (two rats)”。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HRP是在当时条件下肖同学应用的示踪神经元的方法，因为该酶能与底物反应后显色。

 

下面是ChatGPT的解释：“当研究人员把 HRP（辣根过氧化物酶，一种神经示踪剂）涂在左侧 L6 神经（吻合口远端）或左侧盆神经节上时，发现 L4 脊髓腹角的体运动神经元被标记到了。也就是说HRP沿着神经轴突“倒流”回神经元细胞体，显示出这些神经元与被标记的外周神经结构连通。“Since HRP can be picked up and transported to neurons by living axons only”，因为 HRP 只有在活的、有功能的轴突中才会被吸收并运输回神经元。“these results demonstrate histologically the functional regeneration of somatic motor axons into an autonomic efferent root.”

 

所以这个发现从组织学层面证明：体运动神经元（原本支配骨骼肌的神经纤维）已经再生，并长入了自主神经的传出神经根。

 

总结成一句话：研究人员通过HRP示踪发现，原本应该支配骨骼肌的体运动神经纤维，在神经吻合后确实成功再生并进入了自主神经的传出通路，说明 体神经功能性地“接管”了自主神经的路径。””

同济美国牛人继续在基本概念不清时发表宏论，我只好这样：“你估计连axon是什么都不懂，你如果不查字典不知道axon与dendrite的区别，没有必要谈了。我会秒删的”。

 

神经元很好玩的，使用axon输送信息，使用dendrite接受信息。同济美国牛人在同济读书时的神经解剖分节应该比我还差劲，卫生系的可以原谅。

 

肖传国：“你看看他近期的一些评论？我仍然是懒得理他。主要是烦他的诺贝尔大姨妈没完没了，把个以我命名的群搞得乌烟瘴气。”

 

同济美国牛人：“马上要突破5000 大关了！ 可惜的是， 科学探讨（实际上是帮他找个台阶下）被（有些人）看成了“文人相轻“。不过实际情况是，即便肖轻看了我的（更伟大的）发现，甚至于说我的发现是胡说八道，我还从未否定过他的肖术，只是想帮他过“接电线“招来的不停被打假的“鬼门关“。但这显然是好心被当驴肝肺了！还得到他（现在公开说的）一个“神经病“样的一贯看法。“

 

同济美国牛人：“你这个移花接木的本事还真能蒙住不少人！ 不过必要时我会把所有对话（也含你秒删的）的记录按时间顺序展示，到时候谁基本概念不清、谁不懂装懂、谁在捏着鼻子唬眼睛就一清二楚了。其实我一直在问肖的问题是他（声称的神经再生实验）是看到的什么纤维神经的再生？他一直没有直接回答。而自认为基本概念清的波波说A和C纤维都有，A多一些。其实肖与我翻脸是因为我问了一句他的妇科改良肖术后病人能够排尿要等多少时间。结果他大怒，说我不懂神经再生。但正是因为我（自2005年）希望肖强调神经再生（需要时间）而一直希望他不宜用“接电线“打比方（其结果之一是因接线后没即刻有电而被打假），所以我才想知道这个不同情况下“通电“所需的再生时间与过去其它疾病肖术后所需时间的差别去。这本是一个纯粹的科学问题，结果还把一个“友谊之船“搞翻了。好在肖最后说出了实话，他不是现在、而是很久就认为我是一个科学上的偏执狂、而且把我“当半个神经病不予理睬“。所以，这个“翻船“的责任不是我，而船翻之后对我来说好处更多，至少我不会再浪费一些宝贵的挖坑时间在一些无聊的事情上了。”

 

肖同学是网络恶意攻击的最大受害者，他的遭遇令人深表同情，能够活到现在都是万幸。我称他是位斯文的男子汉，我完全理解他当时的心情，因为他说每天从手术台上回到家后，本想休息与放松，但是打开电脑就看到那些人在网上骂自己。肖同学没有忍住，没有学会我的绝招，那就是秒删留言或完全不读，理他们是把他们太当人看了。

 

当时相当数量的国际泌尿外科同行发表公开信肯定肖同学的人品，我根本不认识肖传国，但是当时曾经呼吁以同济海外校友会的名义发表公开的关切，希望同济校友能够得到公平的对待。但是校友会无人理采，他们太在意回国后的酒席，只有同济美国牛人在那里声援。

 

现在仍然还有大量盲民说肖氏反射弧是零疗效，我亲眼看见病人抓皮肤后拉尿，美国几位病人到深圳亲自说出肖氏手术救了他们的命。这些都是实打实的真实存在，网络要杀人也应该知道这些事实。

 

在肖同学在央视示众前，他是整个中国唯一受邀到美国、欧洲和南美实施手术的中国大陆外科医生，中国公安在机场将从海外做手术的肖传国医生带走。这几乎是好莱坞大片的镜头，秀气与学者风范的肖传国医生被高大魁梧的中国公安带走。我当时写田纳西眼科医生的影评时，肖同学对我说：“他这经历还拍电影，我的经历传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