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双轨制’
(2008-09-23 22: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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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双轨制’
2000 10 8
双轨制,使我产生的第一个联想就是铁轨。铁路在人类的进步历程过程中的作用很难在一篇文稿中讲得清楚,我相信它是历史学家及经济史学家需十分费神才可梗概得清楚的、复杂的课题。
但我们可以直观地感觉得到:铁路是继航海之后的人类大的动荡的开端,它使人类社会发生了革命性的剧变,加剧了各国的分化,使得战争更为有效与残酷,如:一战。
铁路的作用,非常类似于葡萄牙、西班牙、英国及荷兰发展航海技术之后的世界跨海的分化与文明的传播,但铁路带给我们的变化远远大于此,人类社会的反应是以极为迅猛地在路地上,在国家与民族之间产生了资源的重新分配,其后的发展则是以连锁反应的方式进行的。
总之,铁路,是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概念,它意味着:快速、有效。两条长长的铁轨一直沿深到远方,充满了诗情画意。昔日的亡国之君,如果可以重生的话,他们一定会带着成群的妻妾夜以继日地搬铁轨。
唯憾时不再来。
躺在床上静想,假如我是铁路的设计者,搞成单轨岂不是更好?别国的50里路轨,我却可行百里,‘多快好省’;但最令人担心的是:How to go one hundred mail,without balance? 此处以英文表达是为了教育西方各国之君,言下之意:单轨危险。
自建国后,我国一直以计划经济为管理体制,效仿着苏联的政治、经济体系,事实上,全球的社会主义国家都采用了这样的体系,祖先的规定,后人很无耐。
七十年代末,我国开始的经济改革,其核心确是改变社会资源的分配体系,使社会面临了两套分配体系: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同一根铁轨,有了两个价格,计划内价格与计划外价格;但照祖训,同一社会商品其所含的社会劳动是唯一的,故其价格也一定是唯一的;我很难想象:同一个社会,生产一根铁轨,为计划内生产需5个小时,为市场生产却要用8个小时,而实际上我看到的情况刚好相反:市场中生产一根铁轨用5个小时,而计划内生产却需8个小时,甚至更长。
把枝节问题先放到一边,我们在面对‘计划与市场’的时候,我们十分聪明地提出了“有计划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事后看,也不难理解:在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的前提下,“计划”+“市场”=“有计划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在有计划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商品的价格也自然地有了两条轨道:计划内价格与市场价。在商品欠发达的社会中,在此轨道上,社会的财富得到了重新分配:从右轨到左轨,从计划内价格与市场价,签个字就有数不完的钞票;社会差别加大了,由此衍生了权力经济,腐败黑流汹涌澎湃。
有计划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走向权力经济,这恐怕是改革设计师始料不及的,却也是这种不彻底的方案之必然。
双轨制的设计者,据说是张维迎先生,但我对此很怀疑,几何一定学得不怎么样:“两条平行线在无穷远处向交”,换言之“两条轨道在无穷远处向交”---但,那是几何理论,那里没有人性,‘计划内价格与市场价格’在眼皮底下相交、偷欢,因为这里有人性且无法无天。设计者无知,不懂得人性,或者根本就是‘有计划地’忽略人性。
双轨制分裂了我们的身心,陷官于不义,损害了社会的公平,嘲弄了敬业精神与诚实。
对公众而言,它滋生了社会的赌博心态、暴发户心态,严重危害了敬业的美德,造成了:找领导批条子、炒卖许可证、海关走私、贪污、行贿、地产投机及股市、期货投机等短期行为盛行,甚至引以为荣,成了社会的新范例。
对我们的官员,却使其饱尝身心分裂之苦,在两个市场的交界处苦心经营,看着手里批出的条子大赚其钱,多少都会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公开的讲稿毫无真实可言,讲的人不信,听的也不信;看着同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于是有了倒霉的陈希同、成克杰、褚时建、于至安等等,还有很多没有倒霉的,那些我却叫不出名子,“莫须有”吧。此类现状严重危害社会“公信力”注,同僚相疑,百姓相猜,官、民相言无实,彼此设防,右手相握,左手却在身后紧攥着拳。
我小的时候,9岁到13岁,有一段很不愉快的经历,随父母下乡,我在穷乡僻壤里耽误了很多功课,况且,我生性又比别的孩子淘,偷我爹的钱买汽枪,躲在猪圈的草篷里打鸟;在那里,我给猪打过针,看过猪配对,又恍惚什么时侯听人讲过:马+驴=骡子,骡子同时具备了马与驴的优点:快速与大力。
但我长大后才知道,骡子没有生育的能力。
我们与苏联不同,他们先行的是政治改革,而我们先行的是经济改革,随经济改革之后,我们似乎进行了‘国家改革’:一国两制:国家的双轨制,最令政府骄傲的是香港的一国两制。
我不久前看到一则新闻:特首董建华先生参加香港富豪聚餐,有人问其做特首的感受,董建华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答道:“你们不要像我。”(用广东话)。我暗自思量:董建华不想“建华”了?
国家的双轨制造成了两岸的军备竞赛及政党纠葛,浪费了社会资源;外加两个难受的中共总督-----特区首长。
男人好色,似是天性,由此演绎了婚外恋、私生子、移民等诸多社会问题。
婚外恋,在我看就是一种婚姻的改革,尽管它不能与伟大的经济改革、‘国家改革’相提并论,但却确实是一种改革:婚姻的双轨制!
我们不是一向革命者自居吗?有什么道理拒绝‘婚姻的双轨制’?这样的改革,斯大林、毛泽东、金正日同志都做过,但称呼上则有别于民间,常以‘功勋演员’、‘生活秘书’等一类上得了报道的名称相称;照着领袖的榜样,我们的很多领导同志也正在学着做,‘我们是革命者’。
‘男人好色’?我想,总不是暗恋吧,那么一定有对方的存在,独木非林,女人亦色!
价格的双轨制意味着价格的混乱与腐败;国家的双轨制意味着国家内的纠纷与社会资源的浪费;婚姻的双轨制则意味着动荡的婚姻和双亲难聚的心灵孤儿。
看来,双轨制总是与某种缺憾相关联。
既然‘双轨制总是与某种缺撼相关联’,那么这种缺憾一定要寻求它自身的出路。
从经济改革的过程看,十几年下来,可以批的条子越来越少了;许可证越来越少了;计划内价格几乎见不到了;新闻,跟以往相比,也变得尖酸刻薄了;虽还是叫做‘有计划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但好象能计划的事越来越少了,市场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了。似乎是双轨越来越窄了,说不上那一天就变成了单轨。瞎猜。
婚姻的改革问题:婚姻的双轨制,我见过不少,自己也没有逃得出,里面的情况比较混乱,但概括而论,下例必有其一:
1、 只行右轨的:忠于职守;
2、 走双轨制的:有妻、有妾;
3、 行归右轨的:弃妾保妻;
4、 行左轨的:舍妻取妾;
5、 出轨的:‘鸡飞蛋打’,不过从长期看,出轨的总试图回到轨道上来。
从上面尽数的可能性看,行单轨似稳态,‘双轨’及‘出轨’均非常态。这似乎又成了博弈论的话题。
在国民政府时期,在民族受到伤害的时候,我党教育人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现在我却听得:要讲政治,稳定是压倒一切的;玄外之意:非礼勿听,更勿用。
故,国之双轨,勿妄论,但从上面的例子看:单轨似稳态,统一、同一是迟早的事,让人民与时间去选择好了。
要收笔了,我自己却觉得越写越糊涂了,铁路到底应如何设计?双轨还是单轨?或是其他?
纵观俄、美、法,更令人困惑。
下台的总统叶利钦近日出书,坦诚地为车臣事件承认错误并勇敢地承担责任,他把俄罗斯的改革成功也归功于于‘双轨制’,不过用的‘铁轨’与我们稍稍有点不同:民主与自由。
美国,我不见有关于‘铁轨’的评介,但我从报上得知他们提出了:以权力制约权力,实行的是‘三位一体’:总统,众议院与参议院。我猜想应该是三轨了,但无论几条轨道,老是互相踩‘刹车’,车子就一定开不快,‘赶美’是很快的事了。
法国,给我的印象只是那里的人很浪漫,有一个大铁塔,有一条充满幻想的河---塞纳河,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的名画,那里的男人见了姑娘就献花,在我看,实为放荡。那里也不曾见有关于‘铁轨’的评介,但她的国旗挺有趣,没有五角星,只有红、白、兰三色构成,据说代表了:博爱、民主与和平。
从生活的例子看,似乎单轨可靠些,但我真的担心火车会側翻,三轨让人觉得怪异,总的来看,似乎双轨来得更稳妥些,最少它标志着‘社会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