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荡华尔街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因我自横刀向天笑 故我自立马冷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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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之缘

(2009-05-19 07:54:20) 下一个

佛之缘

梦回唐朝

佛教的创立,缘于对现实人生的思考。世间万物,都是因缘而起,都只是一种假像,也就是“空”。人们虚妄地执着于自身以及世间万物,因而有生老病死、离愁别恨等种种痛苦和烦恼。而摆脱痛苦、消除烦恼的办法,就是按照佛法修行,并且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和坚强的意志,正所谓滴水穿石,绳锯木断。南北朝时由天竺国来的菩提达摩,曾在嵩山面壁而坐、终日默然九年,最终悟得了新禅法,成为中国禅宗的始祖。到了唐代的六祖慧能那里,又于渐修之外开辟了顿悟法门,进一步增强了禅宗修行的自由度。在禅宗看来,佛并不在十万八千里外的天竺净土,而是在人们的心中;求佛证性也不必到青灯黄卷中去寻找,在滚滚红尘中就掩映着一个光华圆满的涅槃境界。佛门寺院、清规戒律无法束缚禅僧的言行,于是纷纷投身自然的怀抱,在潮起潮落、草长莺飞中感悟佛法,走向世俗生活;在挑水劈柴、穿衣吃饭中体悟禅机,既不怕孤独寂寞,也不刻意去追求孤独寂寞。据《坛经》记载,禅宗五祖弘忍晚年曾命弟子各作一偈以观心性,声望颇高的神秀作偈道:“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众人纷纷称赞,只有刚来不久、担水劈柴的慧能不以为然,认为此偈“美则美矣,了则未了。”便自作一偈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慧能作偈是为了借“美”言“了”,借“有”说“无”,借“情”悟“性”。比如“长风起秋色,细雨含落晖。夕鸟向林去,晚帆相逐飞。虫声出乱草,水气薄行衣。一别故乡道,悠悠今始归。”(卢象《永城使风》)既有道家的虚静,又有佛家的空明。

博大精深的佛家思想可以概括成一个“空”字。世上的一切,都是随心所感,遂愿所成。有法知不染,无心世界闲。它既是无限创造的潜能,又是一切可能性的起源。只要心空、意不乱,整个世界自然也就成了清凉之所、宁静之地。白云苍狗、飞鸟鸣蝉,只不过是心的幻影、意的杂念而已。不仅对象是空的,就连主体自身也是空的。“僧问:‘如何是解脱?’师曰:‘谁缚汝?’问:‘如何是净土?’师曰:‘谁垢汝?’问:‘如何是涅槃?’师曰:‘谁将生死与汝?’”(《五灯会元》卷五)只有放弃对主体自身的执着,才能真正做到四大皆空。比如“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常建《题破山寺后禅院》)“宜阳城下草萋萋,涧水东流复向西。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李华《春行寄兴》)在这里,诗人已将佛家的色空观念咀噘融化成心灵的妙趣,心灵的彻底空明使世界变得如出水芙蓉般一尘不染,清新可爱,禅境之美在这里显露出无穷的魅力。

世事多变,诸行无常。人的欲望与人对物质利益的追求成正比,也与人的苦恼成正比。所以,要消减烦恼,进入涅槃境界,就必须正视现实、清心寡欲。而寡欲之道在于知足。“若欲脱诸苦恼,当观知足。知足之法,即是富乐安稳之处。……不知足者,虽富而贫;知足之人,虽贫而富。”(《佛教遗经》)如果一个人身处纷繁的尘世,却不为其所困扰,不因其而烦恼,就可以称为解脱了。“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不见只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飞。”(李峤《汾阴行》)看破红尘是消极的。红尘本身也不是佛家用语,而是文学家的创造。汉代的班固在《西都赋》中讲:“阗城溢廓,旁流百廛,红尘四合,烟云相连。”南朝陈朝的徐陵在《洛阳道》一诗中说:“绿柳三春暗,红尘百戏多。”唐代卢照邻在《长安古意》中说:“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期红尘暗天起。”宋代程颢在《秋月》诗中说:“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这里的红尘原指飞扬的尘土,用来形容繁华热闹的生活景象。元代王子一在《误入桃源》曲中云:“我本为厌红尘跳出藩笼,只待要拨开云雾登丘陇,身世外无擒纵。”这里的红尘一词指的是人世。一个人要想达到理想的彼岸,就必须正视人世间的苦难,既要拿得起,也要放得下,进行必要的隐忍。当然这里的隐忍是有原则的忍、有智慧的忍。隐忍不是软弱,也不是胆怯,而应该通过制约、教化的方式去阻止一些恶行。既为自己忍,也为众生忍,因为智慧的一半都深藏在忍耐之中,特别容忍愚蠢和屈辱,更需要耐心。并以悲天悯人的情怀,修己安人,广结善缘,拯救处于危难中的人们,这样一切烦恼也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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