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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我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妈妈。
她正在收拾行李,准备晚上出趟短途的差。前两个月她下定决心换了一份工作,离开了多年工作的大厂,去了一个小公司,开拓新的领域。工作的范围包括推广产品,经常需要去展销会,所以时不时会出差。
听到阿航摔断了胳膊,妈妈立刻放下东西,说:“走,咱们得去看看他!”
“现在?”我问。
“早点去一趟,”妈妈说:“我们家都是人家爸爸帮忙装修,一分钱都不肯收的,这会儿阿航伤了,咱们无论如何也要表示表示。”
妈妈带着我去买了不少好吃的零食和水果,然后她打了个电话给陈叔叔,确认他们方便的时间后就领着我去了。
阿航家住得不算远,跟我家一个城区。只不过不是我们家这种新村楼房,而是商品房,还是最近几年流行起来的复式结构小楼。
给我们开门的,是个看着三十岁不到的陌生姑娘,打扮时髦化着雅致的淡妆。妈妈见到她,却非常熟稔地打招呼道:“小师妹?你也在这儿?”
“是啊,今天我们来收拾样品,”她打开门,后面紧跟着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两个人手脚伶俐地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小师妹接着道:“这是小吴,明天我们俩出去送样品,所以今天过来陈老板家取。”
“哦哦,”妈妈让我叫他们哥哥姐姐,介绍道:“小师妹就是负责帮我们家装修的,安排材料和工人,帮我们相互沟通,做事情果断靠谱,真的是特别能干的姑娘。”
“姐,你过奖了,”小师妹拉着我的手,熟门熟路地带着我进屋,冲楼上喊了一声:“陈老板!阿航!你的同学来看你了!”
不一会儿,陈叔叔拖下来一大包不知道什么货物,交给小吴说:“都在这儿了,你们自己再核对一遍。”说完,他笑着过来迎接我和妈妈,请我们在大客厅里坐下,开门见山问:“霏霏妈妈,电话里说要出差是吧?什么时候去火车站?还是机场?我让小吴送你过去吧?”
“不用不用,”妈妈客气地推脱:“公司能报销出租费用,我打个车就行。”
“不是费用不费用的问题,”陈叔叔果断地说:“小吴做事情很靠谱,让他送你进去,帮忙拎箱子也是好的。那你走了,霏霏得自己在家?”
“小师妹正在帮我们联系师傅来装个好一点儿的防盗门窗,不然我不放心她自己在家,”我妈说:“所以,目前她是会去隔壁邻居家里睡觉。都是几十年的邻居,霏霏差不多也算他们从小看到大,很稳妥的。”
“那就好,”陈叔叔看了看我,说:“如果他们俩再小两岁,我就把霏霏留下来住了,家里有好几个房间空着可以给她用。但,如今到了这个不尴不尬的年纪,我就是有心要帮忙照顾,你也是不能完全放心的,我就不开这个口了。不过呢,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小师妹你也熟悉了,叫她也是没问题的。”
“心意领了,谢谢。”我妈笑着点点头,赞同道:“是的,到了最让人操心的年龄了。”
自从妈妈换了工作需要出差之后,跟我细细地谈过一次。她对我说:“妈妈不在家,不要让男同学过来玩,哪怕包括阿航和铖铖。你们现在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了。他们俩都是好孩子,可孩子毕竟是孩子,顾虑不到很多事情会有严重的后果。也许,你现在听了不太理解,也不很认同,但你要相信妈妈,真心诚意答应我要做到。”
我自然是答应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确实很胆小,但凡会惹出后果的事情,我都不敢做。而阿航的胆子又特别大,什么都敢说敢做,我控制不住他。也许就是因为我们俩性格完全不一样,我才特别被他吸引,挺喜欢看他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阿航呢?”我妈朝楼上张望一下,低声问:“怎么摔的?”
“骑车,”陈叔叔端来两杯饮料在茶几上摆好,告诉我们:“听他说是从小巷子里突然冲出来几个打闹的小孩子,他紧急避让,直接撞了旁边的墙,摔下来了。医生说没事儿,好好养养就行。反正,也不是他第一次了,男孩子,摔摔打打的怕什么。”
也许瞥到我也在看着楼梯的方向,陈叔叔笑着说:“今天摔得灰头土脸的,当时折了胳膊特别疼,衣服不太好脱被医生剪了。听到你们来了,他非要穿个好看一点的衣服,还不让我帮忙,估计,还没有折腾明白呢!”
说着,陈叔叔看了看我妈,试探着问:“要不,咱们聊一会儿,让霏霏上去瞧瞧?”
“嗯,”我妈抿嘴笑了一下,对我说:“你去看看吧。”
我顺从地站起来,刚走到楼梯口,小师妹飞快地跑过来递给我一个果盘,里面放着剥开外皮的袖子,说:“你们买的柚子,是阿航最喜欢的水果,麻烦你带上去给他吃点儿好不好?上去后右手边第一个房间是他的。”
我接了过来,抱着果盘走了上去。
这个复式小楼并不像电视里的那种别墅那么大,更像是普通的三室一厅加了一个楼梯,靠近二楼的地方还有一些逼仄。阿航的房门敞开着,但只能看见一个短短的走道,并看不到里面。
我站在门口叫了一声:“阿航。”
阿航的脑袋一下子从走道侧面伸出来,冲着我说:“快,进来!”
我走了进去,穿过走道里面是个挺大挺宽敞的房间,有书柜书桌小沙发,当然,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双人床。
阿航已经穿好了阿迪达斯浅灰色宽松的薄绒套头卫衣,底下穿着成套的宽松卫裤,左侧胳膊打着石膏用一根绑带挂在肩膀上,正躺在床上斜靠着床头。
“怎么样啊,你?”我在桌上放下果盘,走过去看看他的胳膊:“现在还疼吗?”
阿航直截了当地问:“你关门了吗?”
我瞪他一眼:“关门干啥?被我妈看到多不好。”
“去关上。”阿航显得有气无力:“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我犹豫了一会儿,阿航催促我道:“快点儿,说完你再打开就是了。”
我无奈地去关好门,转身回去就看到阿航笑嘻嘻地拍着他床边的空位,示意我坐过去。我索性顺势拿上果盘,坐下给他剥柚子肉,问道:“想跟我说什么?”
“啊呀,你先别忙乎,我不想吃。”阿航伸手拿走果盘放到床头柜上,拉着想要我跟他并排半躺,见我挣扎着抗拒,无奈地说:“靳霏,我都这样了,还能把你咋地!陪我靠一会儿,有这么困难么?”
说实话,我明知道他的不怀好意,但是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胳膊,似乎还能闻到一些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想了下他确实不能干什么匪事,还是顺从地靠过去了。
阿航心满意足地用没受伤的胳膊搂着我肩头,脑袋贴过来,吐槽:“今天我遭老罪了!差点被疼晕过去。”
“谁让你骑车那么快!”我想起下午鹿青飞驰的背影,跟阿航如出一辙,叹口气道:“以后,你真得小心点儿。万一是个汽车冲出来,你怎么办?”
“你要不要再进来一点儿?”阿航朝床里面挪动一下,右侧搂着我的胳膊顺势带着我过去,说:“那条腿也放上来呗!”
我正要反抗,他左侧半个身体朝我压过来,警告我道:“可别乱推啊,这条胳膊是断的。”
说着,他低头就开始想吻我。我扭开头不让他得逞,威胁他:“你别胡闹啊,我妈一会儿就上来看你!”
“我不信。”阿航顿了顿,气乎乎地说:“来就来。”
他不依不饶地半压住我,我还真不敢去推开他受伤的那侧,只能由着他性子跟他吻了一会儿。阿航的亲吻总是带着很强的侵略性,湿润的舌头在我嘴里四处游走,下意识地发出一些细微的哼哼。
也许,这一次是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他的地盘,他的胆子格外大。很快,我就感觉到他的一条腿压到我的腿上,甚至感受到了他的腿部肌肉,健硕而强硬。
这一刻我的深刻体会到了男女有别这句话,体会到了男性的力量感。
阿航松开我的嘴唇,把脸埋进我的脖颈深长地吸了一口气,沙哑着喉咙道:“怎么长的,身体能软成这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