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荡华尔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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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乌衣巷

(2009-05-12 14:56:51) 下一个

刘禹锡 乌衣巷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作者小传】
  刘禹锡(772-842)字梦得,浙江绍兴人,为匈奴族后裔。晚年任太子宾客,世称“刘宾客”。他和李白一同参预那唐朝永贞年间短命的政治改革,结果一同贬谪远郡,顽强地生活下来,晚年回到洛阳,仍有“马思边草拳毛动”的豪气。他的诗精炼含蓄,往往能以清新的语言表达自己对人生或历史的深刻理解, 因而被白居易推崇备至, 誉为“诗豪”。他在远谪湖南、四川时,接触到少数民族的生活,并受到当地民歌的一些影响,创作出《采菱行》等仿民歌体诗歌,给后世留下“银钏金钗来负水,长刀短笠去烧畲”的民俗画面。至于“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更是地道的民歌风味了。他在和白居易的《春词》时,曾注明“依《念奴娇》曲拍为句”,这是中国文学史上依曲填词的最早记录。
  他的家庭是一个世代以儒学相传的书香门第。政治上主张革新,是王叔文派政治革新活动的中心人物之一。
  后来永贞革新失败被贬为朗州司马。他没有自甘沉沦,而是以积极乐观的精神进行创作,积极向民歌学习,创作了《采菱行》等仿民歌体诗歌。
  一度奉诏还京后,刘禹锡又因诗句“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触怒新贵被贬为连州刺史。后被任命为江州刺史,在那里创作了大量的《竹枝词》。名句很多,广为传诵。824年夏,他写了著名的《西塞山怀古》:“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这首诗为后世的文学评论家所激赏,认为是含蕴无穷的唐诗杰作。
  后来,几经多次调动,刘禹锡被派往苏州担任刺史。当时苏州发生水灾,饥鸿遍野。他上任以后开仓赈饥,免赋减役,很快使人民从灾害中走出,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苏州人民爱戴他,感激他,就把曾在苏州担任过刺史的韦应物、白居易和他合称为“三杰”,建立了三贤堂。唐文宗也对他的政绩予以褒奖,赐给他紫金鱼袋。
  刘禹锡晚年回到洛阳,任太子宾客加检校礼部尚书,与朋友交游赋诗,生活闲适。死后被追赠为户部尚书。
  其诗现存800余首。其学习民歌,反映民众生活和风土人情的诗,题材广阔,风格上汲取巴蜀民歌含蓄宛转、朴素优美的特色,清新自然,健康活泼,充满生活情趣。其讽刺诗往往以寓言托物手法,抨击镇压永贞革新的权贵,涉及较广的社会现象。晚年所作,风格渐趋含蓄,讽刺而不露痕迹。词作亦存四十余首,具有民歌特色,刘禹锡在洛阳时,与白居易共创《忆江南》词牌。
  刘禹锡死后,被葬在了河南荥阳(今郑州荥阳)。
  刘禹锡和柳宗元
  韩愈的《柳子厚墓志铭》中有记载:刘禹锡与柳宗元于元和十年同被召回京城,不但未被起用反而再度遭贬,柳宗元得知自己被贬至柳州,而刘梦得远谪播州时,不禁大哭起来:“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于是,柳宗元立即“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
  试问有几人的友谊能肝胆相照到如此境界,亲兄弟也未必吧。因此在柳宗元油尽灯灭,客死柳州任上后,刘禹锡花毕生之力,整理柳宗元的遗作,然后又全力筹资刊印,使其得以问世,并收养了柳宗元一个儿子。可以说没有刘禹锡,也就没有柳宗元文集的刊行于世。《江雪》、《渔翁》、《捕蛇者说》、《三戒》、《天对》、《封建论》等经典美文,可能也会如流星一般消逝在远古的天空,不为世人所见,无法被今人所吟咏和传唱。
  从两人相互之间的题赠中,也可以得知柳宗元和刘禹锡友谊的深厚,其中他俩在衡阳分别时的情景,最为凄凉和让世人动容。柳宗元于离别的船上作《重别梦得》,感慨万千:“二十年来万事同,今朝歧路忽西东。皇恩若许归田去,晚岁当为临舍翁。”刘禹锡内心亦是同样悲苦,却在酬答对柳宗元只是进行劝解与宽慰:“弱冠同怀长者忧,临歧回想尽悠悠。耦耕若便遗身世,黄发相看万事休。”后来刘禹锡获知好友柳宗元的病故,顷刻间便泪如雨下。
  真正的友谊是什么?是由衷的信任,是永远的无私,是发自内心的理解和从不撒谎的诚实以及不求回报的奉献,是如刘禹锡与柳宗元这般,至真至挚。
【注释】
  1.乌衣巷:在今南京市东南,在文德桥南岸,是三国东吴时的禁军驻地。由于当时禁军身着黑色军服,故此地俗语称乌衣巷。在东晋时以王导、谢安两大家族,都居住在乌衣巷,人称其子弟为“乌衣郎”。入唐后,乌衣巷沦为废墟。现为民间工艺品的汇集之地。
  2.朱雀桥:今江苏省江宁县,横跨淮河。
  3.寻常:平常。
【赏析】
  这是一首怀古诗。凭吊东晋时南京秦淮河上朱雀桥和南岸的乌衣巷的繁华鼎盛,而今野草丛生,荒凉残照。感慨沧海桑田,人生多变。以燕栖旧巢唤起人们想象,含而不露;以“野草花”、“夕阳斜”涂抹背景,美而不俗。语虽极浅,味却无限。施补华的《岘佣说诗》评这首诗的三、四句时说:“若作燕子他去,便呆。盖燕子仍入此堂,王谢零落,已化作寻常百姓矣。如此则感慨无穷,用笔极曲。”
  首句“朱雀桥边野草花”,朱雀桥横跨南京秦淮河上,是由市中心通往乌衣巷的必经之路。桥同河南岸的乌衣巷,不仅地点相邻,历史上也有瓜葛。东晋时,乌衣巷是高门土族的聚居区,开国元勋王导和指挥淝水之战的谢安都住在这里。旧日桥上装饰着两只铜雀的重楼,就是谢安所建。在字面上,朱雀桥又同乌衣巷偶对天成。用朱雀桥来勾画乌衣巷的环境,既符合地理的真实,又能造成对仗的美感,还可以唤起有关的历史联想,是“一石三鸟”的选择。句中引人注目的是桥边丛生的野草和野花。草长花开,表明时当春季。“草花”前面按上一个“野”字,这就给景色增添了荒僻的气象。再加上这些野草野花是滋蔓在一向行旅繁忙的朱雀桥畔,这就使我们想到其中可能包含深意。记得作者在“万户千门成野草”(《台城》)的诗句中,就曾用“野草”象征衰败。现在,在这首诗中,这样突出“野草花”,不正是表明,昔日车水马龙的朱雀桥,今天已经荒凉冷落了吗!
  第二句“乌衣巷口夕阳斜”,表现出乌衣巷不仅是映衬在败落凄凉的古桥的背景之下,而且还呈现在斜阳的残照之中。句中作“斜照”解的“斜”字,同上句中作“开花”解的“花”字相对应,全用作动词,它们都写出了景物的动态。“夕阳”,这西下的落日,再点上一个“斜”字,便突出了日薄西山的惨淡情景。本来,鼎盛时代的乌衣巷口,应该是衣冠来往、车马喧阗的。而现在,作者却用一抹斜晖,使乌衣巷完全笼罩在寂寥、惨淡的氛围之中。
  经过环境的烘托、气氛的渲染之后,按说,似乎该转入正面描写乌衣巷的变化,抒发作者的感慨了。但作者没有采用过于浅露的写法,诸如,“乌衣巷在何人住,回首令人忆谢家”(孙元宴《咏乌衣巷》)、“无处可寻王谢宅,落花啼鸟秣陵春”(无名氏)之类;而是继续借助对景物的描绘,写出了脍炙人口的名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他出人意料地忽然把笔触转向了乌衣巷上空正在就巢的飞燕,让人们沿着燕子飞行的去向去辨认,如今的乌衣巷里已经居住着普通的百姓人家了。为了使读者明白无误地领会诗人的意图,作者特地指出,这些飞入百姓家的燕子,过去却是栖息在王谢权门高大厅堂的檐檩之上的旧燕。“旧时”两个字,赋予燕子以历史见证人的身份。“寻常”两个字,又特别强调了今日的居民是多么不同于往昔。从中,我们可以清晰地听到作者对这一变化发出的沧海桑田的无限感慨。
  飞燕形象的设计,好像信手拈来,实际上凝聚着作者的艺术匠心和丰富的想象力。晋傅咸《燕赋序》说:“有言燕今年巢在此,明年故复来者。其将逝,剪爪识之。其后果至焉。”当然生活中,即使是寿命极长的燕子也不可能是四百年前“王谢堂前”的老燕。但是作者抓住了燕子作为候鸟有栖息旧巢的特点,这就足以唤起读者的想象,暗示出乌衣巷昔日的繁荣,起到了突出今昔对比的作用。《乌衣巷》在艺术表现上集中描绘乌衣巷的现况;对它的过去,仅仅巧妙地略加暗示。诗人的感慨更是藏而不露,寄寓在景物描写之中。因此它虽然景物寻常,语言浅显,却有一种蕴藉含蓄之美,使人读起来余味无穷。
  〈诗意〉野花在朱雀桥边遍地盛开著,乌衣巷口夕阳正在西落,映照著失望与凄凉,昔日的辉煌与显赫早已不复存在。过去的燕子停留在王导、谢安等豪华宅第人家,而如今却已飞到了普通的百姓家中。
  〈赏析〉这首诗写诗人对盛衰兴败的深沉感慨。朱雀桥和乌衣巷依然如故,但野草丛生,夕阳已斜。荒凉的景象,已经暗含了诗人对荣枯兴衰的敏感体验。后二句藉燕子的栖巢,表达作者对世事沧桑、盛衰变化的慨叹,用笔尤为曲折。此诗为刘禹锡著名的咏史诗《金陵五题》中的第二首。
  乌衣巷因何得名?
  夫子庙泮池南侧的乌衣巷,是南京最古老的一条街巷,也是东晋时宰相王导、谢安故居所在地。在六朝时已是十分显赫,唐代诗人刘禹锡一首《乌衣巷》,更使它流传千古。有关乌衣巷名称的由来,也因此被人关注。
  有神话传说:金陵人王榭,航海途中遭风暴翻船,漂流至乌衣国,娶妻生子,后复回故里,但十分思念乌衣国亲人,因此将居所之巷取名为“乌衣巷”。也有一种说法:因王导、谢安两家弟子裙履风流,都喜欢穿黑衣,所以后人将此巷称为“乌衣巷”。
  其实,乌衣巷之名源于孙权定都南京之际。公元229年,孙权定都南京,当时秦淮河东岸还属城郊,驻有军队保卫都城,因士兵皆穿黑衣,驻军营地则称“乌衣营”,至西晋末年,乌衣营旧址改称乌衣巷。司马睿南渡建康(南京)后,王、谢望族才立宅乌衣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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