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花

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以后读起来,给自己找个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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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南极 - Ushuaia and Falkland Islands

(2016-05-22 19:45:33) 下一个

从El Calafate 飞到Ushuaia大约一个半小时,到Ushuaia的时候云很厚,从舷窗看到外面云里冒出的近近的,险峻的山峰,很难猜到机场其实是在海边。Ushuaia号称是世界上最南端的城市,很多去南极的船都是从这里出发。

我们在Ushuaia住的B&B叫La Casa Ushuaia,女主人是个建筑设计师,这间B&B是她自己设计的,门脸不大,但里面别有洞天。放好行李,拿上女主人给的地图,我们去市中心转转。Ushuaia市中心不大,长有15条街,宽大约5条街,商店和饭店大都集中在San Martin这条街上。我们挑了一家当地人比较多的店,点了阿根廷的西班牙海鲜饭,味道还行。

第二天,十一月二十日上午,我们留下登山包,嘱咐女主人游船公司会来取我们的包,我们就到城中心闲逛,打发时间。我们先到了码头,远远地猜哪一艘是我们下午要上的船。我们在码头边的椅子上闲坐了好一会,看到好几拨人也在那里张望,不知道有没有我们船上的。很巧的是,我们居然碰到我们在TDP(Torres Del Paine)遇见的没有hut住的日本老人。他依然神采奕奕,风雨交加的那晚看来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中午吃饭时,碰到一大帮中国人,他们从上海来,也是要上去南极的游轮,不过是10天的,和我们不是一条船。听他们说,他们船上三分之一都是中国人。我们不禁感慨,现在国人有钱了,连南极这种偏门路线,都有这么多人来。吃完饭,外面下着雨,因为是星期天,很多商店到下午4点才开,我们只好回到La Casa Ushuaia。我们的行李已经被拿走。很巧,碰到一个在这里住店的澳洲来的老人,她刚从南极回来。她原来订的船因为游轮公司倒闭被取消了,定金损失了不说,还要自己订另外一家。她喜欢我们船的路线,但她订的时候,我们的船已经满员了。我们赶紧打听过Drake Passage的状况。Drake Passage是大西洋和太平洋交接的地方,常年风浪很大,如果碰上风暴,更是恐怖之极。但也有风平浪静的时候,大家管这种时候叫Drake Lake。她说过的很轻松,虽然没到Drake Lake的境界,但她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我们希望也可以有她的好运气。

远眺海湾

Ushuaia城标和码头

码头

Ushuaia的街道和远山

海边礁石上的涂鸦

终于熬到4点,我们来到集合的地点。放眼望去,几乎全是老人,或者老白人更确切一些。后来上船才知道,我们全船,包括船员和One Ocean的工作人员,全船大约120人,其中一共有2个印度人,3个日本人,和5个华人(我们再加上3个香港人),其余的全是白人。

我们的船叫Akademik Loffe, 是一艘原俄罗斯科学考察船,现在被One Ocean租来作南极游船。这艘船比我们几年前坐的加勒比游轮要小很多,加上顶层甲板,只有7层。游客住的舱位分散在3层到6层,层越高价钱越贵。我们本来订的是3人间,最便宜的一档,后来被免费升舱,变成2人间,在3层,餐厅的对面。这艘船的船长,船员,和餐厅服务生都是俄国人。其他工作人员是One Ocean的职员或科学家们。开船后,我们才知道,这次航行还担负一个使命,把Frank Wild的骨灰安葬在Grytviken,South Georgia,在船长Shackleton的墓地旁。Frank  Wild曾是船长Shackleton的助手和朋友,他们一起经历了数次南极探险。因为这次使命,我们船的乘客中还包括了Frank  Wild的后人们,著名英国作家Angie Butler,和BBC的记者们。

虽然被升了舱,我们的2人间还是小得可怜,大约3米长,2米宽,被有效的塞进了一个上下铺,一张桌子,一个沙发,两个铁皮衣柜,外加一个洗手池。所有的柜门都可以扣住,看来是对付风浪颠簸的。几个月旅行锻炼得我们成了拆包装包的一把好手,在大多数人的行李还堆在走廊上的时候,我们已经收拾停当,满船上下跑着熟悉环境了。

在5层的Bridge,船长的操纵室。我们的船对大家开放:

在5点的见面会上,我们认识了其他年纪轻一些的成员:来自荷兰的Marielle和Pete,在Texas教书的Ken和他太太Natasja,在佛罗里达的律师Kim和她老公,飞行员加律师Mario,还有南非来的Poppy。船上的游客大多年长,我们几个就经常凑在一块儿。不过吃饭的时候很少见到Marielle和Pete,因为Marielle超级晕船,稍微有一些风浪,她就消失了。

上船后见面会的精美小吃

见面会完了,例行是救生演习。虽说没告诉我们演习时间,但看到工作人员都装备起来,我们也识趣回到舱中,穿上救生衣。在7长2短的警报声中,我们来到指定的救生船边,还钻进去,体验了一把。不过希望我们不会用到这个。

全幅武装的Andy--我们的bartender兼masseur

我们救生舱里 - 应大家要求,我作惊恐状

晚餐比我们想象的要丰富得多,本以为是考察船,可能每餐也就是个三明治之类的,谁知还有三道菜,头台,主菜,和甜点。味道还不错。我不禁为18天后的体重担心。

第二天,11月21日,在海上。我们被安排了满满一天的课,包括Zodiac(橡皮艇)安全须知,和鸟专家Simon讲Southern Ocean的海鸟。船小,所以晃得厉害。我被晃得很困,老想睡觉。中午吃饭的时候,居然被对面窗外一上一下的海平面弄晕了。只好跑回床上,老实地躺着。反倒是一向容易晕船的涛,一开船,就乖乖地吃起了晕船药,现在活蹦乱跳地,一点事儿没有。

第三天,11月22日,我们到了Falkland群岛。上午,我们在West Point 岛登陆。因为此次南极之行没有吃水深的码头,每次登陆都要乘橡皮艇。这是我们第一次从船上上到橡皮艇上,我一步一步完全照昨天教的做,生怕一不小心,掉到水里。每次登陆,需要穿防水衣裤和防水靴。一是橡皮艇上浪很大,会打湿衣服,二是登陆时,有可能是在沙滩上,那就要跳到水里。船上可以租防水衣裤,但我们的鸟服和防水裤经历了历次考验,所以省了这笔开销。防水靴是发给大家的。

West Point岛是英属小岛,岛上只有一户人家。靠岸后,迎面的是满山坡的黄花,发出阵阵甜香。这种花叫Yellow Gorse,我们后来在别的岛上也有看到。我们先参加了一个短的hiking,爬到山头,俯瞰Black-browed Albatross (信天翁)和Rockhopper Penguin的聚居地。

Kelp Goose - 白的是公的,花的是母的

起飞(或是降落)

向山头进发,两边山花烂漫(Yellow Gorse)

Striated Caracara

Striated Caracara近照

我们从山上下来,按工作人员给我们指的路,走到聚居地的边上,近距离观看信天翁和Rockhopper Penguin。Rockhopper Penguin头上有几缕黄毛,加上一双红色的眼睛,活脱一个猥琐的黑帮老大。他们和信天翁生活在一起,除了踏入他人领地的小纠纷,却也相安无事。正好是信天翁和Rockhopper Penguin孵蛋的季节,大家都很小心,不靠得太近,免得打扰它们。可满山到处都是它们,我在一个草墩边站了好久,光顾看前面的信天翁,后来才发现,脚边的草丛里,有一只孵蛋的Rockhopper Penguin。不过它好像并不介意,安然地孵着蛋。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企鹅,如果不是工作人员叫我们回船,我想我可以在那里站一天。

Black-browed Albatross(信天翁)在孵蛋,旁边很猥琐的是Rockhopper Penguin

Rockhopper Peguin

Black-browed Albatross(信天翁)在孵蛋

中午回到船上,看到Mario只穿了短裤和短袖T恤。他说船上租的防水衣裤太不透气,差点没把他热死。他可真是傻小子火力壮。(后注:2016年5月19号,Mario成功登上珠穆朗玛峰。Mario是一个壮壮的肌肉男,看到他总是让我想起Triple X里的主角。自打南极之行之后,他迷上了登山,我们在他的Facebook上见证他征服一座座高山险峰。为你自豪,Marrio)

下午,我们来到Falkland群岛的另一个小岛,Carcass Island。在这个岛上,我们看到了另外两种企鹅,Magellanic  Penguin和Gentoo Penguin。我们两个半小时全花在沙滩上看企鹅和鹅(Upland Goose)了,过了一把眼瘾。

Magellanic Penguin

长枪短炮对准沙滩上的两只Magellanic Penguin

两种企鹅:Gentoo Pengiun和Magellanic Pengiun:

Upland Goose和小鹅们:

我们在这里还幸运地看到了Commerson’s Dolphin,一种身上黑白相间的海豚。我和Marielle试图用我们的傻瓜机抓拍海豚跃出水面的一刻,但是都失败了。Marielle给我看她的照片,只见海水,不见海豚,她失望地说,按快门时,海豚是在那儿的。。。:)后来我们在橡皮艇上时,海豚们围着我们的橡皮艇游了好久,我开心死了。涛终于录到近距离的海豚。

Commerson’s Dolphin:

Falkland Thresh

Magellanic Oystercatcher

企鹅 - 近的是Gentoo Penguin,远远的三只是Magellanic Penguin

两只Magellanic Penguin

精神的Striated Caracara

这次南极之行,多亏了船上的鸟专家Simon,我们长了不少有关海鸟的知识。Simon是一个风趣的英国鸟类科学家,他曾经带过无数和鸟类有关的团。他很活泼,彻底颠覆了我对科学家刻板的印象。

第四天(11月23日),我们到了Falkland群岛的最后一站,Port Stanley。Port Stanley有大约12,200平方公里,阿根廷和英国曾在这里开战,争夺领地。阿根廷曾经在海滩上埋下无数地雷,至今大片的美丽的海滩还是禁区。我们总是摆脱不了坏天气的命运,今天又是风雨交加。我们登岸后,先随车来到Gypsy Cove,在海边的一片高地。在供游人走的小路旁,都被铁丝网拦起来。我们只能远远地眺望一下安静的沙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里的地雷清干净。Simon在雨中很敬业地指点着远处的岩石,告诉我们那里有Two-banded Plovers和Brown-hooded Gulls。狂风暴雨弄得人没了兴致,我们很快离开Gypsy Cove, 来到Port Stanley镇上。

遗弃的船

铁丝网和警示牌

美丽的,但没人敢踏足的海滩 - 全是因为地雷,人类战争的遗毒

政府的海关船

在Stanley博物馆附近的院子里,放着一些巨大的鲸鱼骨架。这里的博物馆是我见到的最小的博物馆,里面陈列了早期殖民者用过的物品和一些生物标本。我们乘博物馆到码头的班车,来到码头的Information Center。在这里,我们买了2个小时的wifi,忙着查email,上网,在我们的blog上报平安。涛利用这2个小时,搞定了我们之后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行程。大家发现这里可以上网后,有人甚至坐橡皮艇回船,取来电脑。我们比较懒,就凑合着用iPhone了。中午过后,雨停了。回船前,我们在镇子上转了转。

教堂旁用鲸鱼骨头做的雕塑

Stanley的市花

从码头看我们的船

Southern Giant Petrel(可能是,我的小傻瓜照得不大清楚)

明天,我们要向South Georgia进发,在那里,我们将要看到成百上千的King Pengi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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