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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性的阶级或等级(III)

(2015-06-16 21:08:13) 下一个




大自然已经建立起来了社会游戏的规则。如我们不断所见,她毫不留情地惩罚那些违规的人。对于遗弃自己孩子的母亲,她使用一种生物社会之痛惩罚她,时间越久,痛苦越重。如果最终找到儿子的下落,就会出现这个跟继母,她的天字一号仇敌相碰的戏剧性场面。或许她能够见上孩子一面。可是这个相遇实际上也许是很痛苦的。或许他的儿子----就像在很多案例当中那样----当面给她一瓢凉水:“你来的真是时候。太晚了。你把我抛弃了,现在又来向我乞讨一点亲情的残汤剩羹。我给不了你。也不希望再见到你”。


另一方面,生物文化母亲可能也成为大自然所建立的生物社会惩罚的牺牲品。有这种情况,就是生物文化母亲向过继的孩子隐瞒生物自然母亲的存在。这种长期的谎言在她的脑子里产生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西班牙人把这种情形准确地称之为意识上的“内疚”。这种民间的直觉表述说的是,她意识上总是不断地受到咬噬,就是讲,一种自动的和不可见的机制,在她自主意识和自由意愿之内,如同一种内心折磨,持续不断地在起着作用。如果决定跟孩子说出真相,她怀疑他从这一天开始,就对她另眼相看了。她的怀疑不无道理。这个孩子将不再把他当作母亲了,并开始感到越来越强烈的愿望,要去找到自己的生身母亲。


这两条路径的任何一个都蕴藏着风险。如果继母满心嫉妒地保守着秘密,她的内心将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将会永远使她都得不到内心的安宁。可是从另外一个方面考虑,意想不到的哪一天,说不定就会“露馅”。我在牛津认识一个女孩,她是我的学生也是我宿舍邻居的女朋友,她就干了这么一出。纯粹偶然的一天,她发现了真相。于是跟继父母大吵一架后就从家里逃了出来。在牛津举办的婚礼,为了报复他们,也没有请继父母出席婚礼。


如果跟孩子说了真相,过继的孩子有可能反应非常强烈。最好的情况也是,他自己感觉不舒服,成了母性生物社会定律违规的无辜牺牲品。受到这个惩罚,他会有要去找出,认识和见到自己的生母的愿望。如果发现她了,有可能最终跟两个半拉子母亲都断绝关系了。如果没找到她,从此就生活在一种纠结当中,坚持继续要寻找下去。很有意思的就是我们察觉到,无论是生物文化母亲还是孩子本身,----尽管两者的形式不同----,无论他们自身是否有“罪责”,都是大自然给那些违反生物社会定律的人建立起来的惩戒制度的牺牲品。


在人类女性当中一种新型的游戏/争斗正在“被租母亲”(surrogate   mather)和“租赁母亲”之间展开。尽管某些职业受到禁止和被劝阻,(根据生物文化/生物自然定律),今天依旧这样,对男性是禁区;相反,而对于女人,她们可以参加到商业性的游戏当中,爬升到很高的排序,途径就是通过----不同的方法----出卖美貌或出租自己的生殖器官,支付形式可以是分摊费用也可以是为某个男人所专属。这里刚刚创造出一种女性专属的新型商业形式,毫无疑问,这会令不止一头母狼吃惊,如果它们知道的话;也许还会让那些“原始的”女人们同样感到震惊。


这次讲的可不是租借生殖器官,而是租借卵子。准备好一份合同,内容是一个女人出租她的卵子,以便让一个已婚先生的精子得以开花结果。孩子生下来之后,要把他交给精子主人的太太。作为交换,她能获得一大笔酬金,但是要对正式法律全部放弃对孩子的任何母亲的权利。太太不准许先生的精子通过阴茎和阴道的途径直接进入到出租卵子女人的腹中。这位太太很清楚,那样的话,在这个妇人和自己丈夫之间将建立起来一种异性爱的情感之流。


相反,看来他们并没有理解与掂量过母性生物社会机制的全部力量。这个合同所涉及的三方想像的就是,可以租借女人的卵巢和购买一个卵子,就如同租借一块菜园九个月,然后购买那块地里所产出的橙子或是西红柿一样。下意识再一次按照它自己的(在这里是生物社会的)规矩行事,有意识的决定对他丝毫不起作用。在有意识的层面上,这三个人达成共识,租借卵巢就如同租借一处长有梨树或是柠檬树的园子一样。


但是在无意识的生物社会机制的领域里,事情不是这样的也不会是这样的。在体内受孕了的女人,怀着孩子度过九个月并把他生下来,她就如同一架受母性机制所控制的完美生物社会机器人一样。无论在有意识的层面上,她愿意与否;历经受孕,怀胎,分娩几个阶段的女人,在她们身上强大的生物社会机制都在自动发挥作用,迫使她喜爱自己的孩子。尽管她可以对自己说上千次:“这个不是我的孩子”,母性生物社会机制不听她的,也不理睬她。怀孕期间的日日夜夜,都在她的大脑档案里存入一个特殊计量的母爱。分娩本身就如同大自然所预计的那样,自动产生出相应剂量的母性生物社会吸引力。


如果这个女人履行了合同,她将终生都受到大自然为那些违反这条生物社会规定的女人所设计的刺骨钻心惩罚的折磨。有些女人在怀孕或是分娩之后,决定撕毁合同,也就毫不奇怪。(《洛杉矶时报》1981321日登载的就是这种案例中的一个。露西.特拉内跟纽约的詹姆斯.诺伊斯夫妇就签了这样一份合同。露西通过人工方法接受了诺伊斯先生的精子。当这个被租母亲企图撕毁合同,留下婴儿的时候,最终另一方只好将其告上法庭。)在人类一千零一种争斗当中,这还真是件新鲜事,可是这种结局就令人想起来古老的所罗门审判,他判的案子就是关于两个女人争夺同一个孩子的。


这个所罗门审判所揭示的生物社会定律,跟我们如今在人工授精时代的美国法庭里所见到的,是同一个东西,冷冻的鱼和租借母亲。在所罗门审判中,我们记得其中的一个女人,乐于接受把孩子劈成两半,分给她们一人一半。另一个女人则以手捂头:“不行啊,上帝!把孩子都给那个女人吧。” 这里所揭示的就是母亲生物社会机制的强大。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天真地出租卵子的女人身上,最终她打不赢跟生物社会母爱进行对抗的战争。(附带说一下,我们能够察觉到金钱――也是生物社会生物文化的----机制对一个女人所施加的强大影响,能够令她出租乳房,阴道,口唇,甚至卵巢和卵子。可是在金钱与爱情----在这里是母爱---之间的游戏当中,后者有可能被击败,就这一点来说,其意义也非同小可。)



23.女人间的游戏:母性的阶级或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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