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大学时,先是有个小姑娘说我长得像古巨基,我当时吃了一个惊。可惜说话的不像赵薇,这小姑娘好像是为搭讪而已。
后来在中科院做博士项目时,碰到一个外单位的女生,长得真像林心如妹妹。我跟她走在五角场地铁站附近去餐厅吃饭,然后就餐的女生看到她,说你长得好像林心如啊!
我现在记不得这姑娘长相了,当时一听也是吃了一个惊,于是看了几遍,确实轮廓和眉眼有几份相似之处。貌似和神似林心如,所以就记得她像就是了。是她找的我。
我那时刚初恋结束,在上海中科院做课题。某个周末,区团委组织活动,去附近的共青森林公园搞什么建设活动。
大家都很happy,最后有个活动好像是涂京剧脸谱,男的是模特、女的画,然后就是这个姑娘,把我脸画得一脸花。
然后这姑娘跟我说抱歉,我说没事吧,这种类似浆糊一样的东西,最多有机物油彩,肯定洗得掉。然后当天我们各自回去我就忘了此事。
然后周一还是周二了,我中科院单位的团委书记喊我去。我说书记啥事,他说有好事,有个大美女看上你了,找我们要你的联系方式。
我说谁啊,他说你记不记得那天谁给你画了个大花脸,我想哦是那姑娘。你们知道不,当时涂油彩我眼镜是摘掉的,然后跟剪头发一样我闭着眼睛,怕画到眼睛了,所以我没有看清楚那姑娘的长相。是后来才确认她像林心如。
那姑娘当时在五角场一家公司做市场,我电话她时很开心,我们离得不远,她让我在她下班后去她公司找她。
那时的我25岁,对美貌的要求没那么高。漂亮如林心如,我也就是哦这样的态度,一定把那些美女气得吐血。
世界上的男人分两种,肤浅的和深沉的,最肤浅的属于见了美女流哈喇子那种,次肤浅是网络上各种舔狗,微博微信社交软件放个美女照各种无脑添那种,深沉的属于从另一个维度去考察,从才艺、从内涵、从思想等等,所以世界上的女人也总能配得到男人,因为男人并不仅仅看颜值,也有不同男人喜好不一样。肤浅和深沉会跟年龄相关,不同年龄时表现得也不一样。25岁的我表现得比较深沉,我那时是倒着来,先看内涵,再看其他,样貌尽管不在意,但其实真不在意吗?那感觉就是个潜在入门条件——不好看的估计也不会往下进行了,直接就做个朋友就好了。
一个长得像这图像的女子。我现在已经找不到她了,也不记得她的名字,当时错过就错过了,但人生初相遇时的那种喜欢,是人本身的印痕,这么说吧,如果重来,你还是会喜欢她、她还是会喜欢你,这种兴趣和爱好就跟做题思路一样,不会变,见到这个人,你还是会无可遏止地喜欢上对方。
闲话少说,林心如确实比较娇羞,但也大小姐脾气,和仙剑奇侠传的林月如差不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记得第一次吃完晚饭,她把我带回她住的地方,我转了转,然后就回去了。我总感觉她只是单纯地想带我去参观一下,没注意到时间已经挺晚了。
林心如从身高上来说在167cm,典型的东北女孩身高,我就问了下她什么学校毕业,她突然爆发出来生气和发怒,我马上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就打了个哈哈说,英雄不问出处,她是北方某理工院校本科毕业,自我心理感觉是不爽的,偏偏我也不理解世界上的女子,有很多禁讳和不愿触及之处,我经常会哪壶不开提哪壶,毕竟也没办法理工科思维,寻求信息的全面性。
追求系统信息的完整性,是理工科男生的通病,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反正我有,我碰到女生要开始交往,一般会问几个问题:姓名、身高体重(一般对方不会报给你三维,要靠自己猜)、身份、在哪里工作或学习,我有时还会问以前的恋爱史。
我后来用了这种思维进行网络筛选,我用16个问题进行前向排查,主要是探知对方性格脾气和善良程度等等,很有用,这个是我在中科院总结出来的一套模板。我离开浙大去中科院做项目前,我们还是用着ISDN上网,可怜的电话线拨号上网,速度极慢极慢,但饶是如此,我的研究生同学们仍然在中华网注册了账号进行了恋爱运气对对碰。有天他们跟我说,老韩,你应该试一下中华网缘分天空,好多美女,好多气质佳的美女。
我表示嗤之以鼻,你们还相信网络啊,网络上对面是抠脚大汉还是恐龙,多难判断啊。他们说,老韩,你传个照片上去,再配点文字,看受欢迎程度如何。去上海中科院做项目前,闲着也是闲着,我就传了张研究生证件照片,然后配了一段席慕容的诗句,譬如我比较欣赏的席慕容的诗之一《山月》,不一一展开,挑其极有意境和想象力的诗句:
“我曾踏月而来
只因你在山中
山风拂发 拂颈
拂裸露的肩膀
而月光衣我以华裳“
或者另外一句,但不是席慕容的: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
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
惟有轻轻的问一声:
“哦,你也在这里吗?”
传完后,我就来上海中科院做项目了,这个过程持续了两年,也是我痛并快乐着的两年。我先是碰到了林心如。其实林心如真的长得很好看仫,其实也未必,一种邻家女孩的气质,加一张娇小的脸,但我那时碰到的林心如,一脸的阳光和青春,有着一双笔直而修长的大长腿,所以穿裙子好看、裤装也好看,婀娜多姿的曲线、曼妙的身材还凹凸有致,该凸的凸该收的收,皮肤紧致胸部饱满。
为避免一直称呼林心如撞名明星不妥,我干脆改名她为林心心或林妹妹。林心心对我有好感,我从她毫无戒心带我回住处就很清楚,她觉得我人挺好,也有志气有想法,但我总觉得她内心不稳、不是那种有着坚定强大的内心、有主见和想法的人,而且有着莫名其妙碰到会爆发的点。直到有一天,她晚上突然打电话找我。
她问我中科院的宿舍里有空位吗,要到我这来睡,我啊地吃了一个惊,然后抹了一把口水说,你不怕男宿舍里心怀不轨?
电话挂完不久她就来了,出现在我面前的她,一个人柔柔弱弱的样子。天已黑晚上十点,四月底,正是春末的气候,天气尚凉。她穿着笔挺的牛仔裤,外面裹了件宽宽大大的连帽衫,但好身材裹不住光背影一看就是个身材佳气质佳美女。有句话说背影看了想犯罪,正面看了想撤退,但她的正面被人一看,则更想犯罪。我一把把她拉进我宿舍,怕这个时候游走的研究生们看到,尤其是那些女研究生们看到,那第二天流言肯定飞满整个单位。我们是混居的,譬如一个楼层左边男研究生,右边女研究生,厨房都是公用的,所以经常会在厨房、厕所、浴室碰到其他女研究生。
女研究生们很会做饭,很懂生活,她们的烹调物品摆满了冰箱、储物柜,所以有时我打开储物柜看到合适的老干妈就招呼她们一声拿起来就吃。林心心来了第一件事情是要睡觉前洗漱和上厕所,洗漱好办,我给她牙刷牙膏找个洗漱间就解决了,上厕所麻烦,去女生厕所吧,走的路径太长,肯定会碰到各种男女研究生和博士生,她这种身材和长相,那无异于是羊入虎口,哦不,是能被一群常年单身的男男女女流哈喇子或嫉恨的,所以不冒险,就走男厕所。搞科研的在晚上十点钟这个时候一般要么在宿舍里喝啤酒看足球,那天是足球之夜,要么就在科研大楼里看着电脑,苦熬做实验还是在网上聊天或下四国,不一而足。我还是比较担心,担心有男的突然闯进来,所以只能呆在卫生间外面,待她尽快结束然后回宿舍。
晚上就搂着这个收留的姑娘睡了,我宿舍有两人,除了我还有一个在中科院三产公司工作的研发工程师,是个大胖子,没我高,身体面积是我两倍,有时他研发忙,也很晚回宿舍。我搂着姑娘睡时,大家都小心翼翼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刺猬,外面是刺,里面是温暖的臂弯和体温。大胖子和我关系很铁,他技术很牛,经常拉我讨论很复杂的产品实现问题,我尽一切可能给他提思路和想法,避免他在产品开发中走错路走弯路,他找我用FPGA来实现公司超大屏LED屏显问题,有时看着我在电脑前劈里啪啦键盘如飞,然后过了一阵说这个模块我写好了你测一下,他睁大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去测试,发现居然功能正常一次成功就能用。所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姑娘,我得想好解释告诉他是怎么一回事。
床很深,足够藏两人,所以盖着被子加灯关着,大胖进来时确实也没发现什么,匆匆洗澡就躺下睡着了,呼声如雷。可苦了我,怀中抱着林心如的妹妹,耳中听着如雷的鼾声,心想这妹妹怎么了,这么着急来找我?
妹妹在我怀中也睡不着,嘴唇贴上了我的嘴唇,软玉温香,你们懂的,然后我这个下身就起反应了。我问她,你怎么了,她说一晚上下班回来,钥匙丢了,找房东也找不到,也没人给她开锁,想找我给她开锁。我说只有等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大家想要的黄色,这里还是没有出现。
此处不是黄色小说,所以一晚上还是没发生更多的东西。第二天一早大胖就穿衣起身,我问了句产品很忙吗,他说最近要交付进度很紧,然后就离开了。同样的,林妹妹柔软的嘴唇还贴着我的嘴唇,她偷偷地吻我,我也就偷偷地吻了她。共处一室,孤男寡女,正两个人互相吻得有点口干舌燥,感觉像极了干柴烈火之际,隔壁墙外突然传来了咚咚咚咚的床板拍动声,很响、很用力,而且在早晨的楼道里显得尤为清晰,然后是一个女的叫床声,而且还是家乡话,我想起昨天碰到了邓博士,他老婆从老家回来了,他们刚结婚一段时间。
想到这不觉莞尔,下次碰到邓博士要告诉他不要这么用力。邓博士就是前面那个告诉我林妹妹找我的那个团委书记,江苏盐城那边的,挺厚道的人。他老婆在那支支吾吾地叫,邓博士赶紧堵她嘴的声音也听到了,毕竟不是很严格的商品楼,楼建得隔音不行。这边我们两人感觉脸都烧红了。我想以后吧,别待会大胖进来碰到我们在这做什么羞羞的事情。我们那个时代偏保守,像我本科同学的观念里,拉过女孩的手、或者亲过女孩的嘴,就要对女孩负责了,可能是一辈子,我倒没这样,但我认为,如果是女孩的贞操这方面,就要对女孩负责了,可能是一辈子,我们都哈哈互相打趣过对方的负责观,直到碰到八零后九零后的贞操观。他们才不关心贞操呢。
林妹妹请了假,我也去对面的科研大楼跟我导师说了请了半天的短假,我导师属于中科院的实干派,很严格,更具体地说是很严谨,他做系统、在高性能计算、体系结构、实时信号处理和算法方法是中科院该所排行榜的第一剑客,我师母也是中科院的所花,比我导师大三岁,他们都毕业于西安电子科技大学,我师母已经退休了,仍然在中科院留用,她主要做软件系统开发,我经常看她打开UNIX GUI界面,开发的UNIX SUNOS、Solaris、SCO等系统上开发双星定位系统,那是信手拈来。我师母和导师待人方式不同,我导师属于严格到严酷,有次我师姐电脑中好像装了个什么和工作不相关的软件,可能是个听歌的软件或是个看电影的暴风影音,我导师晚上打开她电脑就给删了。我师母经常跟我打招呼,我有时设屏保,或者用风景照,或者用科技或科幻类照片,有次我放了个喜欢的美女照,我师母好奇地问我,这是你女朋友吗?我想师母啊,你看我天天在办公室里宅着搞项目开发,去哪里找这仫一百分颜值的女生,师母你好天真啊,哈哈哈。
我想想我导师对我算不错的,至少我装的那些个乱七八糟和工作不相关的软件,他没晚上到我电脑上给我删除。当然第一是因为我晚上一般都待在办公室,待到极晚才回去睡觉,第二是我设了等级高的登录密码,我导师也不打算轻易破我的密码。我在浙大不小心上传了照片后,加上配了席慕容的文字,加以其他一些复杂的描述,结果当时成功荣登中华网缘分天空的TOP10,严格来说是前三,结果导致全国各地的女孩雪片一般的信件堆满了我的邮箱。
我导师怀疑地问,你上午有什么事?我只能说我帮浙大的导师跑个腿去,有时我浙大的博导确实有事找我。哈哈,只能这么处理。我跟林妹妹说,看看厨房里有没有空的雪碧瓶,结果没找到。我就去她家路上去便利店买了一瓶大雪碧,边走边喝。到了她家,门锁着,林妹妹满脸不置信地看着我,她充满了问号在看我怎么开这个门。
林妹妹刚大学毕业来上海,白皙粉嫩的脸,扑闪扑闪的大眼,在学校里一定没少受男生的追逐和宠爱。我说这剩下的雪碧你看怎么办,她也不犹豫,抓起大雪碧瓶咕嘟咕嘟就喝完了,粉扑扑笑意嫣嫣的小脸凑我很近,你拿这干嘛呢?我说别急嘛,现在咱开锁的也找不到,然后你房东还玩失踪,电话也失联,我只有用我压箱底的才能来救你。 我拿出把瑞士军刀,几下把雪碧瓶切出一个有弧度的半月鞋拔子状的拨片,和林妹妹手掌差不多大,然后说你看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后来这句话被魔术师刘谦用在了某年春晚上,脍炙人口。她正啊的时候,门被我打开了,她因为靠着门,身体倾倒,一下就倒到了我的怀里。
我抱住了她,她满脸涨红,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167公分身高的姑娘,体重却不到100斤左右,确实瘦得让人有些心疼。我抱着她进了屋,顺脚就把门给关了。她好开心地搂住我,大叫着要好好奖励我。我说,我可不是要示恩啊,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许,中午饭你给我烧顿好吃的就可以了。
林妹妹搂着我的双臂却没有丝毫放松,又抬起头来亲我,湿润柔软的嘴唇,那一刻我沉醉在这好温柔的温柔乡里。正想开始动作片时,裤袋里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导师打来的电话,导师打来的电话我绝对不敢不接,于是接起电话,导师问我事情怎么样了,我说正在进行中,还没结束,导师说有两件事,第一是实验室的实时高性能计算系统中的磁带记录系统坏了,是不是我上午走时关了一下电源,第二是晚上师母想拉我去他们家吃个晚饭。我说我下午上班时就会在实验室的。林妹妹看我挂完电话哈哈大笑说,你怎么紧张地跟个见了猫的耗子一样。我一边还在想系统坏了那事,一边就想现在时间好紧,只能赶紧吃饭了。
林妹妹放下我说我赶紧去给你做好吃的,我说你挺能干啊,都能做什么好吃的?她说你想吃什么,不过我也就做简单的,我说尽快吧,不讲究了。她说去楼下买点硬菜和啤酒之际,我说我这边把饭煮上吧,你出门把钥匙带着别再神神叨叨忘了。她娇哼了一声,就拿着钥匙和袋子下楼了。我一边热饭,一边观察房间,上次来匆匆看了一下,女孩子的闺房,有点花香清新淡淡的味道,就像她皮肤上的味道,上次比较整洁,这次怎么有点乱,而且桌子上还摆了一大把红色的玫瑰,还看到了一张感觉被揉过或踩过又展开的合照。我打开桌子上一个日记本,她写了一段怎么碰到我的故事,说很喜欢我,上进、有志气,帅气,也体贴包容,然后还写了她和前男友的事情,玫瑰花是她前男友送的,求复合,她日记里写到,和他度过了美好的6年,不能忘,同意了复合。我想这就是她内心的选择吧,无所谓好坏无所谓对错,我在她日记本上写了两个字:同意。然后想想还有啥没写,又写了句,就此别过,祝你幸福。然后我就轻轻关上门,走了,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人生就是各种际遇,林妹妹跟我说过她前男友对她有多好,好到近乎变态那种好,我自?我做不到,何止难,我这辈子又不是为女人而活,我怎么能做到为心爱的女人做那种好到近乎变态的事情,我这辈子确实碰到有些姑娘抱怨我对她没那么好,唉,这个好是存在在心上的,没那么好,说明她的期待和我的付出确实达不到同一水平线。这辈子,对你最爱的女人,付出全部的爱,用力去爱她,也许是我们这一辈人生的认知和总结。
林妹妹也许不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主动的时候她不主动,她主动的时候我不主动,也许都心存某些想法,就此错过也不失为人生的常态。
下午我提前回到了办公室,我们用的是大型的目标轨迹跟踪处理机,高速高性能的,用的来自美国某受国防限制的半导体公司的芯片,按理我们所我们实验室是受禁范围,但因为那时限制还不那么严厉,所以用了多年这家公司的芯片,功耗又大、处理能力又弱,每片芯片只能做128分之一的事情,于是要至少128片芯片组成一个巨大的信号处理机系统,然后我上午可能走的时候,因为系统实在怕过载了,又热又闷,我重启了一下处理机的风扇系统。导师说你重启的是磁带系统,磁带是一直在记录着不能重启的,而且系统还崩溃了。 我:啊!磁带系统是我导师从师母那学的,我们本来是用磁盘阵列,但磁盘阵列实在是性能和价格不适合这个高性能计算系统,所以师母这边给的UNIX Solaris上的磁带记录蛮符合要求。导师说,下午看能不能恢复得起来,等我们结束了师母约了吃饭,6点,准时回去吃。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