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154)
2015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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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73)
2021 (141)
2022 (166)
2023 (174)
现代艺术在很多方面是因为不能超越经典才产生的。古典的唐诗宋词的高峰无法超越,便产生了俗不可耐的现代“诗”,厨房里跟太太的对话也敢称为诗,还有郭沫若丧失人格的马屁诗,满纸口号强行让人欣赏,我也庆幸没有读那些无病呻吟的朦胧诗。绘画也是如此,画不出戈雅那般逼真就走印象主义的意景风格,最后发展到巴黎博物馆里一张只有三根涂墨线的所谓现代画。当时讲员面对几乎什么都没有的“现代画”解释那画的深度含义,我在旁边看时几乎笑出声来,这不就是画师刚开了个头便急着去参加巴黎晚上的狂欢聚会吗?至于现代建筑则是什么简单和什么省钱就建什么,最后建筑师把我们都放在盒子里生活与工作。
这是《在华盛顿大学参观蒋氏艺术家的展览》的续篇,蒋氏艺术家为艾青之子。蒋氏艺术家在华大的展览除了中厅的炸弹外,其他包含二个大的部分,一个叫Rupture, 我把它翻译成断裂,另外一部分为Bare Life, 翻译为裸身。我们先去“断裂”展厅,他想在断裂里展现他所经历的,天朝惊人撤迁和房屋建筑所产生的对古老文物的破坏。深层意义上,我更想解释为对传统文化的背叛,也就是我所观察到的现象:与台湾或香港人相比较,我们从大陆出来的最不像传统中国人。那要怪德国人Karl Marx,他的思想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破坏是灾难性的。近期天朝面对潮水般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文化的入侵,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北京和上海成了外国建筑师的美国西部般的原野。
大厅中央放的桌子和梁柱来自清朝的建筑,根据解说,它们古老的程度可能追溯到十七世纪。被丢弃后,蒋氏艺术家把它们弄来作为展览的框架,他陈述设计这些空间的原因是让人们在里面慢步。空间可以让你不碰头,但是参观体验是天空架着祖宗赖以生存的屋梁,那些失去的记忆,周围墙上则是帖着俗不可耐的中西混杂的建筑照片。需要强调的是,这些梁柱是没有使用任何钉子而被连结在一起的,不知是否是为了保护文物,稳定性不成问题。还有一处是将很多板凳堆集成形,也是通过自身结构而聚集的。
蒋氏艺术家靠摔汉代文物罐子而出名,虽然天朝是以重婚或税务定他的罪,他如果在西方应该以破坏文物罪而入狱,就像在天朝虐狗无人管在美国你就会去坐牢一样。他的争辨点是他以这种行为唤醒民众,可是那文物却永远回不来了,他这做法纯粹是为自己搏聚光灯。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他将有些断脚的雕塑也放在那里,声称是为了唤醒民众。我问及解说员才知道,盗雕塑的人为了方便搬运而把脚锯了。不知是哪个朝代的文物,中国雕塑应该多以佛像为主,文艺复兴般的人物雕塑应该沒有或很少。
与学艺术史的华大本科生聊到中国和西方艺术之比较,特别是国画与油画相比为什么那么没有立体感的问题,她给了我专业解析:中国人在清朝后期才知道绘画的透视技巧。怪不得表现力那么差劲,以前只知道传统上国人的素描技术缺乏。我以前文章中也谈及过绘画的立体感:“油画与国画,前者的视觉穿透性和艺术震憾性为后者所不及,后者的平谈与前者的色彩,随岁月越来越明显。我在佛罗伦萨,欣赏过一幅描写3-4人宗教杀人场景的油画,刀子刚拔出时的血溅瞬间,各人的不同表情,稍远点看更具恐怖感“
在“断裂”展厅除了看到天朝大量的撤迁工地外,蒋氏艺术家自己在上海的事务所也在建好后不久被政府强行拆了,成了天朝很常见的通过撤和建的短期循环以增加GDP的一部分。凭心而论,蒋氏艺术家的上海事物所还设计得不错,不规则的屋顶中间有个庭院,材料的质地和颜色也吸引人,据说与他的北京事务所相似。旁边有个视频介绍涉及推倒该建筑的法律与政策方面的争议,上海于2008年初在蒋氏艺术家得势的高峰期邀请他去建艺术会所,他在同年与政府交恶后,政府在2011年开始推倒此建筑。这里政治的原因是不言而喻的,根本不用去看那电视里那些相互扯皮的说明。在天朝有钱有势的人就是这么任性,可以随意建和毁建筑。David Goodman研究发现,他关注的480多位中国富有阶层,82%的人拥有当高官的父辈或祖辈。
蒋氏艺术家可能还拥有对那些建筑材料的产权,他将行为艺术发挥到极致,将那些砖块堆砌成墙后配上仿古的窗户放在厅中展出。这让我想到因为使用撤迁废砖瓦建新楼的普利兹克奖得主王澍建筑师,他得奖的当天也在华大建筑学院演讲。王澍曾在演讲中说:“一位参观完宁波博物馆的老太太坐下来休息,望着博物馆的墙对他说,这一砖一瓦显得特别亲切,就像来自她那已被拆迁的老屋”
朋友问我“真有华人去捧场?”,去捧蒋氏艺术家的场,确实那天只有我们三人。现在的形势是对中国越另类的批评,在美国越有市场,虽然我长期都对国内不好的地方持批评态度,但是我很少泛政治化。我是就事谈问题,虽然我可能赞成川普的政策,但是我鄙视他这个人。我可以举个例子,看这个蒋氏艺术家怎么对待美国白宫和北京天安门的,他竖起了中指,也就是F-word, 美国或世界国骂。我那天觉得他十分过份,没有兴趣也忘记拍照了,今天找同去的朋友那里借来的照片。蒋式艺术家对世界最大的民主国家和最大的集权国家都竖起了中指,名曰是他反对任何权力,唯一不同的是白宫前的绿草坪对应严重雾霾的天安门。现在德国收留了他,他住在欧洲,他是否应该对着德国的总理府或议会,以及布鲁塞尔的议会竖个中指看看?不过他要小心米兔啰,因为德国总理和欧盟主席都是女士。
蒋氏艺术家游走在中国、美国和欧洲之间,他生活在中国急骤变化又极端崇拜美国文化的时代,也就是中国丢失自己文化特征的时期。可惜他没有将美国优秀的艺术带到故乡,他带去的是颓废的纽约街头文化,与他自己的猥琐作派混合,杂交出来的东西特别难看。一旦他将事务泛政治化,他受到西方的追捧是勿需质疑的。
蒋氏艺术家在上海的事务所。
我刚在Rubell 博物馆看到他的两条腿的桌子,只有大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