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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工作单位附近的轻轨小火车站的站台上有时会有人向乘客行乞,通常是同样的人,并且就是那1、2个人。行乞者给的理由大多数是需要钱购买食物,有时是需要钱买小火车票。绝大多数等待小火车的乘客对行乞者置之不理,偶尔会有人给行乞者几个硬币。对给钱者,行乞者表示感谢;对不给钱者,他不纠缠。我是那绝大多数不给钱的人之一,与我个人对惯乞行为的看法有关,并且我不相信他需要钱是购买食物或火车票的行乞理由。
然而,昨天下班时在轻轨小火车站遇到的一位行乞者却使我破例给了他钱。远看着一辆轻轨小火车正向我等待的车站驶来,我向前走了几步,做好了上车的准备。没想到突然有一位坐在车站凳子上的中年人向我走过来,说:“你能给我一些钱吗?我需要钱买糖尿病药。”先是习惯性地对行乞要钱者摇摇头,但我很快注意到这是一位以前没见过的新行乞者,而且他的要钱理由与以往行乞者大不相同,我是第一次听到行乞要钱购买治病的药。因此,我有些懵了,对拒绝这位行乞者感到有点愧疚,心想“万一他真的是需要钱买药呢?”就在我还犹豫不决时,小火车已经进站,我也就不再多想,立即上车。
没想到的是那位行乞中年人也跟着我上了火车,并且坐在走廊另一侧、我的斜对面位置,继续对我说:“真的,我需要钱买治糖尿病的药。”接着,他挥挥手中的一张纸,说:“这是我的医生开给我的处方,你可以拿去看看。我真的有糖尿病。”我一面打开皮包拿装钱的皮夹子,一面回答说:“不用看了,我相信你。”接着,递给他一张纸币。虽然我不确定他行乞是否真的为了买药治病,但我相信他是糖尿病患者,因为他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超重,而是极度肥胖超重。拿到钱后,他除了表示感谢,还问我:“你是亚洲人吗?亚洲是一个很大的国家。”听了他的话,我愣住了,不知如何纠正他。于是,我说:“我来自于亚洲,是中国人。”那人又说:“噢,中国,也是一个很大的国家。我很想有一天去中国看看。中国和亚洲都是两个大的国家。”我正准备告诉他亚洲不是国家时,小火车已经到了下一站,那人对我再次表示感谢后就下车。
看着他挪动着极度超重的身体、步履蹒跚地离开站台向一个汽车站走去时,我突然想哭,心中有无言的悲哀。这个经历也使我从象牙塔思维中跳出看目前这个国家面对的种族问题。是的,这位行乞者是黑人。对弱势群体的关注和关怀不只是与我的信仰有关,而且是我父母在我成长过程中的教育。父母的言行和教育使我知道一个社会的文明和进步不能将弱势群体边缘化,而是包括帮助弱势群体共同进步。然而,如何帮助,是直接给那些人“鱼”吃,还是教他们学会“捕鱼”,值得探讨。我的想法与大多数人相同:双管齐下。对那些老弱病残者,直接给“鱼”;而对那些有劳动能力者,则是教他们“捕鱼”方法,使他们自食其力。问题出在后者,那些有自食其力的人不愿意学习“捕鱼”方法、或者即使学会了也不使用,而是希望享受有“鱼”直接送给他们。我之所以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在KSR做长跑教练义工很大的原因是那些来自弱势群体的青少年如此勤奋努力希望超越困境,他们使我看到了希望,就觉得这样的义工做得特别有意义。如果能使那些始终认为自己是受害者、怨天尤人的人能象我的KSR青少年那样愿意自救,那相关族群矛盾大概就不会象如今一样愈演愈烈了。
问好仙女妹妹。谢谢你的鼓励。我主要想表达对一些人的感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问好晓青。我猜想他可能是免费看病,但有可能取药要交一些费用吧,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