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由于胆囊毛病,不能吃过油过荤,有些营养不足。加上生养了多个孩子,可能有严重的骨质疏松。以前没有多少老年保健知识,竟没给母亲补补钙什么的。结果母亲一摔倒就骨折。那只左手腕断得早。有年冬天,二姐二姐夫带着俩孩子去看望母亲。母亲送走他们回来,发现大外孙的棉外套落在炕上了,拿起来赶紧追出去。母亲边喊边追,一脚踩到了路上仅有的一小片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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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老了,背倒是没有太驼,可个子明显矮了许多,耳朵眼睛也不好使。我小时候看着母亲总爱拿一根火柴棍,撕点儿棉花,绕到火柴棍上成个棉签。把棉签伸进耳朵里转一圈,往外拭脓。那时候不知道这是中耳炎。现在回想起来母亲让这个病缠了一生,我们怎么不知道给她治呢?大外孙女给买的耳机,母亲戴了一阵子。后来说噪音太大,怪闹心的,也不愿戴了。年纪大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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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喜欢读书看报。我早年负责连队的报刊杂志的订阅收发,分发时经常先睹为快。《老年报》内容丰富有趣,我很喜欢看,也给母亲订了一份。好多份攒一起,趁到分场办事时捎给母亲,连续了多年。母亲很是喜欢,总是说不用着急特地往这送哈,攒多了一起拿来就行,我会放着慢慢看。
母亲说,把家里收拾利索了,躺在烧得滚热的炕上翻看报纸,是她最高兴的事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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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张丛氏,1891年阴历7月初6生人,属兔。奶奶中等个儿,梳得光光溜溜的黑灰色头发,在脑后扎上黑头绳,挽起个小簪儿。奶奶的衣服穿得板板整整,大多是浅蓝色那种民国带大襟的宽大衣服。衣襟上钉着自己打的布盘扣,棉袄上的扣子有的是带圆疙瘩的铜扣儿。夏天奶奶穿合身的白色大襟衣服,带白色大裤腰的在腰间打折的黑色便服裤子,系着布腰带。奶奶尖尖的脚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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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屋前的菜园子里忙活儿。那是母亲喜欢的地方。寒冬时节,母亲会在屋里撒上点儿菜种子在花盆里育苗,等春天一到,就栽到菜园的小塑料拱棚里。我说:“那么点儿小苗怎么栽呀?”母亲找个小棍儿折断,劈开斜茬,说:“你看着,就这么捅下去,挑起一小撮儿小菜苗来,放下直接栽到地里,轻轻按一下就行了。等长大些再间一下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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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分场办公事,一般都去二弟三弟家吃午饭。姐弟们一起说说话,互相了解了解情况。二弟三弟两家住隔壁,以前房子破旧难看。我们去那里来回走,也觉得脸上不光彩。我和二姐商量,咱两家垫付着费用,只管先翻盖吧,以后弟弟们挣钱了慢慢还咱们。在父母亲的操持下,旧房连在一起翻盖成气派的红砖红瓦的六间大瓦房。两家围成一个大院子,走朝东的大门。两扇白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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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自己一对可爱的女儿,一边教着学生,一边努力地学习着函授课程,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我喜欢把孩子送进幼儿园后,快步奔向学校的节奏。喜欢放学接孩子回家,快速地边做饭边教孩子唱歌的欢乐气氛。喜欢吃完晚饭,快速洗漱完毕,跟孩子们一起爬上炕,打开书本读书的时光。我拿起我的中师函授教材,女儿们拿起她们的儿童读物。我规定不准说话,各看各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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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了我在转为“以工代干”教师的那次考试。两门都考了80多分,是不是挺走运的事啊?可是就在那天,我还做了一件很蠢很后悔的事。
那天,我们一上午就考完了试。中午回母亲那吃饭。跟母亲聊了考试题目挺简单以后,我就说带着节育环,怎么好像有怀孕的迹象。也说了下午去卫生所检查,如果是暂时不想要的决定。因为那时国家规定二孩要间隔三周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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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文化大革命过后,1979年国家实行了不唯成份论,给受迫害的人平反摘帽,取消了四类分子,又取消了地主富农成分。我如释重负,放下了沉重的思想包袱,走进了平常人的队伍。那时下乡的知青大批返城,农场的机关、学校、卫生部门严重缺人。只有小学文化的我,竟被推进了十二连小学校教书。那可是我热爱的,想都没有想到我能干上的工作。不光是母亲,全家人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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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弟在十几岁时被炮仗炸伤,失去了左手,留下光秃秃的手腕,右手无名指剩下一个骨节。眼睛也受损,视力只有0.02。过来个人,只能看到人的轮廓看不清人脸,一般都是看人影听声音认人。走路常常撞着人。
二弟弟要强懂事。和我一样,不想当个被别人养活的人。老是觉得只有吃着自己挣来的饭心里才舒坦,只有叫家人花上自己挣的钱才活得有价值。
刚来北大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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