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的珊去厨房里洗碗,和房东聊天,房东太太和丈夫恩爱有加的样子,在一起做早饭。珊看着他们,突然想起超的问题。“要是我做了比这还对不起你的事。。。”她想了一下,觉得不会。可他为什么会起床这么早就打电话来呢。
和同事约好今天一起去爬山,珊开车出门。北加的初秋天有点昏昏,要下雨的样子,珊开始胡思乱想。就象童年,想象着有一天爸爸妈妈会死去,剩下自己一个人,孤 苦零丁。把自己陷入在故事里,眼泪就开始落下来。珊想象着,就象自己内心里一直怕的那样,超其实也会离开自己的。就象今天,平常的日子,他突然问自己这么个问 题。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吗?以超的人品,该不至于发生太出格的事的;小蕾是自己的朋友,也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分。会不会超最终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好呢。雨点开始落在窗 玻璃上,珊的眼泪也掉下来。她在自己编的故事里掉下眼泪,就象小时候,总担心失去什么。超是她的珍宝,冥冥中她有时候总会觉得自己可能会失去这个珍宝。至于什么失去法,她不知道,也想不出来。
雨越下越大,珊转头开回家,给同事住所打电话,说天气这样看来是不能爬山了。没人接电话,估计也刚出门。珊想了想,又给超的公寓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她往超的实验室打,也没有人接。鬼使神差地,她犹豫了一下,拨了小蕾的电话。
小蕾接了电话,一听是珊,她有点紧张。珊笑着说,“会不会吵醒你了,平常你最爱睡懒觉。”
小蕾说,“没有。我已经醒了。”听珊的口气,不象来吵架的。小蕾放心了。
珊继续说,“超告诉我昨天的事了。离婚的事真就不能挽回了?”
“是我想离婚,他在挽回。可我,不再爱路穆了。”
“超也告诉我你告诉他的话。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很想帮你,但也没有办法。 我想也许最好的方式还是你和超不要再见面了。”
“你放心,我不会再见他了。很对不起,我竟然做出那样的事。”
“没关系,人总是有冲动的。”
“他什么都告诉你?”
“是啊,我和他这么长时间,早已经是亲情了。很亲很亲,习惯分享所有的事。”
小蕾心里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有这样的关系,他们可以分享甚至这样的细节。
“我真羡慕你。” 她说。
珊放下电话,心里舒服了一些,觉得保护了自己的爱情。她坐在电脑前,开始找小说看。
放 下电话的小蕾从镇静中变得很生气。他怎么就告诉珊了,他和她原来竟然可以好到这个程度,珊可以这么骄傲地站在自己面前来炫耀爱情。而小蕾自己呢?小丑一 样,被人占了便宜。他进入了她的身体,不也几分钟不到就宣泄而出缴枪了。小蕾想着那一幕,他在自己手里变硬,她把他推在门口的鞋柜上,她自己从裙子下面 脱下内裤,她自己跳上去。她记得她自己说,“抱我去床上吧。”她才想起来,这一切,超没有主动过。她就是那个低级下流的女人,把自己奉献出来。
可是,他不是还是抱着她去了床上,他不是还是在自己体内越来越兴奋。可是,他却在推自己,他对她说,“小蕾,我们不该这样。。。”
小蕾想到这里,摇了一下头,想把这一幕忘掉。可是挥不去,她记得是自己在动。他甚至都没有迎合。
可是他还不是到了,而且到得那么不可收拾。
小蕾笑起来,眼泪又落下来。我是什么人,一切之后连拥抱都没有,他只是把我送回家。我还是一个人,而他做得第一件事是给珊打电话。我是什么人,他难道对我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他们俩真有那么好?超还不是做出这种事。昨天的超还不是到了。不会一点也不喜欢我的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