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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新晴坚持要把王力送到楼下,默默地跟着他。
边走她边想,如果是换了从前,他一定会按住自己狠狠地用鞭子抽一顿,就像他的师傅抽他一样。然后他会骂,满嘴脏话但是并不让她觉得难受,因为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不会压抑自己的情绪。
不是说感情越处越深么?怎么他们之间却是渐行渐远的感觉。
“电梯来了,”王力突然开口打断她的思路,说:“走吧,还杵着干嘛?”
刚踏出电梯,王力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的拇指划开屏幕上的接听锁把手机放到耳边开始说话。
郝新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但是透出一点温柔和体贴。她好奇地打量他,王力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头发有些长了,被风掠起几缕,露出脸上一点浅浅的笑容,说:“我在吉隆坡的街上溜达,你在干嘛?”
郝新晴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王力一直专注地听着,忽然微微叹口气,说:“什么也别想,我不着急要答案。”
“这是谁啊?”等他挂了电话后,她忍不住问。
“你怎么还跟着我?”王力把手机收进口袋里,斜了她一眼,说:“别跟了。”
“噢,这不是还没跟你告别吗?”郝新晴抿嘴道:“那我走了啊。”
“哎,等一下,”王力叫住她,说:“到旁边去,我有一点话想问你。”
郝新晴跟着他走到街心的小花园里,刚选了一棵大树靠上,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什么事,王力已经扑身过来,张口就咬住她的嘴唇。
他毫无征兆地来势汹汹,郝新晴一时间招架不住,整个人懵在原地。
她看着王力,他固定住她后攻势丝毫不减,但是眼睛是闭着的,表情非常平静淡然。他始终都清楚自己在做着什么,一点儿都不纠结不犹豫。他的舌头卷住她的,轻柔舞动着扫过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王力抬手把她的一字领T恤朝一侧拉下,露出一个肩头,手掌包裹住缓缓抚摸。同时,他的嘴唇已经离开了她,沿着脸部的轮廓一路向下,啃咬她的脖颈。他的个子那么高,必须要躬着身体来做这个动作。
郝新晴看着他一头浓密的黑发,有些手足无措地喊了一声:“师。。。王力。”
王力停顿了一下,嘴唇没有离开她的皮肤,而是顺着原路再返回。他的两只大手一边一只抚着她的侧脸,手掌贴着耳朵手指插进头发里,将她的脑袋牢牢地固定住。
他的目光里透着桀骜不驯的凶狠,可只有那么一瞬,转眼就变成了玩乐的表情,看着她说:“跟你闹着玩的,想让你放松一下。”
郝新晴傻站着,盯着他看,琢磨。
王力一伸手把她的双眼遮住,故意嗔道:“你眼睛太大了,别这样看我。”
郝新晴被他半推半抱地送回酒店大堂,他再见都没有说,一个转身就走了。她机械地上楼,他们的房门开着,侍应生正在打开一瓶香槟。
周子恒微笑着对她招手,说:“来吧,我们俩喝一杯。我仔细想了想,今天发生的都是好事!”
郝新晴等他给了小费打发了侍应生后,拿起酒杯一口就灌了下去,对他说:“刚才在楼下,王力突然亲我了。”
周子恒愣了一愣,问:“亲你哪儿了?”
郝新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那你是什么感觉?”周子恒抱着胸口问她:“说来听听?”
郝新晴想了一下,说:“吓了一跳。”
“还有呢?”
“没有了。”
“没有了?”
“真没有了。”郝新晴对他示意再要一杯酒,说:“我要想瞒着你,根本不必把这件事告诉你。”
周子恒给她斟满酒杯,随后和她面对面一起坐下,温和地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把我推回来,自己走了,”郝新晴老实地说:“他很生气,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想干什么,这一天过得,我觉得头都快裂了。”
“今天我不跟你计较,”周子恒抿了一口酒,说:“我们聊点别的。”
“你不生气吗?”郝新晴挑起眉毛问他。
“生气,但是不是你的错,我不跟你生气。”周子恒眉头微锁,考虑了一下,说:“其实,曾经有一次我问过他,他说,如果喜欢是60分,爱是100分,那么我最多给她99分,虽然只是缺一点,但是这一点就决定了我对她永远也达不到爱的程度。”
郝新晴了然地点头,说:“他一直说,最爱的是他自己,骄傲而冷漠的自己,所以让我别爱他。对于所有的女孩子,他都是愿者上钩的政策,诱饵都不带抛一个的。”
“对你,还是不一样的,不然他不会赶过来。”周子恒认真琢磨了一会儿,说:“我爸经常说,人怎么过都是一辈子,不管有钱没钱有爱没爱,路总是要靠自己一点点踏平的,没有谁能包办谁的人生。”
郝新晴若有所思地点头“嗯”了一声,随后吞吞吐吐地说:“我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你能不能。。。陪我睡觉?”
周子恒忍不住呛了一口,抽了张纸巾擦嘴,说:“好,我陪你睡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