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教会正式分离
1525年1月17日,针对这个议题,市议会举行一场公开辩论,由慈运理出面答辩。结果,市议会下令所有未受洗的婴儿要立即受洗,否则父母要被驱逐离开苏黎士,并且,勒令葛雷伯等人不准再传讲这样的教训。
三日後,葛雷伯等人在柴利肯镇(Zallicon)家庭聚会,原本是神父的布劳拉(George Blaurock)要求葛雷伯为自己施洗,然後,他再为有相同意愿的人施洗。就这样,「重洗派运动」(Anabaptist movement)应运而生。
「重洗派」──这称号表明再受浸一次的意思,这名字可不是他们自己取的,而是反对他们的人编造出来、诋毁他们的,他们根本没有主张再受一次洗礼,而是反对婴儿洗礼。不幸的是,没多久「重洗派」这名称就让政府当局找到了一个法律先例,处死他们。
就在他们受洗後几个月,葛雷伯和曼兹与另外廿多位重洗礼派信徒锒铛入狱。次年,议会下令让葛雷伯「死且腐烂」在狱中,结果,他从狱中逃出来,但不幸染上瘟疫死亡。并且,议会决定,既然重洗派那麽喜欢水,就该把他们溺死。隔年,曼兹活活被淹死。而布劳拉逃出苏黎士,四处宣道,跟随他的人也不少,他又多活了两年,至终被天主教当局捕获,处了火刑。他们三人成为重洗派殉道的先驱。
由於严峻的迫害,许多重洗派的人,包括艾米许人,逃入瑞士、德国南部等中欧地区。他们在家里,而非教堂中敬拜。这些人说的是当时欧洲通用的德语。至今,住在宾州艾米许人在家里讲的仍是德国方言,称为PennsylvaniaDutch(其实原本应该是Pennsylvania Deutsch,据说是向外沟通时没讲清楚所致,大家就将错就错了),等上学後,才学习英语。
照我们现代眼光来看,重洗派的信徒算是当时的极端异议分子,不过,他们的日子可不像当代西方异议分子那麽好过,上万名重洗派的信徒为宗教自由,被基督教新教和天主教逼迫,烧死在火刑柱上、或是被砍头和拷打。若说这些重洗派信徒为政教分离理念开了先路,我想是不为过的;不过在此我必须强调一点,此时的他们可没有提出政教分离主张的口号,只是政治严控信仰之下的牺牲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