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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类社会-2)有组织的结构 (美国总统的君主性如同精子活动)6)

(2011-09-04 10:08:29) 下一个

2)有组织的结构


    人体如同一个整体在运转,尽管是由起着不同作用的很多部分所构成,各部分之间是互补的和有等级差别的。在我的著作
 游戏规则:性别 里我努力揭示出男人和女人,就如同精子和卵子一样,是如何被大自然设计成两个不完整的和各异的部分,各自执行着不同的和互为补充的使命。

而在我们人类身上,文化为互补性和差异性添加了新成份。双乳是女性的一面旗帜,而同时阴茎则为男性的一面旗帜:两者用来区分男女而各自担当着不完整的和相互补充的作用并以此来获得同一个认识结果:人类。乳罩是一个文化产品,用来遮盖女性的自然旗帜:双乳。但这是它唯一的使命吗?乳罩,事实上,已经变成了一个新的文化旗帜,这回仅仅是女人的。母猴尽管不戴乳罩,它们也没有这个文化差异性的机制。 

在例如西班牙或美国这样的领土社会里,角色----自然的和文化的----的差异和区别是巨大的和五颜六色的。不同的立场是相互补充的并且一般都是有等级的。也许没有什么别的社会象人类社会这样等级森严。

与此同时,就如同我们将在有关羞愧一章里看到的那样,蜜蜂对它们蜂房所处的等级和君主制并不感到羞愧,相反,在我们的同类当中,包括英国人都称他们的社会是民主社会而非君主制社会。美国总统并不比蜜蜂女王的君主味道少多少,尽管如此,只有洛杉矶时报 的幽默画家例如康拉德敢于在某种场合下描画这个君主总统(想要指出的是一个具体的总统篡夺了人民从来就没有赋予他的哪些权力)。

现在我们知道精子,这些微小的精灵们,大脑袋拖着长长的尾巴,参加到总统竞赛----阴道中的马拉松----中去,目的就是要在一场殊死游戏中(失败者都将死去)夺得一个君主宝座:女性的卵子。假如我们断言说精子的宪法是民主制的,我们就将犯严重的错误了。在第一阶段是民主的和平等的:所有的精子在上帝面前生而平等(如同美国宪法所说得那样:“所有的人在上帝面前生而平等”)。

在遗传工厂,一个高科技的和大量高产的制造所里(平均每二十四小时产生出大约两亿精子),所有的精子都是用同样的音调,同样的精心生产出来的。它们都被贮藏在同一个遗传冷库里。它们参加同一个阴道内的竞赛并且拥有同样的黄袍加身取得比赛胜利的可能性。

但是,注意!这仅仅是第一个阶段。在第二个阶段,如果我们谨慎行事的话,就会发现一部等级森严的宪法:精子们在一场殊死游戏中变成了敌手,变成了面对面的敌人。Áristos 在希腊文中,意思是 “最棒的”, cratein,“发号施令”。这个游戏或阴道内竞赛的目的本身就是要创造出一个富有活力的和尊贵(本词的希腊文语义)的等级。最后我们碰到的是一部君主制宪法:只有一个,最棒的,那个在两亿个赛跑者当中夺冠者,才能如同君主一样戴上王冠,如同君主一样坐在唯一的卵子的宝座上面。Monos, 在希腊文中,意思是“单一”:发令者独此一个。

在精子的章法和美国的宪法(以及其他人类社会)之间在科学上有着非常明显的并行现象:所有的美国人是生而平等的并且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可以成为议员,国务卿或总统的。但是有些政治游戏或竞争把这个初始平等的社会变成了一个有等级差别的社会:实际上仅仅一小部分人得以成为参议员或众议员,而更有限的极少数人得以戴上国务卿的桂冠。

最终,美国的宪法和社会部分地是君主制的:仅仅一个人,夺得总统竞选的人,可以躲过对手的监视, 就如同在两亿多个赛跑者当中获胜的精子一样,他变成了一位君主:就一个人发令:就一个人决定是否打越南战争,是否轰炸广岛或者是否提升海关税以便不让西班牙的鞋子取代made in USA的鞋子。

与精子或狼不同的还在于,仅仅是人在承受着两股对立的生物流和情感流的折磨:一股流是推动你去打败对手,去获胜,去攀上有等级的地位和去成为可能的君主,陶陶然于观望着众多失败者的屈辱和悲痛的景象之中;另一股来自伦理系统或是宗教系统,使用羞愧机制推动你去跟爬入上流社会和成为君王的愿望作斗争,或至少在公众面前把自己的这种愿望掩饰起来,就如同一个人将自己身体的“羞部”隐藏起来或是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行方便之事一样。

苏联人不会轻易承认他们的社会是有等级的和是君主制的,尽管如此,一个像斯大林这样的总书记,毫无疑问是一位掌权的君主。天主教徒们的信仰劝诫他们要卑微,像耶稣的追随者一样,他们称呼自己的君主,教皇,为servus servorum,众奴之奴。这是人类矛盾中最迷惑人的和不折不扣地仅仅唯人类才有的一个:以平等的名义为等级而战。

当里根取得第一次总统竞选胜利的时候,他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讲的:“这是我一生中最卑微的一天”。假如一个精子听到这些评价并以理性来碱性评判的话,他会对里根讲:“行了,行了,扔掉这些烦人的事。为什么卡特看来像个忧伤的鬼魂而你看来这样轻松和满意呢?看到自己打败两亿多的敌手,你不感到是种享受吗?为什么你这样兴致索然地接受总统竞选,有时候就像字面上所讲的那样,这个残酷的殊死游戏呢?”

人被对立的情感流所推动去参赛,去夺取胜利而同时“本能地”把这些藏匿起来。人类学家和物理学家的任务不是轻易可以完成的,他们努力要发现那些是人的属性,包括那些在语义学,意识形态,伦理学,美学或宗教的地毯下掩藏下可以清理出来的的一切相关的东西。能够在这些地毯下进行清理是区别人和猴的界限之一,而人类学者应该要进行全方位的发现。

 3)唯一的

   如果西班牙或任何人类社会是什么的话,应该是单个的(如果是两个,也许是两个社会:是单个的和手挽手地是另一个), 但是此外,应该是唯一的一个,就是说,不同于所有其它的社会。各种统一的机制----国旗,国名,领土----和各种类型的体系----例如,比塞塔的货币体系----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应该发现两种非常有意义的社会学定律:“当一个社会越是唯一的和不同的,就越是一个社会”,而“一个社会越是团结一致,就更是这个社会”。当英国放弃他的基尼和先令来适应以十进位的公制系统时,我的导师,爱德华爵士对我讲:“今天英国死去了一小部分”。这是个科学上精准的评论。


4)部分地非个人化的个人

  这个题目可以说是自相矛盾或荒谬的。一个社会是由众多个人所组成的这是非常清楚的。但是这还不够。一个个人,要作为一个社会的一个粒子或细胞,作为众人的一个部分 ----e pluribus unum---- 来运行,就必须非个人化,也就是讲,必须要放弃他的个性。一个个人的身份 ---- 米格尔 . 德 . 塞万提斯或米格尔 . 德 . 乌纳穆诺 ---- 蒸发掉了而在原地出现的是一个社会身份:西班牙人。通过植入到上诉社会成员大脑计算机里的共同思想和情感的同一个软件,他们拥有共同的形象和声音 ---- 对所有成员都是一个样的 ---- ,这些软件使每个个人去掉了他的个性并转而社会化。

  一个英国年轻人在一场足球比赛中杀死了一个法国人。没有人把他们认作是个人。这个英国人作为个人没有任何可以抱怨那个法国人的,他对后者的认识从来不是当作一个个人的(不知道他个人生活的任何事情,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凭借各自共同体的某些可见的(各自的国旗)和发声的(英语和法语)的机制,应该把他们认作为敌对社会的成员。

         一人杀掉另一个人是因为纯粹的社会 / 生物社会学的敌对:另一个敌对蜂房的成员。我们令人惊奇地发现人,这个生灵如此频繁地,如此强烈地和如此深刻地不是作为某某人在思想,在感觉和在行动,而是作为西班牙人,作为马克思主义者,作为天主教徒在思想,在感觉和在行动, 就是说,是作为社会细胞,作为他的蜂房的成员。

        但是,如果在一种现实秩序下,个性就如同柠檬软糖一样融化在社会咖啡里的话,同样必不可少的是在另外一种现实秩序下,每个人都是唯一的和不同于所有其他人的。假如所有人都像克隆出来的社会细胞般地完全一样的话,那么一位丈夫就不知道是跟自己的女人还是跟邻家女睡的觉,一个潘妮洛普同样就不知道是跟自己的尤利西斯还是跟他的朋友睡的觉了(尤利西斯是希腊神话《奥德赛》篇的主人公奥德修斯的拉丁文名字;潘妮洛普,亦译珀涅罗珀,奥德修斯的妻子,她为了等候丈夫的凯旋归来, 坚守贞节20,于是后人将这个名字引申为" 忠贞" 的代名词-译注)

        我们也就会不知道谁是我们的子女,我们的教授,我们的学生。为了让社会运转, 让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和唯一的,这是遗传计划的机灵的和必不可少的设计。正是由于这个道理,双胞胎时常制造出混乱的和危险的局面。无论是每个人的非个性化还是个性都是遗传计划设计出来的不同机制以便用于不同的,互补的功能,而这些功能都是同等地不可或缺的。

5 )软件

(前文中已作定义并且将在本次人类学旅行中作详尽陈述。)

 6)团队

一个人类社会的运转和存在就如同一个团队。推动社会前进的发动机是竞赛游戏。艾理克.凡尔纳在他著名的best-seller  Games People Play (《人间游戏》)中把游戏当作一种科学观念。这书我是在阅读杰出的心理学家和作家何赛.路易斯.比尼约斯教授为我的书《游戏规则:部落 》入选阿乌斯特拉尔出版社出版的“袋中小书系列”时所作的序言时才知道的。比尼约斯博士提到这样的事实,即在那部科学性质的著作里曾有过好几个先例,援引表面上看来很轻浮的某种东西----游戏----来做例证。 

我对这本书发生了兴趣,终于找到之后我阅读了该书。在凡尔纳博士的眼里,游戏 是一种负面的和伦理上应该受到谴责的观念,例如它的表述是这样的,他们让他发现了游戏,这种卑鄙的把戏把我变成了那个无耻之徒 甚至有这是什么样的游戏,他使我变成了叛徒。那书里仅仅只包含了我对游戏定义的一个方面:游戏的陷阱性。没有没规矩的陷阱(请见我对定律和违规现象的论述)。 

我理解的社会游戏是“两个社会之间的,有着精确规则的,目的是获胜和建立等级的所有竞赛”。在这种意义上,奥林匹克竞赛就是社会间的竞赛,以及战争,各个领土社会的选美小姐大赛(西班牙小姐)或是日元对美元的决斗都是如此。如果做一个科学比喻的话,应该精确地限定它的用处和转义。游戏作为大众观念就是指一个儿童的和轻浮的活动,与之对立的就是成人的和严肃的行动。在我对游戏的定义里面没有导入轻浮性这种关联或是也没有跟儿童世界挂钩。这里是我对社会游戏定义的主要成分: 

甲)团队是由运动员和球迷组成的。一个像西班牙这样的社会越来越是当西班牙运动员同其他领土社会的运动员对阵的时候才团结起来。在一支团队里面,球迷和运动员是同等重要的。最能团结一个领土社会的游戏就是战争,如同我在我的著作《游戏规则;部落》里所揭示的那样,这有三个时刻:战前,为了杀死更多的人和更快地杀人,发明制造新的武器和训练运动员----士兵----;战争进行中;战后(战争是在纪念碑,书籍,邮票,货币,街名和按年度节拍举行的仪式中被纪念和崇拜的最多的社会活动)。 

乙)两个社会之间。这里的关键词是之间,同时意味着“对立”。没有敌对的队伍就没有游戏。当阿根廷人“重新征服”(阿根廷人说法)或“入侵”(英国人说法) “马尔维纳斯”群岛(阿根廷人说法)或“福克兰群岛”(英国人说法)时,大不列颠团结成一支群情激昂的队伍。阿根廷人,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左派还是右派,面对英国人全都感到自己是阿根廷人,而英国人,他们的思想意识或是阶级也都消融在这场武装游戏里了。

当纳粹攻击犹太人的时候,四散流落的犹太人团结一致,都深深地感到自己是犹太人,他们作为一个队伍团结一致并且终于在1948年建立了以色列国(在被从自己的领土上驱逐出去二十个世纪之后)。

    爱因斯坦在自传中承认,他曾经热忱于当“一个世界公民”,把所有民族主义当作灾病一样抛到伦理舷梯之外的大海里,结果感到自己还是一个犹太人并“成为”一个犹太复国主义者。

敌对的队伍一进入(经济的,军事的,体育的,伦理的,宗教的或是其他的)搏斗,展开攻击,就将对手队伍的全体成员团结到一起。如果没有纳粹的攻击,也许没有今天之以色列国。 

 丙)游戏规则。竞赛游戏,包括战争或领土社会进出口的经济游戏,没有不包含可逾规的规则和惩治设置陷阱者的规则。如同在任何人类的游戏中,每个社会都倾向于把规则向有利于自己方面作解释,但规则总是存在的(包括伦理的,司法的,更常见的是思想意识的和宗教的)。违反这些规则的人将会受到惩罚,就如同那些违反武装游戏规则的纳粹们被关进监狱一样。一般情况下,赢得战争者,由他们来解释失败一方可能犯下的滥杀罪行。假如日本人赢得了战争的话,也许就会控告美国轰炸广岛和长崎的“罪行”,就会翻来覆去地谴责他们屠杀了几十万的平民,其中包括妇女和儿童。 

 丁)目的是赢得和创造出等级。游戏是一个等级的生产工厂。所有的人参加比赛的时候是以平等为基准的。所有的人离开比赛的时候就是以等级为基准了。所有的游戏摧毁平等:胜利者比失败者优越。每个游戏都有三个阶段:游戏之前,所有参赛者是平等的;在游戏之中,等级在各个队伍之间漂移;在游戏之后:平等转入等级而告结束。如果游戏结果是平局----如果没有打破平等----,游戏则没有完成它的使命(游戏等级功能的另一个例证)。国际象棋,如同战争一样,必须将参赛者变为胜利者和失败者。

戊)参加游戏,获胜和失败的情感机制。围绕着驱使人去劳作,出汗,对生活充满激情和自杀的最终原因的争论我们已经进行了很多个世纪了。有些人坚持认为“事情之源”是钱财,另一些人说是上帝,或是性或是权利。在我看来,这个关键应该是在一个词“更” 上面来寻找。我认为大脑计算机是由一条不容许例外和违规的定律在掌控,即胜利者和失败者的情感定律。由这条定律主导的大脑计算机准时地支付给参加游戏获胜方,给将自己放入或处在更高等级台阶者一种特别的喜悦。

在阶级的经济游戏中, 生活在中产阶级街区里,住在中产阶级公寓的,家里摆有中产阶级家具的,开着辆中产阶级汽车(也许甚至是牵着条中产阶级小狗)的人当他跟居住在“下贱”阶层街区里陋室破屋中使用着仿木家具的“下三烂”作对比的时候,收到一种满意的支付----一种遗传计划里为胜利者保留的欢愉----

尽管如此,这同一位中产阶级的绅士,当他跟生活在超豪华的宫殿或别墅里的,牵着条高等资产阶级的或贵族血统的狗的高等资产阶级或贵族阶层相比较的时候,他就必须吞咽下他的大脑计算机迫使他吞下的苦果,那是由专制的遗传政府保留给失败者的必不可少的情感惩罚。

透过囚室窗户的铁栅,一个被监禁者观望着街上行人在自由地走来走去;大脑计算机让他吞饮下这个为失败者保留的情感蓖麻油----这是有关自由的游戏----。不久之后,这个仅剩一年徒刑的被监禁者,跟一个无期徒刑的犯人聊天。他的大脑计算机让他尝到为胜利者保留的糖果的美味:可怜的家伙!整个一生都要关在这个阴暗的和恐怖的牢笼里度过!

游戏的遗传程序的关键是获胜还是失败,拥有的更多还是更少,比别人更强还是更弱。如同我们在上述的例子里看到的那样,金钱本身,汽车本身,自由本身就是欢愉和难受之源。这下面才是游戏的遗传定律:“大脑计算机为每一度胜利,每一度优越支付一度满足”。

   这条严厉的和数学般精准的定律的反面就是:“当游戏参赛者失分越多,当在他参加的游戏里所处的等级越低,大脑计算机强迫失败者忍受的情感惩戒的剂量也就越大”。因此,没有失败者或失败者们的胜利者是不存在的。游戏的遗传定律----获胜和失败----本质上是残忍的:胜利者得到的欢愉在数学上是跟失败者承受的苦痛成正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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