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不必等我回来,”闵康离家前温柔地对太太说,“要是不舒服,就叫医生。”
“知道了,康,你不用挂念我,”太太送他至屋门口。
坐进汽车后排,车子驶离安静的聚龙溪山庄,闵康的心情依然难以平复。昨晚得知璐琴怀孕,今早打电话给父母和岳父母报喜,这一白天不断有男性长辈送来问候与祝福,女长辈们则如临大敌地对孕妇的饮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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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下周六你就不用回家啦,”邵艾在电话里甜蜜地说,“我在香格里拉订了房间,离你们发改局只要十分钟车程。”
“什么?你要来深圳?”电话那头的男声有些诧异,甚至可以用不耐烦来形容。“别了吧,我下周末计划回学校住的。周日有个大考试,周六那天得专心复习。”
“你是说,5月18号那天有考试?”邵艾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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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今天在家穿了件花裙,学人家拿美颜相机搞怪。脸可以被软件轻松抚平,脖子不行啊!这两张因为光线好,深纹算是不明显的。谁能发明设计个“美脖”软件,肯定受欢迎。
女人过了中年,当下的照片永远是今后岁月里最年轻的一套,这就是悲哀所在。
顺便提醒自己:sugar是衰老的第一大杀手。倒不是说导致肥胖,sugar可以直接缩短人的DNA链条,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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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区长牢骚发完,坐回会议桌首位,端起面前的有盖瓷杯。一杯半冷不热的茶入肚,区长又像是充饱电的剃头刀,滋滋地继续他除旧迎新的工作。
“那位是新来的许局长吧?”区长歪着脑袋,看似和蔼的目光在越过六七米长的会议桌面后,依然能给刚强这个新来的年轻下属带来压迫力。“说说你的看法?也顺便跟大家认识一下。”
刚强没料到区长会突然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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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春节过后,刚强前往位于深圳罗湖区黄贝街文锦中路的发展和改革局上任。之前与深圳这边筹备“罗和直通车”项目的时候来过这里一次,接待刚强的是经济促进科主任乔大妈。
那时的刚强还只是个贫困县县长,也知道每年像他这样从贫困地区跑来深圳寻求定向扶贫支援的基层领导不要太多。刚强来之前其实项目已经私下谈得差不多了,只是外地政府部门与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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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分别之际,沈小婉与刚强交换了联络方式,告诉他采访若是被台里选中播出,会提前通知他播出时间。西装男临别前冲刚强点头微笑,自始至终都未开口说过一个字。
两周后的周五,刚强一下课就匆匆离开教学楼。邵艾今天会提前下班,此刻正在赶来广州的路上,夫妇俩约了方熠今晚出来吃饭。
刚强踏上绿化广场,前往正门所在的建设大马路途中,见迎面走来一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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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强在座位里转身,乍见那位“央视三台最年轻的主持人”沈小婉时,第一反应是——的确像个主持人。倒不是说主持人都得长一模一样,但领导和观众们对她们的容貌和装扮有各种成文的、不成文的要求。尤其是央视这种主导全国文娱走向的大台,主持人的仪容长相是有严格框架的。
发型就不用说了,一律中短发。不能留个短平酷的军装头,也不能像琼瑶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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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说,我老实交代,”刚强瞄了一眼餐厅门口的长龙。“要不咱先点上菜?那么多人排队呢。”
邵艾不置可否。由于不清楚接下来等待她的坏消息是什么,她像是忽然间得了自闭症,如树上挂的蓑衣虫那样用落叶、树皮和其他一切能就近找得到的材料将自己严实地包裹起来。
见她没反应,刚强招手叫来服务员,随便点了两份店家的招牌菜,啫啫煲和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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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去北京吧!”
周日上午,在翠湖香山的别墅里吃完早饭,当邵艾听刚强说他决定放弃申请中央党校、为了离她近些宁愿选择位于广州的省委党校时,这句话差点儿脱口而出。
但转念忆起姑妈返回英国前留给她已为人妇的侄女的忠告。
“邵艾,女人在婚姻中要想幸福,切忌将自己的地位摆得太低,认为什么都可以为对方牺牲。这些年来我见过不少贤妻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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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都是因为要在厦门建化工厂那件事。”
罗叔说完这句时双目一亮,刚强知道他定是发现了下方山洼里那道清泉。二人于是踩着及膝的杂草下坡,刚强怕老人家腿脚不稳摔下去,确保自己时刻挡在下方。
涧水沁凉,于参差不齐的石块中行成长短不一的微型瀑布,日夜不停歇。似乎流淌一整日就为了给两位游客洗下手脸,让习惯了及时关掉水龙头的城里人心生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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