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舆论对轮子的围剿和鄙视由来已久,如今国内的轮子信徒或许被赶尽逐没,零星的死硬分子,恐怕就得隐埋地下;而海外的轮子信徒则比较活跃,正在成为中共的一个敌对政治势力。
经历过文革和极左时代的很多人的确对于搞掉四人帮和邓的上台而欢欣鼓舞,这些拥邓的人们,是文革的受害者和胡耀邦解放的老右派们。提醒大家不要忘记的是,这个新的时代又造就了新的一批受害者,就是被清算的那些文革五种人。这种清算的结果,就把文革后期进入领导岗位的一大批工农兵清理出去。他们属于新时代的牺牲品,我知道很多人郁郁寡欢,早早得癌死掉。从这一点来看,八十年代中国的新时代也是一种轮回。
无论中国上层的政治如何变幻,社会底层的老百姓永远是跟随党中央的,这些老百姓在任何时代都是盲从者,也永远是各种政治、政策失误和人为的自然的灾难的最终承受者。
但是,相比较文革时期的喧闹和动荡,邓右时期之初,由于一大批被解放的文艺工作者和文艺作品,所以营造了一段欣欣向荣的时期,这就是从76年底到84年底。在84年的35年隆重的大庆上,北大的学生打出“小平您好”的标语,象征着政府和人民新时代的关系达到蜜月期。
从那以后,87年,反资产阶级自由化,邓就给还乐得音颤的文学艺术家们一个响亮的大嘴巴,然后,改革开放的各种连带的问题逐渐明显和扩大,到了89年的64,邓则撕去一切面具,直接挺着枪对着人民就搂火。
在76年到84年其间,由于中国处于一个非常难得和短暂的浪漫时期,以至于那些文学艺术家们,都有了些许灵感,竟然创作出了几首歌曲。小青年喜欢戴蛤蟆镜、扛录音机跳迪斯科,公园里锻炼身体的、唱戏的,老老少少,一派新气象。
在那个时代,在中国的民间,许许多多光怪陆离的事物也出现了,比如,养生要喝红茶菌、打鸡血、和蒙古石泡水喝。锻炼身体要甩手、撞树、练香功、练德能功、练大雁公、各种各样的气功,还有后来名扬四海的叉轮功。
虽然今天的人民听了过去发生的这些事,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在当时,参与者绝大多数人都是城镇居民,绝大多数人都是受过高中以上的教育,而那些大学文化水平的知识分子也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就是在今天,依然在海外活跃的那个什么清华气功和叉轮功,其主要和核心成员都是高级知识分子。
如果仔细分析中国的历史,就会发现自1949年起,传统的中国几乎被彻底砸碎,而平地建立起一个崭新的新中国,在短短几十年里,中国被中共从头到尾给修理和装修了一遍,从哲学到思想到伦理和文化,全然地与几千年的历史割裂,这种社会的大动荡发生在中国,真是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迹,另周围的旁观者看得目瞪口呆。
但是,就如同砸碎旧世界那么彻底一样,刚刚用几十年新建立起来的社会主义新文明又被一夜之间抛弃,从而形成了一个空虚的时期,在这个时期,被视为旧社会的一切污泥浊水都卷土重来,各种牛鬼蛇神纷纷出笼。
如果仔细分析以中国为核心的东方文明,就会发现这是一个中央集权的农业帝国,表现在大多数人的贫困,少数人的温饱和富裕,和以天授神权的皇帝。维护一个巨大的疆土的帝国,稳定压倒一切。而要达到稳定,必须把大多数人的生活品质压在贫困线附近。任何面向众生的改善,都意味着滋生不稳定的因素。这也是为什么,中央帝国没有发展技术和提高生产力的需求,而且反而要打压。这样的治理国家的根本策略,导致了永远的官民对立,也就导致了永远的对民众漠视。
在中国的任何的朝代,永远也不缺乏妖魔鬼怪的蠢蠢欲动。这些平时被压迫的思想家和理论家们,只要有一点雨露就茁壮成长。
中国几千年来,文明的沉淀,道家的修道升仙、佛家的修练成佛、儒家的中庸之道,搭配以针灸穴位、按摸、名目繁多的各种武术、气功、功夫、各种名目繁多的食疗食补,中国已经形成了一个自成体系、自成一家的小一统小一冠。
这是东方文明自成体系的一部分,中央帝国的子民们就是凭着这些知识,繁衍了几千年,而且一代又一代开疆拓土,使得四面八方都达到地极,东面被太平海阻隔,西面被喜马拉雅阻隔,北面被沙漠阻隔,南面被群山阻隔,这才让帝国的铁踢停下来。
这些传统的文明里面,有许多似是而非、不求甚解的东西。这也是东方思维和东方朴素文明的特点,带着一种浓郁的宗教色彩,那就是信,而不求证明。
当西方文明入侵到中央帝国之后,东西方的结合在民间产生了巨大的生命力,在短短几年间,中国出现了一百多种门派,各个大小的山头,竖起各种旗帜,招兵买马,收取手续费。
如果仔细分析这些琳琅满目的各种门派,就会发现他们把古老东方文明中的汉化佛教、道教、儒教、气功、中医、武术和西方科学技术中的电磁学、量子力学、信息科学中的若干理论、概念和说法,杂凑地混合在一起,各个门派各自的比重和作料大同小异,最后形成一个说法,这个说法并需要严格的证明,但是却让人深信不疑。
应该说,这些各种各样的门派的创始人,应该既有扬门立派敛财的目的,也有按照自己的高度来思考宇宙、人生、生命的滋滋追求的人。那些加入这些门派的,也有被同事朋友裹携进来,也有深信不疑地相信并踏踏实实练习以求长生不老的人。
正是一个和谐和祥和的时代,人民欢欣鼓舞、安居乐业,各个思虑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与盛世同乐,所以固然也对那些各种养生门派趋之若骛。这表达了民间一中喜悦和欢乐的心态,普通老百姓都在有各自的形而上学的追求。这才是如叉轮功一般的新兴宗教小嫩芽出土的社会、历史和时代的背景。
叉轮功或许是这百家争鸣的丛林中,比较茁壮的一品,这应该归功于那本《叉法轮》的书。这本书,如果大家读了,如果不去深究地信,并照着操练,应该总无大碍。应该说,古老东方的任何一种门派,适当地练习,总是会消耗卡路里,平定心态,心平气和,再进一步,提倡点个人升华,精神提拔,积德行善,对自己对家对国家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坏处,反而有些好处。
然而,叉轮功坏就坏在其迅猛的发展,以至于如同义和团那般形成了一个不容忽视的社会实体。在中国,结党营私是不容许的,就是在任何国家,一个迅速崛起的社会团体,都会让皇帝一身身地出冷汗。这个组织以东北为发展基地,迅速辐射到全国,在全国各个城市都有分舵,而且整齐有序,气势磅礴,势不可挡。这是个什么组织?仅仅是个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的组织吗?这种组织的存在,实在是无论如何不能让统治者安睡其侧的。
从这一点来看,足以看到中国政治的核心,那就是不容许有任何民众的体制外的组织。应该说,如叉轮功这类的民间组织,其原始目的我宁愿相信是一个如李叉志那般的有志青年,对宇宙对世界对人生的透彻思考,而翻然悔悟,写下那惊天动地的《叉法轮》,我觉得对一个有事业心的人,最好别总揣摩人家阴暗的心。
如今回头看过去那段时期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