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大谈中国股市“泡沫论”是别有用心
(人民日报罕见长篇深度分析:西方大谈中国股市泡沫论是别有用心,真正的泡沫源头在西方,而非中国)
——真正的“泡沫”源头在西方,而非中国
——警惕西方虚拟金融资本投机中国资本市场,大肆廉价收购中国资产
人民网驻德国记者 吕鸿
2007年05月29日10:24 来源:人民网—国际频道
5月18日和19日,8国财长会议在柏林附近的波茨坦举行,为8国峰会做准备。正如舆论所料,会议没有多少新闻可言。在老生常谈的对冲基金监管问题上,各方意见不一。主张监管的德方承认,要想拿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方法来监督对冲基金在全球范围内的投机行动看来尚需一段很长的时间。
与此同时,关于中国股市的“泡沫论”越说越邪,西方媒体一段时间以来纷纷大放厥词,质疑中国股市持续、健康发展的前景,说中国股市的“泡沫”越吹越大,将要崩溃,云云。那么,在这场关于中国股市有无“泡沫”和“泡沫”是否破裂的争论中,中国自然有理由搞清楚西方唱空中国股市、大谈中国股市“泡沫论”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有道是“透过现象看本质”。有德国专家认为,任何将中国股市的发展隔离于世界金融发展历史和当今全球大环境之外所进行的价值分析,都不能使中国人透过当前的国际金融格局迷雾看清当今全球资本市场运动变化的本质。孤立地分析中国股市是否有“泡沫”,以及“泡沫”是否严重,容易使中国成为国际虚拟金融资本的“囊中猎物”。
透过对历史的回顾和数据的分析,一些诚实的西方经济和金融学家承认,近年来全球股市持续上涨源于自然资源价格飙升,源于以美元为核心的发达国家虚拟金融资本体系的急剧膨胀。真正巨量的金融资本市场“泡沫”是在西方,而非中国。为了将自身的资本“泡沫”兑现成拥有实际价值的各种资产,也为了占领中国等潜力巨大的市场,这些国际虚拟金融资本蠢蠢欲动、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大规模投机中国资本市场,大肆廉价收购中国资产。这恐怕才是西方唱空中国股市、大谈中国股市“泡沫论”的真正意图。
20世纪下半叶美元主导货币地位几经起伏
二战后,美国在全球政治、经济、科技和军事上的优势使美元成为西方的主导货币。在美国主导成立的世界贸易和金融体系的框架支持下,美元占据了货币支付、计价和价值储存3大功能的制高点,成为世界贸易和各国央行外汇储备的主要货币。同时,纽约的华尔街以及芝加哥的期货交易所作为全球最大规模的金融交易聚集地,拥有大量金融证券和重要资源商品的交易定价功能,这是美国虚拟金融经济得以高度发展的体系基础。
但是,美元的主导货币地位并不是稳固和永恒的,它跟随国际经济格局和美国综合国力的变化而起伏。每当经济危机和战争失败接踵而至之时,美元金融体系的“霸主”地位就会遭到严重削弱,这是因为战争的失败不仅使美国的政治和军事地位受到打击,而且军事上的巨额投入成为血本无归的投资,美国的实体经济与金融体系遭到债务和经济危机的双重压力。1971年尼克松政府声明放弃金本位体制后,正是1973年越南战争的失败和接踵而至的中东石油危机,导致了布雷顿森林体系固定汇率制的正式崩溃。 1976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通过《牙买加协定》和《基金协定》,美元的主导地位被削弱。经过战后“经济奇迹”的西德马克和日元的货币地位开始上升,这是国际储备多元化的开端。
为了重振美国的霸权地位,上世纪80年代,美国前总统里根通过“星球大战”计划加强美国的军事技术优势,使美元重新赢得了强势地位。在取得冷战的胜利以后,美元的主导货币地位蔓延到了全球各个角落。上世纪90年代,克林顿通过“互联网新经济”制造美国科技优势的光环,美国利用来自世界各地的资本促进了虚拟金融经济的巨大发展,这进一步加强了美元金融系统在世界上的霸主地位。正是基于其重新赢得的货币地位和金融经济的优势,美元金融资本在上世纪90年代纵横于世界许多国家和地区,制造了一次又一次的汇率和金融危机,兵不血刃地对这些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实施了沉重打击,掠夺了大量资产和市场份额。
西方的扩张性货币政策孕育了虚拟金融资本和资产“泡沫”
现代金融战的武器就是虚拟金融资本。在每一次克服经济危机的过程中,西方发达国家都不同程度地运用了扩张性货币政策,使金融资本不断膨胀。对冲基金落户于缺乏有效金融监管的岛屿国家,这些金融投机资本对全球金融市场造成的冲击难以预测和防范。
世界银行的统计数据显示,2005年末,全球上市公司市值已经达到436420.48亿美元,相当于当年全球GDP总和。当年末,美国上市公司市值已达到其GDP的137%,英国为140%,日本为105%,加拿大为133%,经合组织国家平均为109%,而非经合组织的高收入国家则平均达到了 193%。这一比率只有在股票投资领域相对保守的德国保持在44%的低水平,而欧元区国家平均水平为66%。“金砖5国”(BRICS,为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南非5国)中剔除中国,剩余4国的这一比率也达到了83%。相比之下,中国35%的比率显示了企业资产被严重低估的状况。
尽管中国股市在2006年经历了130%的大幅度增长,但由于全球股市都有普遍的上涨,印度、俄罗斯、巴西、越南等增幅也相当可观,所以,横向对比,中国股市规模仍然偏小。最新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07年第一季度,中国沪深两市总市值达128032亿元。以2007年GDP总量达230000亿元来估算,再加上中国上市企业在香港和海外发行的股票市值,中国上市企业总市值占今年GDP的比率在今年一季度末刚刚接近80%。
支持中国股市“泡沫论”的理由之一是中国上市公司平均市盈率已高达60倍,甚至80倍。且不说这个平均市盈率究竟是多少倍,也不清楚该平均市盈率是如何计算出来,以及计算方法是否科学、客观。不管大小、把所有上市公司的市盈率加在一起后简单一除所得出的所谓平均市盈率的结论显然是不科学、不客观、不可靠的。科学、客观和可靠的计算方法应该是根据上市公司在股市中的比重以及整体公司的业绩增长率和发展空间加以估算。以德国为例,如果把所有上市的德国公司的市盈率以简单的加除法进行计算,其平均市盈率也高达46倍,而德国上市公司的业绩增长率远远落后于中国公司。不少市场人士指出,按照2007年上市公司的业绩预测计算,目前的沪深股市市盈率约为20倍。德国上市公司目前的平均市盈率为18倍,如果不考虑上市公司的比重值,则为29倍。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中国金融投资市场发展中存在着制度的不完善和投资者的不成熟并不属于股市“泡沫”之列。
因此,客观地评价,现今全球资产泡沫并非存在于中国股市,而是多年来慢性膨胀于发达国家的金融资本市场。在国际虚拟金融资本膨胀的过程中,中国股市呈现明显的落后态势。尽管股指近来屡创新高,但从相对规模来看,仍然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
金融衍生品市场已成为虚拟金融资本蛰伏和出击的巢穴
另一个规模更加巨大的金融资本聚集地就是全球的金融衍生品市场。由于金融衍生品存在大量场外交易,在这个领域中聚集的金融资本就比投资于股票市场的金融资本具有更强的隐蔽性和投机性。加之参与这些交易的许多对冲基金落户于缺乏有效金融监管的岛屿国家,所以,这些金融投机资本对全球金融市场所造成的冲击就更加难以预测和防范。
国际清算银行2007年3月的季度报告显示,2006年第四季度全球衍生品交易额为431万亿美元,几乎达到全球GDP总量的10倍。伴随自2002年起飙升的资源产品价格,特别是国际能源和金属价格,全球商品期货交易市场中交易的期货合同数量从2002至 2005年增长了3倍,与此同时,商品期货的场外交易规模也激增。国际清算银行的统计数据显示,全球商品期货交易合同存量在2006年中已达到 64000 亿美元,约为1998年的14倍,而商品期货交易合同占金融衍生品交易存量的比率也从0.5%上升到了1.7%。而金融资本在商品期货内的交易规模远远大于相关资源商品的实际生产量。例如,黄金、铜、铝的场内交易已经达到了2005年这些金属生产总量的约30倍。2004年4月,外汇和利率期票的每日场外净交易量已经达到23170亿美元,比2001年4月的13420亿美元上涨了73%。2004年6月底,全球金融衍生品场外交易合同存量的市值达到了 63910亿美元,这些合同所拥有的相应基础产品的名义价值更达到了220.07万亿美元的惊人巨量,约合当年全球GDP总量的5倍。
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目前全球金融资本规模已远远超出了实体经济的规模。而金融衍生品市场的日益膨胀,进一步创造了巨量资本的虚拟存在,成为全球金融体系中真正危险的泡沫。
全球庞大的虚拟金融资本迫切需要“借尸还魂”
虚拟金融资本要想转化为拥有真实和相对稳固的价值的资本,就必然需要通过对各种金融或实体资产的投机“借尸还魂”,使被投机的资产成为其寄生的对象。从宏观经济来分析,它们的投机一旦成功,被投机国家甚至全球的实体经济因被投机资产的价格变动所付出的额外成本代价或资产价值损失,就是这些虚拟金融资本所掠夺到的实际价值。东南亚金融危机是血淋淋的例子。过快和全面开放资本市场,没有经验的防范措施,将国际投机资本误以为投资资本,使东南亚国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成为了国际投机资本的牺牲品。
这些虚拟金融资本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出现,如私募基金、对冲基金等,常常蛰伏于一些缺乏金融监管的岛屿国家,使许多国家无法了解到其资本的真实来历。这些投机资本游戈于世界各地,无论是他国货币还是企业股权或是资源产品,一旦被这些虚拟金融资本蜂拥投机,就会造成被投机物价格大幅变动,从而导致他国经济的运行被扰乱甚至于崩溃。德国社民党前主席、现任副总理明特菲林就曾将这些虚拟金融资本形象地称为“蝗虫”。
虚拟金融资本欲借人民币和中国资产“还魂”的背后隐藏着对华遏制战略
为了“借尸还魂”,西方虚拟金融资本将人民币和中国的各种资产纳入了其投机范围。在人民币兑美元不能即时大幅升值的情况下,美元虚拟金融资本相对人民币资本的优势就得以保持较长时间。如果能够利用美元现下仍未丧失的这种优势大量购入中国的房产、企业股份等实体资产,一方面可以使虚拟金融资本得到实际价值的充实,另一方面可以通过人民币的升值避免美元贬值造成资本缩水。而且,对中国资产的收购也意味着对中国市场的渗透和占领。但是,由于中国的汇率和金融投资市场制度的限制,而且去年中国又出台了限制外资购买房地产的法规,虚拟金融资本的投机在中国受到很大的制度性限制,不仅其投资收益的绝对规模受到限制,而且其制造中国金融投资市场动荡的“弹药”不充足。这就是近年来西方越来越频繁地要求中国全面开放金融资本市场的原因之一。
此外,国际上总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企图遏制中国的发展,在这一轮实体资产的投机热潮背后,就隐藏着这种不可告人的对华遏制战略。为了有效遏制中国的和平发展,一些西方金融战略家们试图通过哄抬能源等自然资源价格,增加中国的宏观经济成本,遏制中国基础建设的速度,挤压中国产品的利润空间,从而危害到中国的经济发展与企业生存。在这一大战略的驱使下,西方金融资本掀起了一次有史以来罕见的全球自然资源市场的大投机,从石油、钢铁到有色金属,再到贵金属、农副产品。在“互联网泡沫”破裂中丧失了战斗力的西方虚拟金融资本再次找到了其赖以寄生和继续膨胀的实体资产。在虚拟金融资本的推波助澜下,自然资源领域形成了新的虚拟经济热点。而对此,西方舆论却普遍指责是因为中国经济腾飞所带来的旺盛的能源需求是全球资源价格上涨的根本原因。事实上,以石油为例,目前中国的石油进口量还不占世界进口总量的10%,近两年虽然进口的相对增幅较大,但绝对增长仍比不上美国。
海外某些金融专家之所以对“中国金融泡沫风险”津津乐道,却闭口不谈自身的金融市场风险,无外乎是为了从中国股市的跌势中获得更廉价的购买机会。对此,已有清醒的中国专家指出,一些外资肆意唱空中国股市,却暗地里不减仓,这种“明着说一套、暗地里做一套”的行为令人气愤,但也清楚地表明,目前进入中国股市的外资扩大收益的唯一办法就是不断制造悲观气氛,引发较深度的调整,从而在股市的波段起伏中逐步扩大其在个股和整个股市市值中的比率,提高其在中国股市中“呼风唤雨”甚至制造股市地震的能力。
联想到近来西方不少“投资者”在谈到中国股市时基本上都显现出“谨慎的乐观”,即“坚决持有,暂不加买”。其实,这些“投资者”如果真觉得任何股票估值已经过高,只会坚决卖出而不是持有。至于“暂不加买”的谨慎态度缘于,一方面外资大部分已持仓较满,另一方面最近美国经济走弱有影响美欧等金融市场的可能性,因此其手中的有限资金必须作为抗风险的必要流动性准备。
任何一个股市都有“泡沫”,这是一个浅显的道理,关键是是否合理,是否与经济基本面相吻合。此外,要想让股市稳健发展,必须及时、果断、适当地利用汇率和利率政策加以引导
根据日本当年的经验,股市里主要的牛市力量是本国的流动性资金以及外国金融投资资本的流入。当年日本股市能达到80倍的平均市盈率,正是因为一方面经济向好,国内流动性资金充裕,另一方面由于日元升值而导致大量外资源源不断地流入日本。唯一没有控制好的是当时日本央行没有及早、充分地做好突发性流动性下降的风险准备,导致市场在跌破一个又一个的心理价位后,一轮轮地催生出新的恐慌盘。包括汇率预期的变动也会导致一些较为突然的外国投资者的心理变化,使外来性流动性资金的流入减少和流出增多,然后加剧市场的流动性危机,最终导致股市崩盘。
5月18日,中国人民银行决定小幅上调存款准备金率和存贷款基准利率,并扩大银行间即期外汇市场人民币兑美元交易价浮动幅度由3%到5%,这种果断而谨慎的利率与汇率政策相得益彰,相互配合,为防范金融风险打了一剂强劲的预防针。
德国财政部长施泰因布吕克在当天举行的8国财长会议前发表讲话,对中国央行扩大汇率幅度表示欢迎,认为面对中国强劲的经济发展势头,这是一个积极的步骤。有德国专家认为,上述政策对未来的突发性流动性危机的预防以及危机时给市场及时补充流动性,具有重大意义。
稳健打造全球资本投资避风港,制定“中国大金融战略”
总体而言,只要中国经济看好,人民币稳定升值,西方虚拟金融资本寄生中国资产的迫切需求就会长期存在。中外金融战不可避免,这是一场看不见的隐性战争。
鉴于中国的金融市场迟早要全面开放,有专家认为,未来数年是关键,中国有必要制订一项长期的“大金融战略”,以防范金融风险。事实上,中国也有条件、有能力保持强劲的经济发展势头,中国的金融资产市场也能摆脱发达国家金融市场的影响,原因在于:1)中国的经济发展有自己的内在动力和周期,正处于历史上许多发达国家经历过的较长而稳定的结构性高增长时期,总体增长的经济总量为企业业务的扩张与价值的发展提供了宏观的系统安全;2)科学发展观指导下的宏观调控政策将被逐步细化和深化,宏观经济增长的内在质量将逐步提高,微观经济的效益与技术水准也将得到提高;3)经济增长与金融资产市场的发展将带动居民可支配收入的持续增长,使经济的内部需求增长逐步具备平衡出口导向型经济遭受外部风险冲击的能力;4)中国目前的外贸格局很大一部分基于发达国家的结构性需求,贸易战与惩罚性关税尚不足以对中国出口造成毁灭性打击;5)在全球虚拟金融资本泛滥的今天存在一个对中国股市良好的流动性支持;6)以中国上市公司总市值占GDP的比率来衡量,中国股市规模在屡创新高的今天仍然明显落后于重要的发达国家和新兴国家经济体,这使中国股市仍然具有相当可观的增长空间;7)中国仍然拥有相对可控的汇率和金融资产市场,外国金融资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大量涌入中国的资产市场,从而难以在中国市场内部制造持续强有力的冲击,无法形成获取高投资收益所需要的大幅度市场震荡波段,反而可以“为我所用”,也就是说,不是我们被外资牵着鼻子走,而是我们牵着外资的鼻子走。
因此,有专家建议说,中国必须谨慎控制好外资占中国个股以及股市总值的比率,同时有必要继续“增容扩股”,通过股市扩容稀释外资影响。此外,必须稳健抬高股票资产价格,以估价水平的增长大幅提高外资的投资成本和风险,有效利用入市外资,为中国公民创造财富效应。如果中国股市能及时通过市场力量的交替,在各个关键点位高度将内部的不稳定投资力量基本中和,使股市能在较快的向上发展中保持相对稳定,那么,一旦美国出现较大幅度的金融市场调整甚至衰退,继而影响到其他发达国家和新兴国家金融市场的稳定时,中国股市就不仅能够免受国外资本市场的连带影响,和中国经济一样,保持“一枝独秀”的金融市场繁荣,而且还能成为全球金融资本的定海神针和避风港,从而打造出更具吸引力的中国资本市场形象,以此直接、间接地为中国人民币金融体系的国际化战略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