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我这一生看成有两个阶段:‘德国前’和‘德国后’。去德国以前,我凡事都怕;去德国以后,我一无所惧。”——张幼仪
说到张幼仪,让人不得不想起她身上永久的标签徐志摩,比起林徽因的才情,陆小曼的美貌,张幼仪是中国现代第一个被离婚的女人。然而,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活几场人生的权利,况且,张幼仪也是家世显赫,结婚的时候娘家的彩礼要用火车才能装得下,几个哥哥弟弟都是民国时期政治、经济、社会等各个方面非常优秀的领导人,于是,我们看到了张幼仪人生的下半场,独立、坚毅,成为中国近现代史上第一个女银行家,活成了受人钦佩和欣赏的女子。
最初开始熟悉这个人物大概是看《人间四月天》的时候,刘若英的温婉气质成功诠释了张幼仪从少女心到被离婚的无助再到后期的坚强独立丰富的人生层次。我想,即使在现代社会,如她一般遭受人生波折境遇的女子,也少有能活出如她一样的人生下半场。
也许,张幼仪和徐志摩的包办婚姻,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即使她委曲求全,遵从传统的三从四德,确也始终是风流才子眼里的土包子。徐志摩反对包办婚姻,追求自由和爱情,于是,当他碰到那个满足他全部爱情幻想的林徽因,不惜抛妻弃子,在张幼仪怀孕时提出离婚。然结果世人皆知,他眼里浪漫美丽的林徽因理智的为自己的人生选择了梁思成。不知道徐志摩知道那个消息的瞬间有没有想到彼时的张幼仪,也许没有,所以才有了后面的陆小曼。
张幼仪15岁结婚,22岁离婚,27岁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的副总裁,短短3,4年间,让这家濒临关闭的银行扭亏为盈,创造了金融界的奇迹。还好,张幼仪也是出身大户人家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离婚后,张幼仪到巴黎投靠二哥张君劢,并随其去了德国,她去德国攻读幼儿教育,努力学习德语,找回了在徐志摩那里丢失的自信。完成学业回国开办了上海第一家时装公司,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也许,张幼仪良好的家世给予了她困难时期最重要的精神和经济双重支持,但是,如果她本性没有务实和坚毅,也不会活成后面的刀锋战士一无所惧。一个人的内在格局决定了他的人生。
据说,在林徽因病重时要见她,张幼仪从香港飞去北京看望,临走时,张幼仪还说:“我不晓得她想看我什么,也许是看我长得丑又不会笑……”可见,徐志摩确实是因为林徽因而伤害了张幼仪。她善良而又朴实无华,在徐志摩和陆小曼最清贫的日子里向她借钱,她也慷慨相助。其实,她可以既不去看望林徽因,又不用借钱给陆小曼。我想,正是张幼仪的百转千回的人生,凤凰涅磐般之后的大气,也许,也是徐志摩的离婚成就了她后半场的人生。
孤单飘泊苦过了多年,张幼仪和第二任丈夫幸福生活了28年。1988年1月21日,张幼仪病逝于纽约曼哈顿寓所。她的人生,上下两场,真正活出了一无所惧,令人尊重。
很喜欢刘若英扮演的张幼仪,借用一张《人间四月天》的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