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被爱的感觉(八)
(2006-06-09 12:22:08)
下一个
我又开始执著的研究起“玩儿”这门高深的学问。和我一起的研究人员不多,有迪和另外几个同学。我们研究的一丝不苟,成绩卓著。我们一起打牌,一起锻炼,一起出游。宿舍,操场,香山,八大处,亚运村,电影院,我们贪玩的身影无处不在。偶而我们也上自习室调剂一下,放松放松我们疲惫的身体。
我们不喜欢舞会那样的风月场所。我的理论是,女生弄的花枝招展的,等着男生挑挑拣拣,实在是有伤风化。他们的理论是,理科院校的女生,只可远观,不可近视。用迪的话就是,乍一看不怎么样,仔细一看,妈呀,还不如乍一看呢。
我和迪像哥儿们一样的交往着。我们都自作聪明的认为自己比对方聪明。
我和迪在各种棋牌运动上,从来没有真正分出过胜负。他赢一盘,我胜一局,就像是命里注定的一样。
一次,迪半夜叫我去路边吃馄饨,我们以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谁请客。我们比了十七把,都出的完全一样。最后只好各付各的。多年以后才知道,当时我们采用的是西方的文明方式,他们称之为:AA制。
迪从来不给我单独弹吉它,他说他没有在“男生”面前卖笑的兴趣。我说,您行行好,千万别唱,我心肠好,看到卖唱的,就会给钱。本来我就没钱,有钱我还想多换几个茶叶蛋呢。
总之吧,我和迪无论在行动上,还是在言语上,是谁也不服谁的。就连补考的次数都不分上下。
凭着我和迪的绝顶聪明,我们在肆意的挥霍着青春的同时,还是跌跌撞撞的进入了大学的最后一年。我们两个一直不要脸的认为,由于我们经历的考试次数远远多于别人,所以我们的基础知识也远远的扎实过别人。
我和迪的哥儿们关系,终止在那一次夜游圆明园之后。
有好几个同学的生日都在那个月,所以全班同学决定去圆明园的福海集体过一个大的生日。那时候的圆明园遗址公园,不像个公园,更像个遗址。我们选中他的首要原因是因为不用门票。
因为我车的助力系统有些问题,哎呀,就是自行车的脚蹬子有些活动了。我和迪不幸落了单儿,那个夜晚的圆明园是相当的恐怖的,我们驾车走在没有灯光的路上,月亮从两旁参天的大树中露出的些许斑驳,更加衬托出夜晚的漆黑和诡异。
迪把车开的飞快,甩了我有十几米的样子。哎,没办法,他对我从来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前面是个下坡,还要转个弯。看着迪风驰电掣,摇摇欲坠的模糊样子,我觉得还是用两条腿走过去比较安全。
我刚跨下车,还没站稳,就从树后噌噌噌蹿出了几个黑影。我连倒吸一口凉气的工夫都没有,就被反扭了胳膊,捂上了嘴巴。后来我向他们描述我当时的心里活动,一,我想到,我的一世英明将要毁于一旦了。二,没想到那几个鸟人的生日,竟然成了我的祭日。三,这辈子尝不到交党费的痛苦滋味了。其实都是瞎掰了,“一片空白” 就是我当时的真实写照。
一个小个子嘿嘿嘿的窜到我的面前,阴森森的吐出两个字:“是我!”啊?阿迪宿舍的老大。他把手放在嘴边作了一个不让我出声的动作。然后那只背后的黑手离开了我的嘴巴。
至今也想不明白的,后来又被他们嘲笑了半年之久的,我恢复了语言自由的第一句话。
我小心翼翼的,哆哆嗦嗦的也说了一句:“是我。”老大后来分析我这句话,好像他们真的是土匪,不小心劫了自己的压寨夫人似的。
我让他们放开我,他们说,那哪儿行啊,演出还没开始呢。然后他们让我喊救命,看看阿迪什么反应。这个好玩儿,我喜欢。
“阿迪,救命啊,你们放开我,救命啊!!!”我太投入了,整个遗址都回荡着我凄厉恐怖的声音。
MM,俺来跟踪你的失忆,没想到先看上被爱的感觉了:)
我小心翼翼的,哆哆嗦嗦的也说了一句:“是我。”老大后来分析我这句话,好像
他们真的是土匪,不小心劫了自己的压寨夫人似的。
笑喷了,我,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