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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 标题:从“皇军天下第一” 说到中苏恩仇(十四)

(2007-01-17 16:17:27) 下一个
──读萧峰文想到的

芦笛

苏联主子制订的这一方案,让走狗无比振奋。但如何实现这一目标,主子和走狗想的可不一样。
斯大林的想法是,苏军只能暗中为中共提供一切方便,不能公开干,免得引起国际舆论大哗,所以主要任务要靠中共去实现。也就是说,仗要靠中共自己去打,如果中共和国民党大打出手,成功地把国军关在门外,那苏联就可以说那是中国人内斗,和他们毫无相干。
日近龙颜的东北局比远在陕北的中央更明白主子的心事,于是发电给中央,敦促中央“下最大决心,立即从各区抽调三十万主力,于一个月内赶到,用尽一切方法控制此间。”
其时中共兵力在东北境内已达将近15万,按此计划,则中共在东北的兵力将在1月内达到45万,根据苏军的估计,以50万之众扼守南满,便足以“御敌于国门之外”了。
可惜当时国军正沿平绥、同浦、平汉、津浦等铁路星夜向平津、东北前进,前去接收东北和热察绥地区,中共必须阻击这些北上兵力,力图歼灭一部,才能派30万部队出关。这任务完成前,中共只能派出15-18万兵力进入东北。因此,毛决定共军的主要兵力应该放在平汉、津浦等八条铁路线上,阻击国军北上,并在辽南“坚决拒止蒋军登陆及歼灭其一切可能的进攻,首先保卫辽宁、安东,然后掌握全东北”。
因为中共力有所不逮,便希望主子帮他们“御敌于国门之外”,中央给东北局下令,要他们迅速派兵控制一切重要飞机场,接收各主要城市的政权、工厂、兵工厂及武器弹药,更再三强调要请主子上阵,把国府国军挡在关内:“东北方面一切问题的关键是在两个月内拒止蒋军登陆、着陆及接收政权,此点如无苏军协助则不能成功”,“非常重要的是要求辰兄(指苏军)拒止蒋方在两个月内登陆、着陆。至要!至要!”
但主子却不会考虑走狗的难处,反倒责怪走狗不卖力,杨教授的论文介绍道:
【(十月)二十五日,苏军代表通知中共东北局:“如果说过去需要谨慎些,现在应该以主人自居,放手些干”。宣称所有兵工厂、武器弹药和工业中心统统交给中共,并要求中共准备抵抗国民党军队的进攻,包括封锁所有机场。他甚至表示,如果在十一月十五日之前国民党方面发动进攻的话,苏军也将协同中共军队作战。随后,中共向苏军提出三点:
第一,推延撤退时间;

第二,在十一、十二两个月内拒绝蒋进入东北;
第三,允许我方立即接收政权及民选自治政府。

对此,除推延撤退时间必须由苏军最高统帅部决定以外,政权问题苏方一概允诺。苏军代表并强调,只要地方政权全都在中共手里,国民党即使派来一两个大官也毫无妨碍。 】

这里最重要的就是第一条,只要苏联拖延撤退,则国军绝对不敢贸然进驻。苏军这保护伞存在一天,能安全进入东北的共军就多一批。但这第一条苏军代表就难以答应,第二条他们也不能直接上阵,只能暗助中共阻止国军出关。
因为沿陆路运兵被共军基本阻断,国府只好从海路运兵,但苏联悍然拒绝国军在大连登陆。国府只好把登陆地点改为营口和葫芦岛。苏联再无理由拒绝,便迅速把这两个港口交给共军设防,并告诉如果国军来了,只管放手大打就是,他们决不干涉。苏联一面又通知国府,苏军已从该两地撤退,如果那儿发生武装冲突,与苏军毫不相干。
10月25日,国军由美国军舰运载抵达葫芦岛,但该地早被共军占据,无法登陆,只好改在秦皇岛登陆,11月3日,国军从秦皇岛出发,通过由美国陆战队抢修的秦皇岛至山海关的铁路,向山海关中共守军发起进攻,东北战争就此打响,苏联炮制的“御敌于国门之外”的计划受到了严峻挑战。
很明显,完成这任务的前提,还是我党开的那三条锦囊妙计的前两条:要么主子赤膊上阵打退入侵的国军,要么延期撤退,好掩护共军继续出关。
但要主子做到这两条可不那么容易。苏联和中共在东北串演的把戏并没有糊弄了美国人。10月14日杜鲁门致函斯大林,表示他对国民党军队在东北登陆和接收主权问题的关注,苏方不得不确定了国军进入东北的日期和具体的推进路线,并通知中、美两国政府。
至此,苏联主子订下来的“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妙计落空,他们当然只会责怪走狗没出息。苏军代表向东北局直率批评了中共,说他们早该下决心调50万主力出关固守。东北工业发达,东西北三面国防安全,完全可以独立。有了满州,即可进取全中国,可惜中共自己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们此后只能帮助中共在离开主要铁路干线的地方建立根据地,要歼灭国军就得靠中共自己了。为此,苏军接连向中共提供大批武器弹药,包括重型武器和运输工具,如坦克、飞机、火车、汽车等,还把自己控制的兵工厂和武器库交给中共。
国府和美国的反应,逼得苏联不能再继续肆无忌惮地捣鬼。11月12日,国府代表在长春机场和城内发现大批中共军队。15日,国府通知苏联大使,鉴于苏联公开违反《中苏同盟条约》,中方决定将东北行营和一切接收人员撤回关内。17日,蒋介石致电杜鲁门总统,举报苏联的一系列违约行为。20日前后,美国舰队开到大连附近海域示威。在某种程度上,东北问题已经国际化,而这乃是国府政府对付毫无信义的帝国主义强邻的最后的籍仗了,而它确实也使斯大林一度有所收敛。
与此同时,国军精锐攻破山海关,突出关外,攻占锦州并逼近沈阳,形势开始向国府一方有利的方向发展。苏军虽然尽一切努力援助走狗,甚至不惜从旅顺和北韩向中共提供大量军火援助,并应中共请求,拒绝国府请其协助国军在葫岛、营口等地登陆的要求,但他们也看得出来,当初“御敌于关内”的计划已经破产,不得不另打主意了。
这主意便是再度试图与国府合作,逼迫国府承认苏联在东北享有特殊地位。据杨教授研究,截至1945年11月底,苏军已经抢走了东北1/5的工业设备。但作为重工业基地,东北的潜力还很大,斯大林原来想让其全部落在走狗手里,现在既然没了指望,便向国府建议组织一个中苏合营公司,经营东北所有的工矿企业,苏方得占有51%的股份。
这本是效法沙皇和清朝合办“华俄道胜银行”与“东清铁道会社”故智,乃是标准的帝国主义手法。区别只在于当初沙皇办那些联合企业还掏了腰包,而斯大林则完全是无本生意。他那意思是东北的所有工矿企业都是苏联的战利品,应视为苏联财产。这就是苏方和中国开办公司投入的“股本”。
如此蛮横无理的要求,自然遭到国府拒绝。11月底,美国决定增加对华援助并派马歇尔来华,调停国共内战。斯大林觉得尽管自己大力扶持,走狗却连个东北都抢不下来,夺取天下想必更无指望。如果在中共身上下的注太大,可能会激怒美国,导致美国向东北派兵,反倒弄巧成拙。因此,他采取了谨慎的观望对策,甚至拒绝了中共请其参与和平调处的请求。
在这种大气候下,苏联和中共的战略便从原来的“把国府关在东北门外”的阶段,进入“争取与国府平分天下”的第三期。毛准备与蒋介石谈判,“到联合政府里去做官”。
1946年1月10日,经过马歇尔的艰难斡旋,国共双方终于同意在全国范围内停战。虽然国共双方同意通过和平谈判,成立联合政府,分享权力,但双方所指的范围并不一致。共党认为应该适用于他们控制的一切地方。不管在全国哪个地区,只要为共党控制,那个地区就是他们的;在他们不能完全控制的地方,共党也该在当地政府内有席位,这就是他们在抗战结束后四面出击,疯狂大抢地盘的原因。
但国府则认为,如果中共占据的地盘是从日本人手里夺回来的,那当然有权利主控该地区。但东北的情况与关内不同,抗战期间无论是共方国方都无一兵一卒在那儿,共军对光复那儿的领土无尺寸之功,不在谈判范围内,因此必须必须恪守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杜鲁门的一号命令以及中共自己参与签字的停战协定,由国府全面接管。
这就是国共双方最大的分歧所在,在我看来,导致国共和谈破裂,内战再起的原因当然很多,但东北乃是主要原因之一。有时我异想天开,寻思如果国府在东北问题上的立场灵活些,同意和共党瓜分东北,不知道历史会不会是另一模样。
这也就是为何内战首先在东北爆发的原因:停战协定只限制双方在关内调动兵力,但丝毫不限制国府运兵出关,以行使国际国内条约赋予的权利,接管东北各地政权。
从法理角度来说,这对中共在东北“插一只脚”(芦按,这是毛的原话)的计划非常不利:国军可以不受限制出兵东北,而共军却毫无法理依据运兵增援。中央于是指望主子参与和平调处,为他们说话,但斯大林却又拒绝了这一请求,宁肯在幕后捣鬼,不肯走上前台去趟浑水。
在这种情况下,中共当然只有执行伟大领袖的教导“武装斗争是政治斗争的最高形式”,用武力来解决政治难题,以武力阻止国军合法接收东北全境。
但内战爆发之初,共党的野心还是有限的,只是想“以战迫和”,指望打上几个歼灭战,让国府吃到苦头后,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在东北也实行停火,并同意通过和谈瓜分东北。
中共中央给东北局的电报中,把这一点说得清清楚楚。电文首先承认“我方亦不能不承认蒋军进入东北接收主权”,因此,我党在东北的方针只能是力求和平解决。但因国府不愿意承认我党在东北的地位,所以不能不坚决予以武力打击,迫使国府与我党谈判。这在我党看来,乃是“历史新阶段中之最后一战”。(附带解释一下:这儿的“历史新阶段”也就是后来在文革中当成刘少奇滔天大罪的“和平民主新阶段”。)
但国府仍然坚持东北只是接收主权问题,不存在军事调处问题,于是武装冲突便不可免了。恰在此时,英美为了反击斯大林逼迫国府在东北开“合营公司”的帝国主义经济侵略,单方面公布了雅尔塔密约。这一消息在全国引起了声势浩大的反苏爱国群众运动,斯大林的经济侵略计划就此破产。他恼羞成怒,认定那是蒋介石的阴谋,便决定再把走狗放出来乱咬一番,为他出气。
这一招其实不新鲜,早在1929年的“中东路事件”时就玩过一遭了。当时他为了报复中国,竟然通知中共“革命高潮已经到来”,令中共在全国各大城市发动起义,在中共轻率冒险失败后,斯大林却又转过来谴责奉命行事的李立三、周恩来等人犯了“机会主义错误”。
斯大林的招数是瞒着国府,突然秘密从东北撤军,将其控制的大城市和交通线全部交给中共接管,并鼓励教唆走狗,让我党解放思想,破除顾虑,放手大打。苏军代表明白告诉东北局,凡是苏联撤军撤出的地区,中共都可以去自由破坏。
有趣的是,此时走狗反倒没有主子热心了。苏军已把吉林、抚顺等城市交给中共,但把沈阳交给中共时,我党反而不敢去接。中央明令东北局,不但不要去接收沈阳,而且“即沈阳至哈尔滨沿途苏军撤退时我们都不要去占领,让国军去接收。…只有在国军向我军进攻时,我们应在防御的姿态下组织有力的回击。”毛还特地对在重庆谈判的周恩来交了底:“我们内心的盘子,长春路的主要部分(即沈阳至哈尔滨)及抚顺、鞍山、本溪、营口、辽阳等数地,是要让给国民党的。”
中央当时的电文交代得很清楚:如果按苏军的意思去办,就意味着公开违反国际国内的一系列条约协定,将使我党在政治上陷于被动。而且,共军虽然占有绝对数量优势,但当时的武力其实并不强大,即使接管了也守不住。因此,我党真正热心的,还是原来和国府瓜分东北的计划。在毛看来,美蒋并无在东北大打的勇气,而我党兵力也不足以吃下整个东北,因此,东北问题最终只会是和平解决。
根据中央的指示,东北局便直接向苏联主子提出和国民党瓜分东北的两个方案:其一就是恢复日露战争后的南北朝局面,由国方在长春至营口一线驻兵,中共在哈尔滨、齐齐哈尔等地驻兵;其二则是毛的“让开大路,占领两厢”,也就是他告诉周恩来的“内心的盘子”:由国方占沈阳至哈尔滨一线,长春线两侧包括辽阳、鞍山等地归中共。东北局并请苏联主子指示,该采取何种方案才最有利。
苏方倾向于第一案,但对中共的懦弱非常不满,认为现在根本不是让步的时候,一再责问东北局:为什么对美国如此客气?为什么会容许国民党派五个军到东北来?他们强调:凡苏军撤退之地,“包括沈阳、四平街,我可放手大打,并希望我放手大打”,而长春以北,如哈尔滨等地,则应坚决控制,不让国民党驻兵。甚至抚顺、营口等,也应力争双方不驻兵。

在主子的鼓励教唆下,东北共军将领士气大振,主张和国军血战一场。此时乃是莫斯科走在东北局前面,东北局走在中央前面,中央又走在在重庆谈判的中共代表团前面。当真是小学教科书里说的,小花猫拉着小花狗,小花狗拉着小姑娘,而绳索最后一端的,则是线牵木偶戏大师斯大林。
最后东北局书记彭真实在等不得了,便在“如同小脚女人一摇一摆地走路”的中央背后“击一猛掌”,建议“在辰兄(苏军)同意下及时夺取四平街、哈尔滨及其他长春路支线小城市”。在主子反复催促下,毛终于下定决心“宁可战而失地,不可在谈判中失地”,命令东北共军进驻沈阳以北长春路沿线之苏军撤退区。同日又发电令东北局“速与辰兄(苏军)接洽,将整个中东路(包括哈市)让我驻兵,永远占住,不让国民党驻一兵一卒。”
几天后,苏军从四平撤退,共军立即攻占了该城并俘虏了国府任命的辽北省主席刘翰东等人。东北大规模内战从此开始,进入了“放手大打,和国府全面争夺东北”的第四阶段。
尽管共军在东北占有绝对数量优势,又获得了日本关东军和朝鲜占领军的全部装备,并直接得到苏联供应的飞机大炮坦克,具备了中共梦想十几年的“技术条件”,但所谓“东北民主联军”仍然是只会打游击战的土八路,抗战八年,其拿手好戏乃是游而不击,连运动战都没打过,遑论阵地战和攻坚战。相比之下,国军和日军血战八年,一直在打正规的攻防战,从血的教训中获得了攻坚、防守的丰富经验,于是出关以来虽然以寡敌众,但所向披靡,迭克名城,收回了落到共党手里的南满大城市,一直打到四平,在重创林彪部队后攻克该城,锋芒直逼北满,以致林彪准备撤出毛发誓要“永远占住,不让国民党驻一兵一卒”的哈尔滨,转到农村去打游击。
可惜此时马歇尔却出来调停,压迫国府停战,于是蒋公便下令白崇禧停止前进。双方在东北停火。借此期间,共军转向农村发展根据地,巩固了被其占领的北满和东满,通过这两个根据地接受苏军源源不断的军火支援,并训练部队掌握这些现代化武器,建立了共军第一个炮兵军、第一只坦克部队和空军,从过去的土八路迅速成长为现代化的武装力量。
与此同时,国军却忙于应付关内特别是华北的共军而处处分兵,使得国军在东北一直处于兵力极度单薄的状况。双方力量对比此消彼长,再加上蒋介石指挥无能,便最终导致国军在东北的彻底失败。东北既失,关内的大局也就只能糜烂了。最后引起雪崩效应,终于导致兵败如山倒的不可逆转局面。哪怕是连伟大领袖本人,在1946年初期也不敢梦想,后来的胜利会有如此辉煌。
如今回首这段历史,不能不承认,苏军出兵东北,对我党最终抢到天下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其贡献简直无法估量。老大哥不但让我党凭空获得了全国最发达的地区,用关东军和朝鲜占领军的整个武库装备了共军,让我党收编了伪满洲国军40万人马,从而具备了雄厚物力与人力,而且更在关键时刻为我党拨正船头,指明航向,及时鼓励教唆我党践踏国际国内协议,大胆接受他们慷慨送给的地盘,并放手与前来合法接收的国军大打出手。
不难想见,如果东北局执行伟大领袖“放开大路,占领两厢”的战略,将东北重镇从哈尔滨直到沈阳、营口等地拱手让给国府,则后来的北满和东满根据地未必会建立起来,我党也就既无法获得工业生产能力,也无法从两地得到苏军源源不断的军火供应。那么,东北可能很可能如毛原来设想的那样,通过和平谈判解决争端,达成妥协,使得国家避免了全面内战。那么,今日中国也就决不会是这窝囊样了。
大海航行靠船长,中国革命全靠斯大林。中共的父亲斯大林(按,这是50年代中国报纸上普遍使用的谀称)才是真正在关键时刻为中共革命拨正船头,指引方向的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
众所周知,无庸置疑,中共起家,始于西安事变,而当时中共中央的大部分领袖都主张杀蒋,毛正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斯大林强迫中共放蒋,蒋真被杀了的话,则何应钦率领的讨逆军一定会攻破西安,即使不是全歼红军,也一定会把他们驱逐到苏联去,后来也就绝对不会有翻身之日了。
40年代,毛又心血来潮,居然想以重兵奔袭重庆,又是斯大林严令制止这种自杀政策。不难设想,如果共军真这么干,则必然自绝于全国人民,后来也就无法冒充抗日英雄了。
抗战结束时斯大林又制止了毛的轻率冒险。如果按毛的原定计划,全国共军大举攻击国军,则必然要引起西方强烈反弹。西方就不会被国共合作的和平烟幕麻痹,会更直接有力地援助国府,莫斯科也会对不听命令的走狗深恶痛绝,则东北未必会如后来那样,圆满地交给中共。
一直到共军过江前夕,斯大林还为中共出了最后一个高招。当时蒋介石引退,让副总统李宗仁摄政。李异想天开,竟然想与虎谋皮,提出和谈建议。毛本拟一口拒绝,但请示主子时,斯大林却不同意,说这么干太蠢,不如满口答应和谈,但开出让对方无法接受的条件来,使得国府只能拒绝。如此一来就能争取舆论同情,让谈判破裂的责任全落到对方头上去。他还特地为中共拟定了声明草稿,可毛竟然迟钝到无法理解那诡计,尚自哓哓不休,直到斯大林耐心解释说:我们也并不主张和谈,其实和你们的意思是一样的,这只是更高明的策略罢了,毛这才终于悟过来,按主子的草稿原文发了声明。
所以,毛这个伟大舵手,如果离开了船长的指挥,早就几次把中共革命的航船开到暗礁上去撞得粉碎了。斯大林才是真正的中国革命之父(包括所谓国民革命与中共革命),中国从来也就没有出过他那个级别的真正的战略家。没有斯大林,就没有中共的胜利,无怪乎马悲鸣要求全体中国人对苏联感激涕零,谁胆敢不这么做,谁就是狼心狗肺。
可惜,苏联粗暴干涉中国事务,为实现其帝国主义战略目标,几十年如一日地在中国打代理战争,最终颠覆了中国合法政府,虽然使我党坐了天下,却改变了远东的政治格局。苏联虽然成功地在其周边建立一系列缓冲国家,却把灾难像瘟疫一般带给了十亿以上的亚洲人民。
苏联出兵的直接后果,就是亚洲出现了一系列“社会主义国家”。不光是中国人民遭受了巨大灾难,凡是红旗所到之处,随之而来就是战争、饥荒、屠杀、暴政与奴隶劳动。朝鲜半岛先是卷入战火,后又饿死了大量人民。印度支那人民更是灾难深重,以佛国柬埔寨人民的遭遇最为触目惊心。如果苏联不出兵,则这一系列灾难都不会发生。从这个角度来看,请苏联参战,乃是罗斯福犯下的最不可原谅的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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