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理宗驾崩 大宋进入倒计时
盖棺论定 老而不死是为贼
“我的九转保仙丹呢?”
宋理宗咽气时的唯一挂牵
江河日下的大宋朝确如忽必烈起草的和平国书中所言:“别有盖藏之迹”。回溯到理宗景定元年,为了皇室的颜面及激励民心,理宗干纲独断,弄虚作假,把失地赔款的鄂州一役鼓吹成“鄂州大捷”,摒弃一切朝议,把贾似道打造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对大宋有再造之功的当代周公;因此对蒙古派来的和平使及敦促执行鄂州和约的官员,密旨边防将领于以击杀,关押;色厉内荏,对蒙古国的和平外交不理不睬,拒人于千里之外,——既有鄂州大捷,当然对蒙古“求和”不屑一顾,——既欺骗人民,也欺骗自己。鄂州假案把宋朝引向了灭亡的不归之路。君王丞相连手作假,理性良知统统死亡!然后回到后宫,理宗夜夜梦惊:蒙古兵又杀来了,无数合州大战的阵亡将士前来索债:皇上不公,还我英名……理宗心中愧疚不已,本来就已被张天师之类误导以服气辟谷之术搞得精乏神亏,“半人半仙”的皇上常卧病榻,干脆幽居深宫,把朝事一古脑儿都推给“师相”贾似道,纵有文天祥之流呈上治国大计,也无心参阅,统统束之高阁。假英雄贾似道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在鄂州大捷的骗局里只是一枚棋子,是皇室的需要,是政治的需要,现在皇上龙体欠安,万一靠山一倒,那他这个如假包换的假英雄也就小命不保。自此贾似道开始勾结内侍董守臣做起丧尽天良的买卖来。植党营私的最好办法莫过与鼓吹新法。戏法人人会变,前朝丞相韩佗胄搞伪学,党禁,搞一言堂;贾似道另辟蹊径搞公田法。他授意临安尹府上奏:“规仿祖宗限田制度把农民田产逾限的数目抽出三分之一,买回以充公田,计得一千万亩能收得米六七百万石,可免和籴,可做军粮,可减少货币,可平物价,可安富室,一举可得五利,是当今无上良法。”理宗照例推给贾似道,任由处置。惯例先有贾似道批阅:可以。理宗即一律照行。
理宗治天下初,联蒙灭金犯下了外交上的致命错误,晚年又纵容贾似道搞“国营农场”收民田为官田,再派人管理。朝廷一下要买这么多地没有钱就用官浩(朝廷颁发的虚名分),度牒(类似免税单),会子(一种货换卷,又如纸币)来充货币,百姓失去实产换了一个纸上的浩封,真不知有什么用处?可怜民间破家失业,怨苦连声。经手的官员又大做手脚,大发其财。冤狱横生,人怨激成天怒,景定五年彗星出现,光焰烛天,长至数十丈,自四更现东方,日高始灭。天呈异象,必有灾情,理宗有诏,避殿减膳,中外直言。天祥即刻上书,力陈公田法扰民。
奏文云:“绍兴三年,福建纵有官地都听民请买,岁入补助军衣,民皆称便。公田早已为民所有,豪民田连阡陌,穷民贫无立锥,虽是穷富不均,但由大势所趋,非一时可补救。纵使把全民土地都纳入官田,根本无法管理。百弊丛生,历史教训乃是置官领田,不若听民自为。”阅了天祥的奏文,贾丞相虽然怀恨在心,却也只能上书力辩,并乞避位。理宗一权衡:天祥言之有理,但是现在朝政都在贾似道手中,再者贾相和当今蒙古皇帝忽必烈私谊甚笃,又有和谈经验,万一再有边衅,也只有贾相能为朝廷解难——老昏颠倒的理宗放纵贾似道,竟退回文天祥的奏折并引用“礼义不愆,何恤人言”二语反来安慰贾似道。至此贾似道越发嚣张,整个朝廷听凭贾党胡作非为。是宋理宗造成了这尾巴摇狗的局面。“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话套在理宗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数月,理宗不豫,下诏征医,能医好圣上者官拜节度使,赐钱十万,田五百顷。但纵李时珍再世,也挽不回理宗的性命。宋朝是道士的天下,今天三帖药服下略有起色,明天
一粒仙丹下肚,病情依然。所以始终无人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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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公田法受到全国的反对,贾似道又忽发奇想,创行推排法;凡江南土地尺寸皆有租税,民力益困。贪官横行,物价飞涨。一日,贾似道正在批阅奏文,有门卫来报张天师求见,
皇上左右不离的张天师求见?莫非。。。?疑惑间,已到达厅堂,张天师,皇上服气辟谷的师傅,已经觉察皇上大限已近,,所以先来和“师相”通气,以免到时怪罪道士。寒暄一番后便口如悬河地道:“昨观天象西方暗淡,元始天尊开劫度人,圣上羽化成仙就在三日之内了。”贾似道一听连忙安排太子接班之事。二天后,果然太监来传皇上召见,贾丞相匆忙赶到皇上的寝宫,接到圣旨的江万里大人和国师文天祥也同时入宫,理宗虚弱地半躺在龙榻上,声若游丝地道:“朕持国四十多年,虽然费尽心计,奈何北虏太强,朕已尽力而为了……”然而示意贾似道,江万里,文天祥趋前,令他们三掌迭在一起,再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上面,声嘶力竭地道:“有你们三位爱卿鼎力相助,大宋江山,何忧之有?”然后示意贾,江退下,独对天祥道:“天呈祥云来大宋——文国师,辅助忠王,保我大宋”天祥伏地叩泣:“臣决不忘陛下知遇之恩,当尽力而为!”理宗气喘不已,生命已入弥留阶段;小太监和道士,御医们都假装忙碌——因为人人都知道,元始天尊将收皇上入仙境了,人间还有什么好留恋呢?“我的九转保仙丹呢?”这是理宗最后的一句话,一阵猛烈的抽搐,理宗皇帝嘴里含着仙丹,右手紧攒着“天尊度人上品妙经”宝书一册——好象是挤身仙境的入场柬一样——左手指着空中比划了几下,在天呈异象和民间怨声载道的声浪中咽气“羽化”了。
盖棺论定,宋理宗在位四十年,外交上无一是处,从最初的联蒙灭金——毫无政治家的明鉴,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结果是北疆屏障全无,门户洞开。其次听信二赵将军轻启兵衅,“收复中原”,结果损兵折将,一蹶不振。最后制造虚假的鄂州大捷,多次残杀北方的和平使者,错失和平共处的最后机会。内政上,初上台之时,拨乱反正,肃清了韩佗胄及其余党的“伪学”流毒,为天下的文人雅士平反,从祭孔庙升濂洛九儒,表彰朱熹,士习丕变,对维护大汉民族的正统伦理立了大功。但由于韩佗胄兴风作浪的“文化革命”的破坏力,已经造成道德沈沦,见利忘义,在加上赵氏皇室迷信黄白术太深,地方官吏上行下效,对宏扬儒学阳奉阴违,使整体社会的思想处在混乱的调整之中,结果是人心焕散,内政不举。在振武兴邦方面一误再误,又因扶持贾似道而未能采纳江万里,文天祥的兴国大纲,错失了振兴大汉民族振兴东亚的机会。至晚年,昏庸无知到任由贾似道一手遮天,胡作非为,内遂正士,外怒强邻,使积弱不振的大宋皇朝更加沈沦。是宋理宗断送了大宋的三百年江山,他是大汉民族发展史上的罪人。——至于文天祥,生不逢时,注定是一名悲剧英雄,这是历史的必然。
蒙古国收到讣告,知悉太子祺受遗诏即位,尊皇后谢氏为皇太后,以次年为咸敦元年,是为度宗皇帝。蒙古国这一份由忽必烈可汗执笔,以王文统名义发送的和平文书,虽然文采了得,一抵宋朝,又如泥牛人海,有去无回。宋廷任有贾似道一手遮天,大宋朝开始进入灭亡的倒记时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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