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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哭泣,羞愧和微笑的情感定律 h.羞耻的生物社会法则 - o

(2012-05-03 20:14:56) 下一个

h.羞耻的生物社会法则

      在情感的生物共和国里,有一种跟其他所有情感都不一样的情感:羞耻的情感。

     甲.预防和检查的可见情感机制释放出吃饭愿望的大脑计算机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应该用餐并且同时对我们施加压力,去完成这项让人体机构,吸收必不可少的生命能源的如此重要工作。大脑计算机用笑的情感承诺来邀请和刺激我们对违反社会游戏规则者充当法官,警察和刽子手的角色。无论是对他的身体,还是对他的蜂房,没有哪种情感不是被大自然,预先细致地预见到,并且通告个体,迫使他来进行某种必须要做的重要工作。可是为了什么,上帝,大自然要在----她那如此具有预见性的,最高级的,生物和情感的工程----大脑计算机里,放置了羞愧的情感呢?我们通过一个例子来接触,掌控着这种情感的运行的法则和机制。

      一位墨西哥上层夫人跟她丈夫出席一个社交招待会。他们两人穿着晚礼服盛装出席。所有人,除他们两个以外,就是穿着牛仔服或非常摇滚和嬉皮的衣服。“我的上帝呀,太让人难为情了!我的脸红得像个西红柿。因为我的脸发烧。真希望找个地缝钻下去。我一生中没有比这天感到更加难为情的了”,这位夫人对我说(洛杉矶,1984)。我们来分析这个案例。

     1)我们发现这是一种不愉快的感觉,一种感情惩罚(真希望找个地缝钻下去)。2)当人体受到某种危险的袭击时并不产生,例如当一把尖刀刺进大腿的时候,大脑计算机释放出的是疼痛的感觉。就是在违犯了某些社会规则才释放出来:这对夫妇违反了在那个场合的着装游戏规则。3)与此同时,把内心不可见的情感翻译成外界可见的表情符号:“我的脸红得像个西红柿”。我们发现了这样一条社会生物定律:“大脑计算机,当通过它的触觉天线发现违某个社会法则的违规时,就会自动地释放出羞愧的情感,其强度是跟所犯违规成比例的,并且同时在脸上竖立起这种情感的外部大旗,通过派送为这种错误准备的血量而染红面颊”。

       我们看到,笑作为一种外露情感,被大脑计算机用可见的和可视的信号翻译给外界。触觉翻译预留给羞愧的就如同卓别林无声电影的片子一样,一个纯粹地可视的和静悄悄的翻译。但是,查理.卓别林是有道理的:无声电影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在某种情况下,比不翻译出声音来更具说服力。上层社会的那位夫人像西红柿一样的大红脸是无声电影最有说服力的一个场景,这是大脑计算机生物社会法则,那难以置信的世界里所预见到的。所有那些穿着摇滚和嬉皮士衣服的来宾,一看到那张大红脸,就知道这位可怜的夫人,内心感到羞愧的折磨并希望找个地缝钻下去。

      就如同笑的情感机制的释放过程一样,这是预计到的几个步骤:1)在大脑计算机里应该已经建立起一个生物社会(生物自然或生物文化)的法则。2)这种法规的某条规则被违反了。3)大脑计算机应该通过它的触觉间谍准时接收到了这个违规情报。4)大脑计算机,在知道了上述违规后,无需向本人咨询任何事情,同时启动两个自动程序:给违规者以羞愧的情感惩罚和下令给相应的生物部门向脸部增大一定量的供血来染红他的脸。


       乙.羞愧的生物自然和生物文化程序 羞愧本身作为一种情感以及它的可见的使者,大红脸,不是什么中国人的(地理政治的),也不是天主教徒的(神学政治的),既不是马克思主义的或法西斯分子的(意识形态政治的),也不是什么中产阶级的(经济政治的):而是某种人类的东西,anthropos(人类学)社会自身的东西。

       羞愧是区分人类和猴类的另一座遗传分水岭:Homo verecundiae,“知羞动物”。羞耻是由一个社会生物钟在安装程序。如果哭的生物钟,人一诞生就启动了,羞耻生物钟在人生发展的后期阶段才开始运作。一个婴儿即不会脸红也不会感到羞耻。难为情,就跟笑一样,即在你违反了一个生物自然法规时,也在你违反一个生物文化法规时起作用。大脑计算机输入了讲话的正常规则程序。大脑计算机侦破到口吃是这条生物自然规则的违规现象。对口吃者,他的大脑计算机威胁他:“假如你在公众面前出现,讲话口吃的话,我就用让你感到非常难为情,来惩罚你并且让你变个大红脸”(情感语言的语汇翻译)。在这个墨西哥夫人的情况下,她的大脑计算机事前,已经获得了他们那个社会的文化规则,把它接收下来,成为生物文化成分,所以,从那个时候起,这些就作为羞愧检查机制开始运行了。


     丙.羞愧的社会职能我们发现羞耻看来跟笑一样,沿着相同的轨道在运行并且,看来被指派具有同样的功能:在人进入生活圈前和进入到世界剧场大舞台前预防和威胁他:“注意!好好看看你是如何着装的,如何梳理发型的或如何梳理整洁的。自己的表情,话语和动作要有分寸。如果你在这里现在,违反了任何现行的社会规则,我就要用羞愧和成为笑料来惩罚你”(大脑计算机情感语汇的翻译)。没有那种司法或警察制度能够,比可能的羞愧和笑料的威胁更有预警作用的。另外一方面,如果违反了某些社会规则,大脑计算机就如同我们前面见到的那样,毫不手软地实施惩罚,主体做什么也逃不过羞耻和被当作笑料的痛苦之极的情感惩罚。

      现在好了,这些东西就是这样的,那么我们就要问这些问题了:大自然在同一头驴子身上放了两个驮筐吗?笑作为预警和检查机制还不够吗?羞愧机制还完成着什么附加功能呢?有没有就感到羞愧而无笑的情况或是相反呢?这两种机制总是不分离地同时释放吗?这不是一些能很严谨地回答的简单问题。

     假如我们好好注意一下,当大脑计算机释放出大便的愿望时,同时也释放出小便的愿望。相反,当释放出小便的愿望时并没释放出大便的愿望。同样地,看来大脑计算机打开笑料机制的阀门时,也同时打开了羞愧机制。相反,并非总是打开羞愧机制的同时,也打开笑料机制。一个丈夫,当被别人看到自己殴打老婆时,受到大脑计算机感到羞愧的惩罚,但是没有成为笑料的感觉。一个丈夫,要是被人看到挨了老婆的痛打,就会受到羞愧和笑料两种机制的惩罚。大脑计算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释放出羞愧或笑料的情感机制,以及每种应该在什么精确强度上。我们并不知道。好,现在我们具备了发现这些情感和生物定律的本事,并且我们相信在这个研究中,至少已经发现了这种密码或语言的基本入门。

     在任何情况下,无论是羞愧还是笑都是预警和检查的生物社会机制。大脑计算机使用会造成不同伤害的两种情感皮鞭提醒和警告主体。这两种检查机制是不同的和相互补充的。大自然交给了人类,一个个人选择的范围,而没有赋予给蜜蜂或是猴子,她已经预设了一些检查机制,例如羞愧和笑,这些机制除了人类,在其它任何动物的情感计算机里都没有安装。
 

    丁.无耻之徒 在西班牙语----和在其它语言里----有一个名词,无耻之徒。人会不会像失去视觉和听觉一样失去羞耻呢?让任何----遵守规则的----“正常”公民去作乞丐或妓女,他们都会感到羞愧的。乞丐和妓女失掉了羞耻吗?一位西班牙议员到巴黎的妓院去“消遣一下”。结果碰到了他老家同村的一位小姐。面对这个如此不幸的不期而遇,两个人都受到了羞愧的鞭挞。“如果要我像现在在洛杉矶这样,到马德里街头配送啤酒,我会感到像失手的斗牛士般难为情的”。一个出身贵族家庭的西班牙人对我这样讲过。

      在上述这两个例子里面,我们看到有时候人们逃离他的社会,别人认识他的社会,来从事某些职业或进行某些令人羞愧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某人丢掉了羞耻,因为去别人不认识他的地方,恰恰是为了避免要受到这种如此严厉的情感惩罚。对人来讲经常是受到两种对立的情感激流的折磨,其中之一可以是羞耻的威胁,但并不是最强大的一股。

      在路易斯.布涅尔的《Bell de jour》电影里,巴黎“上层社会”的一位妇女跟一位贵族结了婚。他年轻潇洒,殷实富有,绅士气质,聪明和蔼。他们亲密地相爱着,但是不能在性欲场上表达爱情。她青春年少的时候遭到强奸,而今她的大脑计算机每当碰到做爱的时候,就给她释放出一种拒绝的情感机制,这机制如此强烈,她始终无法逾越。每当她的丈夫怀此目地靠近她时,无论他是多么的温柔,均遭拒绝。他特别理解而从不强迫她,期望有一天能克服她这个精神创伤。她自己承受着难以名状的折磨,尽管有各种良好的愿望和努力,随着时间的消失而这精神创伤终未被战胜。最后,她采取了一个过激决定:去青楼来强力穿过那条性边境。这样就可以无障碍地献给自己的丈夫了。她的第一个顾客是她丈夫的一个好友。她的大脑计算机,正如提醒过的那样,向她释放出大量可怕的羞耻感。这个女人没有“失去”羞耻,也不是个“无耻之徒”。受着憎恶性交的情感杠杆和羞耻杠杆的相反方向的双重压力,她决定去到一个下等妓院准备向一个陌生人展示“她的羞处”以此来支付羞愧的情感惩罚,否则的话如果再碰到某个熟人,她还要受到可能的难为情的折磨。

      尽管如此,时间长了的话,一个妓女会不会丢掉了羞耻?一个人在挑战了数次羞耻的情感机制,会不会最终成了个“无耻之徒”?在有限的一些事务的圈子里,大脑计算机会制造出一个抗羞耻或无羞耻的程序。妓女必须要“强制执行”,就是说,要面对第一个客人所感到的羞耻感,但是并不是面对第五千二百零二个。她的大脑计算机逐渐建立起一个情感程序,准许妓女在客人面前脱光和露出羞处而“不感到羞耻”。尽管如此,当出了妓院那有限的环境,这个妓女她还是受羞愧程序的控制。她穿着皮衣出席晚宴,当有人问她:“您从事什么职业?”,永远不会像别人说:“我是伊比利亚航空公司的空中小姐”那样高昂着头说:“我是妓女”。即使晚宴的主人也不能向他的食客们用这种词汇介绍她:“尊敬的朋友们:我非常荣幸地给你们介绍著名的妓女某某某,本城名气最大的,最迷人的,收费最高的名妓之一。部长们,法官们,教授们都牵过她的手,总之一句话,她可是我们社会的名花精粹”。羞愧和笑料的威胁不容许这位主人讲这类话。

      建立在大脑中的所有的社会----因而是生物社会的----法典都受到羞愧和笑料的情感刑罚和威胁的的保护。那么现在,有时候,甚至是经常,人要受到对立的情感压力,威胁和讹诈的折磨,羞愧就是其中之一。“一个斗牛士最难吞咽的苦水就是某个倒霉的下午,全场都站起来朝着你怒吼和高唱:‘无耻之徒,无耻之徒!’太可怕了。让你臊得把脸都丢光了。还不如被牛角给挑了呢!”(摘自我的有关斗牛象征意义的现场工作笔记)。无耻之徒这个诨号是观众/裁判/刽子手, 投向斗牛士充满恶毒的刺话。斗牛士的大脑计算机,以大脑同步翻译家的完整,将这些语音翻译成思想和情感的密码。

    他要尽其可能地忍受着,这携满雷鸣电闪和碎石恶语的情感风暴,而在另一面,这同一架大脑计算机面对毫无友情的凶猛公牛,还要承受另一种恐惧害怕的情感风暴。西班牙人民塑造出“斗牛士之耻”的表述来强调指程度很重的羞耻。说实在的,在西班牙或是在当今世纪的任何一个国家,出席一场公共演出,绝非简单的事情,在那里你可能会碰到一群激动的观众,用羞愧笑料的鞭子当众抽打一个牺牲品。

      我自己就曾经在潘普罗纳斗牛场----也许是这种检查和嘲弄倾向最严重的斗牛场----看到,“可尊敬的”观众们,把一位矮个子的斗牛士,他的名字我不想在这里提及,唱作“蹦高的小矬子”,全场又自然地形成一个无伴奏合唱团,对另一个精疲力尽的斗牛士高唱:“我们都要你再来一个”。还有一次,当斗牛士活干得不漂亮,一次次徒劳地刺不中牛颈,全场也是同唱Olé 。当斗牛士操起窄剑瞄准牛的颈背时,全场开始另一个“Ooooo......”,而当再次没能刺中的时候,全场结尾在Olé的“...... lé”上。

      嘲弄,嘲笑和咒骂的经典用语是各式各样的,有时候是非常下流的。所以毫不奇怪,当一个西班牙人要强调说,某人受到了极大羞辱的时候,使用“斗牛士之辱”的表述。同样很有象征意义的是,某人羞愧得脸都丢光了的表述,西班牙人民的一种超现实主义的表述,同样具有达利遗风的孪生姊妹语句是把房子从窗户扔出去。某人羞愧得脸都丢光了 揭示了这种强有力的情感机制的力量。


       戊.Homo rationis Homo verecundiae Homo occultationis (理性动物知羞动物蔽体动物) 创世纪的书讲,当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之后,“他们的眼睛睁开了,而两个人自己都是赤身裸体的。随后,就把无花果叶子缝在一起来蔽体”。在圣经的这个故事里,在理性,羞耻和蔽体的行动之间建立起了一种联系。事实上,在Homo rationis----人在理性的镜子里看到折射自己的功能----,Homo verecundiae----当理性的镜子反射出人的赤身裸体和他的阴茎,他的羞处所产生的羞耻感----和 Homo occultationis ----要把自己感到羞愧的身体部位设法遮蔽起来的唯一动物----。

     理性---羞愧----蔽体是区分人类和猴类的三重分水岭。没有任何一只猴子可以在理性的镜子里看到反射的自身,发现他的羞处并感到羞耻:“我的上帝!别让任何人知道我是个如此令人讨厌的动物!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在干这排出令人作呕的大小便的卑贱下流活动!太让人难为情了!”对一只猴子来说,它的脸就跟肛门,手,阴茎的尊贵程度都是同样的。只有人类发现了他的真实并为他自己本身的某些部位或方面感到羞愧。

       从这里产生了另一种情感机制:要遮蔽人们感到羞愧的身体----或者灵魂的----某些部位的愿望。葡萄叶,衣服,化妆,美容手术和人类的其它发明物都源自这三重链条:Homo rationis Homo verecundiae Homo occultationis。如果没有羞耻感,人绝不会忙着去遮蔽他感到羞耻的身体部位;绝不会发明那么些聪明的物件,来遮蔽身体的任何部位或任何他认为让公众知道会难为情的行为表情 。


9- i.  Homo occultationis (遮蔽人)的代理


   甲)脏话和委婉用词
 在所有人类文化中,用来描述被列为人体分位图中,羞处的部位或身体产品的用语,都被羞耻情感裁判所删除出去了。一位教员不可以在课堂上对学生们讲:“星期四的课取消了。我得去做个屁股上的瘘管手术”。脑袋一词在所有文化中是一个正确的,可敬的词语,可以在私下或公众场合使用,而不会引起大脑计算机启动,丝毫羞耻或笑料的情感机制。人作为理性动物而感到自豪。在他作为人而跟猴子一起进行的游戏当中,感觉自己为战胜者:人,1;猴子0。在物种游戏中胜利了:理性的人远高于无理性者(野兽)。但是却发现,跟猴子一样,人也是一家造粪工厂。我的上帝呀!如果你敢于当众进行生命必不可少的某些行为(排气,小便或大便),当众露出这部分羞处,甚至是讲出描述这些部位的词汇,大脑计算机就会用羞耻的情感刑罚来威胁你。
 

随后,人们别无选择地在某些特定的场合采用另外一些词语,这些场合诸如:对医生讲身体什么地方疼,或在法庭上讲什么部位被打伤了。这些词语是在羞愧的情感威胁下贮存在大脑里的。病人假如跟大夫说:“我一拉屎就疼”,就会受到大脑计算机羞愧皮鞭的抽打。人们在遮掩的艺术上发明出新的才智:委婉用语的创造。肛门,直肠,阴茎,生产,排尿均来自语言婉转用词的采石场。随着时间的流逝,委婉用语由于跟这些羞耻部位或行为相关联,逐渐受到污染直到也变成了,或者更好地讲堕落成了受到羞耻感检查的话语。在十六世纪里,estar preñada y parir 曾经是委婉用语,而今天被另一些带有新痕迹的委婉用语所代替,例如 estar en estado (多奇快的繁琐用词) dar a luz。(前两个词义:腹部隆起和成双,后两个词义:进入状态和见光亮,分别指怀孕和分娩,译者注)。

 

乙)外科美容和人造器官。城市街谈巷议是女人,无声的和残酷的魔镜游戏场(谁是最美的女人?), 每当一个女青年上街的时候,她若是在大腿,双手,面容,头发,“尾部”(就如同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市称呼设计完美的女人臀部),以及全身整体设计的游戏中以优势取胜的话,大脑计算机就会支付给她自己一个很高的满意度。但是如果她的鼻子太大了,或是某个部位不够匀称的话,她的大脑计算机,会毫不留情地用那羞耻之鞭抽打她的。一位鼻子过大的十八岁妙龄女郎,在一个“原始”社会,或是二十世纪末叶欧洲人的大脑计算机里,都是受着同样的羞耻情感定律的约束。女人身材设计的和惩罚不匀称体型的羞耻机制都没有丝毫改变。 

我们再次吃惊地发现,文化和文明听命于大自然遗传定律的指挥:文化,大自然之婢女。现代手术,容许“汤中去发丝”地,缩小迷人女青年鼻子的体积和校正她们的缺陷。没有比外科美容手术,更加现代和文明化的东西了。可是如果我们仔细注意的话,我们就会看到科技进步,如何像一个听命于羞耻和女性(或男子)鼻子设计的生物社会定律的,低贱的奴仆而劳作的,而这些定律是古老的和一成不变的。一位女士如果在公众面前,显示出一侧乳房尚在而另一侧已经没有了(由于乳腺癌而被摘除)的话,将受到她的大脑计算机给她的羞愧鞭挞,这是能令人受伤的折磨。现代外科手术能提供给她一个,在人体共和国毫无任何实际意义的,相反却在社会共和国里担当一个非常重要角色的乳房。这迷人的女青年就此可以在西班牙海滩上漫步,而无需乳罩去遮掩乳房,更不用去支付羞耻的情感刑罚。塑料或木制的假腿还有假牙用于行走和进食,同时也为了掩饰和摆脱那折磨人的羞耻感。 

  Homo occultationis 的秘密代理人,就如同所有的间谍一样,会被人们发现的。人造头发,假发除了掩盖华美的白发之外没有别的功能。遮掩自己浓密白发的人,企图避免羞耻和笑料的情感检查和刑罚,而同时又害怕人们注意自己的假发,低声讥笑,或也许用一些令人不愉快的笑话侮辱自己了。羞耻和嘲笑的情感威胁,迫使某些没头发的先生们装上人工头发,或者是迫使那些白发人遮住银丝而炫耀其光彩和荣耀。主体再次陷入两股对立的情感洪流的折磨之中,要走上自认为风险最小的一条路或者“承受羞耻感的折磨”或者“很自尊地成为笑料”。 

 丙)服饰和化装。在所有人类社会中,存在着一种明确的蔽体文化法典(哪些部位要遮起来,在什么地方遮,怎么遮,谁要遮和什么时候遮)。对违规者预设的刑罚就是羞耻和笑料,而附加的责罚也许就是经济处罚,监禁或是死刑。在所有文化中最共通的规则,就是必须遮住肛门区和生殖区。相反在裸体俱乐部里,一个戴乳罩漫步的女孩就违反那里的规则,同样受到羞耻和成为笑料的惩罚。在穆斯林社会里,禁止妇女露出面部,一个女人要是没有遮住面部就会“羞愧得丢尽了脸”。 

穿衣和在公众面前要遮住某些部位的文化法典是变化着的,但是如果这个文化法典,一旦在大脑中建立了起来,和变成了生物文化的,生物的内容,就如同羞耻和笑料的情感检查一样地严格。您可以天真地想现代人已经在进步,自由,个人选择上比“野蛮时代”有了翻天覆地的进步。但是仍然还受着“感到羞耻”,要拿无花果叶子来蔽体的,跟亚当夏娃同样的羞耻和笑料的,生物社会和情感机制的约束。化妆,雪花膏和敷粉都来自同一个Homo occultationis 

的范畴。想要掩饰脸上皱纹或是面容苍白的妇女,在遵从着她大脑计算机的指令和威胁,那是对着镜子所得到情感提示:“如果你带着这些皱纹或是苍白颜色去出席社交聚会,你就会感到羞愧得要死”。

9-j.微笑的生物社会法则

   拉丁文中的 sub-ridere , 从那里产生了西班牙语的动词 son-reir 或法文的 sou-rite ,让人们理解这些词就是微微一笑,笑的起始或是减少到最低程度的笑。实际上,有时候微笑可以是一个刚刚开始的笑或不完整的笑,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伴之而来所发出的笑的语汇的声响也是在最低音量。这就是某些人在看到“并不好笑的”某些搞笑动作时,不张嘴发出几声笑的语汇,同时预备了一个不启嘴唇的轻轻微笑的情况。但是,除了这种情况外,微笑的语汇是一种跟笑的语汇如此不同的语汇,就跟笑的语汇跟哭的语汇完全不同一样。

k. 亲近和恭顺的旗帜

       微笑,就跟羞愧一样,是一种无声的,纯视觉语汇。是空白脑板语汇的另一种,植入大脑计算机世界的,遗传的和天生的语言的另一种。那是 Homo subridens ,  “微笑人”种类自有的和专一的语言。我们这里遇到的,是人类跟猴类的另一个遗传分水岭。亚当和夏娃就可以破译,一个中国人或一个亚马逊人的大脑计算机的这种讯号。巴贝尔塔没有达到粉碎微笑这种世界语言。微笑的工具总是一样:面孔,嘴唇和牙齿。对这些精确的,唯一的或不会搞错的视觉信号,根据遗传建立在大脑计算机里的软件,总要回报以相同的情感。笑的人享受,而被笑之人难受。微笑,跟笑不同,不是一种检查机制。正如我们前面看到的那样,对被当作社会审查对象来讲,笑是伤害。

      大脑计算机通过遗传方式将微笑的程序分为下列几个阶段:

1 )大脑通过它的触觉代理们收到有关某个人的信息。

2 )大脑计算机从它的程序和和储存的履历中提供给主体一份报告。

3 )如果大脑计算机自动得出结论说,这是个令人愉快的人,就向这个人释放出亲近的情感和微笑的愿望,就是说,通过做出微笑无声语汇这种信号,表达出要把这种情感传达给外界的愿望。如果我们注意的话,当我们说“这老兄我感觉还不错”或是“我也没辙,这某某女人,我感觉还不错,就是太胖了点”。我们让人理解的,在对人的感觉厌烦还是同情这事上,不是我们在决定或是选择。直觉在科学上是正确的。

      实际上,是大脑计算机在根据无意识规则,审查着每个人并且是它在对进入到大脑触觉行动场中每个人,在释放着亲近还是讨厌的情感。正如我们见到的,大脑计算机检查着氧气,鳕鱼,啤酒,蚊蝇叮咬的毒素,就是说,众多物品,食品或进入到人体器官中的一切,然后劝告我们激活欢愉机制欢迎它们,或劝告我们把它们作为不速之客,或危险的敌人而据之门外,它还细心地检查着每个跟我们接触的人。

4 )主体,遵从着自己大脑计算机的情感指导而微笑。通过微笑传达出一种可见的信息,翻译成语汇,就是:“我感觉您很好,你的在场,您的人品让我感到很欢愉”。

5 )收到微笑这种可见信息的人的大脑立刻把它翻译成思想的和情感的语汇,释放出一种亲近感和要把这种情感翻译成微笑的可见语汇的愿望。


l.
生物社会时钟:人类的第二种语汇

 在人类各种不同的通讯交流系统的遗传计划中,感谢自动的生物社会时钟的释放,有一种建立在大脑中的精确定律在管束着它们所有的出现。哭是大脑计算机在孩子一出生就激活的第一种语汇。微笑是这种通讯交流的第二种系统。出生几个月之后,当婴儿还没有长牙的时候,就在世界的大舞台上通过第一个微笑而进行了首演。这是宝贝儿首次用这种无声语汇的无限力量对自己的母亲说:“妈妈,我爱你”。 

m.微笑,作为补偿和谈判的武器

 “当你有了个宝贝儿之后,你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奴。要给他喂奶,给他洗澡,给他擦干净。就是说你活着除了为了他没别的了。当这些麻烦事都结束的时候,您猜怎么着,还得再来一遍。现在当他用没牙的小嘴朝你笑的时候,毫无疑问,你就要变疯了。在整个世界上有哪种黄金能够支付一个无牙宝贝儿的微笑呢?在这肮脏和残忍的世界上,一个宝贝儿的微笑是无价的”。我从母亲们的口里收集了非常丰富的这类评论。

微笑是一种惬意的礼物,所以,它的另一端就是笑。有人朝我们微笑,我们感到欢愉,而有人在笑我们时,我们就感觉受到伤害。由于这个道理,人们在谈判的时候,拿微笑作为一种强大的武器。在所有谈判的开端,企图夺得某种好处或卖掉一头蠢驴的一方,通过使用或者也许是滥用微笑,这种强大的无声语汇来想方设法把对方“装到口袋里”。有些人话说得好,歌唱得好或文章写得好。有的人是微笑做得好:有着特殊能力用自己的微笑把别人都搞得“头晕目眩”的人。是一些被列为“令人愉悦的”的人。

 有些蛇类有本事,让那些小鸟对它的目光感到毫无敌意,而一动不动直到被活活吞下去。一位“女神”可以用她的眼神和那“无人能抵御”的身躯让一个男人心狂神驰。微笑是一种最强大的和最无法抵御的机制之一,一个人可以利用它来“吃椰子”,来把别人“装进口袋”以取悦另一个人。 

n.假笑

一个婴儿没有能力伪装他的情感,也不会在对一个人感到讨厌的时候,向他发出可见的亲切信息。相反,一个成年人可以将他对另一个人的仇恨和讨厌伪装起来,而在脸上升起微笑的旗帜。一个人可以笑着说谎,而同时很难哭着把自己情感,故意翻译成假的听觉和视觉信号。经常很多男人或女人说谎或者夸张地笑,目的就是诱惑或者操纵别人。也许人们用微笑的语汇来欺骗,跟用词语的语汇一样多或者更多。

在遗传法典已经预见到,尽管大脑计算机没有通过释放相应的情感机制来劝说,人们也可以微笑,可是无愿望地微笑,以便欺骗别人的大脑计算机,不是像以为得那样容易办到的事情。美国前总统卡特,就是由于他的人工的和机械的微笑而始终是嘲笑的对象。大脑计算机具备完美的设施,来区别微笑是真诚的还是虚假的。每当摄影师给一群人照相的时候,总是劝他们微笑。对外交人员,做公共关系的人,政客们,还有所有在公共场合下出场的人物,总是劝他们要微笑。这一切都说明了这种无声电影的重要性和威力。

但是也许用微笑来欺骗要比用话语更加困难。大脑计算机,以福尔莫斯同样的警觉,能侦破藏在“公狐狸”或“母狐狸”微笑后面的虚伪。也许有某些人在装微笑的艺术或技巧上取得了很高的造诣。但是,毫无疑问,那些能深入人心的是真诚的微笑,它向外界传达出一种深切和真实的亲近。那如此地热爱妓女,小偷,麻风病人,其他患者和流放者的耶稣基督的微笑,毫无疑问,应该对所有乐于见到他出面的人能施展出无法抗拒的魅力。

有谁不为圣雄甘地的真诚微笑所震撼?那微笑跟牙膏广告里机械的微笑大相径庭。我在西罗内亚的作品里读到托尔斯泰的一句毫无赘语的引言“根据他的微笑来信任人们”。圣徒奥古斯丁讲:“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不是一句不明智的比喻,因为实际上,眼睛不仅是接受信息,同时它们自身还是信息源。正如我们在这个对大脑的情感场进行研究当中看到的,眼睛向触觉世界传达着“精神状态”,就是说,这个时刻被大脑计算机激活的情感。微笑是“心灵窗户”中的另一个窗口。告诉我你是怎么微笑的,我就告你是什么人。 

o.微笑的等级和平等

 无论是在哪个领域,扮演乞讨者的人,要去向别人求得某种好处的人, 不能或不应该在“嘴唇边沿”上露出任何微笑。相反地,一个处于优越地位的人,要给人好处的人,可以露出些许微笑。这是遗传植入大脑计算机的等级定律:“对微笑者就要对他严肃,就如同下层对上层一样”(在某些等级阶梯上)。在阿斯泰克人或是今日墨西哥人当中,面部的严肃表情是当权者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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