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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在多伦多的梦(二十八)

(2009-12-08 13:59:00) 下一个

28

在旅途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发生,就像是人生一样,总有一些事情发生,开心的不开心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留在记忆里面,有些慢慢地淡忘了,只是时间片刻不停留地推着人们跌跌撞撞地向着一个方向行进,就像在高速上行驶的汽车一样,想停都停不下来。江一晨总有点耿耿于怀和艾苇结婚,没有戒指,没有婚纱,没有酒席,他是男人,他不在乎,可是他在乎艾苇,哪个女人没有梦想过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呢?!

他神神秘秘在搬进新家之前,让艾苇请了3天的假,在last minute定了去Las Vegas的旅行机票,他想轻松一下,他也想给艾苇一个惊喜,艾苇不喜欢惊喜,但是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和艾苇在一起,算起来已经有了4年,来多伦多已经2年多了,两个人一起经历了很多,他更加珍惜艾苇这个女人,她没有什么惊涛骇浪的蓬勃气势,却如同一股涓涓细流,无声无息的滋养大地,让万物缓慢伸展,遵循着自己的纹路去生长。江一晨把他们来加拿大之后的第一次旅行定在Las Vegas,不是因为它是一座赌城,也许是因为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建造了繁华,那种到处阑珊的灯火和十里之外的满天的星光一样璀璨,辉煌地演绎着一个沙漠中的传奇。。。。也许这种感觉很像他和艾苇,在貌似海市蜃楼般的飘渺中建立了他们的感情,却一日日地繁花似锦。

当飞机降落在Las Vegas,江一晨和艾苇深深感叹于这个城市设计者的伟大,让人眼花缭乱的主题酒店,千姿百态的妖娆在街头,像是一个世界各地的浓缩,美国,法国,希腊,威尼斯,埃及,加勒比海,个个国家的标志性建筑都尽收眼底,每个酒店都绞尽脑汁地个性化自己,在丛丛立立中让自己闪耀。酒店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机器,美女招待永远不知疲倦地微笑着,穿梭在人群之间,酒店什么都有,触手可及的老虎机无处不在,免费的酒水,免费的早餐,只是没有时间。赌场,让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永远的灯火通明,永远不乏孜孜不倦的赌客,永远丁丁冬冬不停欢乐作响的中奖的音乐。

酒店的设施无与伦比,是唯一和上海五星级酒店媲美的,江一晨还记得去Montreal的时候,特地定了5星,可是住进入却连上海的3星都不如,陈旧的家具和地毯,老式的布局,服务也是有待商榷,可是在Las Vegas,让江一晨感觉好像回到了上海,那座灯火中永远闪亮的东方明珠。他和艾苇到了酒店已经是晚上10点了,他们放下行李,看着外面的风景,感觉繁华地眩目。

“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霓虹灯了。”江一晨说。

“嗯。”

“像上海。”

“像南京路,招牌永远是闪闪发光的。”

“想回上海吗?”

“不知道, 你呢?”

“不知道。”

“多伦多像是博物馆里的一幅画,好像很久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艾苇说。

“北美都是这样,只是Las Vegas是一个例外。”

“为什么来这里。”

“重温一下繁华。”

“这是你现在的理由。”

“这段时间买房子,太辛苦了,给我们放一个假,也许还可以赌运亨通,提早退休。”江一晨开着玩笑。

艾苇笑着不说话,眼睛看着窗外嫣红紫淡的灯光,想着夜晚中他们的新家,一片漆黑,连路灯都少了很多,顺着Bay view一片片玲玲密密的树林,可以看到月亮在林中随车漂移的安谧。

“感觉我已经不习惯灯火通明的夜晚了。”艾苇想到这里和江一晨说。

“那是现在,我保证你半个小时就习惯了。”江一晨边说边打开行李,对艾苇说:“快去换衣服,我们很久没有腐败了,我们在Las Vegas,要尽情玩乐。”

艾苇和江一晨走在Las Vegas的晚上11点街头,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到处都是光怪陆离的表演,到处都是闪烁夺目的灯光,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鸡尾酒,装在像是花瓶一样大的瓶子里面,各种颜色各种液体,人们都是开心的,放纵的,无所顾忌的。艾苇和江一晨手拉着手,好像不知道疲倦,穿梭在各个酒店之间,穿梭在的街头,吃着爆米花喝着Crantini,好像夜晚从来不曾来临过一样。

“爱爱,快起来。快起床了。”艾苇第二天还没有睡醒,就被江一晨叫醒。

“什么事情,不是度假吗,还不能睡到自然醒?”艾苇难得睡个好觉。

“今天一早有活动。”

“什么活动?”艾苇还没起床的意思。

“快点起来,去了就知道了,快,快。。。”江一晨有点紧张,有点兴奋。

“哦。”艾苇应了一声,爬了起来,看了看表才早上7点。

“我们先吃早餐。”江一晨着艾苇说:“然后再活动,今天的行程很紧。”

“嗯,知道了。”艾苇知道他喜欢计划。

在江一晨的催促下,他们草草地吃了早餐,开着他们从租车公司租的车,迎着热热的空气,到了Las VegasOld town,蓝天下花丛中的一个小小的白色教堂显得格外突出。江一晨在路边把车停好,看着一脸困惑的艾苇,对艾苇说:“这是Vegas特色景点。”

然后拉着艾苇进了教堂,The Little White Chapel, 江一晨对工作人员说,我已经预订了今天9点的结婚。艾苇听到,拉着江一晨走在一边,问,在搞什么鬼,你已经结过婚了。

“我知道,那不叫结婚,我不想你觉得我当时是乘人之危。”江一晨说:“我是认真的,我要认真地和你在一起。”

“我们从来都是认真地在一起。”艾苇还是搞不懂江一晨。

“是的,可是一开始不是。”江一晨还记得艾苇当时问他要不要结婚的口气,好像人生的大事就是游戏,她不在乎。周帆走后,艾苇有些心烦意乱,一是因为周帆说陈溪帮他开了公司,她不想去想可是还是不停的想,周帆一边接受陈溪,一边回来找她,两件事情放在一起矛盾相间;二是有点生气江一晨的信口开河,让她在左右为难的境界,她不愿意骗周帆,当时她真的不想让周帆知道她怀过他的孩子,而且打掉了,周帆如果知道一定会杀了她,就像她杀死那个孩子一样,她知道她和周帆已经不可能了,回不到过去了,江一晨无疑是解救了她和周帆的纠缠。

接下来的一周,是艾苇最后一次见周帆,在浦东地产局,他竟然卷了头发,但是人还是憔悴的让人心疼,正眼都不看艾苇一眼,他真的生艾苇的气,艾苇看着他们的房子的户主变更书,从周帆和艾苇,变成了周帆,首付的款项重新算过,办事员核对了两个人的身份证,只要签字之后,她和周帆就再也没有瓜葛了,最后一点瓜葛也结束了。艾苇看着他们房子的名字,原舍,有点想哭却哭不出来。

“原来你什么都舍不得。”艾苇签了字。

“原来你,什么都舍得。”周帆也签了字,幽幽的语气让艾苇一生难忘。

他们从地产局的大厅出来,周帆把艾苇给他的那1万五千元的违约金甩给艾苇,仍然没有看艾苇,只说了一句话,“以后不要再从你的嘴里说起我的名字,我们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艾苇再也没有见过周帆,在从上海飞多伦多的时候,周帆来机场送她,可是她还是没有见到周帆,这个人好像是一个幽魂一样存在着,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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