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四十三) 人下

前车可鉴，我把自己埋在荒郊野岭的泥土中，坚持不懈的努力着。我要绝食，并且要因此而死，这已是我生存的唯一目的。周围很安静，没有人声，也没有人的气味。偶尔会有蚯蚓在我身边游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很淑女的在我脸上逗留片刻就飞快的跑开了。我是死亡的使者，凡是生灵都有所畏惧。 我曾经是人，死后也要归于尘土。天堂我不敢有任何奢望，地狱我倒是无所谓，牧师说吸血鬼没有灵魂，也许死后我将一无所有，无知无觉。有什么压在埋我的地面上，一个女人在我上面说：“你轻点。”男人说：“宝贝，我实在等不及了。”接着我听到喘息声，摩擦声和女人欢乐的叫声。不难看出，一对男女正在我身上野合。 一个不是很洁白的脊梁压紧我的鼻尖，这使我的鼻子一酸有点想哭的感觉。我应该把自己埋得更深些。女人说：“好象有点铬人。”男人问：“哪里铬？是我弄疼你了？” 女人笑着说：“切，就凭你。是地上有点铬，你说你挑的这地儿。” 男人刨开泥土，露出我愤怒的脸。我不至一次的说过，我反对暴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把我当作肉垫。偷情的代价有时是死亡。我把两具赤裸的尸体埋在我绝食的地方，埋在一起。掏出手帕，擦净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