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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月亮惹的祸——一个最荒诞的爱情故事

(2015-10-01 10:40:44) 下一个

都是月亮惹的祸

都是月亮惹的祸

都是月亮惹的祸

都是月亮惹的祸

都是月亮惹的祸

都是月亮惹的祸

都是月亮惹的祸

都是月亮惹的祸

——一个最荒诞的爱情故事

夏花所能回想起的是,那时她问立:为什么嫦娥要把一直陪伴她的兔子烤着吃了?她是不是精神失常了?立沉吟许久后,才说:不。那一定是因为他看到了她的秘密。在夏花的记忆里,立说这话时一直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为什么他要恐惧?但记忆到这里就中断了。之后的事情,她什么也想不起。

许多个晚上,夏花就这样一边想,一边在月球的环形山脉的峰谷间不停地走着,四处寻找着立。立呢?一直陪伴我的立怎么不见了?偶尔,她会抬起头,就看见了那个巨大的蓝色星球,那充满了不祥的水的星球悬在她头顶的上方,仿佛就要落下来了。

——《奔月》

 

在经历了两天零五十分钟漫长而又痛苦的网恋后,立和夏花终于为了爱情做出令世人震惊的抉择。夏花抛弃了她的3个幼小的,相差只有四、五个月的孩子:一个聪明的儿子和3个可爱的小女孩,(其中有一个女孩是邻居外出时,托付给夏花照管的),带着她全部的家当私奔了。她要去位于南半球的鹯鹨鹴鹡岛上,和她亲爱的立相聚,像两只不会飞的蹩脚的鸟儿一样由于幸运之神的眷顾而来到鹯鹨鹴鹡岛后,就永远也无法离开那里了。而鹯鹨鹴鹡岛从此就不再是鹯鹨鹴鹡岛,而是立和夏花的鹯鹨鹴鹡岛了。

而立呢?立并不是一个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除了在追求爱情的残忍程度上,那股子不要命也不顾别人死活的劲头是任何热恋中的男女都类似但无法比拟的。虽然立只有小学文凭,智商不高,可是,有情商,而且,意志坚定!更重要的是立具有宗教人格:热爱文学。因此染上了一身浪漫的气质,从头到脚,从腋窝到牙齿,散发的全都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浪——漫!这样就让我们来看一看在那天立都做了些什么吧。当立决定要和夏花私奔后,当即一脚果断地踩下飞驰中汽车的刹车板,身旁的乘客随即一声惨叫,脑袋撞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立刻满脸是血,变成了夏花。但立这时却早就丢下了自己的出租车,走了出来,大步穿过繁忙的马路,爬过路中央的隔离栏杆,来到马路的对面,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家了。

到家后,立也带上全部的家财,丢下瘫痪在床的老娘,去找夏花了。而且,立做的比夏花还决绝。因为那天,他不仅带走了自己全部的财产,还把邻居家的财产也带走了。因为,邻居外出时,出于信任,把家托付给立来照管。出于一种责任感,立把他家的值钱的东西带上,好确保能继续看管。

经过那十几个小时令人难以忍耐的飞行后,在接下来的清晨里,两个还不认识的热恋中的人儿,终于在机场相见了。不会错的!尽管彼此都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令他俩既不安又亲切的熟悉感,但立在拥抱夏花之前就急着要和夏花亲嘴儿。出于腼腆,夏花扭捏着不从。两个人为此争执得面红耳赤。最后,是在一群热情的游客的劝说下,夏花才同意了立的要求。而结果是一群机场的工作人员和两位因为打赌才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游客苦苦拉扯下,才把立拉开。当立睁开眼时,发现天已经黑了。在鹯鹨鹴鹡岛的机场,傍晚是要下班关门的。而现在已经快到深夜。不过,鹯鹨鹴鹡岛的鸟市却通宵达旦的开放。立这才问候夏花。但夏花突然意识到今夜是中秋佳节夜。于是,热爱文学的立随口用悲伤的语调建议两个人应当先去找一家旅馆,因为,尽管鹨鹴鹡岛的鸟市通宵达旦的开放,但这并不意味着旅馆不会像机场那样到了晚上就把客人都轰走然后关门下班。可夏花却决定要去海边看月亮,而且,在作出这个决定之前,她已经向着海边像一阵风似地迈着轻盈的步子,跑出十几里了。而立立即像一只豹子追了出去。

机场距离海边120公里,夏花用了1个小时跑到,立用了2个小时。这多耽搁的1个小时里立几次迷路,闯入了居民住宅,或者,迷失在了鹯鹨鹴鹡岛的巨大而奇异的鸟类市场里。在这漫长的1小时里,夏花站在海边耐心地等待着立。不时低头看脚下的沙子,抬头看来时的黄土路,仰头看天上的月亮,再低头看面前的大海。在夏花第128634次抬起头看那焦黄的土路时,看见了远处的路上,扬起一阵尘土,立来了。夏花就知道无论立是向着东南西北天上地下哪里跑,最后都会跑到她的面前,就像再顽皮的苹果最后也要落到李子树下啊!这就是因为爱情的力量,而不会是因为什么牛顿的理论。如果,牛顿的万有引力是正确的,那么,就不会有什么内功高手,也不会有内家拳了。但因为就是由内家拳,所以,有内功高手,所以,这就证明牛顿的万有引力是一种臆想。立跑到后,累的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撅着屁股,以一种要跪倒的姿势,呼呼地大声喘息,一边不停地摇头。一、两片鸟毛从头上飘落下来。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恢复过来,扬起大汗淋漓的脑袋问夏花:这样的等待,你能够等多久?夏花伸手擦拭着立泡菜般的脑袋,无比温柔地说:一把伞就能够拒绝世界上所有的雨。可是夏花在说这话的时候,手里并没有伞啊!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可避免地要谈论到月亮了。

夏花在说完这句话后,拉着立的手,走向海边,坐在羽毛般的沙滩上。白色的沙滩沿着海岸展开。立的诗意勃发,他说:沙滩是大海的嘴唇。但又困惑地想是否应该说:沙滩是大地的嘴唇。但又想,如果这样,或许可以说:沙滩是地球的嘴唇,大海是地球蓝色的舌头,那么,游人是什么?游人是什么呢?海边上的游人是嘴唇上爬行的蛆虫?大肠杆菌?食物残渣?或者,胡子?游人是什么?游人是什么?游人是什么?就在立在他的诗性的高潮前困惑时,夏花正痴情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清澈的眼睛,如寒水般的迷茫,看了良久,恍惚觉得,那月亮是一只闪光的肚脐,那么,夜晚就一定是一张大大的肚皮,但是,会是谁的肚皮呢?那一定是上帝的肚皮,由此可见,天堂的夜晚是存在于上帝的像烤箱一样火热的肚皮里的,而夏花喜欢冬天,但她更喜欢鹯鹨鹴鹡岛海边的夜晚,因为,这里有凉爽的海风,有水的腥味,还有不要脸的月亮,还有,还有,最最重要的,是,还有立,在她的身边,但这时,夜晚的天空又变成了一张巨大慈祥的笑脸,夏花看见悬挂在夜空中的不是月亮,而是夜晚的一颗摇摇欲坠的门牙,心中的爱意渐浓,她就又觉得月亮是她的儿子,是她的私有财产,是她的小宝贝,是正从天上徐徐降落的白胖白胖的我的小心肝,立,是张着小翅膀飞下来要奶吃的立,是因为淘气被王母娘娘拿扫帚把子狠打了一通屁股然后仍到了凡间的立,是哭哭啼啼的徐徐降落的立,那是徐徐降落的幸福啊!噢,My Love!夏花张开了双臂。这让人心烦意乱的幸福!甚至,夏花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想到这是一场即将到来的雨,她看见了漫天烛火,被风翻卷的雨,而她并没有伞,那她今夜就注定幸福了。夏花在畅想中甜美地向着月亮张开了嘴,仿佛月亮是一颗正被立塞入她嘴中的大白兔奶糖,她吃到了这甜甜浓浓的月亮,却仍想咬住立的手,她开始诉说起她在那两天零五十分钟的分分秒秒里所受到的煎熬。声音是哀怨的,像煎饼一样的哀怨,说:那是多么长的时间啊!可以让马变成骡子,骡子生下小牛,让猪长出翅膀,西瓜学会了叫床,让英文成为日语,让狗寂寞得跳绳。夏花呆呆地望着月亮,说在这两天零五十分钟的长夜里,她像炒股套牢般的一次次走出房间,来到后院的草地上,一个人孤独地仰望着天上的月亮,白天,夜晚,她都能看见月亮,有时还能看到成群结队的月亮,相互扶助着,那些月亮和现在他们头顶上的月亮一样,又大又亮,蓝蓝的,是一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让她不禁想到,虽然和立彼此分离,但在他们的爱情里幸运的还有一个第三者:月亮。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拥有第三者的爱情,是幸福的,就像拥有卫生间的卧室。立,你看到了吗?这时夏花轻轻地呼唤着立。在诗意的大海中正在沉沦的立,仿佛一下子被惊醒。他听见夏花正在说:你看,天上的那轮三角形的月亮,像不像一只汽车的轮子?立这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月亮,流出了泪水。

于是,他开始诉说起自己在世界的另一个端点,是如何度过这漫长难捱的两天零五十分钟。和夏花一样,立在每个夜晚也如同老人起夜般的一次次走出屋门,来到房子前面的空地,仰头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正方形的月亮,月亮是方的,碧绿的,毛茸茸的,像是一匹小马,或者,一块悲伤的豆腐,倒霉透顶的豆腐,缺乏自尊心的豆腐,是一块欠揍的豆腐,但也是立最爱吃的豆腐啊!立在平静地讲述着,仿佛月亮正在瓦解,正在脱下裤子,正在溃烂,仿佛月亮浑身长满了牛皮癣、黄水疮,他说:夏花,你看见了吗?天上,那月亮,是多么的方方正正啊!像一个正派的人,一个体面的知识分子,社会名流,博士生导师。夏花听着听着,就泪水婆娑地放声痛哭。于是到这时,立才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两个人都难以避免地意识到了,这日子没法过了。爱情已经结束。他们的世界观有着深刻的不同!即便鹯鹨鹴鹡岛的机场变成了鸡蛋,飞机变成了母鸡,可是,纵使母鸡能生活在她下的蛋里,立和夏花也只能永远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立的世界和夏花的世界,在一个世界里,月亮是三角形的;在另一个世界里,月亮是正方形的。

第二天,两个人就此分手了,各自回家。甚至,没有选择同一个机场。

在回家的飞机上,夏花一直咬着大辫子,懊恼地想:哼,还什么出于幸运之神的眷顾呢!是残酷!什么蹩脚的鸟儿再也离不开立和夏花的的鹯鹨鹴鹡岛。碰上这样一个二百五的男人,不要说蹩脚的鸟,就是桌子都能飞起来,快快地逃离鹯鹨鹴鹡岛。这个世界被逼急了,是什么都会发生的!夏花这样想着,大辫子都被她咬的生生的疼。

到家后,立发现,老娘还活着。当立不在家时,老娘就能下地活动,可看到了立,老娘却又嗷地一声惨叫,重新瘫痪了。但立这时却明白了,都是月亮惹的祸。月亮是魔鬼,是爱情的杀手,所有的第三者都是爱情的破坏者,而并非见证者,或者补救者,或者皱褶。月亮是妖精,是男人一样的女人,也是女人一样的男人,是长胡子的女人,或者,不长胡子的男人,是挂满了东坡肘子的树,是长了一身令人厌恶的牛肉的驴,是全人类和黑猩猩和所有有袋类动物的敌人!早在后裔的时代,它就在缝补着嫦娥的被子,而帕里斯正是看到了月亮才抢走了海伦,莱温斯基不也一样吗,受到月亮的蛊惑仇恨上了克林顿的裤子,而可怜的陈冠希一直以为他拍的是:月——亮。不久之后,邻居也回来了。

一天晚上,立在邻居家和邻居谈到了月亮。他气愤地说:有些女人是疯子,是完全癫狂的,是精神病,是大毒草,她们有幻觉,她们自己成天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心满意足,但这还不够,她们还要用这幻觉来折磨正直的男人,也折磨她们自己的门牙和大拇指。她们认为,月亮是三角形的。邻居听罢,完全同意立的观点。他拍拍立的肩膀,对他说:但是,这绝对不仅仅只是女人的问题。男人也是一样的。我来给你讲一件就发生在不久前的真实的事例。在我外出时。把女儿托付给了住在你隔壁的那个女人。因为,她有3个孩子,是两个可爱的女儿。但是,我在接着讲下去之前,请你一定要先听听我讲给你的忠告,那就是: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不要生孩子;如果你想要孩子,就要远离女人。我女儿回来后告诉我,说有一天那个女人急火火地走了,走时很兴奋,可一天后又回来了,回来时却失魂落魄,坐在客厅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第二天,她才告诉她们,一定要小心啊!走路别崴脚,要保护好自己的脚,因为,你们长大后要穿高跟鞋。但更重要的是,不要爱上愚蠢的男人。愚蠢的男人是世界的毒药。是最可怕的SB,比馒头对世界的威胁更大,比不干胶还更能伤害一个痴情女人的心。她就是这样,一时糊涂,竟然爱上了一个认为月亮是方形的二百五男人。所以,自然为此伤透了心。她说,她这是自作自受,所以,她要减肥。她恨自己这皮包骨头的形象。她说,女人一定要对自己狠一点,不能光对男人狠,要先对自己狠,然后再对男人狠。要有一股子狠劲去减肥,不肥也要减肥,非要减肥,不减肥不行。女人胖了睡觉就没法枕枕头了,可是枕头是最亲密的啊!是每一个女人的闺蜜,所以,如果当年希特勒不是把犹太人,而是把世界上的胖子,送进集中营,那么,她相信,世界是会原谅他的。邻居说完哈哈大笑。而立听完这话,就犹豫地向邻居询问,是否,从南半球观看,月亮会看起来和北半球的一样,是方形的?可是,在立的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那就是,今天的网络让人与人分离的无限远。把每一个人都留在了不同的世界里,就像是留在了一只只金鱼缸里的孤独的骆驼。

邻居听完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指着窗外的月亮,大声说:看,月亮是圆的!它不是什么方的,也不是什么三角形的,而是圆的!它过去是圆的,将来也是圆的,永远都是圆的!就是在斯大林的眼里,月亮也是圆的!月亮是圆的!就像女人的屁股,也像男人的屁股。在地球上从任何一个角落里,在任何一个时代中看去,月亮都是圆的。即便有一天女人的屁股变成了三角形的,男人的屁股变成了正方形的,那么它所能改变的也只是裤子的设计与裁剪,而月亮仍然是圆的!就是站在火星上,站在水星上,站在天王星上,站在你姥姥的头上,甚至站在太阳里看,月亮仍然是圆的,只能是圆的,永远是圆的。月亮就是圆的!圆的!圆的!

说完再次哈哈哈大笑,然后走到立的面前,把手搭在立的肩头,说:依我看来,我们刚才说到的那对男女才真是应该在一起的。他们一定会成为幸福的一对儿。因为,人类所有的历史都证明,如果两个相爱的人都认为月亮是圆的,那么他们的爱情就注定是悲剧,他们的爱迟早会完蛋。而这也是亘古不变的!

 

2015/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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鹯zhān鹨liù鹴shuāng鹡jī岛

喝喝
夏如生花 回复 悄悄话 请问立,这鹯鹨鹴鹡岛怎么念的?
风的涂鸦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夏如生花' 的评论 :

立泡菜般的脑袋可以将所有他写下的文字印上“立,立”的标记,让任何人不得和他混淆。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先将从他脑袋流出来的文字放在立的河流里清洗,洗完后的文字没有别人的气味和重量,然后再放在他的泡菜坛里。。。奇思妙想就出来了。。。就陈了完全不能和别人混淆的立文字。。。如:

“一把伞
让你拒绝了
全世界的雨”

如此简单的词和句,却又完全的立味。。。不容混淆多么重要啊,这被用了几千年的字。
所以,立写诗了。。。他的诗。他是诗人。
夏如生花 回复 悄悄话 立泡菜般的脑袋,怎来的如此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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