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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间的游戏:多妻的游戏(唐璜传奇)(I)

(2014-08-28 20:00:10) 下一个


15.男人间的游戏:多妻的游戏(唐璜传奇)(I)




            如果堂吉诃德的传奇可以帮助我们更宽和更深地探究男人间争夺最漂亮女人游戏的话,唐璜传奇则让我们可以去发现另一个被男人们绝对垄断的游戏:多妻的游戏。在争夺杜尔西内亚的游戏中,获胜者是“带着”最漂亮女人的男人。在唐璜的游戏中,获胜的是征服女人数量最多的男人。在第一种游戏中,争的是质量(最漂亮的女人)。而在第二种游戏里,斗的是数量,(被征服的女人数目最多)。在“原始”社会里或是穆斯林社会里,直到今日,从官方和法律上容许一个男人跟多个女性结婚。因此,在这类社会里,公开,正式,合法和从宗教上就准许男人们在这种多妻游戏中攀比谁更爷们。如同在“爱情的生物社会机制”一章里,我们即将剖析的那样,在(生物化学的和生物心理的)这些生物自然机制本身的齿轮中,男人们就被从生物社会角度设置好了这种多妻制的程序。
            尽管如此,由于某些到我们写这部书的这个时刻都没弄懂的原因,人类在好几个地区所创造出的不同文化,没有盲从大自然的指挥棒而都去采纳多妻制。在准许和绝对禁止多妻制的不同社会之间,我们看到了明显的文化差异。在准许多妻制的社会里,他们有着法律保障和神职人员的祝福,男人们就在这个竞技场里相互攀比着自己的雄性气概。而欧洲和欧洲化的男人们,昨天和今天,只能投入到物质财富的质量和数量的比拼中去。这种游戏中获胜的是拥有最多美元,最多埃及镑或是最多里拉的人。在传统社会主义阵营的国家里,这种游戏,公开地已经不让玩了,可并不是绝对地没有。存在着工资的差异,而“资本主义的”或“物质主义”的比拼游戏的激烈程度,丝毫不必其它国家差。此外,一部分人出行乘坐的是豪华车或是居住的是一幢大别墅,尽管这些都是“人民的”,但是在游戏竞技中,他们要优于“工人”或是跟别的家庭挤住在筒子楼的下级同志。在“文明的”,“现代的”和“平等的”社会里,房子。车子和票子的游戏远未消失。

            相反,尽管争夺最漂亮女人的游戏也同样盛行不衰,官方层次上对用新夫人来印证自己男子气概的男人是不认可的。男人可以用夺得更多的股票,更多的土地和更多的财产来战胜另一个男人,但不可以是用更多的妻子。“我们不理解你们白人---那些跟泥土打交道的非洲人(努尔人)对我的导师伊文思.布理查德讲----一方面你们是非常有智慧的人。你们发明了收音机,照相机和如此众多的神奇机械。可是另一方面,在一些看来非常重要的方面,你们异常的愚钝或是没弄出什么动静来。例如,为什么首领们,一个部落里最有权势的,最聪明的和最有名的人不能娶一个以上的老婆?白人永远也别想公开地满足自己有好几个女人的愿望,也享受不到被好几个老婆的孩子簇拥在一起的福气。你们怎么才能把这些没什么大用的家什换成几个女人呢?”这些非洲人向著名人类学家所提出这个思索,不能说是全不对劲。

南非现任总统祖玛的四位夫人


祖玛总统有22个孩子,不用名字,用编号
            的确如此,欧洲男人----尤其是在其它竞技场获胜的出色男人----一方面生物自然机制固执地要求他们多娶几个女人,她们会为他多生孩子的,另一方面,文化法典的规则决然禁止他们参加这种游戏。

       可是这种游戏生物自然地依旧存在着。当今欧洲在其他竞技场脱颖而出的成功男人,照样受到诸多女人情不自禁的追捧。在西班牙的一场大选活动中,全体社会党的女党员众口一词地向着他们的领袖,费利佩.冈萨雷斯同声高唱:

                                   费利佩,大当家,

      我们想要你的娃。

            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社会的,文明的,现代的,民主的,社会党的和平等环境下产生的现象。为什么一群社会党的女青年会对一个社会党领袖唱出这样不堪入耳的歌词呢?对一个基层支部的党员(或是一个平头同志)她们也唱同样的歌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我们可以----科学地----猜测这些社会党的年青人,作为女人要献身给费利佩.冈萨雷斯,不是因为他是社会党人,而是因为他是个领袖。

大自然送给成功男人的奖赏就是女人们。生物自然定律是这样的:“(获得最大社会成功的)极品男人吸引着最漂亮的女人和更多的女人”。

        我们面对的是一条有关引力的生物社会机制,它自动运行,就好比不同物体间引力的物理或生物化学机制一样。负荷的电流越大,一块电磁铁的吸引力也就越大。费利佩.冈萨雷斯也好还是别的政治家也好,都具有了吸引女人的更大能力。在别的竞技场上表现突出的男人身上,也会发生类似的情况。

名气大的歌星总是要受到一些女人的纠缠,她们总想把自己“当作银托盘上的贡品”奉献过去。参加一次男歌手的演唱会就足以明白这些,那里总是有一群年轻女孩,声嘶力竭地要把自己全部的性愉悦,公开地献给成功的歌星。这些姑娘有本事一等好几个小时,排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长的队伍里,就为了近距离地看一看自己的偶像,当面向他大呼小叫表达自己的崇拜。有的女孩当歌星还在演唱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内裤扔到舞台上;有的见到他时,就虚脱了;还有更不幸的人为了能触摸到他窒息而亡;有福气的就从歌星身上拽下个什么小物件,小心翼翼地捧回家,放在祭台上顶礼膜拜,想像着自己跟歌星的情话性事。
       
         斗牛士,球星,歌手,政治领袖,总之一句话,只要是在某个社会活动竞技场中获得第一名的男人,就会受到几个或者很多女人的崇拜和追捧。这同样的事情也会在“原始”部族社会里发生(规模会小很多,因为他们那里的技术手段有限,像毛和猫王这样如此成功受到亿万人顶礼膜拜的人物是产生不出来的。靠着新技术手段的支撑,最棒男人的游戏进入到更多的领域)。

可是在“原始”社会里,容许费利佩.冈萨雷斯成为一个好几个女人都为他生娃的人。而在西班牙或是在欧洲,法律上正式承认的,只有一个女人可以有他的孩子。


成功男人陷入可怕的相互矛盾的窘境。正如那些努尔人所全面理解的那样,欧洲的成功男子从来不能满足自己对多妻的饥渴,当听到有人朝着他合唱:“费利佩,大当家,我们想要你的娃。”时,产生这种想法是不可避免的。


            《唐璜》就极其清楚地揭示了大自然所要求而又被基督教/欧洲文化所禁止的多妻制游戏,我们来剖析一下这部西班牙传奇。正如我们所见,堂吉诃德病态地醉心于宣称自己是争夺杜尔西内亚,最美女人游戏中的获胜者。他的社会不准许他脱离强加给他的单身状态,同时大自然却在鼓励推动他去征服一个女人,并且如果可能的话,要夺得最漂亮的那个。这种对立统一所结出的苦果就是我们说过的“杜尔西内亚情结”。唐璜不是最棒男人的传奇,而是从文化上被否掉的花心情圣的传奇。堂吉诃德向我们揭示了被迫单身导致最后失败的恶果,就是产生了一种心理情结。


唐璜则向我们展示了欧洲赞同多妻制的失败者,他们陷入可笑的赌博,陷入吹牛皮的境地,想象着自己在这个游戏场里多么能干。唐璜在酒馆里跟唐路易斯打的赌,不是看他们两个当中的哪一个,能夺得伊内斯,塞维利亚城最漂亮女人的芳心。他们两个的游戏是在规定的时间里,看谁弄到手的女人最多。他们不可以去赌,看谁夺得的有着部落官方承认和部落教堂认可的女人(妻子)最多。他们乐见玩一玩看谁在“勾引”的竞技场上进球得分最多。


唐璜传奇完美地揭示了一种“多妻失意者情结”。我们大约可以把他们定义为“一个受多妻论生物自然机制所推动,而又被判决只能施行一夫一妻的欧洲男人的心理变态,结果他只能在想像当中去满足多妻的追求,把虚幻当成现实”。跟“杜尔西内亚情结”一样,这种病态的轻重也分不同的程度。像唐璜,这种重症患者,“跨越所有社会等级的台阶而滥情”,就应该被当作具有攻击力的疯子捆绑起来。这里有一个中间等次,而在另一个极端则是一种失意的多妻论者,他会当着朋友的面自吹自擂,什么上一次假期或者前一个周末怎么勾搭上了某个女人。这个失意者在跟其他人讲着,自己在想像中编织的那些得手故事时,要比仅仅把这些闷在自己心里去胡思乱想,能够更深地进入这个“幻想中”的角色里面去。

我以为,从低到高,这类失意者分为三个等次。1)把睡眠中梦想着美事成真。2)大白天把想像的良辰美景当作到嘴里的蜜汁。3)睁着眼睛做梦,向别人绘声绘色地吹嘘自己追逐美女的漫漫长路,如何克服各种阻挠,美梦成真。如果堂吉诃德清晰地揭示了“杜尔西内亚情结”所能达到的深度的话,唐璜则曝光了“多妻论失意者情结”同样的状态。那些农民嘲笑堂吉诃德,说你让大家宣誓承认,杜尔西内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美人,至少你得拿出她的画像给他们瞧瞧,哪怕是豆粒那么大小的都成。吹牛夸大是这些失意者的度量衡。当唐璜向我们炫耀他追求多个女人的战果时,那说大话的程度一点不比堂吉诃德差。一方面,他炫耀说,一年之内自己弄到手了72个女人,一个令人无法轻视的数据。另一方面,他的情感冒险根本不顾及等级和身家的界限,他是:


            上至王家公主,


            下到海边渔女,


            啊!我的爱,激情四溢,


            从不考虑什么等级门第。


另一方面,他情场老手的超常手段显露无遗,按照他的证人(跟堂吉诃德一样,从没拿出过什么豆粒画像类的证据)的一贯说法,他总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一次情场征服战,可见是功夫了得,极其罕见。当唐路易斯问他:


你爱过的这些女性,


每人要多长时间搞定?


            唐璜答道:


                                                弄那些女人,


                                                时光我这样打发;


                                                一天谈恋爱,


                                                一天征服她,


                                                一天用来甩掉她,


                                                再两天寻找新猎物


                                                一个小时用来忘掉她。

            欧洲男人,从男人角度来讲,(因为自然规律),他们是多妻制拥护者;从欧洲人角度来讲,(由于文化的强力措施),他们是一夫一妻制的实践者;他们有两个可能的出路。如果不能脱离平头大兵,平头工人,平头共产党员(就是说“基层支部的”,这里有无法掩饰的等级划分),或是无论平头的什么人,也就是说,你始终在社会等级阶梯最底层的话,女人们就不会对你唱给费利佩唱的歌,也不会像猫王演唱会舞台上那样向你抛内裤。当费利佩.冈萨雷斯是一个没有任何名气和权力的基层社会党员时,也没有那个女人向他唱这种献给顶级男人的歌曲。仅仅是当他成为西班牙工人社会党的领袖才有了这样的歌。


欧洲男人(“原始人”,由于没有社会成就而只好一夫一妻),受着压抑的社会心理的推动,要去征服多个女人并让她们受孕,可是由于他们在任何社会游戏竞技中,都表现平庸而走进一个死胡同,不得已而求其次,只有唐璜式的遐想给了他们一点慰藉:白日做梦,一点细节都不遗漏地想像着女人们向他齐声合唱,唱出她们难以抑制的愿望,她们都要成为他的妻室,都要成为他孩子的母亲:“我们想要你的娃”。要不然,再有另一个出路就是同样做白日梦,在同事,亲戚或是朋友面前凭空捏造自己的艳遇,今天跟这个金发女郎明天又弄到手一个棕皮肤的姑娘。


可是那些成功的欧洲男人们的出路在哪里?他们确实是受到众多女人的追捧呀。一方面,相比那些个失意的多妻幻想者仅仅靠想像度日,自己在大庭广众面前有那么些女人的追捧,本身就能感到很欣慰。在这个意义上,被女人们像苍蝇围着蜜一样踪着的成功欧洲男人,在多妻游戏中得分极高,立刻自己就能得到一种愉悦的内心心理补偿,这是大自然支付给在任何游戏中获胜者的奖赏,而在这个具体的游戏中:多妻游戏中的佼佼者,则更是有一番不同凡响的意味了。


多情的唐璜想象力再发达,也永远想不到真的被一群风情万种的女人所追求和推崇的那些成功者,他们的那一罐蜜能有多香甜。但是从另外的角度来看,这些受追捧的成功欧洲男人也陷入到一个死胡同,那是一个比这些多妻梦想者要难受得多的境地。多妻意淫者用想像的秀色大餐,满足自己让多个女人受孕的生物自然的饥渴。可是受到众多女人追捧的欧洲成功男人的情况,可就极具戏剧性啦。生物社会机制推动他要去满足好几个女人。更有甚者。他无论是在哪个场子(社会民主党,歌唱,足球,电影,电视,等等)所取得的社会成就,都在增加这种机制的力量。于是我们找到了一条新的生物自然定律:“男人的成功增加了他多妻的愿望。大自然让他无意识地想起了多妻定律成功的男人将更有力地吸引着更多的女性”

《唐璜》舞台演出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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