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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郝新晴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不说她都猜得出来。
包养一个年轻女人是一回事,可真要结婚生孩子又是另一回事。且不说他们家里有殷实的家底,就是普通人家找媳妇,父母也不会乐意孩子找一个夜场里混的女人,还是给别的男人流过产的女人。
萧德伟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照顾到坐在侧厅的郝新晴能听到:“我大哥是我奶奶的心头肉,最疼的孙子。当年他出生的时候我爸还在老家没有出来做生意,所以大哥是奶奶带的,一直到上学才离开。后来家里公司破产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剩下,奶奶还是把最值钱的玉佩留下来给了我大哥。”
“你们家公司破产了?”周子恒有些意外。
“海难,两条船,满满的货物都没了。”萧德伟淡淡地说:“家底都赔进去了。还好,靠着一点关系,我混进了政府部门找到一份工作。”
“哦,这样。”周子恒点点头,后来的事情他知道,事实上很多人都知道,萧德伟找了个有后台的太太,随后就是一步步在官场上高升到如今这个肥缺。
郝新晴已经坐不住了,快步走到他面前,拽出脖子里的子辰佩,问他:“是这块吗?”
“是子辰佩?”萧德伟意外地瞧了两眼,说:“时间太长,实话说我不记得它具体长什么样子,只知道是块子辰佩,一个老鼠一条龙。如果你从小就戴着它,那应该不会错的。这个既是家里的祖传,又刚好符合爷爷奶奶的生肖,所以奶奶一直戴着,直到传给我大哥。”
“那,那,既然你们家都破产了,”郝新晴忍不住问他:“应该不会阻止我。。。他们俩在一起了吧?如果他们在一起了,为什么我会被扔进孤儿院呢?”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萧德伟微笑着看着郝新晴,耐心地说:“可你要理解一点背景,那就是我跟我大哥并不是亲兄弟,我们之间关系应该算是不错,但是说穿也就是那样。他的很多私事不会详细到点点滴滴都告诉我,尤其是他把Aimee接走以后,我和他们俩的联系并不紧密。所以,我了解的事情,会都告诉你,至于我不清楚的,就没有办法了。”
郝新晴点点头,表示能理解。
“在公司出事的那个阶段,家里非常忙乱,”萧德伟一边回忆一边说:“我不太清楚他们俩之间究竟是什么矛盾,还是有人趁机从中作梗,Aimee突然带着你离开了大马回去她的老家。这里我先要声明一下,接下来那部分我都是听说的,没有办法确认真实性,”他顿了一顿,说:“她把你交给她的母亲也就是你外婆代为照顾,但是你外婆认为她不能顺利嫁人的原因是没有生儿子,在家里这么困难的时候还要花钱养女娃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于是趁着Aimee回大马的时间把你丢到邻乡的一个破庙里头,说你是弃婴,有人想要就捡走吧。”
郝新晴惊得一哆嗦,两眼发直地看着他。
“然后等你妈妈Aimee回去知道这件事,冲到庙里去找你,但是你已经被人带走了。”萧德伟的目光充满着同情,慢慢地说:“人家说是被一个路过的尼姑带去准备自己养,又说也可能是人贩子,看着孩子挺健康可以卖钱。Aimee几乎疯了一样去每一个她知道的寺庙里搜你,结果当然是没有找到。我大哥没有告诉过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所谓的故事也是我们从别人嘴里一点点听说的,流言传来传去,最后有几分是真的,我不敢说。但是,能确认的是,你不见了,Aimee承受不了没到两年也得病去世了。我大哥没有钱,在中国大陆也不认识任何人,最终实在过不下去只能放弃回来大马。”
萧德伟有些尴尬地说:“我觉得,也许他们一直没有找对方向,不应该去寺庙应该去孤儿院,好歹应该问一下。”
“那也未必能找到,”沉默很久的王力突然开口道:“她长大的所谓孤儿院,其实不是注册过的正规孤儿院。主要是我们那里最初连个二、三流城市都算不上,三不管地带。院子是一个移民香港的人捐赠的宅子,捐赠的民办学校。唉,也不能算是学校,只能算是个少年活动中心。有好心人过来给没钱的孩子上乐器课,书法课,绘画班,我就是在那里学钢琴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孩子住在里面,慢慢发展发展就变得像个孤儿院了,再后来才转正规有政府接管了。”
王力想了想,说:“转正规后没多少年,小新就被养父母看中带走了,跟她一起走的还有一个女孩子,比她大一点。”
“原来你有养父母?”萧德伟问她。
“有,”郝新晴回答道:“领养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他们自己有孩子,并不是带我们回家为了把我们当自己孩子来养的。更确切一点说,他们是愿意资助我们上学和住宿的费用,想让我们接受更好的教育。而且,这边手续办好后,由于他们那边是大城市,很多法规相当严格繁琐,去给我们户口落户的关口被卡了。当然,最主要也是因为他们自己有孩子不符合收养规定,所以一直在跟有关部门斗争着。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还是继续住在孤儿院的。”
萧德伟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天后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看来,我这个人命特别不好,”郝新晴自嘲地说:“从出生开始,什么离奇倒霉的事都被我摊上了,家里人都被我害了。”
(未完待续)
鹅鹅,问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