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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地做了一次自我反省,维扬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说的句句是事实。
我们在维加斯的安排被突然打断,彼此都没有尽兴,好多激情还没有来得及付诸于行动。所以,他临走拿了我的耳环是个很明显的态度,最好能再见一次,把没有做完的爱做完。
而我明知他的意图却拒绝联系他,往深处想想,其实这明明白白就是个邀请。潜意识里,我就是在等他来找我,只不过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就是千百年来男女之间乐此不疲的性与情的游戏。
维扬玩得实诚些,我玩得虚伪些。
他拽着我走去厨房,进屋的时候着急去卧室没顾得上细看,这会儿他边走边好奇地打量着我的地盘,仿佛在检索着书本的目录,寻找感兴趣的章节。
“渴了,让我喝杯水再走。”维扬丝毫不拘谨,打开橱柜的玻璃门取了一个干净水杯递给我。
我接过杯子,说:“阿姨煮了酸梅汤。”
“我最爱喝酸梅汤!”维扬很惊喜,回头再次打开橱柜翻弄,说:“等等,我要换一个大茶缸。”
我正想说让我来,他已经揪出来一个马克杯,眼睛紧盯着杯子上T大的校徽图案,问:“你是T大的?什么专业?”
我沉吟了一下,淡淡地说:“法律。”
维扬略微心算了一下,问我:“XX年毕业的?”
“嗯。”我点头,他早已看过我的护照,没什么可瞒的了。
“算起来我们是有过一年交集的校友,但可惜我跟你不是一个校区,”维扬把马克杯给我,同时取回了玻璃杯,说:“要不然,咱们也许早就认识了呢!”
“你不会想跟我认识的,”我给他倒满杯子,很肯定地说:“我百分百的确定你在学校里被女生绕得忙不过来。”
“哈!你错了!”维扬挑挑眉毛,说:“大学时代我只有过一个女朋友,出了名的专一。”
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维扬歪头问我:“你干嘛这么看我?不相信?”
“不是,”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在想象你专一的样子。”
“在重新转专业之前我考虑了很久,闭着眼睛想象自己按照父母的期待,十年二十年后是不是会满意我的生活,”维扬伸手拨弄两下我的头发,说:“然后我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了,不会犹豫也不后悔。我在大学里很拼命的,除了为将来做准备,我没有想法去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参加任何课余的活动,更别说花心思在女生身上。再说,我有一个女朋友。她品学兼优长得漂亮,在那个年代里,女生都挺保守的。想跟她上一次床,我求了一年多。然后五次里有三次不愿意,难得能让我称心如意还不肯这样不肯那样的。”
维扬放下杯子,搂我入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跟你没法比。”
对女人来说,这不是什么赞美,但我还是干干地说:“呵呵,谢谢夸奖了。”
“你又误会我的意思了,来,看着我,”维扬抬起我的脸,直视我的眼睛说:“女人被道德教育出来一种恐惧,不敢正视自己内心的渴望,不敢无拘无束热情奔放地听从本能。怎么,在床上做出扭扭捏捏的模样,就显得纯洁些,还是高尚些?”
我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贴了一下,像我这样的女人,背后少不了各种各样的议论。尽管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但是能被理解,总是比被审判来得温暖。
我们回到草莓的家里,两个孩子还在拼第三个变形金刚。我知道泽深的习惯,他玩一个要反复拆装很多次,做到了然于胸才肯放下。这会儿有机会拼装这么精贵的型号,他怎么能不抓紧时间拆到他心满意足呢。
“哟,这个玩具好,”维扬在我身后小声地说:“两个多小时才玩这么点儿,看来下次我得再多买几个回来。”
保姆阿姨做了一点小点心,他们俩又吃又玩的好不快活。看到我们回来,泽深面色带着点遗憾,问我:“是要回家了吗?”
“差不多了吧?”我问他,劝道:“过几天,你请草莓来我们家玩就是。”
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维扬的声音:“你怎么回来了?”
我抬头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拖着行李箱,一边换鞋一边说:“别提了,合同被远胜拿走了。我还呆在那里干嘛,有机票就回来咯!咦,家里有客人啊?”
维扬说了几句,她立刻满面春风地过来跟我打招呼:“欢迎欢迎啊!这还是我们搬来之后,第一次有小朋友过来玩呢!”
维扬给我介绍,这是他姐姐维琬。
维琬热情地跟我握手,非常见面熟地跟我说话。交谈几句后,她突然盯着我看,问:“我怎么觉得你这么脸熟呢?”
维琬的眼睛在灯光下晶莹闪烁,专注而探究的眼神仿佛能透视我似的,好一会儿之后,她叹息着否定自己道:“现在年纪大了,以前我敢说我过目不忘。何况,你这么漂亮,见过我绝不会忘记。”
说罢,她转开话题跟我聊起学校里的琐事。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张张画面,然后在某一格停下,放大,细看。我完全彻底地想起来了,她没有记错,我们确实见过。这么多年过来,我们从外貌到姿态都改变太多,几乎认不出来了。空气一下子凝固,我体察出一种早有预感的紧张不安,从心脏的某个角落慢慢迸发扩大,心跳逐渐变得空洞而不着边际。
我敷衍地跟他们聊了一会儿,然后礼貌地告别。
安顿好了泽深,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缓和情绪,不断地用爸爸教我的道理再三告诫自己,太多冲动或者紧张的时候,千万不要乱说话乱做决定。说出来的话收不回去,做出来的决定也很可能是可笑的,无稽的,愚蠢的。
我感觉自己微微颤栗,脑海中一直交错着浮现Wes和维扬对我说过的话,“爱情就是一场革命,总有一根导火索让它开始,但之后的发展我们无能为力。”“你可以点个火,但之后烧什么,怎么烧,就不是你能说了算了。”
(未完待续)
按这个情节穿下去,难道“我”是“维扬”的那个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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