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哲学论》是哲学家维特根斯坦在其一生中出版的唯一的书籍篇幅的著作。本书是在他在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当兵期间写的。首先在1921年出版为德语的 Logisch-Philosophische Abhandlung,它现在被广泛的认为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哲学著作之一。拉丁语标题 "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 最初是 G. E. Moore 建议的,表示了对斯宾诺莎的 Tractatus Theologico-Politicus(神学政治论)的敬意。维特根斯坦的著名的文笔风格 — 他表达自身的绝对冷静和简洁的方式 — 是从他所崇拜的伟大的德国逻辑学家和哲学家 弗雷格 的哲理散文中铸就来的。在他的哲学评论中他写道: "我的句子的风格受到弗雷格的非常强烈的影响。并且如果我想要的话,我能在没有人能在第一眼就能辨别的地方察觉到这种强烈的影响。"
微薄的容量(少于八十页)形成了简短的、预言式的说话方式的、编号为 1, 1.1, 1.11, 1.12 等等到 7 的一个系统,就是说 1.1 是 1 的注释或细节,1.11 和 1.12 注释 1.1,以此类推,用来展示它们的嵌套的相互关系。他阐述了一个有雄心的计划来识别在语言和现实之间的关系,并通过清晰的说出“逻辑上完美的语言的条件”来定义哲学的界限(Russell, p. 8 in the C. K. Ogden Translation)。它的目标是能完善伯特兰·罗素早年的逻辑原子论哲学的一个哲学系统。
本书的结尾有些令人惊讶,达成了关于哲学的有点激烈的结论。它明确的建议任何形而上学的讨论都位于意义领域之外,而唯一正确的哲学方法是为自然科学而舍弃哲学。
逻辑哲学论主要是在逻辑实证主义者中间有着影响力,但也启迪了很多其他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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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文中有七个主要命题。它们是:
命题 1., 2., 3. 和它们的补充命题的中心论题是维特根斯坦的语言的图像理论。这可以总结如下:
通过命题 4., 5., 和它们的补充命题,维特根斯坦探索了逻辑上理想的语言所需要的形式机制。他使用了真值表,它现在是解释句子逻辑的语义标准方法,并给出一种严格但相当晦涩的形式逻辑。
命题 5.101 后来转变成哥德尔代码的特殊情况。他在简短的篇幅中覆盖了大量的基础内容,如符号、罗素悖论,重言式、矛盾和真值函数的概念。他还覆盖了在语言、科学、信仰和归纳法之间的联系的问题。
命题 5.2522 表达了一种归纳形式,这里的 a 是一个谓词,O' a 是在 a 上的一个运算,等等;在下面的命题 6 中使用了这个表示法,并用以指示 a 的所有可能的真值函数。
从命题 6 开始,维特根斯坦假定了所有句子的基本形式。这个陈述不象第一眼看起来那样神秘,部分的由于维特根斯坦的特异的记号: 。下面是对这些符号的解释:
命题 6 实际上说的是,任何逻辑句子都可以推导自在原子命题的全体上的一序列的与非运算。这事实上是 Henry M. Sheffer 提出的一个众所周知的逻辑定理,维特根斯坦使用了它。
在命题 6 的补充命题中,他转移到逻辑的哲学反映上,它联系到关于知识、思维、先验和超越性的思想。他在最后的一节争论说,逻辑和数学只表达重言式和超越性(transcendental),就是说,它们位于形而上学主体的世界之外。依次的说,逻辑上"理想"的语言不能提供意义,它只能反映这个世界,所以在逻辑语言中的句子不能保持有意义,如果它们不只是这些事实的反映。
在最后一节中维特根斯坦转向可以被看作是宗教思考的内容。这可以在命题 6.3 和 6.4 之间的缝隙中找到。逻辑实证主义者可能接受在 6.4. 之前的命题,但是 6.41 和后续的命题争论说伦理学也是超越性的,所以我们不能用语言来考察它,因为它是某种形式的美学而不能被表达。他开始谈论意志、死后的生命和 神。在他对这些问题的考察中,他争论说对它们的所有讨论都是逻辑的滥用。特别是,因为逻辑语言只能反映这个世界,位于形而上学主体的世界之外的、任何神秘之物的讨论,都是无意义的。这暗示了很多传统的哲学领域,比如伦理学和形而上学实际上是被无意义的讨论着的。讨论它们的任何尝试立即就失去了所有意义。这也暗示了完全因为这些理由他自己尝试解释语言的计划是不可行的。他暗示由于尝试反映这个世界而不是在它之外的东西的这些逻辑实践,哲学计划必须最终抛弃。他暗示科学的本质就是这种实践。
在正文的最后面他借用了叔本华的一个类比,把这本书与梯子相比较,在人已经用它爬上之后必须扔掉它。为此他暗示通过这本书的哲学,你必须达到看出哲学的绝对无意义性。
作为本书的最后一行,命题 7 没有补充命题。本书结束于非常幽雅和激动人心的命题: "对于不可说的东西我们必须保持沉默。" (德语为 "Wovon man nicht sprechen kann, darüber mu? man schweigen.")。
维特根斯坦自己对这本逻辑哲学论下的结论是,它解决了所有哲学问题,并在它出版之后退休去到奥地利做小学教师。
在 C. K. Ogden 把本书翻译成英语的期间,他得到了那时还是十几岁的剑桥数学家和哲学家拉姆齐的帮助。拉姆齐后来去澳大利亚拜访了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还引起了维也纳学派哲学家特别是卡尔纳普和 石里克 的注意。这组人花了几个月来详细研讨本文。在维特根斯坦返回维也纳(作建筑师)的时候,石里克甚至确信他参与了这个学派讨论逻辑哲学论。
维特根斯坦没有完全接触这个学派,只接触了其中一些成员包括 Schlick、卡尔纳普和 Waissman。 他拒绝和这个学派的成员讨论哲学。在他相信卡尔纳普未经许可就使用了他的某些想法的时候,他在很大程度上断绝了和这个学派成员的正式交往。
在本书出版后同 Schlick 的会谈很大程度上导致维特根斯坦回归到了哲学。他开始质疑本书的思想和方法,并在1929年回到了剑桥。他著述广泛但在这二十年中没有出版任何东西。在1951年他死后不久,他的第二部著作《哲学研究》,被他的遗嘱执行人编辑和出版。尽管它也用语言的本质为哲学施加界限,它在根本上抛弃了在逻辑哲学论中的语言的图象理论。
逻辑哲学论是 Logisch-Philosophische Abhandlung, Wilhelm Ostwald (ed.), Annalen der Naturphilosophie, 14 (1921) 的英文翻译。
逻辑哲学论有两个著名的英文翻译版本被付印了,都包括了罗素写的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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