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胧胧沉默着没有说话,檐滴轻轻地拉拉她的手,挺为难地说:“她是我师傅的侄女,又一直在尽力帮忙,我不好太不客气。” 麦胧胧知道檐滴最敬重和感激的人就是他师傅,在某种意义上比亲爹还要亲还要敬几分,所以檐滴给多她几分面子是完全能理解的。 麦胧胧捏捏他的手,低声问:“可是我们都在一起快两年了,你师傅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他还想撮合你们不成?” 檐滴飞快地扫了她一眼,咬了咬嘴唇没回答。 “真是这样?”麦胧胧愣住了。 “他们要怎么想,我们拦不住,”檐滴面无表情地说:“不理睬就是了。” “他们,是包括你妈吧?”麦胧胧问他:“是不是因为我们分开两地,他们觉得早晚会分手,然后给了你很大压力,所以你搬出去住?还有,你说要跟我过去那边生活,也是为了避开他们,对不对?” 檐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只有一部分而已。最主要的还是你在那里发展得好好的,难道为了我就放弃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梦想成为麻醉师,实现一个医者最大的价值,对不对?我在这里就是修个车,打个球,最多再开一个小饭馆,让你为了我回来,太不值得了。” 诚然,自从了解了麻醉师这个行业之后,麦胧胧就一直把它作为自己的梦想。她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份拼搏的劲头去追求去实现,她更想在风华正茂的岁月里狠狠绽放一把,洒脱地,自由地,无拘无束地做她想做的事情。 然而,行走在所谓青春的道路上,麦胧胧看着自己从过去走向未来,时间一点一滴地铺垫着,冲刷着,也沉淀着,让很多东西都逐渐变浅变淡了。曾经满腔热血想倾尽全力去追求的梦想,现在看看不过就是一条不错职业道路而已。麦胧胧发现,她不忍舍弃的,其实不止是梦想,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东西。可这些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檐滴慢悠悠地开着车,问她:“去吃你最喜欢的猪骨浓汤米线好不好?” “好,”麦胧胧点头:“还想要杯冻柠茶。” 喂饱了肚子后,檐滴带着她回去,他租了层半地下室,大窗户面对后院,采光还算不错。他进去后把冰箱上贴着的收据揣进口袋里,说:“这里没有洗衣房,所以衣服我拿回家去或者送干洗店。” 麦胧胧四处转了一圈,在床上坐下,拿起枕头来嗅了嗅,问他:“刚洗过了?” “嗯,就赶在你回来之前洗干净的,”檐滴往床上一倒,把她拉过来趴在自己胸口,说:“不然才懒得弄这些。”说着,他手脚丝毫不停歇地开始解麦胧胧的衣服。 麦胧胧推他:“你也让我去洗个澡啊!” 檐滴哪里有心思理睬麦胧胧的反抗,一个翻身扑住她,含了她的嘴唇绵绵地亲,同时拽下她的裤子打了她屁股一下,摆了个流氓的态度,说:“都这会儿了还要老子费劲?” 麦胧胧笑着配合地蹬掉挂在腿上的裤子,顺便把檐滴的裤子也给蹬了,搂着他的脖子一下又一下地亲他的嘴唇,说:“见到了比没见到的时候更想你。” 檐滴把身体整个儿罩住了她,轻轻柔柔地蹭了蹭,说:“那就别走了,留下来。” 麦胧胧眨眨眼睛,逗他:“留下来我没工作,住哪里?” “我买房子给你住。” “那么,我们吃什么?” “我家开饭店的,还能喂不饱你了,这不是笑话么?” “那么,我没钱怎么办?” “花我的。” “花言巧语!”麦胧胧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不过我就喜欢听这些。” “那你就听话,”檐滴分开她的腿,不急不缓地深入她体内,长出了口气,说:“等下请你去吃DQ的冰激凌当宵夜。” 麦胧胧搂住他的腰细细地抚摸,闭着眼睛享受他们最亲密的接触。突然,她听到一阵钥匙的响声,似乎就在他们家门口。她按住了檐滴,问:“是不是有人来了?” 檐滴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说:“怎么可能,你听错了。” 可他的话音未落,他们就清楚地听到外面门被打开的声音。 这回檐滴真愣住了,反应过来后立刻起身来,套上他的裤子,再把他的衬衣丢给麦胧胧,说:“你披上,我先出去看看。” 麦胧胧穿上衬衣,扭头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钟,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她听到檐滴语气不善地问:“你怎么来了?” 麦胧胧趿上她的鞋子,快步走到门边朝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高个子的女孩子拎着一个大统华超市的绿色布袋子,面朝着卧室站着,有些尴尬地说:“阿姨在Costco买了很多葡萄,说是给我的,我自己又吃不了这么大一盒,就想着分给你一半。” 她顿了一顿,又说:“我已经吃了几个,这是你喜欢的那种,小个没籽的。” 说完话,她就看到了麦胧胧。 麦胧胧看就她一个女的,索性就走出来了,拽了拽檐滴大衬衣的下摆,说:“你好!” 檐滴回头跟麦胧胧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极度不悦,脸色都黑透了只不过强行忍着没发作。麦胧胧走过去,檐滴就伸手把她牵住了,对那女孩子说:“周群,认识一下我女朋友,麦胧胧。” 周群咬着嘴唇对麦胧胧点点头,说:“你好。” 檐滴紧紧地拽着她的手,麦胧胧便没动。她扫了他们自己一眼,一个没上衣裸着上身,一个没裤子光着腿,实在是不太合适见生人。 檐滴有些冷冰冰地说:“葡萄你留着自己吃吧,我不要。” 麦胧胧侧头看了看檐滴,他是真的生气了。 且不说他本来正在爱爱的兴头上,被打断了有多窝火,他还是那种特别反感被别人打扰的人。以前他们一起在他屋子里看电视,他妈妈要说句话都必须先敲门,檐滴还不是每次都愿意让她进来。 周群没再说什么,拎着东西转身就走掉了。 麦胧胧拽了檐滴一把,问:“她有你的钥匙?” “嗯,”檐滴点点头,说:“很多人都有,我这里的位置比较好,我妈餐馆那里走不开的时候,就让送外卖的伙计把老盖医院里吃的喝的送来这里,谁去就拐过来取一下,方便很多。” “哦,”麦胧胧理解地点点头,又问:“她经常这样晚过来?” “从来没有,我说清楚的,我在家的时候不可以随便进来,”檐滴很严肃地说:“今天她应该是知道了你要来,所以这是故意的。” “算了,”麦胧胧也不高兴,转身进屋里,说:“还不是你惹的事!” 檐滴跟着她进去,抄起丢在沙发上的衣服扔给她,说:“换了,跟我出去。” 麦胧胧踢掉拖鞋,爬上床钻进被子里,闷闷地说:“不去,不想吃什么冰激凌了!” “吃什么吃!”檐滴拽她起来,恨恨地说:“陪我去24小时开门的五金店,我他妈今天晚上就要换锁!” (未完待续) |
跟读中。
估麼这会儿瓶子一家三口已经到达西雅图了,歇息歇息吧,晚安!
相信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