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爱

喜欢看书,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说,如果带有一些灵异的色彩,会更让我爱不释手,如今在写这样的书,是不是好书,还要拜君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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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恋花》 第七十六章 酒遇知己

(2012-10-19 00:00:10) 下一个

 第七十六章 酒遇知己

第二天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青奶奶和一个车夫赶着一辆马车,来到了寒烟的住处。醉了一夜的寒烟还没醒,不过一个小小的包袱已经放在了床头。

青奶奶闻到了房中的酒味,皱了一下眉头,就打横抱起了寒烟,寒烟在她的怀中好似轻如鸿毛,她把寒烟放入马车中就命车夫上了路。

那两匹马如踢下生风,瞬间就下了山坡,隐入了前方的竹林中。

山东的紫府里,下人们都奔前跑后的忙开了,因为小姐两天后要宴请邢爷, 女人们因为能亲眼一睹邢爷的风采而兴奋地窃窃私语着,卖力地准备着最好的酒菜;男人们因为世上有邢爷这一类同性而郁闷着,不满着。

而白蜓比那些男人都更郁闷,就因为这个男人她在这山东省里成了著名的众所周知的寡妇。

紫裳这两天也格外的忙,既要照顾着紫骏马场,有时间还要帮白蝶打点一下紫绣房。因为白蜓的身体越来越笨重了,不方便再到处走动了。

可是闲不住的白蜓总是跟她们捉迷藏,口里答应的好好是是,待她们前脚走出去,她就又东一头西一头的忙开了, 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要做。

头大如斗的紫裳不得以为她请了一个老妈子刘妈,让她专门照顾白蜓的生活起居,小心别让她不知轻重,有个什么闪失。

这天下午,紫裳和白蝶早早地回来了,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因为有贵客要登门,管家李妈也格外的卖力气,把府里府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庭院里看不到一根杂草,客厅里没有一颗灰尘。

白蜓命老妈子搬了一个太师椅,放到了屏风后面,晚上她要坐在这里休息。刘妈虽然知道不妥,可是又不敢说什么,这个小主子,脾气大着呢,可能是因为有孕在身,也可能是刚成了寡妇的缘故吧。

傍晚时分,一乘八抬大轿停在了紫府门口,得到消息的左邻右舍早已不耐烦地等在那里了,只见邢爷一掀轿帘,笑意盈盈地走出了轿子,他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衫,洁白如雪,手里摇着一把象牙骨的折扇,一脸的春风,一身的祥和,那神态懒洋洋的,那份柔和,那份洒脱,让众人们大大地吁了一口气。

他在紫裳和白蝶的引领下来,到了宴客厅,一路上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个小小的紫府,原来庭深院阔,越是深处越别有洞天, 这里的每一颗草, 每一块石头都好象放得恰到好处。

邢爷落座后,看着站在紫裳身后的白蝶并无落座的意思,笑问紫裳:“ 难道今晚只有你我二人同席吗?看来我要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紫裳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道:“ 酒菜是请当地的厨子做的,希望能合邢爷的口味,这酒是从东陵带来的,邢爷就尝一尝,能不能醉人也未必可知呢?”

邢中野尝了一口杯中的酒,那酒如春风扑鼻,饱含着淡淡的桃花的香气,入口甘甜清凉,滑下咽喉,五脏六腑顿时舒服无比。他笑道:“ 原来是‘春媚’酒,小生虽然是第一次品尝,但也知道此酒难得,如没猜错的话,这酒应该是小姐亲自酿的,用的是四月的桃花和蟠桃,加上清晨的露水,这次能来紫府用宴,得以饮此好酒也是小生的福气了。”

白蝶看着他那笑意盈盈的双眼,那眼如梦如幻,一个大男人的眼睛能笑得如此美妙,也真是难为他了,这人分明对我们小姐心怀鬼胎。不过,这英俊又有魄力的男人配我家小姐,倒是比那太子要强的多。

    住在皇宫里,不但是非不断,勾心斗角;还有那皇上和太子父子两个你争我抢的,让我们小姐筋疲力尽,倒还不如跟这邢爷呢,就是整天看着这个笑得暖洋洋的样子,也比看着那个冷冰冰的太子心里舒服的多呢。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邢爷,刚好那双桃花眼也飘了过来,吓得她慌忙垂下了眼帘。

紫裳又为他斟满了杯中的酒道:“邢爷说的没错,看来邢爷也是爱酒之人,这酒的确是我酿的,是在我十五岁那年和紫羽两个人一起酿造的,因为早露不易采集,只得了两小坛酒,我们每人一坛,这‘春媚’今天遇到了知音,也没有糟蹋了它,好酒也需要会品尝它的人来细品慢尝,就象好马需要伯乐的赏识一样。”

邢中野听紫裳这么一说,心中非常地受用,他突然抬起手放到了嘴边,一声清脆的哨声穿过了屋顶,直奔云霄,把紫裳和白蜓吓了一跳。

:“ 得紫裳小姐赐‘春媚’,小生也不能不略表心意,这才叫做礼尚往来。”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一阵躁动声,好象是下人们受了惊,想拦住什么,可是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不曾停过,就在紫裳和白蜓惊诧中,席前立了一匹通体雪白,不带一根杂毛的神驹,那马双目炯炯有神,看看邢中野,又望望紫裳。

:“此马乃叫‘千里雪’日行千里,皮毛赛雪,也是冰雪聪明呢。”邢中野正说着,那马好似听懂了邢爷正在称赞它,竟点了点头。

看得紫裳和白蝶一阵稀奇,就听邢爷又道:“ 这世上只有三匹,小生不才,只得此一匹,就送于紫裳小姐吧。”正如小姐所言,好酒要知音,好马也得有个配的上它的主人,小姐爱马,众所周知,这马如果跟从小生倒是辱没了它,就让它伺候紫裳小姐吧。”

紫裳惊讶地一时忘记了说话,倒是那马在认真地听着,伸长了脖子长鸣一声,不知道它是因为今天易了主人不高兴,还是因为得遇新主而兴奋。

白蝶激动地睁大了双眼,我们小姐真是不同凡响,小小的一壶酒就换来了举世神驹,这邢爷当真喝醉了,这还是没怎么喝呢,可能这就是他所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只怕他明儿醒了酒 后悔来不急了, 堂堂的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好意思,把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吧。

:“邢爷的大礼,紫裳不敢收,紫裳虽爱马,但并不善骑,这马跟随邢爷才是正主。”

邢中野有些不悦,他向来是说一不二,正可谓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呢:“小生送出的东西从不取回,小姐不喜欢就再为它寻个主人好了。”

白蜓在屏风后面再也忍不住好奇了,悄悄地挪开身前的屏风,想看个究竟。

刚一探出头来,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身子腾空而起,人已被带到了桌前。

:“ 就觉得有人一直在偷窥,原来是小美人,如果想看本爷,就坐在这儿好了,偷偷摸摸的成何体统?”邢中野看着白蜓戏谑道。

白蜓顿时面红耳赤,紫裳和白蝶又被邢爷的身手镇住了, 这人真是不可貌相,看起来像个白面奶油书生,没想到也有这般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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