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一笑

微笑拈一朵花,看透人世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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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右转

(2006-09-26 11:34:35) 下一个
(一)
那是,5年半前的初春,我踏上了日本这块土地。那是一个非常宁静的小城市,以乡下来称呼一点也不过分。出了市中心,就是山丘田地,路人少之又少。但是我却非常喜欢那里,因为那里的天蓝得非常清澈醉人。那个城市,叫冈山。
我在一个私立的大学读书,英美文学系,非常搞笑也很令我尴尬,在日本学英美文学?
一起过来的有6个人,我们出自国内同一所大学,其中四个人是一届,她们比我高出两届,还有一个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一起住在学校的宿舍,学校方面说,为了让我们尽快了解日本,安排我们一个中国人和2个日本人住一个房间。
一开始的日子,是单纯的,没有烦恼的,除了钱。等大家拿到了资格外活动许可,都迫不及待的开始打工了。上课、打工之余的时间用来上网,当然寝室里是不能上的,只能在学校的电脑房。
那是。。。01年的年末。。。。可能是11月的时候吧,上网的时候,误入了一个聊天室,遇到了一个id叫生鱼片(沙希米?忘了)的人,聊了几句,对方问我要手机号码,反正无聊,就给了。然后对方马上打电话过来,说的是日语,我当时心中不悦,屋里马里的几句就挂了,主要原因是当时的日语非常烂。后来他说,他没有手机,是让日本同学打过来的。当时觉得这人不诚实。
后来那个人自己申请了手机,没事老给我发端信,就那么你来我往了起来。有点了解才知道,原来那人很少网上聊天的,怎么就被我遇上了呢。。。。。
年末,看寮的老太也要回家过年,寮要关闭,我们6个人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还好学校大发慈悲,给我们在hotel定了房间,还是一人一个房间呢,学校对我们真是没话说~!那时候我在邮局打短期工,分贺年卡片。12月31日打完工,天都黑了,回去路过超市,发现便当都卖得差不多了,只买到了几乎全素便当,哀怨啊,我的年夜饭。。。。。吃完便当看电视,他发短信过来,问我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我说还没有,没有电话卡,得问师姐借,他当时很大方的说,我借给你吧。我当时使劲拒绝,因为我觉得和他不熟,怎么可以随便用别人的东西,况且电话费也不便宜。但是觉得这个人真好,还不熟就愿意借电话卡给我。不知道后来,就因为这么点好感,开始了两个人的故事。

(二)
那几天在hotel里住,自由啊,不像在寮里,电视机公用,吃饭时间洗澡时间都有规定,在寝室里也不准打电话。一个人霸占电视机的感觉太爽了。记得当时看大胃王的节目,他发短信过来,和我一起边看边讨论。我因为有事当中错过了一点,他还告诉我结果。他说他是东北人。我问他身高多少,他的回答令我眼镜掉地上半天没有捡起来。我思前想后,小心翼翼发短信问他是不是开玩笑,他说不是。我斟酌了很久,说,东北人不是都人高马大的吗?他说,浓缩就是精华。当时震惊之余,未免有点不想理他了。可是良心跳出来讨伐,怎么可以以貌取人,况且人家不认识你,还大方的原意借出电话卡。好吧,不能不理他,顶多偶尔联系吧。可是就因为这么一念之差,以后的故事却由不得自己了。。。。
后来,还是短信不断。。。。。。。我想,他是很聪明的,每天短信不断,让我慢慢养成了习惯。忽然有一阵,他没有发消息给我,一开始没感觉,过了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我觉得好像少了什么的东西。。。给他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没人接。慢慢的,我觉得,他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了。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新闻什么的,说有留学生在住所被杀,尸体过了几个星期才被人发现。他会不会也那样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居然一直盘踞在我的心里,只有不停的给他打电话,期望对方能有回应。可惜都是徒劳,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几天后,突然他的短信过来了,说急性肠胃炎,被朋友送进了医院,手机留在了家里。回家后才发现,我打了上百个电话。也许当时是因为感动,他居然发短信对我说他爱我。傻眼。。。。。。我其实只是因为他的短信让我成了习惯,其实我觉得基于朋友立场怕他遇到意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不过。。。。。。心跳漏了一拍。。。。

(三)
打那以后,他好像明目张胆的不拿我当外人了,三更半夜都发短信给我,还给我打电话,说一些很肉麻的话。因为寝室里是不能打电话的,所以有时候接到电话就跑走廊下或电视机房猫着说话。他是国立大学的,02年3月开始院生一年级,那之前只是研究生。他学的是药学,每天做实验要做到2点多。他时常做完实验给我发短信。有时,我能坚持到和他互道晚安,有时坚持不住就睡着了,他给我发短信看我不回,急得就给我打电话。因为怕影响同寝室的人,我手机开的是震动。可是我睡着的时候,手机放在被子上,震动一点都听不到。就这么睡过去了。有个人关心我,想着我,感觉。。。。真得很好!




(四)
大二日子就是那么平静的过着,02年3月总算找到一份稳定的工,在一家拉面店。记得刚开学,还找到了一份短期工,在自己学校,给纪伊国屋书店卖教科书。可能是因为我是当时打工中唯一的外国人,当时的担当对我很不错,因为要打工,赶不上开学的体检,我只能趁中午休息的时间去检测,最后一项内科实在没时间,我跟担当说,早上晚10来分钟,我去和短大生一起检查,担当很体谅地答应了。以致后来大四的时候,在马路上遇到那个担当,他还记得我。

他总给我发短信,说要来冈山看我。我当时住在学校宿舍,晚上不可以轻易出门,而且有门限,每天必须10点半之前回寝室。而且除了直系亲属,男人不可以进寝室的。所以他总说,让我去德岛玩。没钱,也没时间!

大二的5月底,我和师姐从寝室里搬出来,自己租房子住。房子是老大介绍的,她一个楼里正好有空房,就介绍我们过去住。不过我们合租,买的是上下铺的床。那时候,我把和我一起打工的一个国立大学的男生介绍给我师姐,后来他们交往,师姐搬出去,我一个人住。天天忙忙碌碌,好像也没有那人消息。后来到他再冒出来,才知道是世界杯,导致他失踪了一段时间。就记得那年,有一次晚上打雷下雨,非常可怕。躺在床上郁闷的想,这个时候,老大有男朋友抱着,师姐也有男朋友抱着,就我一个人孤零零。掏出电话给他打,那边显然带着睡意,问我怎么了,我说打雷很害怕,他说,哦,没事,早点睡觉。当时傻眼,觉得我给你那么个哄人的机会都不知道好好把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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