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区及高地游记--心情随笔
(2006-05-13 14:5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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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30日
开了几百公里的路,终于到达了LAKE DISTRICT。在这间温暖舒适的WATEREDGE INN,在这间看得见风景的房间,我透过窗子看到微波荡漾的湖面,以及静静的熟悉人来人往的湖区的灯光。鸭子和天鹅好像都回家了,身边的那个人,躺在床上睡得象个小猪,我把脚放在壁炉前,抱着电脑,开始记录。
这是手碰手第11年零5个月纪念日,也赶上了中国的春节。这么多年第一次,在有假期的时候,我们没有回到父母身边,而是两个人自私的计划了这场走哪算哪的旅游。
一路上停了不知道多少个SERVICE,喝喝咖啡,聊天,甚至安静的就两个人坐坐,找回了久违的安静、快乐与温情。到达了湖区,顺便就在湖边的酒店里办好了入住手续。暖暖的餐厅里,听着那首《EVERYTIME YOU GO》,懒洋洋的吃着迟到的午餐,看着夕阳中的静静的湖。而外面的那个男人,拿着相机近了远远了近的对着湖面和远处的山尽情的折腾。
湖区很大,我们来到的是最为安静的AMBLESIDE,交通比较便利,另外游艇和爬山都不耽误。今晚准备泡湖边的酒吧,明天早起去爬山,上午去游艇,午餐后开往苏格兰。
2006年1月31日
AM:
昨晚约定好了今天早点起床爬到山顶去看湖区的日出,闹钟设置到了早晨6:30。可是到了时间,怎么拽他也拽不起来,我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的湖面与天空,好像离日出还很遥远,所以也就纵容他睡到7点。
早餐厅里,如论是酒店服务生,还是彼此之间陌生的游客,大家都礼貌温和的互相问早上好,一切都是慢条斯理的,充满了友好与温情。
去爬山了,也许是冬季的原因,尽管树还都是绿的,但还是满山的落叶。踩在落叶上,心里总有一个感觉,落叶的下面会不会是个很大的山谷,一脚悬空呢?站在远处看这山的时候,总觉得烟雾缭绕,可是与这山融为一体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到它的弥漫,只有空气,是湿湿的透彻心扉的清新。好久没有这么大运动量的锻炼身体了,在一个小小的山坡上,我们俩来了个爬山比赛,我把包交到他手上,喊了123然后就头也不转往山上跑,连口气都舍不得喘。爬到觉得没有对手的时候,回头看一下,那个人左手拿包右手拿着一堆照相摄像器材,慢悠悠的在向山上挪,还不时的对着树叶树根照啊照个不停。
一直都没有看到日出,就看到天空上白白的一个圆,不知道那是昨晚没退的月亮,还是今天初起的太阳,高高的悬在空中,看起来那么寂寞。倒是远处的房子及家家户户的炊烟,让我感觉到生活的真实。几乎每家都是掩藏在郁郁葱葱的大树及其它植被下,红砖绿瓦的,美丽得宁静而温馨。
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潜意识里,没有想走下山的路,只是想在落叶及岩石中找到蹦下山的途径。这给我带来了意外的惊喜和快乐。每次的小惊险,都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及宽宽的怀抱,安全的感觉,一如11年零5个月前。
整个山上,不知道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是山太大,我们根本见不到其它的游客。所以可以尽情的唱啊跳的,连树枝子都懒得理我们。回到酒店,在门厅暖暖的壁炉前,烤了一会,懒洋洋的喝着咖啡,忽然想到那年5月在日本北海道室外洗温泉的感觉,不同的经历,感觉却是相近,头部是凉凉的,但是身体很温暖。
在山上玩得忘了时间,第一班游艇错过了,也来不及赶第二班了。所以临时做了决定,放弃了游艇。仔细研究了地图,无法拒绝湖区深处对我们的诱惑,所以决定驾车横穿湖区,在山与湖之间的小路,领略湖区最原始的风光。就这样,我们又出发了,从AMBLESIDE,往湖区深处开,到WHEREVER。
PM:
原来湖区这么大,除了被人类或称之为建设或称之为毁坏而成的景点之外,在深处,还有若干未被大规模沾染的湖及原始森林。偶尔大一些的湖面上,还有神秘的岛,那个岛,我看也可以算做是一座山了,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人在那里生活?忽然之间,有了一种探险的冲动,那里会不会有一个鲁滨逊呢?那里会不会有一个自然世界中的KING KONG?那里会不会有蛇?大自然真是神奇的,几千几万年的地理变迁中,给人类留下了很多壮观。尼亚加拉大瀑布,东非大裂谷,都是地球变层留下的奇迹,这种瞬间的改变,其实都是日积月累终年变迁的积累。包括东南亚海啸,尽管还没有人能说得清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我执着的认为,那是大自然日积月累的变迁,瞬间爆发的结果。
我们一直开着,从了无人烟的地方终于开到了一个小镇,从小镇居民的穿着来看,这里的人们应该很古朴,他们对外国人的大规模入侵应该觉得手足无措吧,我都担心他们国家的这种GLOBALIZATION会把这里的居民吓到。我们决定开过去,到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地方找SERVICE。
在路上,HOPE在路牌上发现一个叫WHITEHEAVEN的名字,他对这个名字很感兴趣,所以就临时改路,转到这个开往WHITEHEAVEN的路上。大概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开到了这里,原来是个有海有古城堡的地方。在WATERFRONT的城堡里,我看到了大炮,我曾经一度怀疑这里是古战场,是英国海上保卫家园的地方。但是仔细看过当地的介绍,才了解到,这些城堡的建设是为了纪念历年在这里开采煤矿的男人和女人们。不过,在古城堡的最高点向海面上看,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没有理由的想起了BLUE1曾经写过的那个让我爱不释手的LANDS ENDS随想,在纪念二战的怀旧老歌《斯卡布罗集市》的衬托下,我仿佛可以看见那个站在海边,一心要远航的女人。。。。提到这首歌,我就多写两句。其实加拿大的斯卡布罗集市,是在多伦多附近的一个小镇,宁静而祥和,丝毫没有二战的遗迹。2000年10月,出差在加拿大,我曾经为了这首歌,特意到过这个小镇。在那里,已经感触不到二战的血腥,集市里,PARSLEY SAGE ROSE MARY AND THEME是新鲜的水灵灵的,已经找不到记载历史的痕迹。而小镇中的每个年迈的婆婆,我都禁不住去想,她是不是歌词中所写的‘SHE ONCE WAS A FRIEND OF MINE’。好几年过去了,我对这段旅游记忆已经开始模糊和逐渐遗忘,但是每次偶尔听到这首歌的时候,记忆还是会回到那个小镇,以及歌曲和现实的落差带给我的心灵触动,当时的我,在想:无论你爱,无论你恨,不管你继续行走,还是你想停留,时光不会为了你我而停驻。历史的变迁是属于自然的,不会思索,没有感情。
从小镇继续开,大概也就1小时车程,我们居然开到了一个有机场的大城市,GASELIE。位于英格兰最西北的城市。
继续开,终于到达了苏格兰首府EDINBURGH。住到了老城区,有机会徒步欣赏教堂,街道,及最著名的新老城区交接的最繁华商业街PRINCES STREET。这真是一个用石头砌起来的城市,所有的建筑全部都是石头建筑的,连酒店中心的广场上的座椅都是石头做的。我们吃过晚餐之后,到酒店的商务中心上网查看了一下邮件,然后就去了一个看起来很古朴的酒吧。天棚上有一把倒挂的椅子,还好,看起来不是石头的。HOPE在那里研究酒吧的设计,我则开始为了睡眠,拿PORT继续练。HOPE讲给我听,其实这PORT,就是葡萄牙红酒,同是PORT,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我听着他说,嘴里在品,仍然不可救要的认为,这就是止咳糖浆。他带着我转遍了大街小巷,仍然没有买到尼亚加拉大瀑布产的ICE WINE,细细小小的瓶子,60几个加币,尽管不是上乘的好酒,却是我唯一喝过不头痛的。只可惜,到了英国之后就再也没买到,不过一直在寻找,没有放弃。
就在这天晚上,荷兰来了消息。由于心脏原因,老祖母安静的离开了这个人世。想着荷兰海边的那个已经86岁,却还酷爱美丽的荷兰女人,想着那个住在别墅里的孤独的对着镜子自己照来照去的女人,想着那个批着中国丝巾,电话里叮嘱我一定要给她带去英国饼干的女人。 OMAR的离世,对我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改变,只是我去荷兰商旅的行囊中,会少了沉甸甸的英国铁盒饼干,只是我在到达荷兰的时候,不会有那风烛残年的美丽女人温暖的拥抱,只是在我到那别墅里做客的时候,没有了老祖母亲手泡制的咖啡,而我,也不再有机会把她肩膀的中国丝巾整理一下。。。。忽然之间很感触那句话,如果生命是段旅程,那你一定要TRAVEL WELL。。。。祝福OMAR,天堂的路,一路平安;天堂的生活,如你喜欢的彩色郁金香那般绚丽。
2006年2月1日
清晨去了EDINBURGH CASTLE,是个完全建立在山上的城堡。
然后开往STIRLING,中间游览了STIRLING CASTLE。一路上是纵跨高地,纵览了高地风光。中间一段路途,简直是在云中穿过,似云似雾,前方5米处看不到路。右侧是反道,左侧则类似悬崖的大陡坡。在这里,除了继续前行,没有其它出路。前面有个车,后面有个货车,三台车就这样在高地的云端互相为伴,缓缓前行。横穿高地的整个过程,我都感觉到危险,但是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所以我并不害怕。雪山、雪橇,这些仿佛离我已经很遥远了,我甚至想起了若干年前,我和哥哥坐着爸爸给我们做的滑雪车,在雪地里滑啊滚啊,最后两个泥人回家,挨妈妈好一顿温柔的嗔骂。漫无边际的雪山及各种植被的有规律的混杂,让你觉得这是在天与地的交错处,上帝安排的一个地球土地的终点。
晚上住到了高地首府INVERNESS的LOCH NESS 湖畔。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让我们有机会领略了这个山水之间建立起来的城市的鬼魅的一面。这仿佛是一个镶嵌在高地之中盆地的一颗亮丽的明珠。酒店就建在尼斯湖畔,坐在窗子前,静静的欣赏安静的尼斯湖,想着那几百几千年的谜团,尼斯怪兽,你到底是否存在呢?如果存在的话,你是否怀念地球最后冰河时代的安静,所以才没有同其它海底生物一样,永远的沉寂在湖底?惊天动地的变迁时刻过去,剩余的就是这一湖安静,这一湖神秘,这一湖鬼魅。
2006年2月2日
清晨去了尼斯湖展览衷心,及尼斯城堡。看了人类想尽各种办法拍尼斯怪兽,看了被毁坏的城堡,仿佛古罗马斗兽场一般,留下的全都是残垣断壁,只是在那发黑的一砖一瓦中,仿佛还可以看到一部挣扎的历史。
回到尼斯湖旅游区的咖啡厅,由于是冬季,只有稀稀落落的游客,安静而温暖。喝着苏格兰的蔬菜羹,品一些家做的面包,听着浪漫而空旷悠扬的风笛曲,忽然之间,很想那几个朋友。一路上,有他们的短信为伴,工作如何,生活如何,每天小喇叭广播电台都准时广播;天气预报在每到一个城市前,就准时的发过来,让我们心里很感动。即便没有血缘关系,这种发自心底的牵挂,却是离家在外的人,所需要的最可贵的亲情。
老公非要去湖边拣一些石子带回去,我就任由他去了,我自己则坐在那里,面对安静的尼斯湖,以及被毁的城堡,喝着浓浓的LATTE,思维停驻。战争时期,男人们矛盾相戈,那城堡里穿着束腰长裙的美丽的女人们,是怎么样躲过这些灾难呢?
尼斯湖结束,我们决定开始回家的返程路,中间决定停在LEEDS,看看小弟。看了里程,大概600多公里的路,估算一下差不多晚上7点多能到。可谁知道,这一路回去,遇到了更美丽的湖区风光,及大山。开在山间,左侧的大山,太阳照到半山腰,山顶上金光闪闪,半山腰还有小溪,半冻半化的,充满了诱惑。看了看车子前后都没有其它的车,整个山上,看得见的地方也没有人影。我们无法控制住冲动,于是把车停在路边,撒丫子就开始向山顶上充满金色阳光的地方跑,就象两个不管不顾的孩子,尽情的在山上疯狂,站在金色阳光下,对着对面的群山大喊大叫,渺小得听不到自己的回音。
仿佛同雾有缘分,再次遇到大雾,在距离LEEDS还有200公里左右的地段,有一段路,A66上,不知道是山路,还是什么,总之除了雾及前方几米处的交通线以外,左右两侧是什么,根本看不清楚。天已经黑了,我们就在黑暗与大雾中前行。好不容易后车超过了我们,我们可以按照它的尾灯来看,而不必那么集中精力了。这种天气下,头车好难开。不过,A66还不算惊险。而昨天高地山顶上云中驾驶的经历,算是永久记载在回忆中。老公问我,如果昨天下大雨,打雷,又在山顶,左边是悬崖,你害怕不害怕?我想了想,告诉他说,只要有你在,生死都不怕。
爬山之后,我们互相监督,就算有再美丽的风景也不下车了,一路向南,开往LEEDS,看美丽的YORK,北欧航海时代的历史印迹。
2月3日
YORK这一天是美丽的记忆。
晚上很晚到家了,结束了这段旅程。总计行程2000公里。回来以后发现比较糊涂搬家了,心里万分失落,总觉得失去了什么。下一个旅程计划:情人节到南部海边BRIGHTON, 再下一个旅程:狼所在的城市,然后向西去威尔士,CAN NOT WA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