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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情(85)—— 如果爱下去

(2014-11-27 19:36:34) 下一个



我从未想过,杭州之行会是如此的戏剧化。

短短的两三个夜晚,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发生,我的脑子一直在重复地播放那些零乱而又惊人的片段,眼前挥之不去的都是倪佳的样子。尤其是想起她说的那句“我对未来的设想就是死得早”我的心就会一阵阵抽紧。对任何人来说,死亡总是最坏的结局,最可怕的事情。如果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扛不过去的呢!所以我想,她肯定不是害怕,而是彻底地对人生感到失望。

我的航班降落的时间比较尴尬,既然没有什么行李,我就没要我爸过来接,想着搭辆出租车就搞定了。走出机场,外面正飘着细雨。绵绵的那种,打在脸上细软细软的没什么力气。

我还没有走到出租车招呼站,就看到肖恩靠在一根大柱子上抽烟。见到我,他按熄了烟头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说:“出来的还挺快的。”

我有些意外,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坐这班飞机?”

“我问谷朵的。”肖恩说。

谷朵和肖恩原来还有联系,她从未向我提起过。

我问他:“怎么不直接打给我呢?”

“打了,你关机了。”肖恩看看我,解释般地说:“顾哲他们部门,用的是我们的产品。我过去调试的时候,遇到谷朵的。”

肖恩接过我的箱子,转身往停车场走。 我跟着他,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恍惚了一阵子。他的背脊不如从前那么挺直了,右侧的肩膀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注意力无端端地就集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得很厉害,似乎没有其他的事情能比这个更重要。

肖恩扫了我一眼,看到我紧皱眉头,问我:“到底什么事?你看起来很紧张,缩手缩脚的。芃芃,你怕和我在一起?”

我摇摇头,问他:“你为什么肩膀有高低了?”

肖恩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耸肩,说:“有吗?也许电脑用得多吧,总是右手操作鼠标,经常觉得肩头僵硬。你问这个干嘛?”

我扁扁嘴,没回答他,他也没再追问。

肖恩的车开得不快,稳稳当当地在车流里前进。我们没有怎么说话,他一上车就戴上了蓝牙耳机,然后时不时地有电话进来,听起来都是公事。他打开电台,调低音量,里面正播着下午茶节目,主持人挑出些温馨的老歌,一首又一首地放,我觉得挺适合车里的气氛的。

再次和他见面,我们都没有了那个雨夜的冲动。

该爆发的情感,已经爆发过了。所谓冲动,所谓失控,也就是那么一个瞬间而已。我们分别那么久,积压着的东西太多太多,一点就爆开了。

当年,我和肖恩在一起,就是最纯粹的想要在一起。都是那么十八九岁的年纪,把学习的事情折腾完之后就剩下谈恋爱,你浓我浓的了。

那个时候,爱情是我们的信仰,爱情是我们的目标,爱情是我们人生的全部意义。每次他开车带我出门,我从来都安静不下来,总是对着他唱“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根本顾不上静下来心来感受,和肖恩在一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现在我俩早就过了那个年纪,纯粹的痛快早已不在,爱情也早就不是人生的全部了。

如果我说,走到现在才品味出当初和他分手的意义究竟有多大,实在是太后知后觉了一些。可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的,不经过沉淀,就只有一份苍白。当我走过一段又一段的路,一次又一次地回头来看,才发现每一次的回头,都感悟出一层又一层的深意。

肖恩拨打出去一个电话,对那边的人说:“我现在要关机了,有事情给我发邮件。”

他摘下耳机,转头来看了我一眼,说:“对不起,太多事。”

我对他笑笑:“没事。”

车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电台里正放着张靓颖的《如果爱下去》。

“很久以前,如果爱下去,我们会怎样。。。。这城市华灯初上,两个人悲剧散场。。。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我和肖恩都忍不住同时看了对方一眼,这歌真的就好像在说我们似的。如果爱下去,我们会怎么样呢?当生活改变了模样,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能继续把爱情当成信仰?

这一刻,我很迫切地想要和肖恩好好谈一谈。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很喜欢对我剖白内心的人,心里的想法不被我逼到一个份上他就不会开口说。而我也曾经为了自己那点所谓的女孩子的身段,不愿意尽力去逼迫他。似乎有那么点你爱说不说我不稀罕的意思,又有那么一点不懂装懂,要让自己显得挺懂事的样子。

其实,爱情吧,讲究的就是不懂事。

什么都弄懂了,什么都整明白了,也许就爱不起来了。

自从拿到肖恩送的灯,还有房子的钥匙后,我的心里一直特别难受。这种难受与什么都没有多大关系,只是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的付出似乎太少了。和他这些事一比,我对他的爱远远不如他对我的来得深厚,让我感到有一种再也无力偿还的悲哀。

似乎总要等到经历之后,我才能意识到,过去的自己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在爱情路上,我有过太多的不知好歹和理所当然。觉得自己哪里都好,便肆无忌惮地傲娇。

肖恩把车开到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对我说:“这里新开了一家麻辣诱惑,挺好吃的,试一试好吗?”

我点点头说:“好。”

这家商场在我们那片算是挺新潮的,建成一个圆圈,中间是个露天的小广场。肖恩领着我经过广场的时候,突然拉了我一把,说:“在这里坐一会儿再去吧,我抽根烟。”

我顺从地和他一起在台阶上坐下,问他:“还抽烟呢?”

“嗯,”他说:“没戒。也不想戒。”

肖恩安静地抽着烟,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有些茫然的没有焦点。

我则安静地看着他的侧脸,他的下巴两侧的胡子茬出来了,青青的一片。

都说,恋爱让人变得年轻,失恋让人变得苍老。

我觉得,我们两个真的都老了。



(千万别当真,就是一故事。未完待续,原创作品,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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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檀香橄榄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simple123456'和 '柴米油盐咖啡茶' 的评论 的评论 :
握握手!你们把我想说的都说啦!
檀香橄榄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happygrace2012' 和‘我像云’的评论 :
眼神啊!少年润土的机灵劲因着生活的中过多的挫折而从眼神中消失了,中年的润土的眼神中只有木呐。肖不但走路时的背影已经没有大学时的挺拔,而且眼神是“有些茫然的没有焦点”。
shilin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柴米油盐咖啡茶' 的评论 : 你和瓶子说的很多话都让我忍不住登陆,留言,哪怕只说一个字:顶!!!
simple123456 回复 悄悄话 瓶子,你太耐心对待每个读者了,其实如果不喜欢你的文,还不停来追,还要发表不喜欢的评论,如果她是个自省的人,她在你文里得到的收获可能更大,因为她有驱动要撕开伤口瞧一瞧,又难受,所以要表达难受到你的评论里。而你只要平静的看待你对她不一样的帮助就好了。
simple123456 回复 悄悄话 还有,看文难受的人是因为文字触动了内心的一些隐隐的痛,自己又不大愿意面对,其实利用这个难受的机会,自己也可以得到成长。
simple123456 回复 悄悄话 我也期待他们来一场推心置腹的交谈,把心中的纠结和包袱都放下,开始以后的生活。选择在一起或是回归之前的生活,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每个人成长经历的功课都无人替代,要自己经历,如果女主后悔当初轻易放弃肖,而和肖在一起,以后她面对和肖的问题也会后悔为啥当初放弃谭和女儿。一个功课没有修好,人生会给你更多类似的功课让你纠结。每一个功课都是成长的机会。

过路客efbrk 回复 悄悄话 小两口可能为了爱愿意磨合/改变自己/迎合对方。但如果父母有不如意,又要介入小两口生活,那份爱情再纯粹也会变味,生活因此也会变得很辛苦。芃和谭的关系有改进的可能。如果跟肖在一起,要改变肖家父母谈何容易啊。
白栀子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柴米油盐咖啡茶' 的评论 : 金言,智慧,受益,谢谢。也谢谢瓶子因你的文章,让我有机会遇到这么多朋友。
BabyAndy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柴米油盐咖啡茶' 的评论 : 超赞你说的,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你说的这些道理我自己也是走了很多弯路,感悟到的。真心希望在婚姻中挣扎的朋友们,思索一下这段话。
柴米油盐咖啡茶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羊脂玉净瓶' 的评论 : 理解瓶子,谢体贴公告!写作是业余兴趣爱好,要放在工作和休息后,你已经付出太多时间,精力,体力和心血,身心透支太多瓶粉会心疼。
羊脂玉净瓶 回复 悄悄话 再公告一下,这两天更新不固定哈!

因为太忙了,不能保证定时更新,能写出来我一定贴。

谢谢大家了!
唱歌的企鹅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柴米油盐咖啡茶' 的评论 : 深刻的厉害!
我像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柴米油盐咖啡茶' 的评论 : 深刻
柴米油盐咖啡茶 回复 悄悄话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和谁一起走下去,都离不开柴米油盐锅碗瓢盆,吵吵闹闹甚至鸡飞狗跳,那个如果的美丽也只能留在美丽的想像和回忆里;和谁一起走下去,只要学会感恩,学会付出,学会欣赏,学会珍惜,学会自省,也都会小桥流水人家,一路风景如画!
白栀子花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胖子太太' 的评论 :就好像你问人家一个月挣多少钱,人家说够生活的,那到底是多少?
BabyAndy 回复 悄悄话 这篇写得真好,可能不是我们想要的清纯和热烈的爱,但是对肖恩的描述和刻画是多么的真实,以及对芃芃的感悟是多么的到位。当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感情是来得很真又很纯,当我们在从学校走向社会以后,再真再深的爱,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来自现实的冲击。由于肖恩的成长环境和个性,他的感情受到的冲击最大。我很同情肖恩,肖恩这样类型的人,在我身边不乏少数。他们很聪明,很自强,和很能干,可是少了一份自信和享受生活的能力。
xiaobawang99 回复 悄悄话 觉得现实生活中,有不少象肖恩这样的“闰土”。写得很真实。看了很心疼。
羊脂玉净瓶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Bluesmile' 的评论 : 一个故事,是没有办法迎合所有人的喜好的。

这个故事,我从开头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会很纠结,而且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请大家谨慎追文。故事讲述的,就是一个女孩子的成长之路,讲述的就是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

讲的就是一个从没搞明白到搞明白的过程。

也许,你不是这样成长起来的,你没有经历过这些那些曾经的过往,所以你会觉得特别纠结和着急。这个很正常。但是,我就是这样过来的,从无知到明白,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再爬起来。

要是她什么都特别明白,什么决定都是对的,正确的,你说我还写什么呢?是不是?

更何况,写的就是生活本身,完美的,美好的,轻松的,就不是生活了。
happychlo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羊脂玉净瓶' 的评论 : 非常理解你为啥写不了肖恩的番外。
Bluesmile 回复 悄悄话 这是我看文来最纠结的一片。反复弃文 又一再回来。实在不喜欢这个女主角,好像永远没搞明白自己要什么,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既然她这么喜欢肖恩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轻易放弃。生活本来就够郁闷的,为什么小说里不能美好轻松一点呢?瓶粉轻砸啊。现在那种结局都会让人难受了。
红巾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羊脂玉净瓶' 的评论 :理解!写肖的番外让你难受, 咱不写!
squirrel_6 回复 悄悄话 "当我走过一段又一段的路,一次又一次地回头来看,才发现每一次的回头,都感悟出一层又一层的深意。"

说得太对!同感~~
happygrace2012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羊脂玉净瓶' 的评论 : 谢谢瓶子。没关系,等你有灵感了再写也不迟。我们可以等,你写什么我们都爱看!
musicOfLif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冷溪' 的评论 : 谢谢你与我有同感。不过,我还是希望瓶子再给他们两个一些热情激情,以及给他们足够的相处时间让他们了解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以后遗憾少一些(我们也觉得遗憾少一些),人只能活一次,我们生活中遗憾已经很多,能在小说里补偿一下也是好的。我们平时不是经常有梦吗?如果小说把梦写成现实,我们就不会反复做那令人醒来难过的梦了。现在是最好的契机,peng怎么做读者似乎都能理解。期待瓶子给出一个意外的,令人兴奋的过程,不一定是结局。
胖子太太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羊脂玉净瓶' 的评论 : 能透露瓶子为什么写不了肖恩吗?
胖子太太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happygrace2012' 的评论 : 真逗,故事还没完呢就提到肖恩的番外了。为了公平起见,那么是否也应该有谭的番外呢,假如瓶子安排他还好好的活着不再有意外?
羊脂玉净瓶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happygrace2012' 的评论 : 故事都还没有结束,这就惦记上番外了?

肖恩应该没有番外,因为我写不了他。
happygrace2012 回复 悄悄话 俺想悄悄问瓶子:有没有肖恩的番外?
happychlo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檀香橄榄' 的评论 : 你的联想到闰土让我乐了,真服了你,怎么联想的?

这段芃芃的内心活动描写的好,我们都有过。
胖子太太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mouselisug' 的评论 : 同意,说得真好!
Coco2007 回复 悄悄话 每一次创伤都是一种成熟,每一次失去都是一种获得。
冷溪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musicOfLife' 的评论 :

点评的极好!智慧的瓶子用魔术笔轻轻一点就给肖、芃降温了,可惜了那“最纯粹的想要在一起“,真的是一声叹息呀!今日瓶子笔下的肖特让人心疼,希望他有好的结局!

谢谢瓶子的节日礼物!
沙漠玫瑰2014 回复 悄悄话 写得真实又有深度。凄美,是很多过来人无奈心情的描述
mouselisug 回复 悄悄话 这一节瓶子让女主自己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就是她在两段感情中的付出实在太少了。无论是和肖恩还是和谭,芃总是接受付出的一方,她的感情天平因接受付出多少的不同而在不同时期来回向付出多的一方倾斜。她自己也一直在理性地分析这个那个,但对自己以为相爱的对方并没有付出行动。现在她能意识到这一点,应该对她往下走是好事。大家轻砸啊。
绿_茶 回复 悄悄话 这段话,太真实了。我们很多人,就是这样。一声叹息。

"似乎总要等到经历之后,我才能意识到,过去的自己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在爱情路上,我有过太多的不知好歹和理所当然。觉得自己哪里都好,便肆无忌惮地傲娇。 "
烟波深处 回复 悄悄话 爬梯刚撤,赶紧冲过来,要爬楼呀!企鹅的摇号榜上无名,呜呜呜...

不过瘾哪,等下文...
唱歌的企鹅 回复 悄悄话 企鹅半夜来摇号:

叹为观止啊 ~~~ 孩纸们如购物疯了般的冲进阅读室:
1 Srenee
2 柴米油盐咖啡茶
3 purplebamboo
4 xiaobawang99
5 感恩的日子
6 人在斐济
7 lightspeed
8 青菜豆腐111
9 唱歌的企鹅 (企鹅不乖,站位两次,差评!)
10 茹菲
11 粉色的瓶子
12 rongrongrong
13 阿措
14 西风杨柳
15 啼笑皆非
16 我像云
17 檀香橄榄 (高人啊,还有时间copy文句,发表想法)
18 南无佛 (加塞?我帮你)
19 28年华
20 家有幸福宝贝 (sorry,是10的double)
21 画桥 (紧贴20)
22 风景线2007 (预祝下次昂首阔步踏入前20)

谢谢瓶子,感恩节快乐。粉粉们互相击掌 抱抱 彼此问候 !
红巾 回复 悄悄话 心酸!逝去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白栀子花 回复 悄悄话 走过的路可以回头再走,但溜走的时光是抓不回来的。以瓶子的心智,肯定会有个很好的诠释。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前男友,孰重孰轻,芃芃心里现在应该有个掂量了吧。
GYS 回复 悄悄话 谢谢富有大爱的瓶子,在感恩节的日子仍然恪守诺言,为大家送来精神大餐。
wjmama 回复 悄悄话 似曾相识燕归来,只是人的心境已完全不同了
笑笑蓝鱼儿2014 回复 悄悄话 看完这节挺无奈的感觉,肖芃虽然有深厚的基础,但时过境迁,两个人都改变了许多,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过去的一切就留在记忆中吧...
我像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28年华' 的评论 : 谢瓶子的礼物!
青菜豆腐111 回复 悄悄话 那种"最纯粹的想要在一起" 的" 纯粹"总是让人怦然心动。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可是没有爱情,人生会缺少很多的色彩。
我觉得理想的婚姻是建立在爱情基础上,日久天长亲情越来越浓厚,
两个人一起成长,相互之间越来越包容。

一对20出头的年轻人从最初的纯粹相爱走到婚姻,再经过磨合,需要智慧也需要运气的。

芃芃和肖运气不太好。好可惜。

musicOfLife 回复 悄悄话 终于要交代了。文字的力量是无穷的,作者的心态决定着读者的心情。这一章不温不火,算是降温篇。这样下去,估计大家就对这两位的在一起的前景不会太有期望了。既然女主角已经有这么老的心态,估计就只会过平淡日子了。
Srenee 回复 悄悄话 瓶子,读了两遍了
不是在下雨吗?如何在露天的广场吸烟?
Thanks and happy holidays!
我像云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檀香橄榄' 的评论 : 润土?有何典故?
风景线2007 回复 悄悄话 前20!
画桥 回复 悄悄话 前二十有木有?
家有幸福宝贝 回复 悄悄话 10
28年华 回复 悄悄话 很靠前呀!看来出去抢购的人很多呀!谢谢!瓶子送我们的感恩节礼物!
南无佛 回复 悄悄话 不排了,我要加塞!
檀香橄榄 回复 悄悄话 "肖恩安静地抽着烟,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有些茫然的没有焦点。" -- 看到这一句,脑子里马上浮出“润土”的名字。
我像云 回复 悄悄话 排队
啼笑皆非 回复 悄悄话 今天靠前, 冒个泡泡。
西风杨柳 回复 悄悄话 报告
阿措 回复 悄悄话 11
rongrongrong 回复 悄悄话 : )
粉色的瓶子 回复 悄悄话 占座
茹菲 回复 悄悄话 10?
唱歌的企鹅 回复 悄悄话 9
唱歌的企鹅 回复 悄悄话 8
青菜豆腐111 回复 悄悄话 Oh, exciting....
lightspeed 回复 悄悄话 hi
人在斐济 回复 悄悄话 占位
感恩的日子 回复 悄悄话 5
xiaobawang99 回复 悄悄话 4
purplebamboo 回复 悄悄话 来了!
柴米油盐咖啡茶 回复 悄悄话 占位
Srenee 回复 悄悄话 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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