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邵艾是被憋醒的。胸闷,呼吸困难,连梦里的她都在大口喘气。睁眼一瞧,可不是嘛,她是平躺着睡的,一条粗壮的胳膊横在她心口。谋财害命么这是?不做噩梦才怪呢。
小心地将胳膊移回主人身边,再细细查看侧卧在她身边的男人。真……大块,话说养这么一位每天得耗多少粮食?看人家方熠,一向饭量不大,口味还清淡。闵康是跟西方健身者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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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俩人按计划来了个“和平县一日游”。一天下来都累得够呛,其实也没玩几个景点。翻山越岭地实在太不方便了,纵然有车开,哪儿离哪儿都觉得远。也就是去李田仙岩、对江塔、淞沪抗日纪念碑依次打了个卡,就到晚饭时分了。
刚强今天换下了昨天工作时穿的那身藏蓝色裤褂。一件浅灰色细条纹衬衣,外套件胡桃色针织背心,简简单单的装束就让他从落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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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做些什么?”人力资源部一个高个子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问前来面试的两个年轻人。桌上除了电脑,还摆着只铭牌,上写“邑森”二字,应当是男人的名字。屋顶垂下的一只昏黄的罩灯离男人头顶不到二尺的距离,为他平添一层超凡入圣的光晕。
然而除此之外,邑森的样子与“圣”字毫不沾边。不知在多久以前曾因什么缘故丢失了下巴,嘴唇的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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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邵艾洗完澡,穿上刚强借给她的蓝灰色描白边睡衣。怎么这么大?简直秒变日本镰仓时代的武士啊!当然比起武士来,更像发育不良的假小子。袖口要挽两道,裤腿挽三道,倒还罢了,关键是裤腰处的松紧带不给力,老掉裤子怎么办?
耳中听敲门声响起,一个幽怨的声音问道:“洗完了吗?已经好久了。”
想起刚强身上还穿着被雨淋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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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强在学校文体兼优,能言善道。工作后是社牛,底层与上层社会都混得开。男人中称兄道弟,女人更是老少通吃。所以今晚邵艾还是头回见他如此窘迫地站在人前。
很快,邵艾就后悔把他推上台了。刚强选的歌曲是齐秦的《狼》,在他吼出第一嗓子的时候,全场震惊——这、这唱得也太难听了啊!何止是五音不全,跑调都跑到西班牙去了。也品不出任何感情,可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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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2月25号是个星期五,邵艾坐上公司的小卡车,从珠海前往河源市和平县上陵镇。为什么要坐卡车?因为车后面载着一台两米见方的不锈钢仪器。人生可真是魔幻啊,从小在苏州长大、在广州读本科、波士顿读硕士、珠海上班的邵艾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穿着Moncler的夹克,围着Hermès的丝巾,挎着Prada的包包,坐进一辆敞篷卡车里,给一个从未踏足过的山区小镇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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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北方人叫松花蛋。刚强圣诞节后回上陵镇上班的第一天,晚饭时忽然很想吃皮蛋。于是出门,去附近三间杂货铺里逛了一圈,却没能买到皮蛋。
“下回什么时候进货?”他问老板娘。
“刚进完货,就是没货源啦。要不你去明阳镇看看?鲜鸭蛋就有好多。”
刚强可不想为了买盒皮蛋,开一个小时的车来回。见铺子里果然摆着一排排新鲜的鸭蛋,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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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让人心灵扭曲,让白鸽口中生出蛇的毒液。爇仑本是个品行淑良的大家闺秀,只因怀疑夫君与别的女人有了私生子竟走上邪路。那年中秋节,爇仑借着去东华府上赴宴之际,偷偷对鸿宝施了个“父子离心咒”。据说被施咒之人在有生之年但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就会心生憎恨,端的恶毒无比。
爇仑随后回到自己跟女儿的家里,静待好戏。不料几个月过去了,那&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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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屋漏更遭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晚邵艾已经做好准备在中大附属肿瘤医院里和魏蓝一起守着昏迷不醒的方熠,却没想到那个平安夜的她,会是一个人在深圳一家医院度过的。那晚又出了什么事呢?
邵艾在来广州的路上已给还在珠海的闵康打电话道歉,解释今晚的情况。跟他说姑妈已经预备好平安夜餐,请他自己去姑妈家。而这之前闵康都还没见过姑妈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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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就是个老油条。刚强毕业时间虽然不长,认识的大大小小领导比某些公务员一辈子还多,却从未见过一个刘县长这种高段位不粘锅。又叫万里长城永不倒。他是光,明明无处不在,你却抓不着。是空气,你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最好自己生出翅膀,他才会托住你,不让你粉身碎骨。
“小许啊,咱们县里,就需要你这样正直又有能力的人才,”刘县长听了刚强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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