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的电脑、网络、金融危机、赌博般的股市、汽车、电影、飞机大举入侵人类的头脑和身体,把他们遗留的一点人气都吸完了,一代不如一代了,越来越象兔子,橡皮管做的肝肠,马口铁的脚腿,马口铁的面孔。马口铁的人!这是一种鲍罗希微主义慢慢把人味儿戕贼了,代以崇拜机器味儿。金钱,金钱。金钱!一切现代以只把人情人道贼害创伤当作玩乐,把老亚当老夏娃剁成肉胎。大家都一样的,世界都一样的;把活活的一个人闷死了。到医院割掉包皮2百元,割掉阑尾700元,阴户还不是机器的肉吗!——大家都一样的。叫他们替我们割掉阳物。给他们钱,钱,钱。把人类的阳气都消灭了,而只留下一些孤弱无能的机器。
北京现在大举“打黄扫非”,“天上人间”都被端掉了,以显得政府官员是多么圣洁,为捍卫正义义不容辞,好像他们从不性交,从不泡小蜜,连自己的子女都是无性生殖得来的,其实这是一群被性压抑的偏执狂,贪官包养情妇、写性爱日记、出逃海外、澳门豪赌,都是他们干的啊。
电视、电影的播出也要受到广电总局的审查,要想播出必须进行阉割,去掉赤裸镜头,删去淫词艳语。所以我们只能看到不知所云的删减版的《色.戒》,但是广电总局的大官们怎么也挡不住《色.戒》全版的在民间饮食男女之间的广泛流传,肉欲、情欲、爱情是分不开的,王佳芝正是陷入了这个旋涡,即使我们看到了未删减版的《色.戒》,可能只能领会到电影原形在当时抗日战争年代恐怖氛围中这个秀美典雅女人和日伪头目在床上男欢女爱时的感受的1000分之一,那是怎样的彷徨、爱恋、激情、恐惧、戒惕、罪恶感的交织。李安应该领会最深吧。
平时人们说的淫词别有意义,这其间有不同,只在毫发之差,性交在于是健美的,美妙的,不是罪恶,无可羞惭,是成年人人人所常举行的,羞耻才是罪恶。有一本书中说:“诗人及一切的人都在说谎!他们叫我们相信我所要的是情感。我们最需要的是这锐敏的、溶化的、相当可怕的肉欲。只要有一人敢这样做,不要差耻,不要忏恶,不要后悔!假如他过后羞惭,而叫我们也羞惭,那岂不淫秽”
李至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在莫斯科的中铝宾馆就是一座监狱,每次从国内休假回来就等于是宣判了3个月的监禁,每天坐班车到办公室、吃完晚饭后放风似的绕楼散步、每周末开会学习科学发展观、孤身一人守着电视乱翻频道,然后浑然入睡。
再过2周,李至基也要回国休假了,回到他温婉内向的妻子身边,这个叫曾红的女人,总是不温不火,李至基不论说什么她都点头说对,李至基就是她生活的目标,连骑在她身上做爱时,她都不敢出声,紧闭嘴唇、眼睛,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让李至基觉得自己淫荡。李至基感觉就想和一个日本的充气娃娃做爱,索然无味。但是在别人眼里,觉得李至基太幸福了,有这么个温柔漂亮的老婆,这小子艳福不浅呀。
大部分和曾红做爱的时候,他都是想象在他身下的是张欣,她肥厚滑嫩的臀、肥厚多汁的阴户、放荡迷离的眼神、放肆无忌的叫床,没想到这时候,他就加快抽查速度,阴茎一阵痉挛,精液就喷涌射到女人体内。
李至基不着边际地向着,自己的阳具不争气地勃起了,他在心里连连地骂,你他妈的这么精神干什么,在这里你就是个多余的东西,有什么用,在中铝宾馆一百多号男人的阳具都是多余的东西,夜夜勃起,勃起有什么用。
李至基侧身抱着枕头,强迫自己闭眼、脑子停止思考,不知不觉就进入了还算甜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